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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錦

作者:冬天的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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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至親至疏

第六百四十一章 至親至疏

齊王妃不斷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你照照鏡子,就知道是不是做夢了。」齊王淡淡道。
「我的事?」
齊王妃看著這個冷漠無比的男人,有種魂飛天外的感覺:「王爺,我是不是還在做夢?」
齊王盯了齊王妃一會兒,嘆道:「莫要鬧了。除了幾個丫鬟婆子,幽澗堂不會再有人來了,你就算胡言亂語也不會有人敢往外傳。你安安靜靜,活得長久些,或許還能等到媛姐兒出閣。」
「李氏,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把母妃牽扯進來,是什麼居心?」
那時耳邊是呼呼的寒風,吹得她搖搖晃晃,隨時都會墜下深淵,她怕極了,也後悔了。
齊王遲遲不語,令齊王妃意識到不對勁。
這些年來,為了那個遙遠的艱難的目標,她付出了多少,又咽下了多少辛酸委屈。
王爺坐不上那個位子又怎麼樣呢?她當不上皇后又如何?
她痛哭著,隔著朦朧的淚水望著那個面容有些和_圖_書模糊扭曲的男人,絕望又痛苦,可內心深處又殘留著一絲希翼。
齊王妃眼淚直流,慘笑道:「王爺真的不懂么?我沒有燕王妃的能耐,輸給了她,我認了。事情敗露,受到父皇的懲罰,我也認了。可你為何不能對我好一點呢?哪怕言語間對我有一絲安慰也好啊……」
眼見著齊王妃發狂嘶吼,齊王越發不耐,轉過身往門口走去。
齊王冷笑:「李氏,你是不是糊塗了,就算是母妃的意思又如何?難不成你要我去父皇面前說清楚,然後把母妃打入冷宮?」
抱一抱她吧,對她說一聲辛苦了,委屈了,哪怕從此過著不人不鬼的日子,她也認了。
「你對車馬做手腳想害燕王妃的事。」
齊王妃搖搖頭:「王爺,你清楚是母妃吩咐我的……」
一時間,屋內只剩下夫婦二人。
婢女屈了屈膝,低頭走出去,順勢關上了房門。
齊王說完,扒開齊王妃的手,拉開門和-圖-書走了出去。
齊王妃聽了齊王的提醒,環顧一番,立刻沖向擺在角落裡的梳妝台。
齊王妃臉色頓變:「王爺,你在說什麼?」
他伸手拉門,卻被反應過來的齊王妃衝過來一把抓住。
當性命岌岌可危的那一刻,她確實後悔了。或許是該放下貪念,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了。
齊王不耐冷笑:「你到底鬧什麼?難不成要我違背父皇的意思,還讓你當齊王府的女主人?」
「行了,你以後安生在這裏待著吧,吃喝用度不會虧待你的——」
「出去吧。」齊王對婢女說了一聲。
處於委屈恐懼中的齊王妃沒有留意齊王眼底的冷漠,哽咽道:「王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作為王妃的餘生,以前她不曾多想,可現在想想似乎也不錯,這其實已經是無數女子夢寐以求的身份。
齊王語氣冷漠:「我不是拿媛姐兒威脅你,而是提醒你。總之你好好想想吧,鬧下去沒有半點用。我和*圖*書走了,以後這裏除非必要不會再來。」
就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害人把自己搭了進去,還險些連累他。
齊王妃越發絕望,不顧一切喊道:「我根本沒有害燕王妃的心思,是母妃讓我這麼做的——」
可齊王妃註定失望了。
對齊王妃,他十分惱火。
齊王妃與燕王妃上香回來的路上遇到驚馬的事轉瞬間就在京城傳開了。
只當一個閑散王妃,或許她也能像燕王妃與魯王妃那般活得肆意,也不需要忍著心痛往王爺床榻上送一個又一個女人,更不會連一件想要的狐裘大衣都捨不得添置。
「開門,開門——」
等知道了兩位王妃捐香油錢的數目,一時間白雲寺收入大漲。
齊王妃一怔,臉色變得慘白。
齊王妃再聽不下去,嘶聲問道:「王爺,我為你打算這麼多年,事到如今,你就這般對我么?」
菱花鏡中那張恐怖的臉令她尖叫起來:「不,不——」
齊王妃安靜了一瞬,看到那個和-圖-書男人眼神越發兇狠,彷彿要把她碎屍萬段。
如果是個絕色美人這般,他或許就心軟了,可李氏本就姿色平平,而今臉上傷口恐怖,瞧著比鬼還嚇人,他會憐惜才怪了。
齊王眉頭一皺,冷冰冰道:「李氏,軟禁你是父皇的意思,你讓我怎麼辦?」
齊王沉默著。
「住口!」齊王轉過身來,厲聲喝道。
齊王卻無一絲憐惜的心情。
那個男人在她的控訴下,神情越發冷漠:「李氏,你不要口口聲聲是為了我,你難道不是為了皇后的鳳冠么?」
后怕、恐懼、慌亂……見到齊王時,那些委屈鋪天蓋地襲來,令齊王妃瞬間紅了眼,張張嘴喊道:「王爺——」
什麼,燕王妃一點事都沒有,而齊王妃險些掉下懸崖,嚇得神智失常了?
「王爺,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關門聲傳來,驚醒了失魂落魄的齊王妃,她衝到門口去拉門,卻發現房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和-圖-書「父皇已經知道了。李氏,以後你就住在幽澗堂中,不要出去見人了。」齊王並不願在這連地龍都沒燒的屋子裡久留,說完這些轉身便走。
齊王妃愣了愣,越發失魂落魄。
齊王走到院子里還能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喊聲,可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頭,快步往前院去了。
「王爺——」
齊王妃面色大變,失聲道:「你,你拿媛姐兒威脅我?」
「王爺,王爺——」齊王妃不顧身上的疼痛追上來,死死抓住齊王衣衫,「你說清楚,到底怎麼了?」
齊王轉過身來,把情況簡單說了,迎上齊王妃那張可怖異常的臉,神色越發冰冷:「事情已經這樣,沒有回寰的餘地了,總之你好自為之吧,莫要鬧騰。」
不是這樣的,她當然沒想著要讓母妃受到懲罰,可王爺的態度明明不該這樣。
齊王看了齊王妃一眼,語氣冷淡:「你的事,已經暴露了。」
她掛在懸崖邊的那一刻,真的後悔了。
同坐一輛馬車,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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