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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謙下意識皺眉，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是秘密了，有錢人幾乎都會這麼干，孟謙也有自私的時候，說實話，在一瞬間他確實搖擺了，但心中的天平最終還是偏向了拒絕，這種偏向倒不是因為孟謙有多偉大，而是因為孟謙知道，徐國華如果知道了，他同樣不會接受這個選擇。

「一個法子是找黑市。」

「我，現在可以打開么？」

重新回到病房，梁志國跟朱衛軍呆到臨近12點便先回去了，孟謙則留在了醫院，徐國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無兒無女，所以這個時候沒有家人能來照顧他。

「因為人造心髒的成功率很低啊！」朱衛軍白了梁志國一眼，「永久性人造心臟移植的首次成功是在1995年，之後人造新造移植髮展到現在不過6年時間，全球的人造心臟移植手術成功案例依舊屈指可數。

說完，孟謙示意先走了，克里忙道，「孟先生就沒什麼要想跟我們說的么？」

孟謙自然知道克里在想什麼，既然對方這麼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孟謙也就不再繞彎子，用帶著狠勁的微笑回應道，「戰場上見吧。」

「什麼時候能做手術？」

洛根，「……」

「不行！」孟謙直接否定，「我們寧可向徐老師說一聲對不起，也絕對不能縱容犯罪！」

徐國華再次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有些顫抖的手臂，指了指一旁的抽屜。

午飯後，這次來發布會的嘉賓們陸續離去，大風娛樂的員工也分批回公司幹活。

孟謙買了最快飛往長春的機票。

「這個年輕人做事確實有點不著調。」洛根看得出也不是很開心，畢竟他們代表的是維旺迪，從昨晚發布會結束hｔtｐs://ｗwｗ.ｈetｕbｏok.cｏm•ｃom後到現在就沒人管了，心中難免不悅。

最近長春那邊一直有一件事牽著孟謙的心，那就是浸沒式光刻機曝光系統的實驗已經布局了一段時間了，剛才那個電話，是關於這次實驗的，但讓孟謙這麼著急前往長春的原因，卻不是因為這個實驗本身。

徐國華點了點頭，有些吃力道，「孟總，如果我不行了，這上面的東西，您看看，有沒有能幫到您的……」

「孟總……咳咳咳……」徐國華說話的聲音已經非常虛弱了。

孟謙一直呆到傍晚，確保沒有什麼需要他處理的事情之後才開車準備回公司。然而孟謙最終並沒有回到公司，因為車開到半路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讓他直接轉頭前往機場。

「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這是一位比梁志國和朱衛軍更年長的長者，身體消瘦，臉色蒼白，大概是聽到了孟謙的聲音，原本閉目養神的他睜開了雙眼。

孟謙忙蹲到徐國華的床邊，細聲道，「聽說明天就要做實驗了，所以過來看看。」

再次握了握手，孟謙轉身離去。

梁志國示意沒事，讓自己的學生趕緊開車。

……

「那就去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吧。」克里大步想孟謙的方向走去，「孟先生。」

當大風娛樂的員工們在跟來自各家企業的代表們進行溝通時，有兩個人卻被冷落了，那就是來自維旺迪的兩位代表，克里和洛根。

「還有一個法子就是，等待心源不是要排隊嘛，既然是排隊，你排在越靠前的位置自然就越有機會更早得到心源，如果……如果我們ｍ.hｅｔｕｂook.cｏｍ•ｃｏm花點錢……只是這樣做的話，原本應該排在前面的人如果運氣不好，後面等待心源的時間過長，可能就……」

兩人自然不可能續住，只好帶著不滿的情緒出門，準備下去吃點東西。

……

梁志國跟朱衛軍對視一眼，跟孟謙交道打多了，兩人也都熟悉了孟謙的性子，便不再多言。

「來啦。」進門后，孟謙看到了朱衛軍。

「嗯！」孟謙同樣堅定的點了點頭，跟徐國華聊了幾句后，跟梁志國和朱衛軍一起出門。

喝完水，徐國華搖了搖頭，看孟謙這個樣子也就不再執著讓他走的事情了，「我現在不想睡……我要……等明天的消息……」

「我今晚跟徐老師商量一下吧。」孟謙開口道，「兩位老師都早點回去休息吧，養足精神去見證明天是實驗。」

而孟謙今天之所以這麼著急趕過來，就是因為在梁志國跟孟謙彙報實驗準備開始的時候，感覺梁志國語氣不太對勁便多問了兩句，這才知道徐國華正在面臨心臟衰竭的問題。

「先生，你們今天還續住么？」

「徐老師你好好休息，就當我不存在。」孟謙給徐國華餵了幾口水。

「還有最後一個法子。」

「老徐的心臟已經不行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趕緊做心臟移植手術。」

「終於來了啊。」克里起身理了理西裝，「我倒要看看這個孟謙會怎麼解釋。」

「如果確定選這個法子，手術還得去米國或者霓虹國做。」

「朱老師。」孟謙打了個招呼，眼神便落在了床上的病人。

「咚咚咚。」結果門外又發出敲門聲。

似乎是因為聽到孟謙說到明天的實驗，徐國華露出hｅｔｕｂooｋ.ｃoｍ.ｃoｍ了非常乾淨的笑容，「明天的實驗，一定會有好消息的。」

「哦哦，你好。」孟謙禮貌的握了握手，「還沒走呢？」

克里，「……」

從梁志國的表情來看，他經歷了跟孟謙差不多的思想鬥爭，「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項目成員這麼多，也不可能每個人的情況都跟你彙報吧。」梁志國解釋了一句，語氣有些低沉。

孟謙轉過頭，疑惑的看著克里，「你是？」

這是一句在後世已很少被提及，在後世逐漸被世人遺忘，甚至在一些人眼中，變得可笑的一句話。

「那有沒有什麼別的法子呢？」梁志國問道。

「……」克里強壓著內心的情緒，「我是維旺迪的代表，克里。」

「不用！」洛根略有憤怒的關上門。

此人名叫徐國華，是梁志國和朱衛軍的老同事了，也是光刻機領域真正意義上的無名先驅者，很早就開始參与國內光刻機的發展，但或許因為他不是天才，或許因為他天賦不夠，所以他一直都只是一個參与者。

孟謙不由笑道，「遊戲市場這麼大，貴公司也壟斷不了吧，以後大家各憑本事，一起分食嘛。」

洛根不爽的打開門，「還有什麼事么？」

孟謙心中莫名一痛，但臉上依舊保持著溫暖的微笑，「徐老師安心休息，明天來消息了我叫您。」

三人皆沉默。

孟謙試著理解徐國華的意思，打開抽屜后，取出一本厚厚的，有些殘破的筆記本，「徐老師要這個？」

「孟謙到底什麼意思？」克里越來越坐不住了，「他要等到什麼時候才來見我們？」

「孟總，你怎麼來了……」看到孟謙，徐國華用虛弱的聲音問道。

「和_圖_書哎……」朱衛軍長嘆一聲，「法子也不是沒有，只是有些事情……」

數十秒后，孟謙第一個開口，「如果要做人造心臟移植手術的話，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哪裡可以做。」

克里，「……」

但老徐可能等不了多久了……」

徐國華沒說話，點了點頭。

「咚咚咚。」就在這時，他們的房間傳來了敲門聲。

半小時后，孟謙跟著梁志國來到了吉大第一醫院的一個病房。

「故意在這等著么。」洛根小聲道。

再加上老徐的年紀和他的身體情況，手術成功率非常低，一旦手術失敗的話……」

「這個事老徐自己都不可能答應。」梁志國同時搖頭，「其他法子是什麼？」

梁志國今天因為忙著實驗的事情，所以這一天都是朱衛軍陪著的。

孟謙點了點頭，「我留在這陪徐老師。」

「朱老師，現在什麼情況？」出門后孟謙趕忙問道。

孟謙意識到自己說話有點衝動了，拍了拍梁志國的肩膀，「梁老師不好意思。」

然而在歷史的長河中，多少奇迹和偉大，就是靠這樣的無名者撐起來的。

「先生您好，需要打掃房間么？」女子用標準的英文問道。

見克里沉默，孟謙只好主動招呼道，「兩位隨便點，都記在我賬上。」

孟謙小心翼翼的打開筆記本，當他看到第一頁上的一句話，不禁一怔。

兩人一大早便已起床，一直在等待著孟謙的拜訪，結果從早上八點一直等到中午，聽著周圍房間的人都陸續出去吃飯了，他們還是沒等來任何動靜。

晚上10點，下了飛機的孟謙一路跑向停車場，梁志國的學生開著車，和梁志國一起等著孟謙。

來到酒店餐廳，剛準備找個座位和*圖*書，兩人正巧遇到了同樣來吃飯的孟謙和孫曉靜。

「這法子不是很好么！」梁志國一副要打人的表情，「你之前說那麼多廢話幹嘛！」

字跡潦草，卻字字千金。

克里，「……」

「什麼？」

「嗯……一路順風？」

「不知道啊。」朱衛軍有些無奈道，「現在沒有合適的心源，不知道要等多久，醫生說這個東西完全不可控，運氣好可能明天就有匹配的心源，運氣不好等個一年半載的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還要看老徐前面排了多少人。

「明天的實驗你不去么？」梁志國不由問道。

「我一個外行在那也幫不上忙。」孟謙笑著給徐國華倒水，「以前我媽住院我照顧過一段時間，留在這我還能幫上點忙。」

然而在徐國華的筆記本上看到這句話，孟謙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意志。

「為什麼從來不跟我說這個事情？」一上車，孟謙就用一種有些質問的語氣說道。

洛根比克里的級別稍微低一點，於是便由他去開門，克里則站在他身後，一開門，兩人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名年輕女子，兩人不由疑惑，「你是？」

「你別那麼多廢話，趕緊說什麼法子！」梁志國催促道。

而克里跟洛根在原地愣了許久，回過神來后，克里還有些意外的看向洛根，「孟謙這是，宣戰？」

「孟先生。」克里看孟謙這態度，只好主動開口，「大風娛樂要做全球賽事，難道我們之間不該有什麼可交流的東西么？」

「孟總，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的實驗……你該去看一看。」知道孟謙留下后，徐國華想把孟謙「轟」走。

克里皺起眉頭，「孟先生……真的打算……」

「用人造心臟，做人造心臟移植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