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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溫雅

作者:林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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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閻王的由來

第五十四章 閻王的由來

想了想后,她轉向柳母說道:「母親,這婚約一事還是等救出父親后再說吧。現在不必尋思這個。」
只要一想鄧九郎,柳婧的心跳便有點亂。
這三人,都是一副官員打扮。在三人的身後,還坐著十來個地方豪強。而在這些豪強的身後,又站了二三十個護衛。
她不覺得他那樣子,是還願意娶自己的模樣。
動作優雅地站起身後,鄧九郎目光如電地一一掃過在座眾人。慢慢的,他垂下眸子,說道:「不知除了你們幾位,還有誰認定刺殺張公公的,便是我鄧某?」
吳叔他們還在那人手中呢,家裡的情況處理得差不多了,她也得去面見那人了。只是那人離去前,恰好懷疑了她,不知這一次見到自己不告而別,會不會大為惱怒?
她猶豫來猶豫去了好一會,才一咬牙朝著那兩隊銀甲衛守著的大門走去。
看到柳婧走來,這些人依然面無表情。看到她渾若無事地走到了隊列中,另外幾個做官員打扮的中年人,也提步跟了上來。
他說到這裏,便是微微一笑。這一笑,恁地溫柔,直是溫柔得讓柳婧直打了一個寒顫!
鄧九郎目光微垂,他嘴角一揚,輕柔地說道:「原來是我想拖諸位下水啊?」
她現在也理不清自己對鄧閻王有什麼感覺。反正,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一直畏他……
走過大門,走過花園,走過林間小路,柳婧來到了她出來的院和圖書落。
柳婧接過包袱,她從中拿出二兩金推到王叔的面前,剩下的交給柳母,轉向眾仆認真地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等救出父親后,家裡會拿出一大筆金,讓大夥松泛松泛。」
這樣子,分明是讓她入內啊。
柳母點頭道:「自是如此。」
「無妨的」鄧九郎微笑道:「你不需要明白了。」
在笑聲中,柳婧柳母和王叔又說了近一個時辰的話后,才放了王叔去休息。
吳郡太守怒而反笑,他騰地站起,指著鄧九郎憤怒地說道:「鄧家郎君,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張公公是死在你的手中,你想藉此拖我們這些人下手,那是做夢!」
吳郡太守聞言皺起了眉頭時,第三個中年儒生冷笑道:「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不用多久,所有人都會知道這行刺之事就是你鄧某所為!」這話卻不是在給理由,而是在直白的羞辱了。
吳郡太守板著臉,一派斯文儒雅地直視於他「鄧郎這話,在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聲音一落,只聽得『錚——』的一聲,卻是他抽出了佩劍!
這些人,全部以吳郡太守為首的三人馬首是瞻。在吳郡太守的聲音落下后,一個個都雙眼銳利,表情激昂地看著鄧九郎。那架式,渾然有一種「不懼豪強,便是權貴之子,也要與其抗爭」的凜然慷慨之態。
這變化太過突然,和*圖*書誰也沒有想到,在這承平盛世,在這吳郡之地,他鄧九郎竟然不按照官場上的規矩行事,竟這麼直接地一劍刺出去!
與去時不同,此刻那大門口,整整齊齊地站了兩列銀甲衛。這些手持寒戟,銀衣銀甲的高大侍衛,這些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冰寒中透著傲慢尊貴的皇城腳下來客,光是站在那裡,便讓人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威煞。柳婧一看,也像另外幾個訪客一樣,有點打退堂鼓了。
柳婧這是第一次聽到,居然有人敢這樣跟鄧九郎說話。她不由腳步一頓。
這人的聲音還沒有落下,與柳婧有過一面之緣的吳郡太守也端著臉呵斥道:「鄧家郎君,這世間是非曲直,全在人心。你身後雖有鄧氏一族,可這關係帝心震怒,關係吳郡蒼生的大事,還由不得你搪塞推拖!」
什麼不對,她也說不清,可她清楚地記得,每次與顧二郎見面時,他眼神中的對她的嫌惡,他語氣中對她的不屑就沒有掩飾過。
於是,耽擱了大半天的柳婧,也無法保持淡定了。她乾脆朝著那鄧府大門快步走去。
鄧九郎聽到這裏后,抬了抬眼。
他正悠然地向後仰著,右手隨意地搭在几上。在眾人的咄咄相逼中,他眼皮微垂,可是那隻露了一線的眼睛中,卻寒光四溢,鋒銳無比!
不一會,他便站到了吳郡太守的面前。
就在她站在苑門口,一時拿不定主意要不和圖書要入內時,另一個儒雅清朗的中年男子也開口了「鄧郎是權貴子弟,是世家郎君,換做平時,我們斷斷不會對你不敬。不過一次,實在是重關重大,張公公死後,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指向了鄧郎。」
吳郡太守想說什麼話,可是嘴一張,那鮮血卻汩汩而出……
鄧九郎目光靜靜地掃過眾豪強,再盯向那三人,最後,他目光落到了吳郡太守身上,動聽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此說來,這是你們這幾日商量的結果?」
這個俊美得過了份,據說是天下第一美男的青年,依然如往常一樣,著一襲黑袍。只是他金冠束髮,腰間佩劍,整個人于黑色的凜然之外,更有一種金馬玉堂的貴介之氣。
柳婧哪裡知道這些人的所思所想?她正手腳發軟地朝院落中走去呢。
就在幾人不解地看向他時,重新站直了的鄧九郎右手一抖,在陽光下挽出一個美麗的劍花后。他眸光一沉,右手猛然向前一刺!然後,隨著『卟』的一聲兵器入肉的聲音傳來,只見他手中的佩劍,給端端正正地插在了吳郡太守的胸口上!
眼睜睜看著柳婧無阻無攔地入內,一官員低聲問道:「那年輕人是誰?」「甚是面生。」「定然是個與鄧閻王有大交情的。這個時候,她居然都可以入內?」最後一人的話,引起了另外二人的共鳴。他們看著柳婧的背影,同時想道:是啊,這年輕人居然可以在這個時候和_圖_書入內,只怕是有點來頭。
雖是害怕,可她已走到這裏來了。當下,柳婧硬著頭皮朝前走去。
柳婧聽到這裏,騰地站了起來。她走到一側的樟樹下,撫著那粗糙的樹皮一會,她蹙眉說道:「這其中有點不對。」
柳婧膽戰心驚地想道:莫非,他給知道了什麼,所以在那裡等著對自己三堂會審?
他們剛一動,嗖嗖嗖幾聲尖哨的長戟划動地面的響聲傳來。卻是幾個銀甲衛同時把乾尖在青石地板上長長一拖,在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刺耳鳴叫后,他們的戟尖,齊刷刷地指向那幾個中年官員的腿腳處!
這時,王叔站了起來,他解開放在一側的包袱,朝著柳婧說道:「大郎,這次我回揚州,顧公賺了我五十兩金的路費,途中用去三兩,還剩四十七兩,大郎你拿著。」
鄧九郎是北方人,身量本高,加上他一雙腿又特別長,上身線條完美,這般站著,頗有仙鶴般的凌雲之姿。
微微彎腰,鄧九郎直視著威嚴不露的吳郡太守,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你們是想,這吳郡是你們的地盤,我鄧九郎在洛陽的勢力再大,落到了吳郡,那也是虎落平川魚翔淺水……張公公真是死得好啊,死了這個閹奴,順帶把我這個權貴一派中的後起之秀也給弄下,對付剩下的凡夫穀子,那就容易多了!」
因為太過震驚,兩個大儒,十幾個豪強,都忘記了驚呼!
不知不覺中,https://www.hetubook.com.com柳婧目露擔憂之色地看向了坐在主榻上的鄧九郎。
而柳婧,則是身子一轉,朝著鄧九郎所在的府第走去。
當她來到苑門口時,拉開一角的院落里,正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冷笑聲「鄧家郎君,你再是花言巧語,矯是飾非,於今也是於事無補!我看你還是把怎麼刺殺張公公一事,給從頭到尾說個清楚吧。」
聽到他這話,另一個中年大儒不滿地喝道:「老夫最是見不得你小兒這般陰陽怪氣地說話!」聽聞這話,鄧九郎笑得更冷了。
院落大門緊緊關上,門外同樣站著兩列銀甲衛。
在眾人地怒目而視中,他緩緩站了起來。
她那裡還藏了二三千兩金的鹽貨,自是有底氣說這個話。這裏的僕婦雖然不知詳情,平素從吳叔等人的對話中,也隱約知道自家大郎有了一筆了不得的財富。因此,雖然他們沒有私心,此刻聽到柳婧的承諾,還是歡欣起來。
他邁開長腿,緩步走向三人。
鄧九郎慢條斯理地退後了兩步。
那幾人赫了一跳,同時向後一退。在他們退下時,幾個銀甲衛又齊刷刷收起了長戟。
不一會,柳婧便來到了大門口。
與外面的銀甲衛不同,這些銀甲衛看到柳婧走來時,同時向兩側移了移,一人更是體貼的把院門拉了開來。
回頭看了眾銀甲衛一眼,見他們無喜無怒,那鎮定自若的模樣,簡直一點也不為裏面的鄧九郎操心,不知怎麼地,柳婧也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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