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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李謙請官方下場出手，這下陳伍直接拿錢砸。

因為，不給排片，企鵝就不買他家的票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李謙笑笑，「娛樂產業和宣傳媒介的重要性可完全不同了，說明領導越來越重視電影行業了，不光光是娛樂產業，已經和意識形態有關係了，沒發現自從光電重組之後，主旋律電影越來越多了嗎？」

就在業內感覺李謙一招打在了企鵝的七寸上面時，更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搖滾藏獒》這種小眾片子，本身就沒票房，買起來就更嚴重，幾乎全是買的。

「大手筆啊！」

現在，該焦頭爛額的應該是陳伍了。

至於對平台下手，一紙文書把平台給納入發行放映監管當中，也是李謙向電影局透露了之前陳伍的第二個計劃。

光一個留長發的髮型，就已經讓《魔都堡壘》的觀眾期待值急轉直下。

畢竟現在除了《流浪地球》，還有《烈火英雄》、《掃毒2》票房都挺好，競爭壓力非常大。

「這麼簡單的事，去找一些外國軍事片留長發的劇照，做一個男主角長發形象的動畫插圖，讓江楠發微博。」

一場針對《流浪地球》的危機，雖然沒有消弭于無形，不過伴隨著票房過四十億，沒有了有組織的水軍。

「他們來幹什麼？」

「讓他們自己買！」

「是陳伍活該，好死不死地拿愛國來做文章，要不然我也沒辦法說動王局長。」李謙搖搖頭。

電影局和發行放映協會已經通知了各大平台，不過具體的監管機制和系統，還要時間。

預售沒法注水，首日真實的預售一旦不夠高，排片也不夠，那很可能引發連鎖反應，電影直接就跪了。

郭凡解釋道，「之前總局的喧傳業務是歸喧傳部，可是實際上是內閣直屬，是娛樂產業，現在把新聞出版總署和電影局都正式劃歸喧傳部，電影就不再只是娛樂產業了，變成了宣傳媒介的一部分。」

年中上映的，就弄了個年中慶，估計以後會有年頭慶、年尾慶。

這樣一來，這個網路實名制的時代，每一張票都有了去處。

新貓眼，也就是貓眼和微影合併之後的新平台負責人和_圖_書打來的。

最起碼挫敗了李謙的一次出手，雖然多花了點錢，可是《魔都堡壘》的預售上去了，影院那邊雖然知道是假的，可是也會給排片。

「那倒是，我就一拍喜劇的，跟我沒關係，不過就因為這樣，上面就出手幫你了？」徐征又問道。

比如，首日給幾家影院一百萬，這幾家電影院要保證首日多少排片，黃金時段場次佔多少。

這樣一搞，自然就讓人反感了。

《魔都堡壘》自購預售票房，目的就是為了讓首日預售好看點，然後多拿一點排片。

寧昊就有些敏感起來了，「不是有什麼任務了吧，上面怎麼會管這種閑事了，不涉及意識形態的東西，一般不會出手的啊。」

就遊戲這塊，小學生的貢獻也不小。

控評控不住，又不捨得為偶像花錢，一點票房都撐不起來，現在還來要票。

現在基本上就是拿錢去鎖定一些非黃金時段、非黃金座位的票，換取影院的排片支持。

就一個小小的髮型，把口碑弄成這個樣子，陳伍也是日了狗了。

一般電影線下櫃檯出票比例就20%多點，大爛片《致青春2》櫃檯購票率最高達到過72%，大把異常票。

自己掏錢買的票，還得花時間花錢送出去，別提多憋屈了。

現在網上各種反串，你不誇《流浪地球》就是不愛國，就是美分。

「好的陳董，我馬上安排，還有男演員那邊的團隊想要一些票給粉絲做推廣。」

不過現在不是氣憤的時候，陳伍也只能讓演員的團隊和經紀人，抓緊發動、忽悠他那些粉絲，把網上的聲音控制住，然後組織買票。

從預售就看的出來，真實預售一天也就那麼點，這還是有粉絲和書粉，出掉這些，路人觀眾基本上沒幾個。

《魔獸》當初也一樣，這是萬達發行的，當初全國各地的萬達廣場都在搞年中慶。

很快，李謙就知道結果了，企鵝那邊預售還在繼續買，不過換了種方式。

國內的各種協會，雖然看起來都是個擺設，可是真要是想做些什麼，能量還是很大的。

一系列的行動安排下去，陳伍才終於鬆了口氣。

還有接下來即將上hetubook.com.com映的《魔都堡壘》作為對比，基本上是解決了。

外國電影軍人能留長發，國產電影就留不得了？

這都是在光電改組之前，可是去年改組之後，《華國機長》、《攀登者》、《烈火英雄》等好幾部主旋律電影，還是商業大片，不同於以前的主旋律電影，都立項了。

這些水軍，全都來為《魔都堡壘》造勢了，那些影評人、自媒體，也都忙著變著法地誇《魔都堡壘》，也沒空來繼續黑《流浪地球》。

這些票房，可都是真實的。

陳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終於忍不住爆出一聲國罵。

雖然壞消息不好，不過還是有好消息的。

「不知道，不過我們又不拍那些敏感的東西，征哥你拍喜劇片要是也能觸雷，那也是牛逼了。」李謙笑道。

本來電影的內容，就跟愛國沒多大關係，愛的是地球，只是因為是第一部國產科幻，要說愛國頂多就是支持國產科幻。

「這些人，吃飽了撐的，管人家頭髮幹嘛！」

黃忠軍感慨不已，就算李謙請官方出手又怎麼樣，企鵝直接拿錢砸就行了，別說幾千萬，就是砸幾個億，對企鵝來說都是小錢。

「草！」

這次沒有企鵝沒有去和影院買票房了，直接在貓眼上面買了幾百萬。

說起這個陳伍就氣不打一處來，6000萬粉絲屁用沒有。

前一天300萬票房，線下櫃檯購票率25%，后一天票房就破千萬了，櫃檯購票率漲到了70%。

看起來打算是從現在買到上映了，還是穩步上漲，給觀眾一種高預售的錯覺。

全都是真實事件改編，全都是喧傳部、電影局牽頭的，很明顯了，上面已經把電影看成了一種宣傳媒介，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不再是單純的娛樂產業。

陳伍恨鐵不成鋼地一拍桌子，控評控不住，洗地洗不幹凈，預售又不積極，那六千萬粉絲難道全是沒錢的小學生嗎！

可是送票也不是這麼容易，尤其是現在觀眾期待感不高，反而要宣傳了。

只是少了影院那裡的返點而已，這點錢陳伍也看不上。

「還是李導面子大，說動上面出手了，還把購票平台給納入了和-圖-書發行放映監管體系中，這下平台受到的監管可就要大多了。」

下一天，預售又是1300萬。

「是電影局，電影局剛剛發了文件，把線上票務平台，納入到發行放映監管環節當中了，電影局的人也來了……」

在《流浪地球》破四十億的慶功宴上，李謙感慨不已。

「所以呢？」徐征一臉蒙蔽，去年光電改組電影局不再歸光電管，可是對行業壓根沒多大影響，好像改不改都一樣。

可是這時候，估計陳伍也不會頂風作案了。

17年那次，就把全國的加盟影院查了個邊，數百家電影院被罰款、停業。

購票平台是互聯網行業，這也管的太寬了！

影院排片基本上就是看預售的，連觀眾也是如此，預售基本上可以代表觀眾對電影的期待程度。

可是現在，隨著發行放映協會出手，首日預售是沒法注水了。

《魔都堡壘》華陽傳媒可是最大投資方，馬小剛又撲街了，就指著這片子翻身了。

「天大地大，也大不過國家，什麼狗屁資本，在體質面前，就是一句話的事啊。」

送什麼不好，偏偏送這麼一部冷門的電影，而且當時恆大和華陽傳媒還在緊密合作搞千億文旅地產項目。

從《囧媽》劇組抽空來參加慶功宴的徐征也驚異於李謙的能量，一句話說查就對全國各地的影院大檢查，還動了購票平台。

這是有解釋的，有的也懶得跟大眾解釋，反正影院出了票，計入了票房裡，從數據上沒有任何問題。

李謙這和陳伍一來一回，可算是刷新了所有電影人的眼界。

只希望這些6000萬粉絲，在電影上映后能給點力吧，不要再讓他失望了。

然後這一百萬，買到了一百萬的票房，影院要返還一定的現金。

企鵝開始投入大量的宣傳資源，把自購的那些票送給網民們。

那不僅僅是電影行業的問題，是一個實體產業的興衰，而且伴隨著電影院生存的還有一家家實體商場。

徐征有些不解，轉頭問向郭凡，「跟這有什麼關係？」

「那倒是。」徐征點點頭，之前因為建國70周年和抗米援朝70周年，一次性搞了三部主旋律電影。

一看就m.ｈetuｂook•coｍ.coｍ知道怎麼回事。

「那是以前了。」李謙頗為神秘地搖搖頭。

在發行放映協會動手的第二天，《魔都堡壘》預售只漲了200萬之後，之後的一天預售暴漲一千萬。

發行放映協會這一出手，查的就是這方面，只要是拿不出出處的自購票，定義為虛假票房。

不過罵歸罵，票還是要給的，還需要那些粉絲給電影宣傳呢。

而且《魔都堡壘》現在口碑急轉直下，電影都沒上映，已經是全網質疑了。

再加上《魔都堡壘》本身面臨的質疑，光是男主角的髮型現在還沒洗白，控評根本控不住。

陳伍這邊雖然自己拿真金白銀補上了預售，不過臉色也不太好看。

不是自購，而是全網大量送票。

「陳董，不好了，發行放映協會的人來了。」

這樣確實是最能打擊到《流浪地球》的，可也正是這樣，李謙才說動了電影局。

「是因為光電改組，電影局劃歸喧傳部。」慶功宴的主角，郭凡開口了。

陳伍眉頭一皺，這個破協會，管得了院線，還能管他們平台？

比例視電影前景不定，有的返50萬，有的返30萬，甚至更少。

不對，小學生不是沒錢，陳伍也是企鵝副總裁，看過企鵝上半年的財報。

原作者都發話了，你比作者都懂？筆給你你來寫？

不知道為什麼，陳伍本能地感覺有些不妙。

可是，剛開完會回到自己董事長辦公室，電話就又響起來了。

這次一出手，為了暑期檔的大局，電影院也就暫時收手，不接受企鵝的自購票房合作了。

買了多少票，就花了多少錢，不像影院那邊還要返點，等於是自己包場了。

畢竟，雖然是真金白銀買的，可電影局是發過文件的。

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對面就傳來了一道有些慌張的聲音。

不至於到了偶像這裏，就不肯花錢買票了。

這和幾分鐘一場的幽靈場，那是完全假的。

陳伍的黑法，就是挑起水軍、影迷、路人觀眾三方的罵戰，把《流浪地球》上升到愛國層面。

這就變成了，互相偷家。

國人大部分都很愛國，但是很反感強迫，什麼都跟愛國扯上關係，還有借這個名頭搞事的。

「他和_圖_書那六千萬粉絲呢！」

至於怎麼分辨，也簡單，看櫃檯出票比例就能看出來。

這就是個擦邊的操作，也就是說，終究是不和理的，光電也出過文件，要求優惠的力度、張數、時間等等都要明示，具體到每一張票的去處。

「征哥該關心關心政治了。」

多少商場其實就靠電影院帶來人流量了，電影院被視頻網站取代，那那些半死不活的商場，也就徹底倒閉了，對實體經濟的衝擊可是不小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李謙壓根不管那麼多。

企鵝的人手開始乏力了，主動撤下了《流浪地球》的水軍。

有的也會解釋，《搖滾藏獒》當初恆大出來解釋了，說是他們搞活動，在自家的恆大影院買了一些票送給業主。

甚至，行業發展到了現在，已經進入了2.0時代。

這已經不算是潛規則了，幾乎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了。

……

而且，全是實打實的，不摻雜一點水分。

而這兩天一直擔驚受怕的黃忠軍，也終於是多雲轉晴了。

買票房，在電影行業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這一招，也是讓業內都始料未及的。

業內也被企鵝這種財大氣粗粗暴手法給震驚了，在此之前，可沒有任何一家公司這麼做的。

畢竟牽扯到了這方面，純屬惡意地炒作。

本以為，李謙那邊會為了《流浪地球》的口碑疲於奔命，無暇顧及《魔都堡壘》。

雖然還有一些被帶偏，路轉黑的觀眾，不過沒有了成群結隊的水軍，李謙也開始派人「洗地」了。

想通了這點，徐征又有些擔心，「可是這樣的話，以後審查力度會不會也更嚴苛了。」

「果然資本的力量還是要更加強大。」

搞個年中慶，全國各地的萬達廣場都在免費送票。

……

陳伍想要以視頻網站代替電影院成為新的終端，這也太狂妄了。

「陳董，現在網上關於男主角的負面營銷已經完全壓不住了，對方好像壓根不管《流浪地球》的口碑，一心要把他的口碑搞臭一樣。」

再加上第一部國產科幻，而且整部電影到處都刻著國產的烙印，不是好萊塢的模式和思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一種意識形態，不能就這麼被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