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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幕後調教大佬

作者:閻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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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星海篇 第140章 授劍

第三卷 星海篇

第140章 授劍

「看不懂,我看不懂啊……」
弟子們是師父帶上了山,可誰又有資格帶著師父回山呢?
這一日,林雲英拜師,受劍。
自從學宮當中的諸多學子出海遊學,稷下雖然說是清冷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有越來越多的修士自九洲之地慕名而來,此地反倒是一日比一日繁華,隨時過來都能夠看到有諸多流派的學子論道講學,氣象浩大。
麒麟搖了搖頭,道:「她的緣法不在我這裏,而且,因果太重。」
直接撕裂五宗山門,堂堂正正過來。
「蜀山妙法谷立派真人,正是先師。」
這一次老者沒有怒氣沖沖拎起了掃帚將這青年掃地出門,看著那諸子學士以禮相待的小姑娘,輕聲道:「前所未有之靈材,道友就不心動,不想要將其收入門下做一弟子嗎?」
那老翁少說得百歲往上,哪兒可能給自己孩子施禮?真是喝醉了說的胡話,後來有五宗弟子見著了雲英的天資,好說歹說要帶走當做什麼劍侍,林節死活不肯同意,那五宗弟子氣得要出手硬搶了去。
林節這才知道這一老一少兩個鄰家都有一身浩瀚修為,恭敬道謝的時候,明裡暗裡打聽著這老少的師承,老人撫須答道:
然後攜帶無匹浩瀚劍氣,猛然墜落稷下,旋即在一道道驚愕的目光當中,直接落在了林雲英的身前,長劍劍氣縱橫交錯,將以聽學為名,悄悄上山來,真實目的卻是雲英兒的那些個修士直接掀翻,卻不曾傷得女孩一縷髮絲。
林節只當做是那人喝多了馬尿放的屁話。
老人呢喃,擦拭眼角淚水,然後轉過身來,看著院子里徐雲練劍,少年腰間還是那一柄初入山門時候,被若木師弟所贈的那柄制式長劍,這算是蜀山的傳統,尋常宗門入門拜師得了的是丹藥功法,而蜀山則是一柄劍,是為授劍典儀。
白衣道人笑著輕撫女孩頭髮,輕聲低語了一句。
方才徐徐消散。
www•hetubook•com.com然後伸出雙手,將那柄鋒芒無匹的劍抱在懷中。
木魁無法給林節解釋,那還很稚嫩的小女孩微微頷首,轉身跟著此世的父親離開,伸出手,握住父親粗糙的大手,然後稍微用力握合,白髮蒼蒼,氣機已經是妖仙的木魁看著那父女離開,拱手行禮,神色安寧。
天地和諸子作為見證。
名為徐雲的少年正練劍結束,提一根樹枝遞出一劍,劍氣縱橫磅礴,將那五宗弟子連帶著其師尊齊齊擊昏飛出去,衣服都給劍氣攪碎了,兩人就那麼光禿禿疊在一起,落在鬧市裡,成了個不大不小的笑柄,也就沒臉再過來。
不過就算是再暗地裡戳那老頭脊梁骨,吐口唾沫,暗搓搓罵一句老東西,那些鄰家也得承認這老傢伙說得也不錯,那小女孩到現在始終那麼平平淡淡,安安靜靜,不說耍性子了,出生都沒有哭鬧過。
總說上山,上山。
「蜀山……」
「這一次,少說不得來個重手。」
誰知那孩子哪個都不選,悄悄伸出手來,是從紙上抓下來的一小塊,上面寫著雲英兩個字,是當初那客人取了名字之後,林節擔心忘記,就隨手記在紙上,卻被這孩子抓了出來,當初稷下學宮的大先生也就笑說著和孩子和這個名字有緣分,那乾脆就叫雲英罷。
索性這邊兒人也就絕了那踏入五宗,修行正法的念想,只在這兒慢悠悠地過日子,倒也算是自在,今日這家開了葷,給鄰家送些,改天那邊釀了酒,也總有我的一壺,這你來我往的,也比冷冰冰的嵐洲地界多了些難得的人情味兒。
哪家哪戶有新出生的孩子,去幫個忙,也都默默記在心裏。
「還請木魁先生,收我家雲英入門牆,上蜀山!」
一道混元氣飛往山下,一柄有無數玄妙文字的劍停滯虛空。
這樣快的新城替代老城,比之於一歲一枯榮都來和圖書得頻繁。
林節面容神色苦澀,只當做這是推辭之意,說不出話來。
嵐洲遠離九洲,地處星海邊陲,一開始是靠著與九洲其他地界貿易往來發展起來的,所以邊城就尤其地繁華,這萬年來又經歷了許多次的擴建,最是厲害的時候,去年的新城,今年也就成了老城。
意為讓弟子此心此行筆直如劍,月缺光不損,劍折剛不易。
行至此處,長劍在空中豁然分開。
有膽子開了口的,那小姑娘也只是輕輕地搖頭,繼續糾纏不休,就反問幾個自家學派的問題,就能讓對方瞠目結舌,掩面而退,再不敢提及這一件事情,讓林節又是欣喜又是苦笑。
凡俗人家孩子不哭一聲怕是出了事兒,這孩子卻是將那胎中一口先天氣息都留存下來,沒有沾染分毫的濁氣,一雙眸子輕靈,據說是先前曾有位先生給取了名字,林節覺得就一個名字不甚靠譜,又邀請了稷下學宮許多先生取了好些個。
……
正在這個時候,冥冥氣數糾纏,青年聲音微頓,然後和旁邊老者一同抬起頭,看向遠方,才剛剛抬頭,麒麟就雙眼瞪大,突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此刻才看清是一道劍氣劍光呼嘯而來,這青年獃滯了好一會兒,突然跳起來。
又是一月一次的稷下學宮講道。
「在下萬死難報先生大恩,雲英兒,來,你給先生行禮……」
最後離去,看了一眼那些五宗修士,然後上至神魔仙人,下至尋常真修,一瞬間承受不住他這一道見蒼天時分出的神魂注視,齊齊咳血,墜下山崖,整座稷下學宮死寂無聲,那老者恭恭敬敬行禮。
老紅娘苦笑著說這親事說不得啊,這嵐洲地界不知有沒有誰配得上那孩子,這不能說,亂說親事心裏安穩不下來,這位號稱一出手便是白髮老翁配正當青春的女娃都能說成,心如鐵石,不看情分看晶石的老紅娘都這樣說了,https://m.hetubook.com.com慢慢地也就沒有誰敢開口提親。
劍光自極遠處而來,鋒芒尤其盛。
山下院子里,手中劍器具備混元氣機的少年徐雲茫然不解,白髮蒼蒼的老人恭恭敬敬地行禮,一套繁複禮數,最後跪倒在地時,已經淚流滿面,額頭磕在梅花樹下的泥地上,哽咽低語。
長劍收斂寒意,乖巧在女孩懷中。
還文縐縐地說什麼出塵縹緲無繁雜氣,天生的靈韻,要是他年輕些肯定想要等個二十年當媳婦,現在的話,當孫媳婦正好,這醉話傳出去了,被那素來沒什麼脾氣的老林抽出把殺豬刀追了足足五條街,喘得跟條死狗似的。
他急急地要讓女兒施禮,想要讓眼前這修為不知道有多高的大先生將自家孩子收入門牆,可是穿著樸素白衣的小女孩卻只是安靜站在那裡,眼前木魁抬手扶住了林節,然後看著自己師父安靜的眸子,輕聲道:
「授劍禮畢,師父她,重回蜀山了……」
林節是農家弟子,因著女兒可愛捨不得,索性有幾次就帶著孩子一同上稷下學宮,才兩歲半的小雲英就在這裏聽說道聽了一年多,偶爾開口的時候,居然能夠讓許多很有學問見解的先生們苦笑答不出來。
但是百家現在都沒有臉面和膽子開這個口。
早已經有委託她提前定下娃娃親的人家急匆匆詢問。
彼此之間有什麼大事好事,也少不得來幫個手,所以發生了什麼事情也都瞞不住,尤其是這地方的人,在那些個正統嵐洲修士眼裡,是毫無半點進取拼搏之心的,婚娶萬萬不肯考慮這兒,這舊城百姓也就樂得自己和鄰里成了親家。
青年翹著二郎腿,嘴裏咬著瓜子,瓜子片吐了一地。
正如那新人換舊人,那些新建造的坊市城區自然是更為的繁華,一開始的老城就顯得越發有些破敗起來,現在也就是一些沒有什麼家底子的人在住著,在這嵐洲的風氣之下,這一hetubook.com.com代要是沒能起來走入五宗,接下來幾代除非是豁出命去,要不然也難掙扎地上來。
最後實在是不知道該選哪個,便將這些名字都寫在一起,讓那孩子抓周。
林節如遭雷擊,猛然起身,後退了兩步,酒也醒了,重重行禮道:
當初那路過的客人也和林節說過蜀山,但是這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又是隨口說的,自然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銘記於心,出去詢問了之後,驚地頭皮發麻,後來有一日提著酒肉去尋找老者,喝了幾杯,面色微紅,遲疑道:
倒也不是那女娃不好,是太好了些,按著這舊城的演算法,在娘胎里那十個月算是一歲,這娃娃又兩歲半了,生得秀氣出塵,隔壁那被費了修為,年輕時也曾經外出遊歷過的老頭子摸著山羊須說,簡直就像是一株寒梅一樣。
有五宗神魔仙人要阻攔,只聽得幾聲慘叫,就那樣墜落下去,也不知生死,那劍卻銳氣依舊,破空而來,如同天地一金虹。
這句話他沒能和失魂落魄的林節說。
不過也就是老林家的女娃,始終沒有人敢上門踩門檻去。
青年遲疑了下,還是搖了搖頭,不再開口,轉而看著比起往日多了三成的聽講學子,隨意道:「難怪我近日覺得氣數有變,五宗大概又有人把心思放在這孩子身上,嘖嘖,來了這麼多人,連神魔仙人都有……」
「我沒有資格的……」
師父是不可能上蜀山的。
只是可惜,這樣好的孩子卻一直都沒有拜師修行,林節倒是也有些法門,但是總覺得會委屈了自家孩子這麼好的道胎,這孩子才兩歲半,性子就彷彿是個小大人似的,不常和那些娃娃們一併玩耍,也很少說話。
各家孩子自小在一起玩耍,不知為何就是始終沒有辦法和這個孩子玩在一起,這孩子也安靜,不在意玩伴之類,倒是和隔壁一對兒爺孫走得頗近。
若是有好的娃娃,就要趕早上門踩門檻,打好關係,等孩和-圖-書子大了也好開口說到這事情不是,那些年老的男男女女眼光可是毒辣,早早上門踩點,彼此也是表面笑呵呵寒暄著,暗地裡斗的歡快。
老者平靜點頭:
青年點了點頭,臉上有些許的不在意,咬著瓜子,道:
「我實力不如龍鳳,卻能活到現在,便是那一個不沾因果,遊歷紅塵,卻絕不肯陷身於其中,這才在那步步殺機的太古一直安全到了現在,這孩子氣數太盛了,我不可能糾纏其中,至多暗中敲打一下五宗那幫子神魔,叫他們不要把心思放在這個孩子身上,要我真的當她師父……」
那劍安靜懸浮在小女孩身前,林雲英瞪大眼睛,在看到那劍的時候,小女孩眼底就已經積蓄淚水,在一道虛幻白衣道人伸出手,那自出生以來從不曾有過哭鬧的孩子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面,不斷抬起袖口擦拭也止不住淚水。
稷下石碑上,穿著錦袍的青年坐在石碑上,旁邊是那稷下的守宮人。
有一日這舊城裡撮合了八百十對的老紅娘氣勢洶洶走進來,看到安靜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小姑娘看日落,她便看著這孩子,都有看得出神,然後那小姑娘對她柔柔笑了下,那紅娘更是失神,便不發一言地走了出來。
以這孩子的道胎靈韻,本來不知多少人想要將她收入門下。
看著那白髮道人身影一閃即逝,錦衣青年蹲在那一座稷下學宮石碑前面,伸出手重重地搓了搓自己的臉,慣於遊戲紅塵,不沾絲毫因果的先天神靈呢喃自語:
「我曾聽說,外界有盛傳天下第一劍宗,就是蜀山,蜀山上現在輩分最高的兩位,一位劍仙行走天下,另外一位,姓氏為木。」
林節一開始還有些遲疑,可後來也就聽之任之了,倒是有人傳出過閑話,說是有一日喝醉了看到那白髮蒼蒼的老翁木魁對著不過一兩歲的孩子長施一禮,那腰桿彎的啊,手掌都落在地面了,更是哭得淚流滿面。
「因果太重?」
誰有資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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