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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錦

作者:冬天的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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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遇襲

第一百九十章 遇襲

姜似心中慚愧,垂眸避開謝殷樓的視線,低低道:「並沒有。謝大哥,我先回府了,不耽誤你忙。」
什麼?夜闖香閨不是君子所為?
見龍旦衝過來,男子當機立斷後退,鑽進人群拔腿就跑。
若是龍旦還在,便能發現郁謹所去的方向並不是雀子衚衕,而是相反的方向。
他把耳朵貼近聽了聽,卻聽不到任何動靜了。
匕首削髮如泥,竹青色的綢衣頓時被劃破,小臂處血珠滲了出來。
這麼一個人在擁擠的人群中從郁謹身邊走過,自然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去找她問清楚。」
龍旦脫口而出:「說明她稀罕他?」
好像答對了!
只是當他的手摸上做工精良的荷包,卻停下了動作。他瞬間改變了主意,腳步微踉向一個方向奔去。
「主子!」龍旦隔著人群瞧見了這番異狀,再也顧不得其他,奮力推開擋在前邊的人沖了過來。
這個瞬息,郁謹與手持匕首的男子已經交鋒數次,速度https://www.hetubook.com.com之快甚至都沒引起身旁人的注意。
沒錯,在郁謹看來,姜似心悅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都屬於想不開!
他早就打探得一清二楚,這位永昌伯世子與阿似是青梅竹馬,從小就有情分,現在都懂事了再來個朝夕相處,萬一阿似一時想不開怎麼辦?
「去追!」郁謹果斷對龍旦下了命令。
門外居然倒著個人!
隨著龍旦不斷推開擋路的人往前跑,人們終於察覺異樣,好熱鬧的天性促使他們跟上去。
門內的年輕人嚇了一跳。
年輕人瞬間打開了門。
呵呵,他就是登徒子啊,不過只樂意對阿似一個人耍流氓而已。
「你是誰?」片刻后,門內聲音再次響起。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剛剛阿似居然不敢瞧謝殷樓那小子。
郁謹雖然心不在焉,可多年來在戰場上的廝殺外加天賦所在,早養成了一種對危險的驚人直覺,當那和_圖_書人舉起匕首時身體先一步有了反應往一側避去,順勢抬手去抓那人手腕。
姜似屈膝回禮:「謝大哥不必如此客氣,我與青杳是最好的朋友。」
父母同時過世,對於只能靠自己支撐的人來說無疑極熬人,無論從精神上還是體力上。
原本對著心口刺去的匕首最後堪堪從他小臂處劃過。
郁謹伸手摸向系在腰間的荷包。
門內一陣沉默。
郁謹趁機來至路旁,瞧了一眼手臂上的傷口。
郁謹的臉徹底黑了。
郁謹氣得把水壺都捏扁了,扔了壺塞,仰頭灌水。
龍旦眨眨眼。
「我。」郁謹簡單回了一聲。
荷包里有他在南邊得來的解毒丸,能解百毒。
見郁謹抬腳就走,龍旦趕忙攔住:「主子,您要去哪兒?」
白日里不合適,那便晚上問好了,反正阿似回家了。
匕首上有毒!
郁謹伸手接過,抿了一口水,神色突然一滯,抓著水壺的手不由加大了力道。
想了想,年輕人還是悄悄把m.hetubook.com.com大門拉開一道縫隙,往外一看不由打了個哆嗦。
謝殷樓站了片刻,轉身回府。
郁謹面色頓變。
姜似略一點頭,匆匆離去。
因為永昌伯府這場喪事,整條大街都是熱鬧的,人群摩肩接踵,很快就隔開了郁謹與龍旦的距離。
按規矩,重孝在身的人是不能進別人家門的。
當時他反應很快,傷口其實只有淺淺一道,只是這時候滲出的血珠已經變成了烏黑色。
郁謹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竭力克制著心中翻江倒海的醋意,冷冷道:「你說得對。」
「誰?」門內警惕的聲音傳來,從聲音可以聽出是名年輕男子。
「主子,喝水。」龍旦遞過來一個水壺。
永昌伯府門口外,謝殷樓停下來沖姜似拱手:「姜四妹,這些日子麻煩你了。」
莫非是哪個缺德的來砸門?
郁謹腳步一頓,直直盯著龍旦:「我問你,一個女孩子在一名男子面前害羞,這說明了什麼?」
龍旦一拍額頭:「主子m.hetubook•com.com,這裏可不是南疆啊,現在這麼多人看熱鬧呢,您追到人家大門口問這問那,恐怕不合適吧?」
龍旦瞧在眼裡,暗暗搖頭:瞧主子這樣子不像是喝水,倒像是喝醋。
當二人交錯而過時,男子衣袖中寒光一閃,雪亮的匕首向郁謹刺去。
水珠順著郁謹嘴角流下,沒入脖頸,等一壺水灌完了,他把水壺一扔,大步流星向東平伯府走去。
他並不知道郁謹此刻已經中了毒。
謝殷樓疏冷的神色微緩:「青杳有姜四妹這樣的朋友,是她的幸運。」
謝殷樓定定看著姜似,想笑笑卻沒有力氣,亦不合時宜,只得放柔了聲音:「姜四妹慢走。」
那日,姜似的眼淚好似小錐子,在他心底敲出了坑。
郁謹是個認定了人就不回頭的性子,心中打定主意,撇下龍旦就往回走。
先回家養精蓄銳。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
封王的儀式還在準備中,燕王府更是沒有修葺好,在郁謹看來,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瑣事,當然沒和*圖*書有與姜似見一面重要。
「主子——」龍旦抬腳去追。
龍旦落在後面忙喊:「主子,等等小的啊——」
一名男子從郁謹身側走過。
穿過幾條小巷,郁謹靠在一戶門前,用力拍了拍門。
平日里龍旦雖然嘻嘻哈哈,在郁謹面前頗有些沒大沒小,但關鍵時刻對主子的吩咐卻不敢打半點折扣,當即就追了上去。
想到永昌伯府里有一位眉眼清冷的俊秀少年,郁七皇子這顆心就七上八下的。
郁謹腦海中還在翻來覆去回放著剛剛少女含羞垂眸的場景,哪裡在意侍衛的呼喊,腳下越走越快。
男子眉眼極為普通,衣著亦再尋常不過,放入人海中就如不起眼的一粒水珠,是哪怕剛打過照面轉頭就不記得長相的那種人。
這時候,門外傳來咚地一聲響,好像是重物砸在了門上。
他十分想知道她為什麼那般傷心,可是她竟然住在永昌伯府不走了!
短短七日謝殷樓已經瘦了一圈,一襲白麻孝衣鬆鬆垮垮套在身上,卻讓他顯得越發清俊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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