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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也就是現在落後沒轍，等我們牛逼起來了，去他娘的矽谷！」

孟謙掃視一圈，坐到了一個叫孔浩華的男生身邊，這個男生也是轉系來的，所以之前跟孟謙有點私交。

只不過，這些人才，基本都出國了。

「在啊，兄弟們最近沒啥目標，都饑渴難耐了。」魏鵬天一臉嘚瑟道。

所以孟謙留在學校到底有什麼用呢？

燕京時間9月25日晚上7點，ICQ更新，8點，MSN更新，9點，孟謙回到了公司。

說著，孟謙又幹了一杯。

大家對孟謙有好奇，但大家更多把大風科創當一個做遊戲發財的暴發戶看待。

之前的IC圈孟謙倒還放心，因為ICQ做的太Low了，但農場這個東西，就是個小遊戲而已，沒什麼Low不Low的，最多就是Bug不Bug的問題。

然後班長開始講話，大概扯了一些官話之後，聚餐正式開始。

因為ICQ抄襲的速度確實夠快，這就會出現一個現象，很多用戶都還不知道有風信這個東西，還以為IC圈跟農場就是ICQ發明出來的。

2001年，互聯網發展也就沒幾年的時代，課外教育資源是比較匱乏的，尤其是高等教育資源。

魔方界的學霸們其實都認識，記憶界的學霸們其實也都認識。

當然，這個時候肯定會有人好奇，可你只不過抓住了一個江大，一個學校而已，能有多少人才啊。

但ICQ跟MSN也確實靠著用戶基數，利用抄襲來的功能正在快速建立自己的用戶粘度，一邊推動用戶基數，一邊推動用戶粘度和-圖-書，競爭越來越激烈，時間對三方來說都格外重要。

有時候孟謙都有些後悔，當初到底該不該送魏鵬天那個硬碟……

21世紀初期，國家都留不住人才，孟謙靠什麼留，只能多上點心啊，如果這算裝逼，那這裝逼他認了，為了人才，被罵算什麼。

第二天一早，海外風信更新，風信群功能上線。2001年在海外還流行聊天室，風信群的出現，更方便的群聊方式自然能有一定的吸引力。

然後他們開始沉迷上了ICQ的空間跟農場之後，就沒風信什麼事了，這就是用戶基數優勢的可怕之處，哪怕你明明是個抄襲者，你卻能把發明者乾死了。

更重要的是，孟謙做事情永遠不是非要得到即時回報，他是一個喜歡埋下種子的人。能摘下現成的果實自然好，但就算摘不下來，這份關係保存在那也沒什麼壞處。

很多國外的先進知識這個年代國內的人可能聽都沒聽過。

之前就說過，孟謙放不下學校，放不下這些同學，是因為大風科創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而這一次開學后同學們的表現也確實如此。

而且孟謙引入了之前在國內很火的興趣群功能，大家可以根據愛好建立自己的群。

所以這個時候的國內企業家去跟他們說，我的公司多麼多麼好，我未來的規劃多麼多麼宏偉，沒用的，他們只想出國。

「用戶基數還是太少。」孟謙下意識微微搖頭，「雖然有2000萬的註冊，但肯定有一部分是為了幫朋友偷菜才註冊的，底牌萬一被抄走了更麻ｈttｐs://www.hｅtubｏok•com.ｃoｍ煩，先上風信群吧，再拉一拉用戶基數。」

但這話，大家都聽進去，而且，孟謙表現的越不在意，大家越聽得進去。

交流，融入，學生不會相信一個企業家的自吹自擂，但誰都會對朋友有不一樣的態度和考量，有沒有哪個老闆可以隔三岔五的到學校來跟這些學生打交道，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生活，甚至一起睡覺？

「說的好！」這時，有幾個學生的情緒已經被孟謙調動起來了。

孟謙的這些同學，有高考狀元，有信息學奧賽一等獎，有計算機大賽一等獎，有國際信息大賽一等獎，江大計算機系，從來不缺人才。

什麼微軟，什麼矽谷，就是一句話，狹路相逢不要慫，拿起酒杯就是剛！

「咳，萬惡的資本家有什麼可說的，喝酒喝酒。」孟謙又給自己滿上一杯，「反正你們等著，看我這次怎麼干翻ICQ跟MSN。

孟謙來到聚餐地點，已經有半數同學到場了，很多人看孟謙的眼神都有一點點複雜，畢竟這個同學的身份多少讓人在意，而且還是轉系轉來的。

孟謙從手提包里抓出一把光碟分給大家，「這裡有一些西方高校的，也有一些培訓機構的，我們做過相對系統的整理，大家有興趣可以看看。」

「孟哥，少喝點。」一旁的孔浩華看孟謙又要倒酒給他攔了下了。

最新數據顯示，風信的海外註冊用戶已經突破了2000萬。但跟ICQ還是有差距，這個差距現在就是公司最危險的地方。

然後解釋說只是因為諧和-圖-書音而已。

「嗯？你們公司培訓部的教材用的是西方的？」另一人敏銳的問道。

活了半輩子的他，跟這些還在象牙塔里的學生打交道，還是比較遊刃有餘的……

酒越喝越多，不少人開始泛起迷糊，孟謙也開始有點搖頭晃腦起來，顫顫巍巍的抓著手裡的一杯黃酒，有些咬字不清的對身邊的同學道，「去他娘的矽谷，就我們公司那個從思科回來的總監，他跟我說，華夏人在米國企業連生活都會被限制！

國家花了這麼多心血培養了他們，他們不還是出國了么……

事實上，這點酒對孟謙來說不算什麼，他一方面是稍微給大家傳遞一些信息，另一方面，則是一直在觀察著這些同學的表現。

我們華夏這麼多人才，還他娘的干不過一個矽谷么？喝酒！」

「有我們自己的，也有西方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嘛，我們公司好幾個培訓師都是從米國回來的。」孟謙故作不在意道。

「我們公司有培訓部，所以會去國外買這些教育資源。」

多年後，一個陌生人打電話給你，說我公司需要一個技術總監你來吧。

他還在找Bug聯盟群里給自己取了個特別騷氣的群名：爸爸……

但孟謙始終把握著尺度，不主動提公司的事情，都是同學們問，他才說，就這麼被動的說著說著，就說出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只有孟謙，因為他自己就是學生……

9月1日，他來辦理了轉系手續並分入了新的班級，跟新班級的同學有了第一次接觸，今天，新班級班級聚餐，他又來了。

「ICQ跟MSNｈｅｔubooｋ.cｏｍ•com抄我們農場的事情知道了吧？」

「知道，兩個憨批，削他！」

這就是對學霸圈的不了解了。

之後過了有十五分鐘，所有同學都到齊了。

果然，很多人一聽是這東西，興緻大起，好幾個不客氣的直接就上手拿了一張碟，「孟謙，你都怎麼整理來的啊？」

「老師現在都直接不點你名字了，畢竟你是大老闆嘛。」孔浩華笑著跟孟謙閑聊起來。

坐下后自然的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大家回應了一下，繼續聊自己的。

孟謙靠著學霸們喜好的這點東西，讓自己在今天的飯局上第一次有了被關注的點，然後跟更多的同學開始聊起天來。

孟謙始終保持著低調的狀態，一直到聚餐的氛圍開始起來了，他這才拿出了一個手提包，「對了，之前聽好幾個同學說我們教材有點落後的事情，我今天特地給大家帶了一些西方的教材過來。」

孟謙豪飲一杯，身邊的同學問道，「孟哥，你多給我們說說米國那邊的事情唄。」

這個年代的高校人才有多麼強烈的出國情懷，可能是後世的學生無法理解的。

魏鵬天做了個放心的手勢，「看我這幾天不把他們干廢了。」

「最新的數據我看看。」回公司后孟謙直接把阮永康喊進了辦公室。

孟謙這次還特別搞了一個話題臨時群功能，因為現在風信用戶基本都是年輕人，風信會發起一些話題臨時群，大家可以進去聊，聊的好就私加好友。

等魏鵬天出去后，坐在一旁的蕭博識開口，「終究是個遊戲，Bug修復花不了多少精力的，能起到的作用並不大，hetubook.com.com我們接下來出什麼招，直接亮底牌么？」

後世有一檔腦力節目，雖然因為黑幕最後失去了口碑，但節目本身透露了一個信號給大家，其實某個領域的學霸都是好朋友。

他可以非常自然的出入于這個群體之中。

這在2001年這個騙子還沒學會上網，網路環境比較純粹的年代，非常有影響力。

為什麼捨不得放棄學校，捨不得放棄這些現在看來好像還沒什麼用的學生，正是因為這種種原因。

孟謙先把魏鵬天叫進了辦公室，「你那幫找Bug的兄弟今天都在吧？」

基本沒人展現過哪怕一點點想要去大風科創上班乃至實習的意思。除了那幾個有點混的，畢竟高校也有混的人，不並不是個個都是人才。

也許有人會說，你砸錢啊，跟學校一起搞學術研究，搞獎學金，搞合作實習什麼的，合作培養人才，人才不就留下來么。

即時通訊的海外戰爭繼續，9月26日，孟謙再次來到了學校。

學霸們因為各種比賽都有私交，這就是江大的第二個作用，這是一個點，孟謙可以以這個點，拖出一個面。

「去吧，千萬別手軟。」

和你同窗四年的同學跟你說這句話，你的信任度和傾向度會是一樣的么？

孟謙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魏鵬天因為之前遊戲Bug事件好像有點痴迷上找Bug了，居然藉助風信的社交功能搞了個找Bug聯盟，而他則是這個找Bug聯盟的老大。

「最近曠課老師有沒有說啥？」孟謙也不在意大家的反應，跟身邊的孔浩華聊了起來。

蕭博識權衡了一會兒，同意了孟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