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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校長，我的民辦大學申請又被拒絕了。」孟謙在潘雲面哭慘。

孟謙指了指潘雲手裡的文件夾，「潘校長，你說國家會不會在等人站出來？」

「嗨，狐狸就狐狸唄，俗話說的好，狐狸不是妖性……興許也是仙。

東軟因為本身就是為了培養操作人才，所以不介意這些東西。

不管華夏現在有沒有民辦大學成長的環境和土壤，至少國家沒有否定民辦大學，至少我們都應該看到現在公立大學存在的問題，如果說民辦大學的發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更認為我們公立大學存在的問題想要解決可能需要的時間會更長。

我理解上面現在確實不方便明確的支持民辦大學，但上面會不會期待著有人主動一點呢？」

安排完工作后，孟謙6號後半夜回國，7號上午到公司給員工們發開工紅包。

「你意思我太保守唄。」潘雲給了孟謙一個你懂個屁的小眼神。

「讓時間來給答案。」潘雲示意孟謙喝茶別想太多。

「我已經通過多個渠道去了解了，東軟的劉總也幫我去打聽了一下，這事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國家教育部拍板的。」孟謙根本不記得文華學院是什麼時候創辦了，但今天好奇去搜索了一下才發現，還真是巧，還真已經有了華中科技大學要跟企業聯合辦大學的消息。

「我又不讓您買拐。」2001年春晚小品《賣拐》的梗這兩年正火著，「再說了，我可沒讓您跺兩腳，您這腿好不好，心裏還不跟明鏡似的？」

「為什麼不可能，是學校這邊辦不了，還和-圖-書是上面不讓辦？」孟謙眼神炙熱的看著潘雲。

至於細節上的對接，從波琳娜那邊得到的一些信息也基本得到印證，比如波琳娜提到他父親給學校捐的專項經費總能被學校折騰，比如捐給某數學項目的100萬經費，學校能拿出50萬去買資料，然後就說是為了項目才買的這些資料，事實上這些資料跟這個項目根本沒什麼關係。

然後馬上通過人脈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事基本已經定下來了，現在就是走流程，再過兩三個月就會對外宣布了。

「華中科技大學……」潘雲不由深思起來，「這家美聯地產有限公司幹嘛的？沒聽說過啊。」

如果一定要掛靠的話，那肯定是往好了找，找985，找211，找雙一流大學，但一般這種大學都不會讓企業掛靠，畢竟要考慮學校名聲等問題。就比如江大，孟謙早就跟他們說過掛靠的事情了，一直都沒下文。

潘雲忍住了想要白孟謙的衝動，「我感覺你小子在忽悠我。」

「但如果始終是以一個保守的態度去面對民辦大學的話，就算時間夠了，也不一定能給出一個好的答案吧。

當孟謙跟波琳娜逛校園的時候，蕭博識已經會面了莫斯科大學的管理層，莫斯科大學的管理層態度還是比較積極的，畢竟他們就算不歡迎大風集團也會歡迎來自大風集團的科研經費，作為交換，校方不僅願意派遣教師到華夏來教學，還願意為大風集團提供更多的學生名額。

孟謙忙加把火，「潘叔，您想想，華夏www.hetubook.com.com高等教育改革先驅，華夏公私立教育合作模範，華夏民辦大學發展的推動者，這些頭銜，有沒有吸引力？」

蕭博識也表示校方確實在資金流向問題上一直在要求最大的掌控權，但對於莫斯科大學的這種騷操作孟謙無所謂，他反正是為了教師資源，又不是為了發展壯大莫斯科大學，他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另外讓蕭博識繼續留在俄國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儘快促成研發中心的事情了。

所以想要創辦一所被國家承認的民辦大學有一條途徑就是找公立大學掛靠，先辦個某某大學某某學院，後面做的好再獨立出來。

而校方提到的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其他學院的老師他們都好安排，可就是莫斯科大學的數學系，這學院里的大佬一個比一個難伺候，俄國數學家社會地位的不斷下降，民眾對數學家的逐漸輕視都讓這些老一輩的數學家心中憤懣。

對於我們華夏的民辦大學，我們缺乏一套有效的經驗和模式。」

但波琳娜給了孟謙一個答案，他們想要的尊重，那孟謙就給他們尊重，畢竟巧的是，孟謙一直以來對科研人員最大的真誠就是尊重。

這個號召力怎麼來？」

也就是說未來大風集團自己的民辦學校一旦辦起來后，學校學生在大學期間可以擁有更多到莫斯科大學來進修的機會，還能獲得來莫斯科大學讀研讀博等機會。

潘雲不由微微皺眉，「這事你就別追著不放了。」

潘雲把一直端在手裡的茶杯放到桌子上，開始認真的翻看孟謙和-圖-書提供的資料，「你認為這是上面的態度？」

但孟謙想自己辦大學，是想培養更多的科研人才，大家的目標不一樣，如果被條條框框限制著，對孟謙來說會很難受。

潘雲突然嚴肅的看著孟謙，「你今天有點反常啊。」

「就是搞房地產的啊。」孟謙聳了聳肩，「而且這家公司99年才成立，也就比大風集團早了一年。」

然後孟謙把自己去莫斯科大學的經歷跟潘雲說了一遍，「光是莫斯科大學的教育資源，我們大風集團就可以跟江大共享，這對江大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么？

「那掛靠江大的事情呢，潘校長考慮的怎麼樣了？」孟謙從潘雲手裡接過茶杯直接道。

「因為我今天想說的事情確實不太正常。」孟謙從包里取出一個文件夾，「潘校長看看這個。」

孟謙等蕭博識再次聯繫自己時讓他後面幾天搜集一下數學系老師們的個人資料，要詳細，要到個人。

想要申請民辦大學不算難，但想要申請一所國家認可的民辦大學就比較難了，企業能力，師資儲備，相關經驗等等，需要審核的東西太多。

「我明白，從學院開辦那一刻起，江大就一定會受到來自輿論的壓力，但如果扛過去了呢？如果成功了呢？

……

「但這件事情一旦處理不好，那對江大來說就會面臨巨大的名譽損失，我作為校長我需要對學校負責。」潘雲開始拋出問題了，拋出問題就說明他動搖了。

「那是因為99年大學生擴招引發的。」潘雲淡定的喝茶，「只是數量上的提升罷了。」

「htｔps://wｗw•ｈｅtubｏok.coｍ•cｏm不做不錯，不錯就好，我們華夏的處世之道嘛。」孟謙笑著說道，「大家都習慣了等上面的明確聲音，但有些時候，這些明確的聲音需要下面的實踐反饋啊。」

潘雲接過文件夾看了沒多久眼神就出現了變化，「華中科技大學？這消息靠得住么？」

一直忙到臨近中午，孟謙讓何雅婷隨便去買點吃的，自己則坐到電腦前打開郵箱，然而點開最新的一封郵件后孟謙的臉就拉了下來。

當天晚上，孟謙出現在了潘雲的家裡。

申請民辦大學的申請又被駁回了。

潘校長你是了解我的，我為什麼想辦民營大學，我對企業什麼態度，我對科研什麼態度，我對國家又是什麼態度，我相信你都看在眼裡。」

聽學校領導的意思之前都出現過罷工現象了，現在整個數學系有點從學校獨立出去的意思了都，要這些人配合只怕是很難。

「那這經驗該怎麼來？」

能辦好事就成，對吧？」

想要出現大的改變，就需要有大的革命，而想要有大的革命，就需要有號召力的人物出現。

而事實上，文華大學還真就是2003年的5月份成立的。

雖然也有，比如著名的文華大學，就是美聯地產有限公司掛靠的華中科技大學。

但世上所有事情都有兩面性，孟謙之前從劉吉仁那邊諮詢了很多相關的情況，也通過劉吉仁這條線走了一些關係，所以了解到掛靠有掛靠的劣勢，比如規模問題，比如生源問題，比如管理問題，還有不得不面對的各種特別形式的考核。

「潘校長就這麼確定，國家ｈｔtｐs://ｗｗｗ•ｈetuｂｏok.coｍ.ｃｏm對民辦大學的態度是相對消極的么？」孟謙問完見潘雲不說話，只好繼續道，「西方用幾十年的發展證明了民辦大學的優勢，在西化思想嚴重的當下，難道上面真的對民辦大學沒有想法么。」

「等等！文華大學！」孟謙突然想到什麼，馬上去網上搜索信息。

潘雲放下文件夾，他的表情出現了更明顯的動搖。

「民辦大學確實有優勢，但一個前提是時間的積累。」潘雲有些被孟謙激到了，他作為江大的校長，對這些事情的了解難不成還不如孟謙一個商人么，「我們國內公立大學的沉澱都普遍不足，民辦大學的辦學經驗更是幾乎為零，國家就算想扶持，怎麼扶持？政策該怎麼出？

「我們國內1999年開始民辦大學出現了爆發潮，民辦大學佔比一下子提升了10個點，對吧？」

「我是一家企業的董事長，所以我知道其實很多時候我期待的是員工告訴我公司該怎麼做而不是總等著我去告訴他們該怎麼做。

而在科研經費這一塊，我更是從不吝嗇。更何況，僅從企業的社會影響力和社會口碑來說，大風集團好歹比美聯地產有限公司好多了吧？」

既然國家願意讓市場化來擾動計劃經濟，我想不出為什麼國家會拒絕讓民辦大學來擾動傳統教育呢？

潘雲下意識指了指孟謙，「難怪他們都管你叫小狐狸。」

潘雲的手頓了一下，「我不是都說了這事不可能了嘛。」

潘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上次就跟你說了，先不要著急取得國家認可，先把學校辦起來，做的好再申請，也耽誤不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