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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各地無數塊屏幕面前，看著這離奇的一段預告片的無數觀眾，大為驚奇，駐足原地，重複觀看。

「老王，還有五分鐘就打卡了，你全勤不要了？」有人在催促同時。

只是，李謙記憶里好像並沒有《三體》的電影，也不知道到底拍沒拍。

賴培康提到了國內目前幾乎沒有的硬科幻電影，「游族那邊的《三體》年後開拍，這也是國內第一部硬科幻大片，李導嘗試過那麼多題材，不知道對硬科幻有沒有興趣？」

《返老還童》這部電影要審核的話，肯定不光光是光電審查委員會的事，包括宣傳、總政、統戰、婦聯、民政各個部門也得派人來參与審核。

「我這是養老院，又不是孤兒院。」

沒多久，一幅家庭婦女打扮，有些慈祥的劉明濤打開了門，有些錯愕地看著地上的嬰兒。

白人神父大喊一聲，趴在地上的小老頭竟然站起來了，而且還能往前走了兩步。

「為什麼不是佛教和道教，非要搞耶穌，看著彆扭。」

「這部《返老還童》絕對稱得上史詩電影了，國內這些年電影行業發展的這麼快，娛樂性質的電影不缺，就缺了一部這樣的電影啊。」

「可惜少了些內容，否則完全地把過去六十多年新中國成立的重大歷史都展現出來，那就完美了。」也有人有些惋惜。

滿堂驚呼，白人神父也激動地仰天大喊，「讚美主，哈利路亞！」

「李導覺得吳經怎麼樣，國內能拍戰爭片的導演不多，我們一直也沒有合適的人員。」賴培康又問道，其實戰爭片老一輩導演能拍的不少，但他不想做成那種沒人看的主旋律電影，隨著市場商業化，獻禮片也有一定的市場要求了，最起碼票房不能比前兩部低了，要不然就不好看了。

幾位老總、副總們接著對電影的審核也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基本上都不覺得有什麼敏感的東西。

在龐大的金錢攻勢下，ｈtｔps://ｗww.ｈｅtubｏoｋ.ｃom•cｏm全國各地全部動不起來，廣告牌換的換、裝的裝。

「這化妝簡直絕了，我之前一直想老頭般的嬰兒是什麼樣的呢，沒想到這麼丑。」

同一個時間，不同的地點，大冷天的一股冷氣入喉，無數人都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三體》絕對是目前國內的經典科幻片了，影視、遊戲改編權09年就被做遊戲的游族給買走了，前幾年開始籌備電影，好像籌備的差不多了，角色都確定了。

「卧槽師傅，停車！停車啊！」

畢竟，電影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東西，哪怕情節不多，可李謙他的電影影響力在那擺著。

畢竟他也掛了個出品人，出品方也後來象徵性地，加上了中影，算是賴培康參与進去了。

李謙搖搖頭，「賴董，這樣的獻禮片涉及的歷史事件、人物太多，背景宏大，敘事線多，很難把控，而且現在他也在準備《戰狼》續集的創作了，你應該找一個成熟的有經驗的導演。」

「這設定真是絕了，那麼小一個老頭前面怎麼演啊？」

「你好，《返老還童》哪天上映，可以預售買票了嗎？」

《建軍大業》？

他也不喜歡《戰狼》，在巴黎呆了很多年，受到一定影響，還是偏向于電影的藝術性。

不過，即便沒有拿到龍標，未來影業也開始宣傳了。

伴隨著陳昆的旁白，畫面繼續。

現場一片騷亂。

離開中影，想起臨走前賴培康壯志酬籌的想法，李謙還有些好笑。

在強大的全方位無死角的宣傳攻勢下，僅僅一個上午，《返老還童》的預告片能看的已經都看到了。

而在北美，這片子被定為R級，也就是限制級。

「全神貫注看150分鐘的電影，一次表都沒看，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真啊。」

不過，沒有人的目光離開屏幕。

各大門戶網站，各個主流論壇、貼吧，微博，微信、QQ和_圖_書、智付寶、晶東等等所有擁有眾多用戶的APP，全都投入了大量的金錢。

幾位老總、副總也頗為感慨地說著。

「也對。」賴培康點點頭，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要是吳經把朱老總他們拍成了超級兵王，那那可就慘了。

無數關注著電影的觀眾，在電腦、電視、手機、電影院、商場里都看到了這段讓他們期待已久的預告片。

「是李導這部電影拍的太好了，我看很多90分鐘的電影，都覺得時間比這還長。」

7號星期五，《返老還童》也全網發布了第一段預告片。

「我特么在公交車上吃早飯看的，還是特別油膩的肉包子，差點吃不進去了。」

賴培康也和李謙聊了很多，包括電影行業發展的現狀，以及對行業未來的規劃。

電影上映前是要送審的，而且涉及到了不少比較敏感的歷史事件，李謙也拿著一份拷貝來到了中影。

十多秒鐘之後，鏡頭一轉，來到了教堂。

這就是差距，當然也可以說不公平，但是大導演們用一部部成功的電影換來了如今的地位，和自己應得的待遇，也不算什麼不公平了。

到這裏，預告片結束，又開始循環重複播放。

這種獻禮片，李謙是真沒興趣，上下兩難的東西，想讓上面和觀眾都滿意太難了。

「有人看了預告片嗎，那個很醜的嬰兒真的是男主角？也太丑了吧！」

就那個什麼《魔都堡壘》，從理念上來講，那就不是科幻片，把外星人入侵換成外國人、喪屍入侵，整個故事都沒有太多變化，只是一個科幻的皮罷了。

不過，為了表示對國企老大的尊重，李謙還是帶著拷貝來到了中影，請新上任的中影董事長賴培康幫忙看看，指導指導，然後代為送審。

寒酸了一會，李謙來到了賴培康的辦公室，「賴董，送審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嘴上這麼埋怨著，但是這大冷天的，還是有些心疼地把嬰兒和-圖-書抱了起來。

在場的幾人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賴培康坐直了什麼紙，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表，說道，「這兩個半小時竟然沒什麼感覺，好像一下子就過去了。」

除了因為特效的完成，還有些鏡頭需要調色之外，所有後期基本上已經完成了。

一個奇醜無比的嬰兒老頭，教堂里神父高呼「讚美主」卻當場死亡這怪異的一幕，加上這是李謙的電影，立馬掀起了一陣討論浪潮。

檔期已經宣布出去了，12月4號星期四上映，還有最後一個月了。

韓三坪搞大片，接任的賴培康就想搞超級大片，還說什麼帶領國產電影進入超級大片時代。

科幻哪裡是那麼好拍的，不是整幾個飛船、機甲就完事，科幻是一個理念，國內導演對於科幻這個類型電影的理念，還停留在零基礎上。

不過，他也像其他老人一樣，黃昏時坐在院子里安靜地曬太陽。

「賴董，我只會拍商業片，獻禮片恐怕把握不好尺度。」李謙婉拒道。

送審的事情就交給賴培康了，如果沒有意外，半個月左右應該能過審，也就是11月中旬，距離電影上映還有半個月。

作為國企老大，整個電影行業其實還是要受到中影的管轄，很多事情表面看不出來，但是中影對行業的影響力，遠比看起來的要強。

「李導客氣了，那我下午就幫你遞上去，讓上面儘快聯繫各部委，組織審核。」

畫面一轉，他來到了一家養老院的門口，將懷裡的嬰兒輕輕地放在了門口，敲了幾下門之後，就跑開了，躲在一旁看著。

線下，各大城市的市中心寫字樓里，廣告牌的內容也變成了《返老還童》那張陳昆、佟莉雅一人露出半張臉的海報。

……

張一謀之前那部《滿城盡帶黃金甲》，那些暴露的鏡頭，一刀沒剪，就是因為這是張一謀的片子，你換賈張柯試試？

「我想，我有家了。」

一棟造型有些復古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房子里，民國范的柳雲龍抱著個孩子有些釀嗆地從大門裡跑出來。

韓三坪在任期間，取得的成績有目共睹，對他而言想做到更好，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鏡頭順著劉明濤的目光給到了襁褓中的嬰兒一個特寫。

養老院里的老人們在一起吃晚餐，一位位年過花甲的老人，還有已經長大了一點的嬰兒，也在餐桌上，看起來和七八十歲的老人差不多。

「這個小時候是誰演的，我感覺眼神里有點像陳昆啊。」

韓三坪年初卸任退休了，整個中影的高層都換了個遍，新上任的掌門人是電影局的一位副局長。

「要不是腰有些酸了，我都覺得時間沒過多久。」

這算時間沒什麼事，李謙也把整部電影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應該沒有哪裡有問題，不用挨刀。

「那個牧師是怎麼回事，他讓男主角站起來了，怎麼自己突然掛了？」

說了下審核的事，賴培康說起了另一件事，「李導，沒想到你還擅長戰爭戲，我們正在籌備《建軍大業》，也算是戰爭片，不知道李導有沒有想法？」

一家外行的公司，一個不知名導演，拍這樣的大製作，明擺著他們就是想藉此賺一波塊錢罷了。

中影的小放映室里，賴培康和幾位高層都在，一同看完了這部150分鐘的長篇電影。

依然是陳昆的旁白。「我以為我和這裏的人一樣，一個遲暮的老人。」

說到這，李謙正好把即將回國的郭凡給賴培康說了下。

一段段一兩秒鐘，一個逆生長的嬰兒在養老院生活的日常，時而正常，時而和這裏格格不入。

「哈利路亞！」台下眾信徒紛紛高呼。

結果刪刪改改，改了兩年，換了個片名，才終於通過了審核。

可是，話音剛落，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至於可惜沒拍的東西，沒辦法，不好拍，李謙也不想去拍那些事。

「幾位老總謬讚了。」李謙笑笑，也沒有謙虛什麼的。

《和-圖-書返老還童》的特效在11月初正式完成，包括電影里從頭到尾的旁白，也在之前做完剪輯就讓陳昆錄好了。

公交車站、大商場、廣場、電影院……

導演的影響力不一樣，審核力度的也不一樣，不過也有好處，那就是一些可過可不過的東西，都能過。

「站起來吧！像拉撒路那樣站起來！」

「呼。」

望著那個明明是剛出生的嬰兒，卻沒有一點可愛的模樣，滿臉皺紋無比醜陋的小臉，不少剛吃過早餐的人，甚至有一點反胃。

「有點怪怪的，意思是牧師懇求主讓男主角站起來，然後代價是他的生命？」

可是，那個小老頭卻像個孩子一樣，在玩著桌上的筷子和勺子。

晚上，他抓著劉明濤的手說道，「媽媽，有時候我感覺我在一天天地改變。」

即便不用宣傳也不缺曝光度，但這是老闆的片子，公司最重要的項目，未來影業還是調動了一切可以調動的資源，開始了鋪天蓋地的宣傳。

年初去世的第六代導演路學長，處女作《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審核不過，光電沒有具體意見，但就是不行。

咳嗽聲卻不足以表示他們內心的波動，此時不管是在哪裡，所有人都事實地盯著屏幕上那個嬰兒的特寫。

公交車上，有人盯著屏幕看了好幾遍，差點坐過了站。

寫字樓里，距離上班時間就剩幾分鐘了，一些上班族還目不轉睛地盯著大堂的顯示屏。

電影院里，有人看完預告，跑去前台。

「其實郭凡六七年前就想拍硬科幻了，前兩年去了好萊塢，在那邊學習，年前就會回來，開始籌備大劉的另一部小說《流浪地球》。」

「《流浪地球》？我看過這本小說，是要拍成硬科幻嗎？」賴培康追問道，國內目前還是科幻荒漠，他想要推動國產科幻片的發展，畢竟韓三坪推動古裝大片開啟了大片時代，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也只有硬科幻大片，才能推動行業更進一步了。

……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