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冤家
「呃，《探花訣》……」陸野到現在才知道自己修鍊的法訣的名字，「呵，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功法有這個特點啊。」苦笑一聲，陸野繼續說道，「應該有很多種辦法吧。看透一個人的功法，靠的是看一個人的靈力的深淺。比如我教給咱爹的功法，比較適合咱爹這樣的人到中年才開始修行的人。正因為人到中年才開始修鍊，經脈和肉身不像孩童時期那樣可塑性強，反而可以借用本身這種不可塑性，來隱藏本身的靈力。這樣，自然就讓人無法看透修為了。再比如犴犲這種元神很強的傢伙，可以用強悍的元神來隱藏靈力。至於我的《探花訣》……嗯，鑒於咱們倆隨時可能打個你死我活，所以不能告訴你。」
「暫且信了你的話。」
林再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哈！夫君真會開玩笑，我本來就喜歡你啊。」說著，往前看了一眼，「哇！有果子吃。」說罷，直接撒開陸野的胳膊，向前跑去，蹦起來摘下一顆野果啃了一口，卻再也不來抱著陸野的胳膊了。
據林再之前所言，小乘期時的探花郎，元神的強悍程度，就遠超大乘期高手。所以，陸野相信，自己之前一定進行過元神強化，而且也一定有辦法。
……
陸野其實多少也有些自責，不管怎麼說，若非自己跟鴻翔說那坨屎是好東西，他也不會跟著撿，更不會落得這般聲名狼藉的地步。
「我真的是……算了，愛信不信。」林再揚起臉，衝著陸野嘿嘿的笑，「夫君，煉製生氣丹的關鍵是什麼？」
擁有足夠強悍的元神，對付一隻魔偶，對於陸野而言，實在是不在話下。
周元生的元神太弱，被死氣侵蝕之後，生機被消耗的太嚴重。如果不趕緊驅除死氣，周元生活不了太久了。
幫陸老殘解決了魔偶之後，陸野就帶著林再再次來到元生藥鋪，試圖幫周元生解決死氣。
「小心點兒，別真的喜歡上我了。我可不想跟一個魔族有什麼感情戲。」
其一，就是強化周元生的元神。一般而言，元神會隨著修為的提高而強化，可惜周元生資質一般，不可能迅速提高修為，那就只能另闢蹊徑——單獨強化元神。
林再一把拖住陸野的胳膊，拉著他往外走，「走啦，蠢貨夫君，咱們去清潭門找鴻翔，嗯，順便敲詐他一筆。」
「其二么……補充生氣」陸野道，「以此來牽制死氣。」
至於同門的冷嘲熱諷……
「人肉嘛，倒是沒吃過。不過，如果你願意貢獻出來，我不介意嘗嘗。」說著，林再還舔了一下嘴唇，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
陸野愣了一下，仔細想想林再的話，不由的恍然大悟。
然而，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每每想起同門嘲諷的眼神和掌門師尊冷漠的神情，鴻翔就有一種脊背發冷的感覺。鴻翔知道，師尊從來都是個好面子的，如今，自己給他丟了大臉，他生氣也屬正常。
林再眨巴了一下眼睛，沉吟道，「這樣的陣法……好像也不是很難吧？應該可以用魔族的魔偶之法，嗯，就是在元生體內的死氣之上種下一個魔偶，魔偶內不去加持控制靈訣，而是加持生氣……」
陸野將周元生拉起來，沉吟道，「說到底，還是要想辦法賺晶石啊。除了疾風草，煉製生氣丹的藥材，也不便宜。不過還好，最難弄的一味藥材，我們已經有了。還有六味……」陸野掃視了一下和-圖-書藥櫃，道，「我們店裡有三種。」說罷，陸野對周元生道，「你先把這三味藥材收起來，別再賣了。免得賣完了還要再去買。」
店小二熱情的跑過來招呼，尹天元卻直接來到柜上。「掌柜的，這裏請人嗎？」
相較於魔偶，周元生體內的死氣，才是最為棘手的。
不過，陸野跟鴻翔並沒有太深的交情，更何況也不是自己逼著他撿屎的。只是感慨了一把，之後便開始幫陸老殘查看他體內的魔偶。
尹天元在鎮子上轉了一圈兒，最終相中了燕來樓！
周元生看了看自己的小師尊，忽然想起了小師尊連開禁訣都不會，甚至企圖用雲雨訣來開啟秘境的事情來。忍不住笑，周元生道，「生氣丹……如果師尊真的能煉製，那樣的話……賺取一顆五品晶石，應該不難。」
聽到林再的話，周元生也傻了眼兒。
是否可以讓周元生和林再體內的死氣也認主？
大概是陸北斗那個混蛋搞的鬼吧！
陸野面對著一坨屎，一直思考了半個時辰。在鴻翔滿是期待的眼神中，最終卻是嘆了一口氣。
「嘁，夫君，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對你這麼好，你還懷疑我。」
「倒也是。」陸野看了看喜滋滋的林再，想了想，笑著問道，「很開心啊？」
「只是不需要而已，強行喂它吃就好了。」
林再臉上一直洋溢著笑容，看起來似乎很高興。
「是吧。哈哈哈。」林再笑了一陣兒，又苦著臉道，「還是不行，魔偶，其實就是魔偶丹，所需材料，我沒有。」說罷，林再報出了幾味藥材，「想辦法搞到吧。別的還好，魔楠草是個問題。這種靈植是魔域土生土長的東西，在修真界找不到。」
「嘁，夫君，你有沒有聽到啪的一聲響？」
林再發現，自己喜歡上了跟陸野聊天。
如果只是能煉製出很普通的丹藥的話，自己依然無法改變淪為笑柄的命運。想到「一坨翔」的綽號，鴻翔無力的倒退了兩步，嘴角抖動了兩下，看看陸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呵呵……陸兄，在下……在下還有點兒事情，就此別過。」說罷，沉沉的吐出一口氣，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出了元生藥鋪。
掌柜的看看尹天元，道，「雅間兒倒是缺個侍女，你叫什麼名字？」
鴻翔感覺自己一下子被抽幹了力氣。
這話不能細想，細想就太不和諧了。不過想來林再也沒有那方便的意思吧。——陸野心裏惡俗的腹誹了一句，笑了笑，又看向周元生，給他使了個眼色。
怪只怪自己太蠢，怎麼就跟著陸野撿了那麼多的屎呢？
周元生愣了一下，看著陸野，道，「哪三味？」
周元生苦笑道，「如果真的沒辦法，也沒關係，能有幸拜在師尊門下……」
陸野逗趣道，「沒發現有多好，口口聲聲的喊我夫君，卻從來不盡為人|妻子的義務。」
陸野有些好笑的問道，「你想學煉丹啊？」
「嗯嗯，你都是吃肉的，吃人肉的。」
「是啊。」
守株待兔的法子雖然笨了一些，但目前而言，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了。
「……」陸野哼哧了一聲，也忍不住笑，「不是直接吃，需要煉製成丹藥。」
尹天元打定了主意，隱去了修為，邁步走進燕來樓。
陸野狐疑的看著林再，問道，「當初你能找到我，純粹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嗎？」
陸野也跟著愣了一下，反問道，「你和*圖*書不知道？」
「夫君，有很多功法可以隱匿修為，是怎麼做到的？比如你的《探花訣》，更神奇，竟然可以隨便給人各種修為假象。」
自幼與親弟弟一起來到清潭門修真，多少年來，鴻翔早已把清潭門當成了自己的家。弟弟死於廖無幾之手后，鴻翔更是把清潭門的同門和師尊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他仔細查看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死氣，心下有些奇怪。自己體內的死氣，跟周元生的死氣一樣，也已經跟元神融為了一體。只是，讓陸野頗為驚訝的是，自己體內的死氣與元神好像相處的十分和諧，元神沒有試圖驅趕死氣，死氣也沒有試圖傷害元神。
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尹天元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之後，痛苦的不能自已。
「看來……你對天棺很了解啊。」
陸野有些尷尬，「補充生氣來延長壽命，不該是很普通的事情嗎？」
沉吟了一下，林再道，「那就補充吧。」
陸野忍不住問道，「你樂什麼？」
尹天元抬頭看到「招牌菜靈蒸魚」幾個字，隨口說道，「俞昭靈。」
凝脈修為么？！
確實是個好辦法！
「你想多了。」陸野道，「那犴犲原本的肉身被毀掉之後，是不需要吃喝拉撒的。」
林再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沒有人不知道探花郎，但鮮有人知道探花郎的本名叫陸北斗！尹天元知道陸北斗，卻不知道陸北斗有個綽號叫探花郎！
利用天魔眼，不難看出林再體內的死氣，似乎又是一種狀態。林再的死氣，同樣是與元神融為了一起，不過，那死氣，總是試圖侵蝕元神，而元神，卻在努力的進行自我保護。道理上而言，林再體內的死氣，跟周元生體內的死氣相同，與元神不和。不過，林再的元神足夠強悍，可以抵擋死氣的侵蝕，但卻有無法徹底擺脫死氣的強行融合。
魔偶，屬於魔族獨有的手段。利用特殊的材料，再配合散發著魔氣的靈訣，來煉製成魔偶丹。可以口服，也可以強行催化丹藥，用魔氣打入對方體內。魔偶丹進入人體內后，會迅速消散，並依附在受丹者的元神之上，隨時可以通過靈訣來影響受丹者的元神，從而加以控制。而且，魔偶無聲無息，極難察覺。依附元神的時間越長，越是難以驅除。像常洛上人和永言真人，就是因為魔偶潛伏的太久，發現的太晚，已然無法驅除。
「什麼？」
陸野凝眉問道，「有什麼替代品嗎？」
林再沒聽說過，也不認為行得通。
更何況自己是獸靈化形，開始就有凝脈不說，獸靈的凝脈，要遠遠強於人類修真者的凝脈！自己的元神，也不會輸於陸北斗飛升失敗的元神！
陸野想了想，直接否決了這個路子。
然而，尹天元問了好幾個遇到的路人，竟然沒有人認識陸北斗！
陸野道，「你知道清潭門在哪嗎？」
每天將元神探入陸老殘的體內，將那依附在陸老殘元神之上的如同一小團黑氣的魔偶剝離一些。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成功將那魔偶驅除了。
「哎呀，今天真是有點兒熱啊。」林再岔開話題，打著哈哈道，「夫君快走吧，清潭門還有好遠呢，今天咱們要在山裡過夜了。」
「自己先買上幾部典籍看看吧。」
價值一顆五品晶石的靈植，絕對算得上極為昂貴了。
想到這裏，尹天元尋著路徑下山，開始試圖尋找陸北斗。
「hetubook.com.com嘿……你先說，到底需要什麼材料。」
「這個，應該不可能吧？」周元生嘆氣道，「史無前例啊。」
陸野嘆一口氣，指著葯櫃，點了三樣藥材，之後忍不住教訓周元生道，「不要因為這種丹藥沒什麼市場價值就不記下配方和煉製方法。許多高品階丹藥，就是從基礎丹藥之上發展而來的。九層之台，起於累土。煉丹之道，正如是也。」
尹天元來到了距離陸家村最近的一個大鎮子——石頭鎮。
「任何一個知道天棺和葬劍碑的關係的人，都會知道這種事的好不好。」林再道，「葬劍碑散發出來的死氣，跟天棺死氣是一樣的啊。」
「你的元神很強，也無法強行剝離嗎？」林再問。
對！飛升失敗，外物盡失！他沒有那棺材了！
「想不起來不是白搭！」林再啐了一口，道，「其二呢？」
「是啊。」
周元生苦笑道，「九華根的價格比較高，需要一顆三品晶石。我們現在拿不出來。不過，如果師尊真的可以煉製生氣丹，我想我們可以跟陳掌柜借點兒九華根，大不了給他點兒利息。」
只是，具體的辦法，陸野卻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陸野有些尷尬的看看鴻翔，想想這傢伙名聲掃地，都是因為自己，立時間有些慚愧。「那個……鴻兄，實在是抱歉。讓你失望了。這東西……只能煉製出一種很普通的丹藥。」
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再抬頭看看火辣辣的太陽，鴻翔感覺很累，想要休息一下。
「算是吧。」
睜開眼，陸野看向林再。
強忍著心中的好奇，林再又問道，「除非什麼？」
魔偶這種看似神奇的魔族手段，對於陸野而言，不過就是個小把戲而已。
聽得出來，陸野這傢伙，真的有辦法補充生氣啊！
想到生氣丹鬧出來的笑話，陸野有些唏噓。那開禁訣，自己以為是什麼高深的東西，實際上卻極為普通。而這生氣丹，自己以為是很普通的東西，事實卻恰恰相反。嘆一口氣，陸野道，「世間生靈，大致為三。其一，人也。其二，獸也。其三，植也。而人，嚴格而言，亦可稱之為獸。所以，生靈其實只有兩種，即獸與植。生靈者，自有生氣。不論是獸還是植，都會因生氣斷絕而老死。然而，有些植，卻不會。這樣的靈植的靈氣，就會自帶生氣，因為不滅的本性，所以可以煉製成丹。不過，問題是，靈植的靈力可以被獸吸收，但生氣卻不能。所以，需要一種本身就融合了獸靈氣和植靈氣的藥材，而那坨屎……唔，現在想來，應該是犴犲的糞便，剛好是集獸靈與植靈與一體的……」
在陸家村的那一片廢墟之上哭了兩天，尹天元收斂了悲痛，意識到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仔細回想起在靈田秘境里的遭遇，尹天元終於意識到：陸北斗那畜生遇到了變故！很可能是飛升失敗而再次轉世了！
沒有棺材的陸北斗！？
……
「除非我能在元生的身上做一個小小的防禦陣法，將生氣植入陣法之中，引得死氣去攻擊，但是卻又無法攻破防禦陣法。這樣的話，就能防止元生本身的生氣再被死氣消耗。如此一來，也算是暫時延緩了元生的壽命。至於如何徹底驅除死氣，就可以慢慢想辦法了。畢竟，如果元生僅存的生氣不再被死氣消耗，他怎麼也還有十年八年好活。這些年裡，大概總能想到辦法吧https://m.hetubook.com.com。或者這十年八年裡，元生到了築基，生氣變多，延壽二百。死氣也就不再是問題了。」說到這裏，陸野不禁苦笑，「只是，這種防禦陣法該如何弄，我就有些一籌莫展了。」
林再不關心周元生的死活，但她很關心陸野到底能不能驅除死氣。見陸野探查過周元生身上的死氣后沉吟不語，林再有些不安的問道，「咋樣？」
只要陸北斗還滯留在這一帶，大概早晚都會來到這石頭鎮上。
「在死氣上種下魔偶？」
不能讓二者和平共處，又不能強行剝離死氣，那就只剩下兩條路了。
死氣傷害的是元神，卻不像魔偶那樣容易被剝離。魔偶只是依附在元神之上，而死氣，更像是嵌入了元神之中。如果強行剝離，很可能會讓周元生的元神受到致命的傷害。
這一口氣，嘆的鴻翔哆嗦了一下，心裏涼了半截，囁嚅著問道，「怎……怎麼？」
林再翻了翻白眼，這個辦法，還不如第一種呢！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因為在生氣斷絕前沒能提高修為而隕落。修行者行的就是逆天改命的路數，何謂逆天改命？就是提高修為，延長壽命。如何延長壽命？自然就是讓生氣不絕。所以，想要延長或者按照陸野說的「補充」生氣，那就必須提高修為。這跟提高修為而強化元神是一個道理。不同的是，陸野曾經單獨強化過元神，算是有先例可言。但是，強行補充生氣？
林再嘿嘿一笑，看向陸野，道，「怎麼樣？我還是挺好的吧？」
「呃……」
「知道知道。」林再依然拖著陸野前行，邊走邊道，「以前找夫君的時候，我在落煙山裡轉了好久，剛好知道清潭門的位置。」
「嗯……疾風草吧，雖然控制效果會差一些，但本也不是用來控制元生的嘛。」林再攤攤手，「不過，據我所知，這種靈植，一株就價值一顆五品晶石。」
又能怪誰呢？
這個修真界的百科全書，知道很多有趣的東西。
「不是長久之計。」陸野卻搖了搖頭，「縱然補充了生氣，被死氣消耗之後，也是白搭。總不能一直服用丹藥來補充生氣吧？那豈不成了病簍子一樣。除非……」
周元生有些鬱悶。補充生氣的丹藥啊！修真歷史上多少煉丹高手都沒有煉成的丹藥，自己要是會，還能窮成這樣？苦笑一聲，周元生道，「弟子慚愧，真的不知。」
很普通的丹藥？
「經你這麼一說，還真的聽到了。」陸野大笑起來，任由林再抱著自己的胳膊，感受著緊貼著胳膊的那一團柔軟，有些遺憾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是個女子，倒是挺好。」
「想想將來會有很多人為了延長壽命而吃屎，我就覺得好笑。」
自己現在也是凝脈！
林再瞪著眼睛，看著陸野手裡的東西，怔了好大一會兒，乾咳了一聲，才問道，「說起來，半個月前，你跟鴻翔說，這坨屎，只能煉製出一種普通的丹藥。你說的普通丹藥，指的是生氣丹嗎？」
周元生到底是生意人，頓時恍悟，撲通一聲拜倒在林再裙下。「師娘，救救徒兒！」
陸老殘身上的魔偶，存留的時間並不算長。而且，陸老殘的修為太低，元神也很弱。元神太弱，就無法承受魔偶的魔氣，會影響受丹者的元神，從而殺死受丹者。但是，元神太弱，魔偶依附起來也不容易，反而更容易驅除。
「心碎的聲音啊。」林再道。
在追殺和-圖-書自己的時候，他並沒有使用那棺材。
剛想諷刺陸野兩句，林再忽然看到陸野淡然的表情，心裏不由一怔，心說難道這傢伙有辦法？
遲疑了一下，鴻翔離開了石頭鎮，朝著清潭門的方向走去。
林再卻嘿嘿一笑，道，「老徒弟，你孤陋寡聞，知道什麼？你師尊就曾經單獨強化過元神。」
陸野雖然失憶了，但他知道林再沒有說謊。
陸野擺擺手，道，「看起來，你應該還能堅持一個月，容我好好想想。這死氣雖然難纏，但就好比普通人的病症，對症下藥，總是會有辦法的。」說罷這話，陸野微微閉眼，沉下了心神。
「打住打住。」林再道，「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敢問夫君，煉製生氣丹，都需要什麼材料？」
尹天元很聰明，他立刻就想到：飛升失敗的陸北斗，不僅變了模樣，想來也換了名字！想找他，大概不會很容易！好在自己是犴犲！對於元神天生敏感！只要自己遇到他，就能認出他來！
她不知道自己的記憶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從陸家村的那一片廢墟，不難看得出來，時間應該已經過去了很久。可為何自己仍然以為只是剛剛過去不久呢？
林再得意的衝著陸野揚了揚下巴，道，「本尊也不是吃素的吧？」
「呃……」陸野一時無語。
自己未必不是對手！
「算了吧。」林再笑道，「去找鴻翔，那傢伙，就算讓他免費給咱們提供一顆九華根，想來他也會很高興的。」想起鴻翔行屍走肉一般離開的畫面，林再就忍不住樂。如果鴻翔知道那坨屎竟然能煉製成生氣丹，一定會「沉冤得雪」的笑死過去吧。
陸野沉吟良久，認為自己的元神之所以可以跟死氣和平相處，很可能是因為自己曾經擁有天棺。死氣極可能有一定的認主能力，所以並不與自己的元神相互傷害。
陸野怔了一下，問道，「生氣丹很特別嗎？」
這裏人來人往的生意最好，最容易打探消息。而且，這裡是鎮子上唯一一家上得了檯面的酒樓，陸北斗大概早晚會過來吧。
「嘿嘿……你想多了。」林再笑道，「不過現在么……你跑到天涯海角，綵衣也有辦法找到你。她可以利用天棺，來追蹤你身上的死氣。」
「呃……」陸野有些哭笑不得，「我真是高看你了。我以前一直以為，就算我跑了，你也會有辦法找到我。」
陸野搖了搖頭，道，「這些死氣，幾乎快要跟元神融為一體了，十分棘手。」
「是啊。」陸野訕笑道，「我們家小天，是最好的魔族了。」
不過，陸老殘的元神太弱，驅除起來，也不好太用力。就好比身體太弱的病患，治療起來，也需要保守治療一樣。陸野不敢直接將魔偶驅除，擔心會破壞掉陸老殘的元神，只能一點點的慢慢來。
陸野有些不耐煩，道，「金沙草、九葉蓮、三苦、九華根、雪菊、穿破石……和這個。」陸野說著，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用樹葉包裹著的一坨屎來。
「想想還有些可惜。」林再道，「當初如果夫君活捉了那犴犲，我們豈不是等於多了一棵搖錢樹？」
所以……
陸野道，「強行剝離是可以，但那樣元生會死掉的。另外，我覺得……想要徹底的剝離乾淨，怕是沒那麼容易。」
「死氣不是跟元神融合了嗎？道理上而言，能與元神融合，自然就具有元神的性質。魔偶本就是依附於元神的，依附在死氣之上，應該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