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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盜

作者:石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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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4章 見親人(下)

第0304章 見親人(下)

麻雀道:「我當然記得,可是……可是他險些害了羅獵的性命。」在她心中最重要的,最應當去維護的始終都是羅獵,無論平度哲也過去曾經做過什麼,也不能成為他傷害羅獵的理由。
這場雨斷斷續續下了三天,羅獵的身體已經完全複原,自從回到正覺寺,他就沒有離開過。身體得到了難得的調整,可頭腦卻沒有一刻停止過思考,默默從頭梳理著頭緒,意圖驅散眼前這一層一層的迷霧,剖析出清晰的脈絡,尋找到其中的真相。
還好福伯並沒有點破這件事,從桌面上拿起一個文件袋道:「對了,剛才沈教授過來,他說你申請前往英國留學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這是通知書。」
羅獵拿起煙灰缸傾倒在一旁的垃圾桶內。
麻雀道:「現在我都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羅獵他們。」她的內心充滿了糾結和矛盾,感覺到因為醫院的事情而讓她和羅獵及其同伴之間產生了隔閡。
羅獵點了點頭:「有沒有陸威霖的消息?」
羅獵道:「看不清局勢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冷靜下來等待,再長的雨總有停歇的時候,再大的霧也會有消散的時候,您說是不是?」
羅獵點了點頭。
「我這邊的工作剛剛開始,就算是留學,我也想過兩年再說。而且……」麻雀停頓了一下方才道:「我不想剛回來又背井離鄉。」其實她心中明白,自己留戀得不僅僅是故鄉,還有一個人,在她說這番話的時和-圖-書候,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一個熟悉而親切的身影。
麻雀充滿錯愕地望著遞向自己的文件,她並沒有馬上去接,也沒有接過來的打算,如果不是福伯提起,她險些忘記了這件事,前往英國留學的確是當初她主動找沈忘憂幫忙的,她始終記得父親的遺願,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像他一樣的歷史學家,解開他生前未能完成的一個個謎題,在父親去世之後,她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去努力。
麻雀咬了咬嘴唇,雖然她知道福伯說得有道理,可是仍然認為平度哲也當時的行為居心不良,過了一會兒方才小聲道:「或許我們不該將羅獵送到山田醫院。」
福伯道:「任何國家都有好人也都有壞人,平度哲也的人品和醫德絕無任何問題,當時那種情況下,有能力治好羅獵的只有他。」
張長弓道:「多出去走走,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福伯笑了笑道:「還能怎麼說?無非是抱歉誤會之類的話。」
平度哲也笑道:「不了,醫院里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我只是過來是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
換成過去,這份入學通知書必然會讓麻雀喜出望外,可現在她卻出奇的淡定,甚至沒有任何的猶豫,輕聲道:「我不去!」
正是在這一切的驅動下,她方才向沈忘憂求助,希望能夠學到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考古知識。想要進入全球頂尖大學的考古系不僅僅依靠自身優異的成m.hetubook.com.com績,還需要沈忘憂這種業內精英的引薦。
羅獵將照片收好,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是不是圈套,他都要去一探究竟,就算約他的不是葉青虹本人,也應當是知道內情的人。
麻雀沒有說話。
福伯反問道:「有什麼不對?」
張長弓默默體會著羅獵的這番話,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對羅獵有信心,這信心不知從何時起建立,可一旦建立就從未改變過。
福伯早已料到了這個答案,他將文件袋輕輕放在了桌面上:「好好考慮一下,這樣的學習機會非常難得。」
福伯嘆了口氣:「我想他是無心的,你不能只站在羅獵的立場上,也應當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如果處在平度哲也的角度上,身為山田醫院的院長,他是不能容忍別人在他的醫院行醫的,派人阻止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對?」
張長弓敲了敲虛掩的房門,聽到裏面羅獵的回應:「請進!」
張長弓道:「年輕輕的,落個煙鬼的名聲可不好。」
福伯又道:「對了,那個為羅獵療傷的盲人郎中是什麼人?」
羅獵道:「張大哥有什麼話儘管直說。」
瞎子道:「郵遞員啊,我在門口遇到的,經常給咱們送信的那個小方。」
羅獵道:「這封信是什麼人給你的?」
羅獵將報紙放下,笑著站起身來:「張大哥也沒出去?」一早瞎子和阿諾兩人就出門玩耍了,羅獵本以為張長弓也跟他們一和圖書起出去,並沒有想到張長弓和自己一樣選擇留下。
張長弓道:「一直下雨,我寧願在這裏獃著。」目光在桌上的煙灰缸內掃了一眼,看到煙灰缸已經塞滿了煙蒂,看了看羅獵。
陸威霖在羅獵回歸之後的第二天就已經離開,說是出去辦事,卻並未交代自己的具體去向,他是個聰明人,明白自己在這裏的處境非常尷尬,除了羅獵,其他人並沒有將他當成自己人看待。整件事越來越像一個預先策劃的局,他們幾人只不過是局中的誘餌,葉青虹是最早的布局人,而葉青虹的失蹤讓他們走到了一起,可自己和他們之間的戰鬥情誼顯然沒有他們內部那樣親密無間。
每個人都看出羅獵在思考,就連平日嘴巴時刻都閑不住的瞎子也沒有去打擾老友的清凈。他們此前雖然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歷險,可那場歷險對他們這次的任務來說只是一個開始,絕不意味著結束。
瞎子道:「我跟你一起去?」
麻雀將他送走,回到福伯身邊,表情明顯帶著不悅道:「他怎麼說?」
羅獵拆開信封,從中抽出一張照片,照片上一位美麗的少女巧笑盼兮,光彩照人,此女正是葉青虹,除了這張照片之外,信封內再無其他的東西,羅獵反轉照片,卻見照片背後寫著一行小楷,時間地點寫得清清楚楚,時間是今晚九點,地點是正陽門前。
羅獵知道他想說什麼,笑了笑道:「一個人在房間里讀報,不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覺就抽了這麼多。」雖然他也知道這是個不好的習慣,可總是無法擺脫。
阿諾在這件事上和瞎子頗有默契,對他們在地下遭遇的這場兇險從不主動提及,雖然仍是那麼喜歡喝酒,可喝酒之後都是呼呼大睡,想要從他那裡聽到一些酒話都難。
羅獵搖了搖頭:「我怕打草驚蛇。」
福伯道:「傻孩子,有什麼好猶豫的,從頭到尾你都在盡心儘力地幫助他們,你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朋友的事情,相信羅獵不會糊塗到曲解你的好意吧?」
福伯道:「平度哲也也是我的朋友,當年如果沒有他的幫助,你爸爸絕對撐不過那麼多年,你在維護友情的同時不要忘記了別人對咱們的恩情。」
張長弓搖了搖頭,走得不但是陸威霖,還有那些在這裏的工人,張長弓的表情慾言又止。
麻雀道:「他叫吳傑,是羅獵的朋友,那個人脾氣非常的古怪,我曾經見過他一次,對我愛理不理的,不過他的醫術非常高明,當時我的腳扭了,羅獵帶我去找他,他一出手就解決了我的痛楚,沒多久就恢復如常,可以下地自由行走了。」
瞎子也湊過來看了看那張照片,充滿詫異道:「葉青虹?她終於捨得現身了?」
阿諾將他那顆金燦燦的腦袋也湊了上來,馬上一股濃烈的酒味就包圍了眾人,阿諾道:「該不是一個圈套吧?」
張長弓生性沉默寡言,別人如果不說,他懶得主動去問,更何況從羅獵m.hetubook.com.com受傷回來就能夠推斷出幾人在地下必然遭遇了極大的危險,對這些同伴,張長弓抱有極大的信心。
福伯哦了一聲道:「如此說來,這個人倒是有些本事。」
雙方客套了一會兒,平度哲也方才告辭離去。
麻雀道:「那是當然,羅獵的每一個朋友都有真材實料。」說完之後,連她也意識到自己過多地提起羅獵,俏臉微微有些發熱。
平度哲也微笑道:「是我要說抱歉才對,改日我會親自去您的朋友那裡賠罪。」
外面傳來瞎子的聲音:「羅獵!」卻是他和阿諾兩人回來了。
「羅獵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推門走了進去,看到羅獵坐在臨窗的書桌前看著報紙。
張長弓道:「我們還要在這裏繼續等下去?」雖然他性情沉穩,可這些天在雲里霧裡中的等待讓他終究有些沉不住氣了,在他看來整件事就是葉青虹和穆三爺導演的一齣戲,連他都能看透,以羅獵的智慧不可能沒有看出這一點,可是羅獵在這件事上卻表現出讓人費解的執著。信守承諾固然是原因之一,可除此之外,如果說沒有任何的感情因素摻雜其中,張長弓是不會相信的。
麻雀怒道:「根本就不是誤會,他當時是故意將我支開,讓其他人動手的。」
瞎子手中還攥著一封信,防護得很好,沒有一丁點兒被雨水打濕,信是給羅獵的。
麻雀歉然道:「醫院的事情給平度先生添麻煩了。」雖然她對院方當時的處置應對不滿,可是仍然保持著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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