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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燕點頭應道，「我明白了李導，那我就重點準備一下超越《阿凡達》紀錄的宣傳。」

「卧槽，格列寧還可以說各種稅的原因，這個什麼賀普丁出廠價就比別的國家高几倍，憑什麼國內就要那麼高？」

第四個星期過去了，喏華已經被廣大網民變著法地罵成渣渣了，不過上面依然沒有什麼動靜，有任何風吹草動的話，韓三坪就該第一時間打電話來了。

尤其是首當其衝的喏華，更是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當然。」李謙做了個請的手勢。

巧合的是，就在晚上，一名喏華前醫藥代表在微博上披露了喏華在推廣藥品「善龍」過程中的不當行為。

「星匯20億，起碼要賺200億才划得來吧，這些黑心資本家，簡直爛透了！」

為什麼主角不能是普通人呢？當初我是這樣問自己，這樣既更容易接近觀眾的現實生活，也為後來『人性救贖』的轉變提供了更純粹的動機。

2010年強聲行匯門，導致相關部門某官員下台。

「不過為什麼喏華在我們國家行匯，卻給米粒堅交了2500萬罰款？？？」

有理有據，有涉案的高管名單，有幾家典型的旅行社的名單，有兩筆具體的大額數字。

「我是個乙肝病人，長期吃KSG公司的一種叫賀普丁的葯，雖然沒有格列衛那麼貴，這個葯國內的出廠價是140，注意這是KSG出廠的價格，不包括各種稅，但是在南棒出廠價只要16，加拿大26，英吉利30，國內的出廠價比其他國家高五六倍！」

就在網友們聲討KSG之後的兩天，上級有關部門也宣布收到了相關人士的實名舉報，已經展開調查。

在這名醫藥代表曬出的工作郵件中，上司讓他用5萬元買50支銷量，以五支起步，開出五支的醫生有一定推廣費，最好是30mg規格，2-3月內完成。

把社會和圖書現實題材和商業類型相結合，更大眾化地去討論現實電影，而不是小眾化或者精英化地去自嗨式地討論這個題材，就是創作初我為電影定下的基調，想讓更多人看到這一現實問題。」

而媒體也樂於推波助瀾，各種各樣的新聞屢見不鮮。

不過，緊接著又有了更加詳細的數據。

記者連忙起身，等李謙坐下，自己才重新在對面坐下，詢問道，「沒關係，那李導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米粒堅證交委的通告，醫藥代表的曝光，再次讓喏華來到了風口浪尖上，他們也開始要面對著數千萬網友的憤怒！

KSG，全球十大製藥公司之一，突然有內部人士在網上爆出了高達20億人民幣的行匯事件，在這個網民對醫藥行業及其敏感的時候，立即點燃了輿論。

韓三坪鬆了口氣，他也沒覺得跟李謙有關，只是之前見面李謙說想要通過輿論影響政府政策，讓他不得不懷疑。

「韓董，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李謙苦笑不已，「我就是個拍電影的，一畢業就干導演這一行了，對其他行業一點都不熟悉，怎麼能知道這麼多黑幕呢，更別說把他們都曝光出來了。」

這下，可真是轟動了。

而之前一直在輿論中心的喏華，也沒能避免。

13.67億，超過了《阿凡達》的13.28億，刷新了內地影史票房紀錄！

記者把筆和本子都拿出來，攝影師也架好機會，專訪就正式開始了。

……

不過就在米粒堅的證交委發生的下午，喏華表示就此與米粒堅政府達成和解，同意向米粒堅政府支付2500萬美元罰款。

「這幾天里，那些醫藥公司的黑幕。」韓三坪強調了一遍。

也不怕摔死他！

而曝光的原因，他寫到：「對我來說，就好比我去殺人一樣！」

「米粒堅果然是自由的國度，行匯了罰款就行了。」

和*圖*書「《我不是葯神》馬上就破十三億了，這個節骨眼不要節外生枝，我聽說各大葯企背後的人，已經有些不高興了！」韓三坪丟下一句帶有告誡的話語，就匆匆忙掛掉電話了。

「希望證據確鑿把人都抓了，不要最後又不了了之了！」

「喏華果然不是個好東西，我現在就想看看，那些之前洗地的人是什麼表情！」

未來影業大會議室里，李謙正在開會，突然接到了韓三坪的電話。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點吧，把這些人吃人血饅頭的黑心藥商全部曝光出來！」

他在微博上塞了幾張圖，還有辭職申請、勞務仲裁材料，表示自己已經辭職，但是喏華一直沒有給答覆。

一開始只是一篇敘述的帖子，無法確定真偽，大多數人只當是有人在博眼球炒作。

短短一個星期，接連爆出醫藥公司的黑幕，網民們已經徹底站在了醫藥公司的對立面了。

為追求「善龍」首都幾家大醫院中銷量的快速增長，喏華制定了詳細的推廣計劃，以直接向醫生提供推廣費用的方式換取銷量。

「四年不到行匯20億，就這還有人製藥公司不賺錢呢，不賺錢哪來的錢行匯？不賺錢還倒貼做慈善嗎？」

「相關部門一定要嚴查醫藥公司，那個KSG就行匯20億，喏華估計也不會少了！」

「李導，《我不是葯神》票房已經超過12億了，即將超越《阿凡達》的票房紀錄，同時又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您當初是怎樣打算讓一部現實題材的電影，變得這麼受歡迎的呢？」

「什麼？」李謙微微一愣。

這也能扯到我？

「賺的每一分錢，都是病人生命換來的，這樣的黑心錢也賺，也不怕天打雷劈！」

在爆料者的文章中，幾乎涉及行業整個產業鏈，涉及全國各地700家旅行社，其中一個典型的旅行社，剛成立三年，一次旅游和-圖-書業務都沒有做過，去年營業額卻高達數億，收入來源就是為KSG等跨國葯企提供會務服務。

「那樣最好。」

就在剛剛，宣傳總監黃燕還非常興奮地提出了一系列營銷計劃，趁著這個風口浪尖，讓《我不是葯神》，讓李謙飛的更高。

電話對面的韓三坪直截了當，語氣有些嚴肅，「這一個星期里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事情越來越大，李謙也開始有了麻煩。

不過過去的一個星期，《我不是葯神》再度拿下1.98億票房，加上之前三個星期的11.69億，上映25天，總票房已經來到了13.67億！

出了會議室，李謙來到辦公室，裏面已經有京城青年報的記者色攝影師在等著了。

有一句話還是沒有說出口，法律是人制定的，當不能保護人民權益的時候，那就是出問題了！

前兩個月，米粒堅證券交易委員會司法部聯合指控醫藥巨頭輝銳，在華國等八個國家行匯6500萬美元，涉嫌違反《反海外腐敗法》，不過輝銳給米粒堅交了6000萬美元的罰款把事給了了。

自古網友多人才，網上什麼行業的都有，每兩天就把製藥公司常用的行匯方式，也研究、分析了個遍。

關鍵的是，不到一天時間，這個爆料就傳遍了互聯網，而KSG竟然沒有出面澄清。

「這都是常態了，去查查國外一些專利葯就知道，基本上絕大多數在國內都賣的特別貴，出廠價就不一樣。」

而事情已經發酵了兩天，前幾年國內一系列的製藥公司行匯事件也被一些人重新提起。

李謙笑笑，和記者握了握手，「不好意思，公司有點事，讓你們久等了。」

……

「李導，最近我看網上也有一些觀眾表示，《我不是葯神》過於美好了，以至於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壞人，太理想化了，您是為了規避審查嗎？」

「這還不簡單，肯定和圖書是給錢了唄，然後定個高價，把行匯的錢又幾倍賺回來了。」

李謙搖搖頭，放下手機，對眾人說道，「聽到了吧，不要節外生枝，更不要想著去炒作、再添一把火，甚至還要提防別人拱火，宣傳部門差不多可以停下了，時刻注意網路上的動靜就行了。」

其實也不奇怪，醫院本身口碑就不好，看病貴、看病難已經是大問題了，現在一股腦地都衝著製藥公司發泄下去了。

……

「可是李導，最近網上接連爆出醫藥公司的黑幕，對於這個你怎麼看？」記者轉而提到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李謙笑道，「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最初的想法就是希望讓電影的受眾不斷下沉，不能過於精英化。

各種各樣的病人站出來，講述自己的病情和所吃的葯，幾乎大多數專利葯，在國內買都要比其他國家貴很多，在人們心裏藥商已經成了吃人血饅頭的代名詞了。

「米粒堅什麼都沒損失，白得2500萬美元，他在我們這裏行匯，損失是我們的老百姓，卻一點賠償都沒有，我也是醉了！」

「我就是做醫藥銷售的，KSG前兩年換了總裁就這個樣子了，業務員行匯越多，工資越高，底下的銷售全都瘋了，他們去年國內銷售額都漲了快50%，小母牛坐飛機，都牛上天了！」

自己都不能保護自己了？

「感謝米粒堅，這個時候把喏華行匯給爆出來了。」

「封殺喏華！禁止他們在國內賣葯，我看他們還怎麼賺錢！」

……

以前這種事網民們哪裡關心，甚至都不知道這些企業是幹嘛的，可是現在這個敏感的時候，醫藥公司一點點細節都會被網友無限放大。

這下就是傻子都知道了，這位內部人士的爆料，80%是真的。

「還感謝？我都覺得丟人，他們在我們國家行匯，結果卻是米粒堅先發現的！」

「都是些喪盡天良的東西，救命的東西www.hetubook.com.com都只想著錢！」

米粒堅證券交易委員8月20日發布公告，稱喏華華國部門在2009年到2011年期間，通過交通、娛樂、會議、講課、推廣活動、教育研討會及醫學研修等多種費用名目來進行行匯。

百時、阿利康、禮萊、亞培等多家葯企，前兩年的各種行匯傳聞，全都被相關人士公布在明面上。

KSG的業務人員以舉辦各種會議為由，邀請全國各地的醫生來參与，將行匯金以差旅費、講課費、安排旅遊等方式支付給醫務人員，然後將相關費用以研討費的名義報賬。

KSG為了提高銷量，大量招聘銷售人員，改組擴建業務部門，以費用促進銷售的匯賂模式，像全國各地的醫療機構和醫生行匯。

我去？

「嗯，具體的你們自己拿主意，我還有個專訪。」

「樓上的兄弟，別激動，曹操可沒惹你啊！」

「卧槽曹操朝！！！行匯20億，這麼大一筆數字，醫藥公司還說沒錢賺？」

「這件事，我只能說喏華在葯價上是符合法律規定的，至於這個定價是怎麼來的，只有能證明是通過非法的行為取得高定價，才能認定葯價不合法，否則站在法律的層面我無話可說。」

採訪也都是說些千篇一律的話，這個時候了，李謙也就暫時停下了後續的所有專訪，靜靜等待著輿論的發酵。

「有這方面的原因。」李謙點點頭，也不避諱，基本上每個導演都會說到這個話題，接著又道，「電影中所有人物是無正無邪的，人物都有充足的立場來支撐他的行為，你沒有辦法平衡人命和專利研究商業行為的這麼一個悖論。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所以我選擇站在一個相對中間偏人性一點的角度去敘述這個故事。」

李謙搖搖頭，「不過，法律是為了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以人為本，立法為人，我還是希望咱們國家的相關制度能夠更加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