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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晗彎唇：「駱姑娘放心，有進展定會告訴你。」

「駱姑娘。」衛晗突然喚了一聲。

又說去看柿子樹，欺負人家柿子樹不能開口吧？

大堂里，紅豆正在催石焱：「石三火，快把家雀兒給秀姑送去。」

「我父親回來說平栗死了，死於中毒。」

「目前來看是這樣，不過這個組織是純粹收錢辦事，還是被某方勢力控制，需要繼續查探。」

衛晗把油紙傘一收，快步往裡走去。

至於眼前人，平心而論，她也有一點點喜歡。

衛晗可聽不出被拒絕了，理智分析道：「那時候酒肆沒開業，走親訪友也結束了，應該沒有什麼事。」

「王爺若有消息，請告訴我一聲。」

衛晗捧著茶盞，覺得這樣似乎不大好，抿了口茶道：「快過年了。」

石焱眼神直了直。

上元節一同賞燈的未婚男女若非至親，便是有情人，她與開陽王一同去看花燈，不是太奇怪了么。

石焱點點頭，提了一串家雀兒往後走，hetubook.com.com挑開棉門帘便看到了欣賞柿子樹的二人。

「好。」許是被拒絕多了，衛晗很快調整好心情，欣然點頭。

「一隻、兩隻、三隻……」紅豆小聲數著家雀兒的數目，滿臉歡喜。

院中柿子樹披上了雪甲，像是一名盡職的侍衛，沉默望著一雙男女邁上石階往屋中去了。

他們對視一眼，很快談起正事。

柿樹的枝丫顫了顫，積雪簌簌而落，很快露出光禿禿的本來面目，讓人莫名覺得有些凄涼。

衛晗回過神來。

要是開陽王提出還想吃酒肆的飯菜，可以打發人每日送一下。

尤其不喜歡上元節。

駱笙詫異揚眉。

到了下午，突然又飄起了雪。

駱笙微笑著問：「王爺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院中的柿子樹？」

駱笙微微點頭：「勞王爺費心了。」

男人眼中的光剎那熄滅，彷彿劃過流星的夜空，徒留黯然。

「是啊，歇到上元節之後吧。」

「王爺過來了。」wｗw.ｈｅｔｕｂook•ｃｏｍ.cｏｍ

那樣讓人不快的一日，若是有駱姑娘一起過，或許就沒那麼難過了吧。

「我的手下悄悄跟上了暗殺平栗的人，這次或許能把那個殺手組織的藏匿之處找出來。」

他沉默了一下，問：「過年的話，酒肆是不是要歇業了？」

「石三火，發什麼呆呢？」紅豆斜睨著小侍衛，脆生生問。

談完正事，屋中一時陷入了安靜。

看著彎唇淺笑的少女，衛晗不知為何心情有些糟。

駱笙心中輕輕一嘆，望著男人的目光卻更冷了。

幾隻家雀兒蹦蹦跳跳過來，歡快在地上啄著食。

得知酒肆過年歇業，開陽王受到的打擊是不是有點大？

衛晗指了指銀裝素裹的柿子樹：「這樣看著，柿子樹還是挺好看的，你覺得呢？」

確實挺好看的。

紅豆抬頭一看，眨了眨眼：「王爺這麼早來啦？」

牽扯到十二年前那樁往事，又是駱大都督這樣的身份，總不能讓文武百官人心惶惶過年。

駱hｔｔps://ｗww.hｅｔｕｂook.cｏｍ•cｏｍ笙睨他一眼，乾脆挑明：「我不喜歡看花燈，王爺自己去吧。」

近來欠了人家不小人情，儘管眼前人姓衛，駱笙卻多了不少耐心與善意。

青色的油紙傘宛若一朵青蓮，開在皚皚白雪間，不緊不慢往有間酒肆飄去。

駱笙默了默。

平栗的死是註定的結局，無非是怎麼死而已。

見駱笙不說話，衛晗忙道：「那日我會出來……到時候不如一起逛逛吧，聽說花燈很漂亮。」

「既然沒事，那咱們去抓家雀兒吧，抓了讓秀姑烤著吃。」

紅豆站在酒肆門外，撒了一把穀子。

衛晗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時失神。

這有點不像開陽王的作風呢。

打擊得都不說話了……

那些欠了鎮南王府的人，她終將一一找他們討回來。

衛晗笑了笑，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接著道：「大都督的事恐怕要先結案了，朝廷上下需要一個交代。」

她也沒說會出去，怎麼就變成一起逛逛了？

也很長時間見不到駱姑娘和*圖*書……

駱笙想了想，問：「年初我進京時遇到的殺手，是平栗指使的嗎？」

心情不大好的時候，吃些美食就好了。

喜歡討債。

大雪紛飛，給院中的柿子樹裹上厚厚的銀裝。

駱笙駐足，仔細瞧了瞧。

不然他這麼積極是為了什麼。

石焱登時來了精神：「走，走，抓家雀兒去。」

他留意過，駱姑娘似乎沒朋友。

「那駱姑娘喜歡什麼？」他問。

石焱忙回神：「沒事兒。」

那他會有很長時間吃不到有間酒肆的酒菜。

屋中溫暖如春，無論是駱笙，還是衛晗，都不是會觸景傷情的人。

駱笙看著他。

他低頭解斗篷的時候，駱笙走了過來。

一隻家雀兒飛來落在柿樹枝頭，似乎覺得無趣，一蹬爪子又飛上了屋檐。

與那雙淡如水的眸子對視，他心中一動，脫口問道：「上元節駱姑娘會出來玩嗎？」

駱笙察覺對面男人的異樣，輕輕眨了眨眼睛。

酒肆大門虛掩著，衛晗推門而入，立刻感受到了陣陣暖意。

衛晗聽ｍ.hｅｔｕｂｏｏk•cｏm•ｃom駱笙這麼說，表情沒有多少變化。

「喜歡開酒肆。」駱笙正色道。

要到上元節這麼久么？

上元節……

這回他可不擔心主子會不會挨凍了，欺騙人感情。

「啊，在。」

「快到酒肆開門的時候了，王爺，我們去大堂吧。」在氣氛變得更古怪之前，駱笙提議道。

他以前就不喜歡過年，現在發現更不喜歡了。

這麼多家雀兒全都捉住，或烤或炸，撒上一把細鹽與辣椒面，別提多香了。

「你們姑娘在嗎？」衛晗淡淡問。

走出屋子，天色尚未暗下來。

「也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事，再說吧。」駱笙委婉拒絕。

一雙皂靴映入眼帘。

突然轉換的話題令駱笙一怔，而後笑了笑：「是啊，過得很快。」

居然不是要吃飯？

衛晗把斗篷交給候在一旁的石焱，唇角含笑：「嗯。」

呃，聽說駱姑娘與長樂公主關係不錯，不過長樂公主目前不在京城。

眼看二人並肩往通往後院的門口走，抱著斗篷的石焱嘴角直抽。

衛晗頷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