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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錦

作者:冬天的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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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六章 要求

第七百六十六章 要求

齊王妃一字字道:「我要帶媛姐兒一起去。」
今日看起來皇上沒有深究,可從此之後齊王恐怕就遭了厭棄,真論起來那是大大不妙。
更何況以前齊王在景明帝面前總擺出一副夫妻相敬如賓、情深義重的模樣,如今這般就越發令人心寒。
景明帝起身往外走,吩咐守在門口的小樂子:「把鎮紙換一塊新的。」
齊王的心一時涼透了,忘了動作。
至於命韓然繼續追查,那就不必了。
在世人眼裡齊王的機會無疑最大,可身為天子心腹,潘海卻不看好齊王。
韓然似乎猜到了潘海的想法,無奈解釋道:「近來朱雀坊是重點監察之處。」
齊王眼中閃過冷光,不情不願道:「父皇聽聞了你的事,讓你去家廟靜養。」
只有到了那一步才深刻意識到能活著多麼好。
顯然皇上就是這般認為,甚至覺得無須再查。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皇上對最適合的人選,也就是齊王,並不滿意!
「你和*圖*書說。」齊王強壓著厭煩,吐出一個字。
儘管沒去看,她哪會聽不出來人是誰。
放在以往,齊王謹慎起見並不會提出來,可他眼下飽受打擊,隱隱意識到一味隱忍全無用處,索性放開一些。
老四欲殺妻另娶,李氏這話說得恐怕沒錯。
這個男人莫不是把她當成傻子,還想哄著她去死?
「那好,潘公公若有需要就說。」韓然這般說著,還是與潘海一起走。
「潘公公,需要我幫忙么?」一同從宮中出來的錦麟衛指揮使韓然客氣問道。
齊王妃是賢妃的兒媳,出了這種事,齊王去說一聲不算出格。
此時齊王妃正被數名丫鬟婆子虎視眈眈盯著,可謂插翅難飛。
「兒子知道了。」齊王默默退出去。
不是說不需要了,怎麼還跟著他?
可她到底把怒火忍了下去,平靜問道:「媛姐兒呢?我想見她。」
齊王妃神色平靜:「家廟清冷,我受不得骨肉離別之苦,和*圖*書我要媛姐兒陪著我。」
齊王妃背對著齊王,沉默著。
把潘海留在待客廳,齊王匆匆趕往齊王妃那裡。
「一個發瘋的母親,一個身為親王的父親,你說誰對她有好處?」
齊王妃聽了這話,恨不得撲上去扯破齊王噁心的嘴臉。
齊王一滯,沒料到印象中溫良恭順的齊王妃如此尖銳。
景明帝睃他一眼,沉著臉摩挲著白玉鎮紙。
齊王妃雖然犯了錯,可在景明帝看來,誰都可以輕慢齊王妃,唯獨齊王動殺心就太過了。
老四是他兒子,把殺妻之心昭示天下,難道他臉上就光彩了?把李氏送去家廟,此事默默揭過就是。
潘海恍然。
「你說什麼?」
鎮紙瞬間摔得粉碎,景明帝的火氣這才緩了緩,臉色依然不好看。
潘海邊想邊搖頭,心道皇子們的新鮮事真是越來越多了。
來到齊王府,潘海對同樣剛進門的齊王道:「王爺,請王妃出來吧。」
正是因為這樣,從此他才和_圖_書鞭長莫及,恐怕奈何不得這個女人。
「家廟?」
齊王妃眼皮顫了顫,沒有去看。
齊王冷笑:「就不必見媛姐兒了,你收拾一下,隨潘公公去家廟吧。」
「潘公公稍候。」
齊王妃沒有動作,久久沉默著,直到齊王再次開口催促。
很快潘海與韓然一起退下,只剩景明帝一人把白玉鎮紙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此反覆幾次,到底壓不下心中怒火,把才換不久的白玉鎮紙擲在了地上。
事情還真有點意思,王府宅院深深,丫鬟婆子護衛一大堆,居然讓手無縛雞之力的齊王妃衝到了大街上。
齊王盯著她的背影,眼中滿是厭惡:「你太自私了,今日把我鬧得灰頭土臉,有沒有想過對媛姐兒有什麼好處?」
很快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你們都退下。」
「是。」丫鬟婆子一起退了出去。
四位皇子中齊王年紀最長,母妃出身高貴,本該是毫無疑問的儲君人選,可這種情況下皇上和*圖*書卻遲遲不立太子。
齊王妃霍然轉身,冷笑道:「媛姐兒沒了親娘,對她就有好處了?」
他還沒老糊塗,今日鬧出這事,分明是老四想要除掉李氏。
聽說已經有傳聞他喜好砸鎮紙,真不像話!
御書房除了景明帝與潘海,就只剩下錦麟衛指揮使韓然一個外臣。
齊王究竟有沒有對齊王妃動殺心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會不會這麼想。
齊王妃當然沒有再逃的念頭,反而神色坦然。
「父皇要我去家廟?」齊王妃盯著齊王問。
腳步聲傳來。
齊王磕了一個頭,這才爬起來:「父皇,兒子想去給母妃請安,並告訴她李氏之事。」
湘王出事後,有機會的皇子只剩下齊王、魯王、蜀王與燕王。
趕往齊王府的潘海想一想齊王,不由搖頭。
幾座王府都在朱雀坊,別說錦麟衛,聽說連順天府尹甄世成都加大了對這邊的巡視力度……
齊王妃這麼一鬧,齊王繼湘王之後不但給京城百姓提供了新談資,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遭了皇上厭惡,可謂倒了血霉。
天家無情,可老四對結髮妻子能下這樣的狠手,未免太過涼薄。
齊王被對方直勾勾的眼神弄得心煩,不耐道:「潘公公還在外頭等著,你早些去吧。記著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想一想媛姐兒。」
景明帝淡淡掃韓然一眼,懶得與他多說,擺擺手示意二人去辦事。
誰知景明帝卻拒絕了齊王的請求:「等你料理好李氏的事再進宮給你母妃請安吧。你母妃近來身體不佳,到時候說話注意分寸。」
齊王妃彷彿下定了決心,道:「我有最後有一個請求。」
什麼榮華富貴,體面風光都不如安安穩穩活著。
潘海拱拱手:「韓指揮使去忙吧,就不勞煩你了。」
可笑世人短視,瞧不分明。
這麼一鬧,她的性命算是保住了。那個男人最是虛偽,哪肯坐實殺妻惡名,這樣一來,短期內最怕她死的就是那個男人。
潘海斜睨著對方。
儲君之位,齊王恐怕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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