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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替生

作者: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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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刺客 第162章 畏罪自殺

第二卷 刺客

第162章 畏罪自殺

「哎?是嗎?為什麼喜歡別的男生就不喜歡哥哥了?」
啪。
……
「他畏罪自殺了。」
「為什麼?」
內城和鳴苑,是琴家花費十幾年時間購買設計的私產。
「既然你知道這是一個陷阱……」琴樂陰眨眨眼睛,「那就是說有歹徒中招了?你有沒有事?那個歹徒被抓走了嗎?」
琴月陽握緊拳頭,全身勁力爆發。憑藉他的實力,妹妹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敵,剛才妹妹已經被他打傷了,接下來他只需要再用全力打中妹妹一次,就能讓妹妹在床上躺很久!
「我只是……」琴悅詩眼睛泛紅,聲音帶著哭腔:「大哥,你利用我的感情布下這個陷阱,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八稻流咬戰法·荒咬!
「現在木已成舟,正武已經被荊家抓回去了。我就算跟你們鬧,也於事無補,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再次之是泉家、羅家、望海公呼延家、郡守雲家……這幾個都是跟豪貴密切相關的豪族,家裡規矩森嚴,雖然當僕人也不輕鬆,但只要做好分內事,從小遵守規矩的主子們也不會找僕人麻煩,是T2級別的工作單位,如果到了非要賣身的時刻,選這幾家沒問題。
「二哥,琴樂陰在哪?」
「萬一我聽不出來,真的要幹掉妹妹,你會怎麼辦?」
「是什麼原因,讓你改弦易轍,放棄了相識數年的荊正武,對荊正武孤注一擲?不要說是《青年報》——那份報紙我們已經摸透了,哪怕沒有荊正威,我們也能繼續運營下去,如果大哥你真的這麼看重,相信荊正武願意將《青年報》轉讓你。」
後腦勺受到重擊,琴悅詩身體一顫,淚流滿臉地倒在琴樂陰懷裡。
琴月陽說道:「我不是問你為什麼要對荊正武下手。既然選了一方,那就自然要做到徹底,斬草除根。只是,為什麼要選荊正威?」
「她的怨恨會越來越濃,越來越深,直至殺死自己,或者……殺死你。」
「是,二少爺。」女僕們低頭匆匆離去。
但琴悅詩的腦子很快就被憤怒情緒佔據hetubook.com.com上方,她衝過去抓住琴樂陰的衣領,將他壓到破爛的椅子上,俯視他大聲質問道:「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二弟,你也知道我是某個組織的成員吧?」
然而此時和鳴苑裡卻沒有一向的寂靜怡人,充滿怨恨的聲音穿過林間房舍,讓所有僕人瑟瑟發抖——
琴月陽沒說話,顯然不相信大哥的屁話。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也可能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看膩我們了……」
荊正堂走到樂語面前,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樂語,語氣平靜說道:
「為什麼?」
荒咬光爆對轟,整個主廳都產生光線扭曲!
「二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琴悅詩從口袋裡拿出一雙銀鏈手套,面無表情地戴上:「我不會再問第三遍,二哥,琴樂陰在哪?」
「現在《青年報》仍然在荊正威手上,但他這種曾經被家族拋棄的人,向來是刻薄寡恩之輩,他未必會記我們琴家的恩情。」
雖然這八下都不疼不癢,但卻打中了他們全身各處的關節位,將他們的光爆和力氣全部打散。
「你不要以為這次能矇混過去,三妹向來性子烈,她不僅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她這次是動了真感情,我們十年前把她喜歡的男生打成豬頭就能讓她移情別戀,但她這次不會了——精神是心靈寫照,喚醒者的戰鬥是心靈的碰撞,她剛才的拳頭,簡直是燃燒自己也要打死我。」
琴悅詩將主廳里所有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一雙墨眉殺意凜然,眼神里滿是怨恨,側過頭看了一眼琴月陽。
「不要岔開話題!」琴悅詩咬破嘴唇,直勾勾地看著琴樂陰:「琴樂陰,回答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八稻流咬戰法·荒咬!
之後的賣身推薦,就是各類小商會小世家裡。
平靜無波的琴月陽,這次終於變了臉色,不再留手,先用宇詠瓦解妹妹的反擊,然後直接一擊洪吐重重打中妹妹的腹部!
……
但自從荊青蚨卧病在床后,荊家就變得和善許多。幾年時間,足以讓很和_圖_書多玄燭人忘記荊家那曾經能止小兒啼的陰狠惡名,頂多就記得荊家曾經鎮壓過工人暴動。
琴樂陰苦笑一聲,看向自己的二弟:「我記得三妹上次這麼親近我,應該還是12歲的時候吧?」
樂語停下腳步,喉嚨咕咚咽下一口唾沫,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二哥貪污商會資金,轉移家族資產,被柳老隊長發現后原本是要帶回家族審判,但二哥他在途中忽然咽下了不明藥丸……」
不知何時進來的琴樂陰,輕輕說了八個字。
僕人們紛紛領命,女僕們心疼地扶昏倒的琴悅詩離開。琴樂陰離開主廳,琴月陽緊隨其後。
「琴樂陰,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而就在琴月陽和琴悅詩將要石頭撞雞蛋的瞬間,一雙手驀地抓住他們的手腕——
「當他要為下一任家主剷除障礙,沒有人能攔住他。」
然後荊家保證能從他們身上,將付出去的榨回來。
「黑荊棘。」
他們琴家本來就是精通建築的工匠世家,為自己造房子自然更加用心,還特意去炎京取經各豪貴世家的主宅,最終建造了這一處號稱『東陽第一苑』的和鳴苑,夏天涼風颯爽,冬天暖和賞雪,春天百花盛放,秋天坐觀萬寂,大而不亂,美而不繁,取得是『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的神意。
琴月陽擺出架勢:「我看過一句話,『向家人發脾氣是無能狂怒的一種體現』。」
「我也在《青年報》上看過,但這句話的前提是……」琴悅詩全身繃緊,咬牙切齒地說道:「家人不會害你!」
「這條項墜,我只有在正武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會拿出來;而他走投無路的時候,絕不會坐以待斃,不是想著反擊就是想著離開;你用毒讓他癱瘓了十幾分鐘,斷絕他最後的一絲生機。」
過了良久,他才問了一句:「那三妹呢?」
琴樂陰笑容不變,攤手說道:「我剛吃完午飯回來,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你這劈頭蓋面地質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啊。你說你說,詩姐想要什麼,弟弟和圖書們偷星摘月也要弄來給你。」
「我認定,你已經是荊正威那邊的人!」
「我們這個組織所關注的地方,不僅僅是玄燭郡,不僅僅是東陽區,而是整個輝耀,而是炎京朝廷。」琴樂陰輕輕敲擊欄杆:「我不會留在玄燭郡這個小地方的。」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冷靜下來。
「我們當然不會害你,我們是為了你好。」琴月陽近身寸拳,以拳化咬,以力沉勢,依仗著身體之利強行壓制琴悅詩。
琴月陽拉了拉焰紋手套,平靜說道:「不管你多生氣,都要記得你是琴悅詩,代表的是琴家的顏面。不要這樣口出狂言,那隻會暴露你的軟弱。」
「論關係,荊正武是我們的妹婿;論利益,他已經和琴家合作多次;論感情,我們也對荊正武更熟悉。」
玄燭人私底下有這麼一番共識:如果要當僕人,首選就是琴家和鳴苑,只要和鳴苑招人,那你就算不缺錢也可以賣身進去,相當於T0級別的工作單位。因為和鳴苑環境宜人,在裏面當僕人也能過得很舒服,而且居移氣養移體,琴家的主子們都很和氣,很好侍候;
而他的視線迅速被主廳中央的荊正武吸引住了。他安靜地躺在地毯上,雙手放在腹上,眼睛緊閉,嘴角微微上翹,表情安詳,穿著一套雍容華貴的錦繡衣服,彷彿睡得很香很甜。
走到和鳴苑的湖中小亭,琴樂陰看著湖裡的錦鯉:「有話想說?」
琴悅詩看著自己眼前這個熟悉的二哥,在光爆扭曲中變得是如此陌生,如此冷酷,如此不近人情。她一邊閃避化解,一邊絞盡腦海里最後一絲精神力奮力反擊,怒道:「為我好?那爹現在這個樣子,你們也是不是想說為了爹好!?」
屬於那種你有的選,就千萬別選的類型!
「大哥,如果你還想我認你這個大哥,就說實話。」琴悅詩心裏有火,眼裡有恨:「我跟爹不一樣,我不是能任你愚弄的傻子。」
樂語走到主廳,發現族人們齊聚一堂,畏懼地低頭看著地面,彷彿地板很好看似的。
琴樂陰聳聳肩:「hetubook•com•com對親人痛下毒手……我們也不是沒試過啊。」
不過面對默默扶持自己,夾在自己和三妹之間難為人的弟弟,琴樂陰還是卸下了部分面具,苦笑一聲說道:「如果是荊正威想殺荊正武,我或許還有幾成把握救下他。」
「二少爺,三小姐她……」
「琴樂陰……」
其次是聽家、蘭家,這兩個都是經營重工的商會,家裡往往珠光寶氣財大氣粗,主子們往往都需要進廠工作,知道下人艱辛,不會苛待奴僕,出手大方,油水豐厚,是T1級別的工作單位,如果需要缺錢的話,進去也無妨;
而看到這裏,或許你已經隱隱意識到——沒錯,荊家是賣身推薦里的最後一檔!
琴悅詩臉色劇變,悶哼一聲後退數步,強行穩住身形,唇間流出幾滴鮮血。她像走投無路的貓一樣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如離弦之箭般殺向琴月陽。
不過荊家向來出手闊綽,很多人就算想拒絕,但荊家給的實在太多了,糊裡糊塗就簽了賣身契。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
「不要朝家人發脾氣。」
「我認定,這個陷阱是你精心為正武準備的。」
「荊正武,只能讓我在這裏過得更好。但荊正威,他有機會讓我走出去。」
「你不說,我不問。」
平復好心情,琴月陽點頭回答道:「自從她去上內城國中后,對我們的態度就差了很多。現在想來,她向來比較早熟,應該是在學校里有了喜歡的男生,所以就不喜歡我們了。」
琴樂陰笑了:「你勸說的方式還是這麼奇怪——明明想讓我想辦法救救荊正武,怎麼說的彷彿希望我對自己親妹妹痛下毒手?」
琴月陽沒再說話。
「琴——樂——陰——!」
「你們先離開吧。」琴家二少爺琴月陽示意她們離開:「告訴其他人,別靠近這裏,我會處理好的。」
「你發現了?」琴樂陰說道:「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毒粉,據說是從南方山蠻驅使的『冥燈龍』腹部挖出來的『幽冥劇毒』。不過我們輝耀人向來體質極好,這種能讓其他動物腸穿肚爛的劇毒,對我們m•hetubook.com•com而言也就只會造成一段時間神經麻痹,而且磨成毒粉后,還必須要在極近距離吸入,不然根本無法奏效……」
而他們兩個,在『氣』這個字話音落下的時候,也被打了八下。
「但對荊正武出手的,可是那個掌控荊家數十年,將荊家從十三商會經營成前五商會的……」
他們心裏除了驚訝外,多多少少萌生出一絲對暴力的恐懼。
「……為什麼?」
「妹妹你雖然聰明可愛,但不擅長演戲。我要是直言告訴你這是一個陷阱,你肯定演的不像,反而會讓歹徒懷疑,所以我才會這麼說。」
琴樂陰解釋的時候,琴悅詩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看著大哥。
琴悅詩絲毫沒被親哥的調皮話影響,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為什麼在我的項墜里,下毒?」
「我認定,你早就預料到今天。」
「來人,來——人——」琴樂陰大聲喊道:「扶三小姐回房,鎖好門窗,沒有我的命令,除了一日三餐,誰都不能放她出來!還有,打掃一下主廳。」
「其實這個陷阱是為了你的安全準備,」琴樂陰說道:「最近局勢混亂,我怕有人綁架你,所以給了你這個項墜,說是裏面藏著琴家一半金銀。如果你遭遇不測,想起這件事就可以將項墜給歹徒,然後歹徒們就會中招,你就有機會脫逃……」
「雖然大家都覺得荊正威是一個無血無淚的惡徒,但除非他真的有無比精湛深入骨髓的演技,否則按照我跟他相處的情況,他其實內心是一個頗為柔軟的男人,估計是被什麼人改變了。」
琴悅詩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在我身上留下這個陷阱?」
如果大哥不是來勸架,如果大哥不是故意留力,如果……
琴月陽沉默片刻后說道:「……我們是親人。」
主廳里,幾名女僕看著琴悅詩狀若瘋狂地亂砸桌椅字畫,根本不敢接近,只能在後面苦苦勸說。直到她們看見一位身穿白底黑十字外套的英俊男子走進主廳,連忙慌張說道:
琴樂陰手按在欄杆上,笑道:「可能因為我和他都是家族長子,所以比較投緣?」
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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