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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徐崇航這麼火的人，粉絲裏面男粉會比較多嗎？」初寧突發奇想，問出口之後迎來哉哉的白眼：「那不是廢話么，粉絲基數大男粉肯定也多啊，你這個不能這麼問，你得看比例。陸成誦七個粉絲里一個男粉，和徐崇航七十個粉絲里十個男粉，其實說明的是一樣的。」

陸成誦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放空了幾秒。今天跟她說話好像比平日里都要順暢，估計是心情不錯？陸成詩告訴他，小初大大可能有男朋友，他才來求證的，現在看果然又是陸成詩在胡說八道。轉念一想她有沒有男朋友跟自己似乎沒什麼關係，放下手機，陸成誦把手舉起來墊在腦袋後面，忽然想起今晚徐崇航的劇首播。

小魚震驚臉：「這麼傻的富二代，生活中怎麼沒給我遇見？」

「因為網路發達了女人都越來越聰明了。」姜岩嘆息。

「……」陸成誦忽而覺得有些心痛。在他思念自己妹妹的同時，她居然看自己競爭對手的劇還看得這麼起勁。他在她面前連著晃了兩圈，才終於得到陸成詩一個新鮮的白眼：「別晃了，你擋我看電視了。」

徐崇航新劇上星，今晚網路同步直播。

「這說明大多數追求明星效應的還是女人。」小魚手下沒停，接著敲打著鍵盤：「你看追星的人群里也大多是女孩子，男孩子就相對少一點。」

這個世界對直男真的是很不友好，當你弄不懂千奇百怪的口紅色號時你會被扣上直男的帽m.hetubook.com.com子，當你分不清口紅唇釉指甲油時你也會被扣上直男的帽子。甚至這些女人還偶爾釣魚執法般拿著長相詭異到猥瑣的化妝工具來問你這是什麼，你答不上來，還是要被扣上直男的帽子。當然，如果以上的一切你都可以區分清楚對答如流，總有女人會對你指指點點——懂得這麼多，肯定是個玩弄過很多小女生的渣男！

「你覺得徐崇航的新劇好看么？」

「好像不太一樣，陸成誦粉絲里有一個男粉，基本能頂十個。」初寧眯起眼。

「那倒是，我們這次站子招新，來的也都是女孩。」初寧說到這又想起工作組那邊讓她帶一下新人，有時間就講講話題維護和怎麼做數據之類的。新人進來都是點點姐負責，她這會兒才想起來看看都進來了哪些人，點開名片，倒是看到一個略顯熟悉的昵稱。

但是路得一步步走，他現在能在網劇里演個男主已經很不錯了。從片場收工回來，陸成誦覺得自己內心滿是感慨，如果這時候能看到活蹦亂跳的陸成詩，那不失為一種安慰。走進家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陸成誦一進屋就看到客廳里坐在沙發上哈哈傻笑的陸成詩。

初寧輕輕嘆了一口氣，這邊陸成誦好不容易有了點水花，估計又要被徐崇航的新劇給打壓下去了。公司博弈的結果從來都是藝人背鍋，看看網站上電視劇的點擊量就能知道徐崇航擁有著多麼雄厚的粉絲基礎。

說和_圖_書到這，初寧有點羞愧：「他關注的是我和陸成誦……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陸成誦最近養成了一個新習慣，每當有類似於女人的話題，他的腦海里都會自動帶入初寧那張平平無奇的臉。要說女孩子，其實各有各的好看法，只是初寧的臉一閃現，就幫他自動把其他人的樣子都過濾掉了。

「那他這人是不是還有點偏執啊？」小魚轉了身，和初寧面對面坐著：「你們粉絲站的大大那麼多，他怎麼單單就關注你呢？我覺得他這人心理可能還有點問題，你沒得罪他什麼的吧？」

「其實也挺好，在真人秀里假裝談場戀愛也不錯啊，好過沒戀愛可以談。」姜岩的聲音打斷了陸成誦的思路，他睜開眼，有點疲憊的揉揉自己的眉心：「什麼談戀愛，我看就是個整蠱我的節目。」

陸成誦覺得自己今天好不容易修好的玻璃心再次碎了一地，拖著疲憊的腳步回了房間，包里還裝著沒背完的劇本。躺在床上，他拿出手機，在初寧的主頁上徘徊好幾次，還是忍不住發了私信過去。

初寧拿著筆的手頓了頓，從統計學作業里抬頭：「……我覺得那件還挺好看的，我幫他拿的呢。」

自己家的親粉絲都覺得別人家的劇好看。陸成誦癟癟嘴，甚是委屈：徐崇航是不是樣樣都比陸成誦強？

「電視劇啊。」陸成詩不看他，眼睛還黏著電視里的劇情，陸成誦換了鞋走進來，一眼就看到屏幕里徐崇航的大臉。和-圖-書

「……賣斷貨了？」陸成誦皺眉：「那我穿的那件衣服呢？」

正糾結著，手機忽然一震，初寧嚇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低頭，正是這個人發來的私信。初寧手一抖直接點進去，對面估計就顯示已讀了，想想小魚之前的話，初寧也不好不理睬，看著那句「我最近覺得你可能不是黑粉」陷入了新的糾結。

起承轉合陸成誦。

陸成誦天下第一帥：真的嗎？那你覺得他哪不如陸成誦？

初寧拿起手機，指著自己點開的界面給她們看：「就是這個人，『陸成誦天下第一帥』，平時說話看著不太聰明，但是應援的時候一下子捐了五千。」

她對這個人有印象，因為剛剛進群的時候這個人很活躍，而且修圖很有自己的風格。每個人的修圖偏好不同，出來的效果也不同，站子里就是需要這樣的人。心情不錯，初寧在群里跟大家打了招呼，轉頭忽然發現微博新推送。

他之前也收到過那個劇本，跟現在的劇本人設差不多，反正當下這種冷冷的男主人設總是更吸粉。但是當時給他的角色是男二號，給徐崇航做配。陸成誦想起以前一起走秀的時候，徐崇航連一次主秀也沒走過，不是他自命清高，只是這種落差他暫時還不太接受得起。鄧楊推掉劇本的時候還罵他死腦筋，上星的劇，總比現在他拍的網劇要強。

陸成誦天下第一帥：你男朋友看到了不會不高興嗎？

初寧一愣，腦子飛速轉了轉之後徹底死機，和圖書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麼曖昧的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沒有男朋友。

這麼一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三年時間就算是小號也被用成大號了，一條微博不發還只關注兩個人，怎麼說都說不通。初寧咬著指甲看向自己的手機，忽然覺得這個人成了個□□，要知道飯圈裡什麼人都有，不一定哪天就真的給你弄出個大亂子來。

這番話是姜岩說的，坐在劇組的休息室陸成誦一邊閉著眼睛一邊狠狠點頭深表贊同：「為什麼現在這個社會男人活得這麼累？」

同一時間，初寧做完了統計學作業，正跟室友們擠在一起看劇，看的就是徐崇航這部。雖說他之前也演過不少不明所以的爛片，但這次的劇好歹是個翻拍，拿著別人的劇本，就算拍的再爛也爛不到哪去。導演大概是為了保險，基本都沿用著原劇的套路模式，初寧一邊看劇一邊低頭看了眼震動的手機，看到私信之後眉頭一皺——這個人怎麼每天這麼多話。

初寧被她說得有點心悸，想想自己之前跟他說話好像總是不太友善：「我一直覺得他像個腦殘，所以說話的時候不太禮貌……」

他決心收回之前對她的認定，初寧的黑粉身份是沒跑了。

阿隋：「你們這麼說不太好吧，可能人家就是真心喜歡呢。他居然只關注了兩個人，都是誰啊？」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冒犯他比較好，你看他主頁連一條微博都沒有，註冊日期是三年前啊，那也不像是www.hetubook.com.com小號，這個人絕對不太正常的。」

小初是親媽：他絕對沒有陸成誦那麼直男，哈哈哈哈。

「所以你也跟著一起造孽了。」阿隋伸手把薯片遞給她：「但是那個唇釉的效果很好，都賣斷貨了。」

猶豫良久，初寧小心翼翼的回復：對呀，我是真愛粉。

哉哉嘆息著點頭：「人傻錢多，喜歡陸成誦，那還有可能是個彎的。」

現在想想，多管這個閑事幹嘛呢。

初寧低著頭快速打字回復：好看，正在看。

小初是親媽：當然不是。

宿舍里，阿隋一邊把薯片塞進嘴裏一邊對著電腦連連搖頭：「陸成誦這也算是造孽了，據說他穿的那款衣服被那家店下架了。」

陸成誦手一抖，手機直接砸在臉上。

其他三個人同時扭過頭看她：「什麼意思？」

小初是親媽：有趣，不過就是比較緊張，我是第一次上電視。

他也笑，顯得五官都不那麼冷峻：「笑什麼呢小傻子？」

「你這個事叫作塞翁失馬，你拿著的那個唇釉現在據說賣斷貨了，公司那邊肯定幫你商量代言的事呢。」

陸成誦天下第一帥：那你覺得跟他一起錄節目有趣嗎？

想到初寧，陸成誦扶額，她那本書還在他這裏，而且昨晚背台詞實在太累，還拿起來看了幾頁。要說那是黃書好像也有點牽強，畢竟他看得那幾頁里沒有什麼露骨描述。其實這書原本是放在鄧楊那裡的，鄧楊也沒打算給他，是他怕鄧楊翻開了看到，對初寧有不好的印象，才搶到自己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