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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凡間來

作者:想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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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叱吒玄清 第0289章 舌頭

第六卷 叱吒玄清

第0289章 舌頭

曹夢福道,「如今城中的勢力分作三家,茹一堂,東河盟,古劍派,但都歸王廷派下的佟大人統領。」
烏風國的具體官府架構,是世俗化的,但真正掌握神權的,還是修鍊者,烏風國的國主登極五十余年,不僅自身是老牌歷劫強者,還是一個大修鍊門派的首腦。
如此不長不短的時間內,廣龍堂縱有變故,也不至於被一網打盡,總會有微塵從縫隙漏出。
進得門來,是個縱橫丈許的小院,正有雞鴨在院中啄著新撒的剩飯剩菜歡食著,挨著左手門邊有一株高大的老榆木,榆木下置著一個缺了一角的石桌,邊上有四把椅子,院子后是正屋,正屋后似乎還有個後院,有孩童打鬧的聲音。
許易沒想到短短一年工夫,烏風國內竟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許易眼中寒光一閃,揮揮手,一股柔和的力道將曹夢福抬了起來,「你只管說,我既然說過不怪罪你,便說話算話,但前提是我得聽見真話。」
「老曹,不https://m•hetubook.com.com方便請我進去坐坐?」
如今的國主趙唐元失國,若按曹夢福所言,簡直有些兒戲,奪取正國玉璽的不是別人,正是趙唐元的大舅子,有朝宗宗主龍源首。
無須說,青衫男子正是許易。
曹夢福激動得再三道謝,死活不肯站起來,從頭和許易訴說著別請來由。
雖跪倒在地但已揚起身子的曹夢福猛地縮成一團,死死伏在地上,宛若受了驚雷的遊魂。
青衫男子吩咐罷,曹夢福一迭聲應了,趕忙將貨婦人趕了進去。
許易點點頭,「最後一個問題,荒祖何在?晏姿何在?」
「方便方便,您請您請!」
曹夢福口舌有些打結。
許易依舊難以置信,區區一塊玉璽,不過是死物,怎的有莫大威能。
按曹夢福的話說,歷代國主都是門派首腦,都是門派強大了極致,才問鼎天下的。
一個木釵布裙卻有十分姿容的青年婦人打開門來,微微吃驚,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是衝著曹夢福身後的青衫青年福了一禮。
「歷史上,國主之位的更迭十成有九成乃是禪讓,似這般被人奪了玉璽的國主數百年來,是頭一遭。」
曹夢福磕頭如小雞啄米,「那日茹一堂進攻我廣龍堂,盧老見不可守,本來準備撤退,奈何晏姿小姐這個時候遊歷歸來,盧老為掩護晏姿小姐,奮力與敵鏖戰,身受重傷,死戰不退,敵人幾次勸降,說只要盧老交出廣龍堂的存貨,就放他離開。」
許易訪廣隆行遭遇空門,立時便知道問題大不對,情況不明,他也不便一味用強,便隱在廣龍堂不遠處靜候時機,主要還是找人,找熟人了解局勢。
許易的感覺頓時不妙了。
事情說來複雜,其實就是一盆狗血。
「要怪就怪那已被挫骨揚灰的前國主趙唐元生著一對盲目,忠奸不分,竟愚蠢的被人奪走正國玉璽,失了國基,以至於生靈塗炭,天下板蕩,真是死不足惜……」
和-圖-書不必了,我們說說話就好,讓尊夫人自去忙吧。」
而所謂的問鼎天下,也不過是得到了正國玉璽,並得到了仙殿的認可,便可成一國之主,掌握一國大政。
許易道,「既然得了國璽,龍源首不就自動成了國主么,為何還要大動干戈,比如這慶興城,竟被鬧得如此不得安寧。」
青衫青年微笑說道。
被許易找上門的剎那,他險些沒當場崩潰。
曹夢福深吸一口氣,向許易拜倒,涕淚橫流。
曹夢福道,「按制,國璽發生轉移,需得三個月的空窗期,此期間內,任何人搶得國璽,都能得立為國主。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發生國璽二度轉移的,歷史上也罕有記載。當然,防人之心不可無,龍源首既得國璽,行將號令天下,自然不允許有意外發生,所以才會全國戒嚴。而有的是大勢力願意向新國主買好,何況,這種劇烈板蕩之際,正是洗牌的好機會,各地攻殺不絕,新血蓋舊血,亦是見怪不怪。」
「得了正國玉璽便hetubook.com.com可成一國之主,讓諸多王公臣伏,這是何道理?」
「相公,怎麼不……客人萬福。」
許易在一旁靜靜等候,終於等到曹夢福出了廣龍堂,在他家門口就當截下。
許易道,「現在佔據廣龍堂的是誰,城中誰說了算。」
有朝宗的名頭許易聽過,乃是烏風國內赫赫有名的大門派,聽曹夢福的意思,有朝宗的壯大,根本就是趙唐元一手造成的。
曹夢福道,「這全是因為正國玉璽乃是仙殿頒下的,各個國度中,仙殿設置了太多的禁法,而且憑藉國璽還可向仙殿借調兵馬。」
……
「快送些茶來!」
挨了呵斥,許易竟不動怒,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待看清來人,他還未完全舒展的笑紋猛地僵住了,像一場驟然的極寒冰封了正遷躍的蟬。
這個老堂主是什麼性格名聲,別人不清楚,他豈能不清楚,那是正經的凶神惡煞,殺人如麻,整個慶興城中,也是赫赫威名。
曹夢福急聲道。
他來到了一街之隔的廣隆行的門臉前,大和_圖_書門緊閉著,感知探出,內里一片死寂,空無一人。
初始,曹夢福還有些拘謹,有些膽怯,到得後來,越說越是義憤,滿面紅光,口水噴洒,零星濺到許易衣衫上,也兀自不覺。
堂屋的門方關上,曹夢福便大禮拜倒在地,顫聲道,「無能老兒拜見堂主大人。」
許易扶起曹夢福,溫和地道,「你無需驚慌,只需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就好。如此劇變,非你所能抵擋,便是投誠,我亦不怪你。」
曹夢福的手才扣響門把手,肩頭一沉,一柄寒光匕首攸地從袖口滑入掌中,他冷靜地轉過身來,還未看清來人,臉上終日里堆積的客氣而謙卑的微笑,便已很自然地爬上了皺紋密布的老臉。
果然,他感知探入廣龍堂的大門,便搜羅到一些熟悉的氣息,其中便以這位曹夢福,能讓他記起姓氏來,記得是荒祖手下頗為得力的一名掌柜,在當時的廣龍堂已經算是得了高位。
他入城時看過街面上店家掛的日曆,知道如今距離他辭別荒祖,晏姿,也不過堪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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