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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慢

作者:冬天的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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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二郎已死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二郎已死

就連皇上那裡,態度都會轉變。
靖安侯嘴唇翕動,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靖安侯緩緩點頭:「嗯,咱們的二郎病死了。沈氏,你是二郎的娘,我是二郎的爹啊,難道我不希望二郎活著嗎?」
他的豬頭臉還等著大夫給上藥呢,現在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二郎死了!」靖安侯終於說了出來。
屋子裡早就屏退了下人,只剩下沈氏的哭聲回蕩。
靖安侯一張臉難看極了,沒有吭聲。
靖安侯一連串的反問,讓沈氏差點氣昏過去,偏偏竟無力反駁。
「你說啊,說啊!」沈氏氣急了,站直身體道,「話已經說到這裏,侯爺就不要再瞞著我了。你今天要是不說個清楚,我就撞死在這裏!你告訴我,他到底是不是你和外面的狐狸精生的?」
只是被他這個狠心的爹給弄走了。
那時候她坐著月子,她的二郎才剛出生幾天,就因為身體不好抱離了她身邊。
沈氏扶著椅背,放聲痛哭。
沈氏抬www.hetubook.com.com頭冷笑:「侯爺說不出口了?今天話既然說到這裏,我要問問侯爺,你到底把我的二郎弄到哪裡去了?」
邵明淵的身份實在太敏感,一旦他吐血昏倒的消息傳出去,恐怕會讓多方勢力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他說完,轉身大步往外走。
父子三人默默無言。
靖安侯面色陰沉,一字一頓道:「你們兩個也給我記著,只要有關老二的身份傳出去隻言片語,我就送你們母親回娘家!」
「嗚嗚嗚——」沈氏掩面痛哭。
「是!」靖安侯閉了眼,沉聲道。
「我明白了,那個野種是你與外室生的,對不對?」
「我不信,我不信,就是你為了那個野種害了二郎!」沈氏聲嘶力竭喊道。
靖安侯掃了兩個兒子一眼,收回目光看著沈氏:「先前關於明淵的一些流言傳出去也就罷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今後明淵外室子的身份若是傳出去,那麼,夫人就別怪我不念https://m•hetubook•com.com多年夫妻之情,回娘家去吧。」
靖安侯只覺無比疲憊,抬手扶住額頭問沈氏:「夫人,我們當了這麼多年夫妻,你一定要把害死親子的罪名扣在我頭上才安心嗎?如果是這樣,那就隨你吧。」
邵景淵與邵惜淵齊齊看向靖安侯。
「不請太醫?那庭泉怎麼辦?」
或許,她的二郎沒死呢?
他們是結髮夫妻,年輕時雖然相守的時間不長,卻也沒有紅過臉,她怎麼會認為他能做出害死自己親生兒子的事來?
邵景淵與邵惜淵大氣都不敢出。
邵惜淵忍不住問:「父親,您去哪兒?」
「沈氏,你自己不清楚嗎,二郎生下來就體弱,太醫早就說活不成的,二郎病死了啊!」
「我胡說?那你說,二郎哪去了?我的二郎哪去了?」
沈氏一邊咳嗽一邊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還有那個野種,最好是早早死了別給我添堵和_圖_書!」
「母親——」邵惜淵嚇壞了,去扶沈氏。
冠軍侯府中,同樣是氣氛緊張。
無數個晚上,她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想到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很可能早就死了,讓一個野種霸佔著他的身份,享受著他的待遇,就恨得滴血。
「沈氏,當著孩子們的面,你在胡說什麼?」靖安侯不可思議看著沈氏。
是啊,這個世道對女子何其不公,男人納妾天經地義,換成女人,哪怕尊貴如長容長公主,養幾個面首就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沈氏氣勢更盛:「你說啊,說話啊?說不出來了吧?呵呵,你以為我是傻瓜嗎?母子連心,二郎被你抱走看病,再抱回來后,我就知道,那不是我的二郎了!」
「話既然已經說開,我就明白跟夫人說,邵明淵雖然不是從你肚子里爬出來的,卻是我的骨血,按禮法,他叫你一聲母親也是天經地義的。所以,我不想再聽到你那些刻薄的話。還有——」
說到這裏,沈氏撲倒在椅m.hetubook.com.com背上,泣不成聲。
可恨過後,她心底深處又隱隱有著奢望。
「你——」靖安侯嘴唇抖著說不出話來。
邵惜淵尚且還好,邵景淵就慘了。
沈氏逼問再三,靖安侯一直一言不發。
「我為什麼不能理直氣壯?這麼多年,侯府中可有一房小妾?一個通房?沒有吧?夫人可以去打聽打聽,那些勛貴之家哪一家不是妻妾成群?就算那些文臣清流,哪怕是名滿天下的喬家,喬御史的夫人自覺上了年紀還給夫君納上一房小妾呢。我就算曾養過外室,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名了嗎?」
靖安侯不做聲。
是啊,既然他們的二弟(二哥)死了,那現在的二弟(二哥)又是誰?
難道這麼多年,她都是這麼想的嗎?
哪怕她只看過一眼,哪怕在所有人眼裡剛出生的嬰兒都是一個樣子,可在她的眼裡心裏,她的二郎是獨一無二的啊!
沈氏愣了愣,而後猛烈咳嗽起來。
「去看你二哥!」
楊厚承急著去請太醫,被池燦一把和_圖_書拉住:「不能去請太醫!」
靖安侯府頓時雞飛狗跳。
沈氏瞪大了眼睛:「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理直氣壯?」
沈氏心軟了幾分,語氣一轉:「二郎真的是病死的?」
靖安侯拂袖而去,沈氏氣苦不已,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
「你說啊,你說啊,是不是為了給那個野種騰位置,你弄死了我的二郎?」
「父親!」邵景淵與邵惜淵大吃一驚。
良久后,邵景淵問:「父親,母親說的是真的?」
常年的病體纏綿,讓曾經手握重兵的靖安侯身體單薄如讀書人,臉色白中泛青,加上現在索然的神態,瞧著頗讓人心慌。
「二郎——」靖安侯艱難張口,卻發現後面的話那麼難以說出口。
沈氏哭夠了,猛然抬頭看向靖安侯:「那麼邵明淵呢?這話我悶在心裡二十一年了,今天侯爺能不能告訴我,他究竟是從哪來的?」
「你住口!」靖安侯冷喝一聲。
他們怎麼會認為,她當娘的認不出自己的兒子來?
「侯爺說話啊!」
靖安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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