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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跟著孟謙走了。

「誒，先別忙著拒絕嘛。」孟謙笑著把一直端在手裡的酒杯放下，「我們來捋一捋現在這個情況啊，赫爾曼先生在甲骨文工作了十幾年，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也算是甲骨文的中流砥柱了。

赫爾曼有些激動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找我什麼事？」赫爾曼黑著臉問道。

「赫爾曼先生是看過數據報告的，那你心裏其實很清楚，大風集團這次的資料庫還存在很多問題，完全是被甲骨文逼得趕鴨子上架，倉促之下隱藏著的是各種各樣的隱患。」

「赫爾曼先生是我見過的極少數有資格被稱作天才的技術人員之一，在我看來，你完全有資格成為別人心中的神，而不是成為別人造神的一個工具。」

「我造了，但我造的都是員工。赫爾曼先生一會兒回酒店后可以上網查一查，大風集團這些年來向大眾推出了多少科研人才。

赫爾曼沉默，孟謙見狀繼續，「不知道赫爾曼先生有沒有意識到一件事www.hetubook.com.com情，埃里森經常在外接受採訪，而且他很愛說他自己當程序員那幾年的事情。

「我一個人能搞得出資料庫？赫爾曼先生想啥呢。」孟謙意味深長的一笑，「這是整個團隊的成就。」

但在大風集團，我把媒體資源全都讓給了員工，我要讓更多的人知道那些有才華，有能力，有態度的人才，我要讓世界看到我們大風集團的這些人才如何發光發亮，至於我，我已經靠這些人才賺了這麼多錢了，我得到的夠多了。」

赫爾曼的眉間頻繁跳動了幾下，一種奇怪的情緒正在衝擊他的內心，當他再看向孟謙的時候，對他的看法已經完全變了。

赫爾曼看著孟謙的眼神已經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變化，「我先不論孟先生這些話的真假，我想問孟先生一句，我跟你見了三次，我三次對你惡語相向，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來……邀請我。」

「我說，我想邀請赫爾曼先生來大風集團，為此，我會提供絕對讓你滿意的待和*圖*書遇。」孟謙用解釋的方式重複了一遍。

……

至於赫爾曼先生是誰，不重要，因為對甲骨文來說，神只有一個，那就是埃里森。」

「什麼？」赫爾曼臉色大變，臉上寫滿了震驚和疑惑，一度懷疑孟謙的英文發音有問題，「孟先生說什麼？」

一直以來，矽谷的都有造神的傳統，偉大的企業背後一定會有一個偉大的企業家，比爾蓋茨也好，摩爾也好，喬布斯也好，大家都在瘋狂的造神，編故事，編歷史，編傳承，很顯然，埃里森現在也走在了造神的路上，尤其是在鮑勃米勒去世之後。

而赫爾曼此時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會兒的他不再是在端架子，而是真的有點懵逼，他怎麼都想不到孟謙居然會這麼直白的挖他。

「可這是你的成就啊！」赫爾曼倒是有些不認可孟謙這種做法了。

赫爾曼拿起酒杯跟孟謙碰了一下，品了一口后才開口，「孟先生如果想來嘲諷我，大可不必。」

「因為你純粹啊。」孟謙脫口而出，「你對科研的態度是純和_圖_書粹的，雖然你的驕傲確實挺讓人厭煩的，但我喜歡跟熱愛科研，尊重技術的人打交道。想要把一件事情做好，熱愛和尊重是最好的源動力。

但據我了解，甲骨文早就開始實行技術分工，現在在甲骨文，至少有五個人實際意義上跟赫爾曼先生是平起平坐的，而且甲骨文現在採取的是專利和成果的統一管理模式，也就是說不管赫爾曼先生做出了多大的成就，外界只會看到這樣的消息，甲骨文發明了什麼什麼，我了解的情況應該沒有錯吧？」

看著文件上的內容，赫爾曼瞳孔不由收縮，這可都是甲骨文研發部正在秘密研發東西啊，怎麼會這麼巧大風集團也在研發這些東西？

至於性格上的缺陷，大風集團什麼樣的人都有，赫爾曼先生這點自以為是，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看著赫爾曼還在猶豫，孟謙繼續主動開口，「這次的資料庫，算是跟電信合作的一個內部版本了，但我們遲早需要拿出一個對外的正式版本出來，我很期待這個版本可以有赫爾曼和*圖*書先生的參与，而且這樣一來，到時候的發布會也能有人上台把事情說清楚了。」

赫爾曼身體一動，「孟先生願意把大風集團資料庫的首次發布會……交給我？」

很多人都在傳我是天才，但我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這件事情，也沒有順勢宣傳過這個事情，如果我願意，我可以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超級天才。

「赫爾曼先生想多了。」孟謙溫和的笑著，「我今天來找赫爾曼先生，主要是想問問赫爾曼先生有沒有興趣來大風集團？」

沉默了好一會兒后，赫爾曼才回過神來，「孟先生說笑了，我怎麼可能到大風集團來。」

在酒店樓下的餐廳要了一個包間，孟謙簡單點了幾個小菜。

至少當大風集團下一次遇到甲骨文的時候，我們不用再這麼倉促的拿出一個應急的版本。」

最後一句話懟的赫爾曼嘴角抽動，「但我就算來大風集團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正在研究的東西你都已經做出來了，我來了又能做什麼呢。」

至於原因，當然是因為孟謙作為重生者，hetubook.com.com很清楚甲骨文未來的資料庫都有哪些核心技術。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自然就是我對赫爾曼先生能力的認可，你的能力值得我費心思去找這瓶紅酒。

包廂內進入了一個短暫的沉默，直到赫爾曼的一聲冷笑打破了這個沉默，「可笑，即便如你所說，但整個市場都是這樣，難道在大風集團，孟先生就沒有造神？」

「目前來看，大風集團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當然不是，讓赫爾曼先生來做這些事情，那不是殺雞用牛刀了。」孟謙掏出一份文件給到赫爾曼，「這是大風集團對於資料庫和商業軟體部分的未來設想，我想找赫爾曼先生來，目的是為了加快我們在這些領域的發展速度。

「像赫爾曼先生這樣的技術天才難得來到我們華夏，當然要來拜訪一下，儘儘地主之誼。」孟謙示意赫爾曼喝酒。

赫爾曼又一次有些意外的看著孟謙，他現在畢竟還是甲骨文的技術總監，他沒想到孟謙就這麼直接的把自己的產品缺點說出來了，「所以孟總想讓我來幫你解決那些隱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