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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錦

作者:冬天的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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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夫唱婦隨

第五百七十八章 夫唱婦隨

一個敢與庶母私通的人,色膽包天,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姜似抿了抿唇角,淡淡道:「你說得對,太子這種貪得無厭的人,還是弄死好了。」
呵,這一點南疆那邊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京城這邊的人還不了解他。
太子現在是還沒做什麼,但只是沒來得及做而已。
滿月宴設在中午,此時正是午後,日頭烈得有些晃人,連繁茂的花木都沒精打采著,從遠處傳來知了的叫聲。
因為自視甚高,所以不甘心隨隨便便嫁了比別人低一頭。
男人對出眾的美人兒忍不住多看兩眼,他雖然生氣,也勉強能理解,但太子不是一般男人。
縱觀史上,別說是奪取弟媳婦,霸佔兒媳婦的帝王都有。
郁謹挑眉:「這個還不夠?」
他不確定太子二次被廢的事,就半點無法容忍旁人覬覦他的妻。
姜似回瞪他一眼:「還說不是醋罈子。總不能誰看我一眼,你就要弄死誰吧?」
姜似微微仰和圖書著頭,白凈的面龐猶如雪玉,細膩得幾乎要發光,嘴角掛著的淺笑則讓她比雪玉動人無數。
要是如此,那阿謹的小目標也忒多了。
至於自己,姜似倒不擔心。
她是正兒八經的王妃,太子哪怕起了賊心,也不可能有什麼機會。
她更擔心的是二牛。
姜似端起茶壺倒出一杯水,給郁謹遞過去:「先喝幾口水吧。」
「主子有什麼吩咐?」
直到後來到了南疆,與她眼裡只是商人之子的郁七兩情相悅,她才無數次在心中感慨少時的天真可笑。
覺得媳婦還不夠了解他的郁某人心塞想著。
醋罈子?他是這種人嗎?
對於一個決心要弄死的人,他傻了才去警告呢,當然是一聲不吭弄死拉倒。
「什麼?」姜似愣了一下。
「阿謹,你打算如何做?」
姜似對於眾人的注視已經習以為常。
姜似摩挲著上好的白瓷茶杯,雲淡風輕道:「我知道你想弄死一個人,定https://m.hetubook.com.com然有理由。」
這般悠閑靜謐帶著幾分懶散的午後,任誰都想不到關起門來的小夫妻正談論著如何弄死太子的話題。
對實現小目標頗有心得的姜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默默想著。
郁謹的心態與姜似又有不同。
姜似這才訝然:「就因為這個?」
「不是單純看看的問題。」郁謹揉了揉眉心,神色十分認真,「阿似,你不懂男人,更不懂太子那種男人。太子今日看你的眼神可不只是看看這麼簡單。」
老四盯得這麼緊,那他就幫他一把好了。
這確實是一個隱患,但姜似知道太子最終坐不上那個位置,反而就不必擔心了。
就像她一樣,並沒有時時刻刻想弄死誰的心,只是當發現某些人所做的惡毒事後,就會生出一個個小目標來。
郁謹冷笑一聲:「太子那個慫貨被地動嚇破了膽,而朝中上下現在都知道錦鯉鎮地動是因為二牛才使百姓避開了大和圖書難,太子定然是因為這個對二牛起了心思。阿似你有所不知,今日太子特意從宮裡帶了鹵牛肉來賄賂二牛,可見圖謀已久,對二牛勢在必得——」
「快點說一說,怎麼生出了弄死太子的心思?」姜似笑著推了推他。
妻子被這樣的男人覬覦,他會寢食難安。
姜似笑了:「聽見了。怎麼突然起了這個心思?」
他現在不解決這個隱患,難道真要等阿似受到傷害再追悔莫及?
「阿似,你不用操心這些,太子身上長滿了把柄,隨便扯上一個就夠他受的。」
夫妻二人達成一致,相視一笑。
郁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對敵人他一貫信奉的是先下手為強。
覬覦她,還覬覦二牛——這跨度有點大啊。
太子覬覦二牛,他尚能忍氣警告,而太子看姜似那一眼,他就不想警告了。
姜似聽了郁謹的話,沉默了。
他明明是醋缸!
書房裡光線微暗,面容冷肅的冷影幾乎毫無存在感。
人的想https://m•hetubook•com•com法總是時刻變化嘛,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阿似,你當太子為何會被二牛咬了?二牛哪有那麼閑,無緣無故咬人。是太子想著與二牛套近乎,二牛這才警告他一下。」
跟著郁謹去錢河縣的不只龍旦,還有冷影,只不過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從小她就習慣了。
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沒有什麼比人本身更重要。
這時郁謹冷笑道:「太子不只覬覦你,還覬覦二牛!」
果然是夫妻,阿似若是想弄死誰,他第一時間遞刀子。
對姜似來說,二牛的分量不比親人差。
前世太子第一次被廢,是因為與楊妃私通。
到那時就算把太子剁了喂二牛又如何?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彌補了。
想想太子的二次被廢,尚需要一段時間,本來耐心等著就是。可等待的時間變數太多,太子要是迫不及待對二牛下手怎麼辦?
郁謹定定看著她,就不由嘆了口氣,繼而惡狠狠道:「今天在園子里,太子看了你!」
https://www•hetubook•com.com郁謹轉頭就找來了冷影。
阿謹說太子看她的眼神不對,那確實不得不防。
「把太子在錢河縣那邊偷腥的事不著痕迹透露給齊王知曉。」背光而坐的郁謹面上表情有些模糊,淡淡吩咐道。
其實從理智分析,哪怕太子對姜似勢在必得,除非等他成為九五之尊,這天下都是他的,到那時想要弟媳不是不可能。
那是個貪婪愚蠢偏偏還有著極高身份的男人。
姜似笑著搖頭:「阿謹,你莫要像個醋罈子似的——」
郁謹握住姜似的手,頗感動:「阿似,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
人一旦格外好看,受到的矚目就會很多,也因此讓她從小養成了清高自得的性子,前世不顧父親的勸阻執意要高嫁到安國公府,可以說是性情造就的悲劇。
「太子怎麼會覬覦二牛?」
「誰是醋罈子了?」郁謹睨了姜似一眼。
郁謹接過來喝了幾口,把茶杯放下:「阿似,我要弄死太子!」
覬覦二牛?是可忍孰不可忍!
郁謹揚眉:「你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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