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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錦

作者:冬天的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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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給就搶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給就搶

都是大男人,他不小心看兩眼怎麼了?
阿巧走到門口,突然轉過身來。
正糾結著,就聽姜似淡淡道:「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吧。」
這小子水火不侵,臉皮太厚,看來不來狠的是不行了。
牙白的梳,墨黑的發,昏黃燈光下的梳妝鏡中照出少女柔和的眉眼。
窗外是無邊無際的黑,天上的星子閃著清冷的光,不見月亮,顯得空曠冷寂。
姜似沒有反駁,亦沒有嗔怒,反而望著他微微笑了。
姜似白了郁謹一眼:「你說呢?」
「姑娘,您會嫁給余公子吧?」
「小侄明白了。」
姜似看著一臉緊張的小丫鬟,微微頷首。
「窗邊涼,早點睡。」他主動關了窗,身影匆匆消失在院落間。
主子大概需要一個女人,不,三個……
郁謹沒搭理龍旦,舀了一瓢水澆下。
看來小丫鬟是被嚇到了。
姜似拉過錦被蓋住臉,心安理得睡著了。
「主子,您這樣受得住么?」
阿巧想著無意間聽來的那句話有些慌www•hetubook.com.com,胡亂找了個理由:「姑娘好看。」
龍旦一時走神,盯著某處有些久。
阿巧鬆了口氣,也不敢看姜似的眼睛,匆匆走了出去。
思來想去,這小子定然是打他閨女的主意!
「您說哪一點。」
他可不就是那種無法無天的人,真的觸到逆鱗什麼事都敢做。
俊朗的少年,優雅的舉止,再加上真摯的語氣,任誰都無法心生惡感。
姜似彷彿看透了阿巧的心思,側頭笑問:「是不是被嚇到了?」
再難再黑的路,有心系之人一同前行,就沒那麼可怕了。
姜似後退半步,擰眉看著眸光湛湛的少年。
「真的不會,誰讓他是你爹呢。」
阿巧瞧見,臉就更紅了,一時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擱。
姜似默默翻了個白眼。
不得不承認,本以為消失在黑夜中的人重新出現在眼前,心情甚好。
姜似起身往床榻走去。
阿巧拿著象牙梳,一下一下梳著頭髮。
和*圖*書安誠皺眉。
她這一笑,反而令郁謹有些無措。
要是就這麼撿起來,姑娘會害羞吧?
沒有衣物遮蔽的年輕身體猶如矯健的豹,每一處隆起的線條都蘊藏著力量。冷水順著鎖骨一路往下淌,淌過平坦結實的小腹,修長有力的雙腿,在地上積成水窪。
「阿似。」
這麼一想,郁謹忽然覺得冷水澡似乎白洗了。
看著姜安誠橫眉冷眼,郁謹暗道一聲僥倖。
郁謹低頭親了一下少女白皙的額頭,視線在那微紅的唇上停駐一瞬,戀戀不捨翻窗而出。
姜似靜靜看著她。
「原來你這麼捨不得我。」
這混賬小子,阿似還沒看過呢,他還敢胡亂看!
小余真的很不錯,奈何出身不過關啊。
「別,別。」姜安誠忙擺手,冷笑道,「我可擔不起堂堂王爺這麼喊。」
「那小王明白了。」郁謹緩緩挺直腰桿,微笑應了。
不過——阿似摸過了……
姜似笑著搖搖頭。
「那你試試吧。不過那是我父親,你可不能和圖書脾氣上來打人。」姜似不放心叮囑。
「等我的消息。」
「伯父請講,小侄洗耳恭聽。」
一句話讓正準備進來的阿巧猛地停住腳步,兩頰發燒。
姜安誠嘆了口氣:「絕對沒有。」
第二日,郁謹守在姜安誠出門的必經之地晃蕩。
姜似暫且放下一半心。
郁謹沉默一下,問:「沒有迴旋的餘地?」
黑鴉鴉的長發散落開,垂過腰際,好似最上等的綢緞泛著光澤。
阿巧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伯父。」郁謹恭恭敬敬作揖。
姜安誠暗暗掐了一把大腿。
走在前邊的郁謹很想轉身補踹兩腳。
想想也是,像她這樣沒有出閣就與爬牆的男人耳鬢廝磨,放到守舊的人家一旦被發現是要浸豬籠吧?
地上還散落著枕頭與錦被。
阿巧猛地紅了臉。
可姜似那顆沒著沒落的心卻踏實下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要早些把阿似娶回家。
阿巧替她解開了頭髮。
姜安誠四下看了一眼,放低聲音冷笑:「王爺真的嚇m.hetubook.com.com著我了,您在我面前自稱小侄,讓皇上知道了怎麼想?」
「別再自稱小侄了,省得都不自在。」
阿巧忙把枕頭被子抱起來放到床榻上。
「是。」
姜安誠一眼瞥見那人高腿長的少年,眼一翻,視而不見往前走。
「看什麼?」姜似察覺,抬了抬眼帘。
郁謹嘆了口氣:「就說這個身份只會帶來麻煩。」
「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琢磨了一宿,總算回過味來了。
是撿呢,還是裝沒看到呢?
「我還是想看看伯父有沒有可能接受。」
還好昨夜及時爬牆,心中已經有數,不然現在就要失態了。
郁謹回到燕王府卻無法入睡,一遍接一遍衝著冷水澡。
「去歇著吧。」
挺住,不能被這小子忽悠了!
「王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言吧。」
「皇室中人不行。」
姜似轉身走回去,坐在梳妝台前。
好吧,既然當小侄沒用,那就當小王把他寶貝閨女搶過來好了。
郁謹依然好脾氣笑著:「父皇是開明的人,定和*圖*書然樂見兒女交到知己好友。」
窗外露出一張俊朗的笑臉。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小子這麼尊貴的身份,在他面前做小伏低圖什麼?總不能圖他那個白給都不要的兒子吧?
龍旦下意識夾緊雙腿,委委屈屈跟在後邊離開浴房。
郁謹察覺,飛起一腳把龍旦踹到門口,抓起外衣披上,冷著臉走過去:「再沒規沒矩,踹斷你第三腿!」
窗外的風湧進來,把一室的旖旎一掃而空。
立在一旁遞軟巾的龍旦忍不住打哆嗦。
「我呢,就兩個女兒,長女義絕回了娘家,次女待字閨中。所以對次女的婚姻大事慎之又慎,有一點是絕對不行的。」
姜似站在窗邊,默默向外看。
郁謹笑了:「看你說的,我是那種人嘛。」
阿巧硬著頭皮走進來:「姑娘,婢子伺候您歇息吧。」
而此時,郁謹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坦然笑道:「原來伯父知道小子身份了。無論小侄什麼身份,在您面前都是晚輩,您忘了我與姜湛是好兄弟了。」
去他娘的浸豬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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