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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沁怡，今天的事情你完全沒有責任，你沒有理由說對不起明白么？」

眼前的人是皖省的代理白永祥。

孟謙說到這，就見付沁怡瘋狂的搖頭。

心中忍不住道，「個狗嗶的玩意兒……」

「哈哈哈哈。」孟謙爽朗的一笑，「白總什麼時候走？有空的話，明天單約？」

「孟謙！」

「古董。」

他也知道這些代理商都明白顧客是上帝就是扯淡，誰不是當你面喊你上帝，背後罵的你連孫子都不是，大家都是人，哪有什麼上帝。

「簡單？」周麟忍不住一笑，「他知道今天這個事理在自己這邊，其他代理商心裏都知道，才不會有人因為一個控制不住自己的傻子跟錢過不去。

見付沁怡不說話，孟謙拉著她起來，「走吧我送你回房間，你先回去休息。」

白永祥淡淡道，「做了幾十年古董生意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賺錢，不能靠賭，只能靠實打實的練，去練這雙眼，讓它能看的清楚這世間每一樣事物的真實價值。」

「你是個堅強的小姑娘，不要自責，你很棒。」中年婦女溫柔的在付沁怡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然後疼愛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那代理商不是挺難看的么？」

付沁怡哭了會兒下意識的蹲下了身子繼m.hetubook.com.com續哭，注意到開叉的旗袍在這個姿勢下略顯春色，孟謙忙脫下西服給付沁怡蓋上，「我……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說你沒必要為了一份工作委屈自己，我……我剛才可能有點急了，我只是……」

周麟看著沈佳雯倒是很真誠的表情，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行吧，我相信你，我也希望他是真誠的，畢竟剛才被欺負的是我最好的室友。」

一聲清脆的呼喚讓孟謙下意識抬起頭。

「我現在這麼丑……」孟謙有些有些抱怨的看著沈佳雯，然後看到周麟走上來，突然反應過來抱歉道，「今天真是忙暈了，沒顧忌到你們，這麼晚別回去了，在這住一晚吧。」

1288客房，付沁怡站在鏡子前平復了一會兒心情，卻在一個瞬間還是爆發了出來，「付沁怡你怎麼這麼沒用！為什麼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還要讓孟謙給你出頭！你就會給孟謙添亂！你怎麼那麼笨！」

「不行，這個點太危險。」孟謙直接讓孫曉靜給兩人安排個房間。

要是孟謙真簡單，他今天要麼為了穩住代理商讓員工受委屈，要麼為了穩住員工讓代理商難看，做不出這事。

還有，當眾抹了代理商面子，但又故ｗwｗ•ｈｅtuｂook•cｏｍ.ｃom意賠人家三倍的錢，這是做給其他代理商看的啊，把理和情都佔了。

孟謙的表情馬上認真起來，「白總，那三個省，離你都不近吧？」

「這跨界有點大啊。」孟謙調侃了一句。

孟謙不由的一笑，「冒昧問一句，白總之前做什麼生意的？」

「不用不用。」付沁怡忙拒絕，「我沒事，我把眼淚擦了就好了，我還得繼續去工作，丹丹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李姐好。」

「走吧。」這時，白永祥叫了一聲，女子才有些不舍的跟付沁怡道別，「這位是我的愛人，李翠蘭。」

「你剛才幹嘛要拍那張照片？」走在最後面，周麟問沈佳雯道。

「當孟謙選擇傾向員工的時候，難看就不可避免了，但難看也可以儘可能好看一點，他今天完全可以更咄咄逼人，可以把事情處理的更強勢，更得理不饒人，但如果他這麼做了，今晚這頓飯也就別想開開心心吃下去了，在其他代理商的心裏，也會埋下一顆不太好的種子。」

這些代理商在意什麼不在意什麼，他什麼都知道，犧牲一個傻逼客戶，多花一點小錢，收攏了公司的人心，按住了其他代理商的想法，老狐狸啊。」

「我……那我回去補個妝。」付沁怡說m.hetubook.com.com著就走，孟謙拉住她卻被她掙脫了，「我一會兒就好，孟總你真的趕緊回去吧，我沒問題的。」

見孟謙沉默了會兒，白永祥主動繼續道，「做買賣，把生意交到信任自己的人手上是最安全的，這個道理孟總肯定明白，不然也不會把這麼好的兩省一市給小金，對吧？」

「我明白，孟總擔心我厚此薄彼，我擔心孟總到時候供不應求。」

「孟總，雲省，桂省，陝西，這三個省都還沒有代理對吧，能不能都給我。」

「明天肯定是得約的，我還要去你那簽合同不是。」白永祥委婉道，然後轉過頭看向了一邊。

送完所有人，孟謙有些疲憊的就近一坐，他今天喝的不少，現在不是很舒服。

「因為……他剛才的樣子……」沈佳雯頓了頓，「值得被記錄。」

「不用，我們打車回去。」周麟笑著拒絕。

孟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發現有一名中年婦女正抱著付沁怡。

周麟眼神微變，她看了看身邊這個自己最喜歡的學妹兼徒弟，又看了看正在向自己走來的自己最好的室友付沁怡，最後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孟謙。

沈佳雯還很認真的回憶了一會兒，「不是不起眼，他成績這麼好不可能不起眼，就是，不張揚，很……簡單的和*圖*書感覺。」

九點開始，越來越多的人散場回去休息，孟謙一一把人送到門口，一直到九點半，宴會廳只剩七八名代理商了，有幾個人還在那邊喝酒，而一名年齡教長的代理商找了個契機走到了正在角落拿酒的孟謙身邊。

沈佳雯的表情似乎有一絲不悅，「我覺得孟謙說的那些話很真誠，沒有你說的那麼複雜，或許那就是他所思所想的呢？」

「你還工作啥啊，妝都花了，這裏一會兒也散了。」

與此同時，宴會廳內，周麟好奇的問沈佳雯，「孟謙高中的時候真的不起眼？」

說著付沁怡就跑走了，孟謙猶豫了一會兒，有些不放心還是跟了上去，不過孟謙沒有去打擾付沁怡，看到她安全的進了房間之後就折回宴會廳了。

「孟總是擔心資源的問題吧。」白永祥笑起來特別慈祥，「我在那三個省份都有不少學生，團隊不是問題。」

八點半，重新化妝的付沁怡回到宴會廳，雖然有些人明顯會格外注意一下她，但她非常盡責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最後一桌喝到了十點終於散場。

之後孟謙招呼所有人回房間休息。

「真誠？」周麟搖了搖頭，「孟謙今天只要有5分真誠，我都敬佩他，發自內心的敬佩他。」

沈佳雯測過臉盯著面前的杯子半天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不說話，周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沒多問，剛轉過身準備再吃點菜的時候，沈佳雯把頭抬起來看著周麟，「我還是覺得孟謙是真誠的，他高中的時候就很為別人考慮，有些人，天性就那樣。」

白永祥的這句話讓孟謙對他好感度略增，「白總抬舉了，白總如果真的有意，三個省的市場儘管拿去，但目標還是得定，而且要分開定，另外，一個人拿四個省，有些政策只能統一了。」

一聲快門，沈佳雯拍下了孟謙此刻的樣子。

這會兒，宴會廳外的付沁怡也終於控制住了自己，只是低著頭抽泣，「孟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快進去吧，你出來這麼久那些代理商又要有想法了，我控制一下就好了，對不起。」

見付沁怡哭，孟謙一下子懵了，有些慌亂的想做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

……

另一邊，孟謙回到宴會廳後繼續跟代理商們觥籌交錯。

然而，孟謙完全沒理解她搖頭的意思，他也不敢問，只好就這樣蹲在付沁怡的對面安靜的等她哭完……

面對孟謙的堅持，周麟和沈佳雯最終還是答應了。

孟謙抬頭看了一眼，立馬回應，「白總也要回去休息啦？」

孟謙跟李翠蘭打完招呼，白永祥並帶著愛人先行離開了。

「咔擦！」

「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