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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謙表現出了猶豫，沉默了許久后才開口，「不瞞詹姆斯先生，我已經將範圍擴到了10的28次方。」

科技公司的人都明白一件事情，科技公司的核心是安全之戰，失去了安全，一家公司也就失去了一切。

從計算機出現那刻起，大家就希望計算機可以代替人類的工作，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計算機確實代替了一定的人類工作，但都是最基礎的規律工作，這在我看來並不是計算機應該可以達到的水平。

大家這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數學天才，詹姆斯從小就展現出了超人的數學天賦，而他的成就也遠不止發明了非對稱密鑰，他還是知名的世界級黑客，同時，他對量子力學有極深的研究。

只是這個指責一直到90年代末期才出現，那是因為詹姆斯的身份比較特殊，他任職于情報機構，90年代末期他從情報機構離開，一些事情才被公開，也包括他個人的一些信息。

現在站在孟謙房間門口的這名男子名叫詹姆斯，這是一個有些神秘的傳奇人物，對密碼學稍有了解的人必然會知道RSA密鑰，後世非常常用的一種密鑰。

詹姆斯沉默了兩秒，「孟先生怎麼看待量子技術？」

好不容易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孟謙和詹姆斯分別取出自己的電腦，因為孟謙在京都大ｈｔｔｐs://m•ｈｅｔuｂｏok.cｏｍ.ｃｏm學的表現詹姆斯知道，但詹姆斯的能力在他看來孟謙並不知道，所以詹姆斯主動亮出了自己的研究結果。

「孟先生這話怎麼說？」

「孟先生用的是什麼方法？」詹姆斯忙問道。

然而他在IBM也沒呆多久，直到後來大家才知道，他很反對將量子力學商業化，所以他決定獨立研究量子力學，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詹姆斯跟哥德巴赫猜想扛上了，在後來的很多文件中都能看到這一點。

「好。」

孟謙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後才打開電腦上的一個視頻文件，「詹姆斯先生可以看一眼這個。」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計算機的硬體上限不是我能改變的，但我對計算方式做了一個整體的調整，採用了全新的計算方式，詹姆斯先生可以再看一些細節。」

「你找我？」

「詹姆斯先生，你的研究結果發布了么？」孟謙故意問了一句。

而且哥德巴赫猜想很大一部分工作是計算機完成的，所以哥德巴赫猜想的驗證也是計算機發展的一個表現，2002年這會兒，關於強哥德巴赫猜想，計算機只能計算到10的18次方，關於弱哥德巴赫猜想猜想，計算機也只能計算到10的20次方。

……

孟謙故意看了一眼手錶，注意到孟謙這和圖書一表現的詹姆斯連忙道了一句，「我已經把哥德巴赫猜想擴展至10的25次方。」

詹姆斯下意識的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孟謙繼續道，「但我使用的方法可能有些特別。」

「這是一種全新的人工智慧模型，我通過全新的人工智慧來演算哥德巴赫猜想，計算機不僅提升了計算上限，還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自我學習和推算能力。只可惜現在的晶元算力限制，沒辦法繼續深入了。」

既然詹姆斯開始進套了，接下來，孟謙就將從他對這個問題真實的深入看法出發，試著去進一步吸引詹姆斯，「詹姆斯先生，你知道熵增么？」

孟謙進房間拿了電腦和紙筆，然後跟詹姆斯一起去了樓下的會議廳，這個會議廳是臨時改造的，專門供這次參加大會的數學家們在會議之餘討論，此時臨近十點，會議廳依然爆滿，而孟謙之所以把詹姆斯帶到這裏也是為了邏輯合理。

「可以這麼理解，現在的光刻機限制了晶元的進一步發展，如果沒有晶元算力的進化，人工智慧就會停滯不前。

詹姆斯出現了一個糾結的表情，「如果人工智慧可以在哥德巴赫猜想這樣的世紀難題上極大程度的幫助到人類，人工智慧的價值確實將會被重新評估。可人工智慧的終點在哪裡，或者說，孟先生的目的地在哪裡？」和圖書

「什麼？」

只是這條路越走越難，而且我遇到了新的困境。」

可是詹姆斯太神秘了，孟謙也不知道他人在哪，他唯一的線索就是詹姆斯參加過2002年的世界數學家大會，畢竟作為紅客的一員，詹姆斯也是孟謙的偶像。

「孟先生，你好，我叫詹姆斯，抱歉我的華文說的還不是很好。」詹姆斯的華文其實說的還可以。

電腦上播放了一段視頻，沒過多久詹姆斯就反應了過來，但臉上卻寫滿了疑惑，「孟先生將計算機的計算上限提升到了10的28次方？孟先生改變了計算機的計算能力？」

「詹姆斯先生看出問題了吧？」

「量子技術。」

「你好，你是？」孟謙自然是假裝不認識，像詹姆斯這麼冷門的天才，還是裝作不認識的好。

關於阿里的技術人才，大家最熟悉的應該就是在阿里做阿里雲的王堅和做安全的吳翰清了。

但設想一下，沒有阿里雲，阿里巴巴肯定還能好好活著，然而阿里每天經歷幾十億次攻擊，如果沒有絕對的安全防護，早就完犢子了。

「這個問題有點大了，我一直覺得挑戰量子技術就是在挑戰宇宙，不過有一點，按說世界發展一定是無序的，但在這個過程中卻出現了有序，這是讓我最為好奇的地方。」

「是的，聽說孟先生也參加了這次大會，特ｗｗｗ.hetubｏoｋ.cｏm•ｃｏｍ地慕名而來，我看過孟先生在京都大學關於哥德巴赫猜想的計算，不知道孟先生現在做到哪一步了？」

孟謙重新點出了一段視頻，詹姆斯這次看的更加仔細，直到幾分鐘后，「這不是計算，這是推算？孟先生把多種素數驗證方式教給了計算機？不對，這是……」

孟謙當初選擇的三個方向都有其目的，人工智慧自然不必說，這是公司未來的底牌之一，而之所以要提及哥德巴赫猜想，為的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有機會吸引到詹姆斯。

而量子力學又是未來科技戰必爭之地，這樣一個天才孟謙不動心才怪。

2002年，一個人說自己把哥德巴赫猜想的擴展至10的25次方，感興趣是很正常的，不感興趣反而只能說明這個人根本對哥德巴赫猜想不了解。所以孟謙可以藉此順理成章的跟詹姆斯聊起來。

孟謙注意到詹姆斯微妙的表情變化，因為這句話是在後世詹姆斯公開的文件中出現的，也就是說，這句話其實是詹姆斯說的，大概在2005年前後。

「我跟很多擁有好奇心的人一樣，我想知道世界的真相，宇宙是怎麼誕生的，人類是如何出現的，我也跟很多科技行業的企業家一樣，想要用科技改變世界。

孟謙配合的做了一個略有驚訝的表情，然後才順勢道，「你稍等我一下，我們和*圖*書去樓下會議廳聊。」

詹姆斯用的是橢圓曲線素數驗證，他用計算機驗證了10的20次方下的弱哥德巴赫猜想，又通過自己的模型證明到了10的25次方這個界限下的弱哥德巴赫猜想成立。

所以我一直對人工智慧有很多研究，我相信人工智慧才能真正解放人類，將人類推向下一個時代。」

90年代末從英國情報機構離開后，詹姆斯先去了微軟當信息安全顧問，但沒呆多久就走了，後來去了IBM，據說是被挖去的，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去IBM就開始負責量子技術了。

哥德巴赫猜想是一個驗證題，孟謙對於各種驗證方式都能理解，這也是他敢用這個東西當魚餌的又一原因，不像望月新一那種論文看都看不懂，回頭人家跟自己聊的時候自己啥都不懂馬上就能露餡。

「並沒有。」詹姆斯搖頭道，「這個區間還不夠，我不想浪費時間在別的事情上。」

詹姆斯不由聯想，「所以孟先生要做光刻機？」

「孟先生這到底是什麼？」

這是1978年麻省理工學院的三名研究者發布的，然而後來很多人都表示他們在抄襲，而大家認為他們抄襲的對象，就是全世界第一個發明了非對稱密鑰的人，現在站在孟謙房間門口的詹姆斯。

如果因為一個陌生人一句話就把他帶進自己的房間，那孟謙也顯得太沒戒備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