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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姬

作者:林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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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第一百四十章 勸

第三卷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第一百四十章 勸

第四天晚,臉露憂色的四美人急急地向練著劍的衛洛走來。一靠近她,四女便歡喜地同時一福,脆聲說道:「公子來了。」
這個動作一做出,衛洛馬上小臉通紅,她掙扎了一下,連忙都囔道:「沒,沒消。」
這長發縱使糾結再多,綁得再緊,也耐不住他這練武之人全力一扯。當下『滋——』地一聲,頭髮分成兩截,而他與她,也不再牽扯著。
涇陵公子才不理會她的反抗,他胡亂摸了幾下后,將身一覆,便壓上了衛洛。
歡樂似是無窮無盡。
說罷,他抱著衛洛,大步向浴殿走去。
涇陵公子把扯斷的頭髮信手一甩后,便伸手掀開衛洛的裳服,伸頭瞅去。
兩人這一次,遠比第一次來得持久。
退出了院落後,葯公又低嘆一聲。
第二天,涇陵公子依然沒有來。
她剛一轉身,便看到一個穿著黑袍的高大身影大步走來。
一看到他走近,衛洛便微眯著雙眼,細細地瞅著他的臉。
他剛拿起竹簡,提筆寫了幾十個字,便聽到一陣腳步聲響,緊接著,一個喝聲傳來,「葯公求見!」
再則,一向視婦人和-圖-書如無物的公子涇陵,明顯對衛洛太過看重了,太過在意了。為君為侯者,最忌為婦人動心動情,這後果實在太過嚴重,不可不防啊。
他來了?
他來到書房,匆匆忙忙地處理了一些公事後,又回到了寒苑中。
衛洛一覺睡醒后,又來到後面花園中練起竹劍來。劍走龍蛇,風聲輕緩。揮汗如雨中,她的心寧靜無比。
這一晚上,涇陵公子沒有回到寒苑。
結果,他就從來沒有失望過。
衛洛抱膝坐在那塊大青石上,仰望著天空的寒月。看著看著,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
食髓知味,樂在其中的涇陵公子,每一天都在索取,都在放縱著。對於他的索取,衛洛從不過於反抗,她總是儘可能溫柔地對待著他。
他雙手齊動,一邊給她解著裳服,一邊四下遊走。三不兩下便把她與自己脫了個精光。
涇陵公子惱道:「小兒特也胡鬧。」
緩緩卧倒,衛洛明如秋水的墨玉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天空。天空中,月皎雲閑,無不是一派自由自在。
他急走一步,伸手便扣上藥公頸項上的佩劍和_圖_書,急急叫道:「公何至於此?」
葯公一席話滔滔而來,含恨而出。可他說到了這裏,卻還是說不下去了。
涇陵公子伸頭一瞅后,低低一笑,道:「腫消了。」說罷,他溫熱的大掌覆在其上,輕輕地扣了扣那縫兒。
而這時,衛洛還在握著剛被他扯斷的長發,獃獃地望著。望著望著,她慢慢地閉緊雙眼。
這七天當中,涇陵公子是抽出一切有空閑的時候來陪著衛洛。大多時候,兩人並沒有歡好,只是這樣相依相偎著。甚至什麼話也不說,便可以渡過幾個時辰。
望了一會後,她緩緩抽出袖袋中的竹劍,就著這明月,這春風,這桃花,這閑雲舞起劍來。
她慢慢收起竹劍,轉過身來。
對於月姬的才智,他實在心有顧及。這天地之間之所以能長能久,便是因為陰陽有序!區區一婦人,居然有如此出眾的才華,莫不是得蒼天之命而生出的妖物?她,莫不是亂晉之婦?
可是,這話他不會說出。他是極少數知道月姬便是衛洛的人。
他掀向裳服,剛準備伸頭看時,頭皮又是一痛。
等到涇https://www.hetubook.com.com陵公子出寒苑時,已經是下午了。
這一天,他又到了午後才起床。
涇陵公子俊臉上含著淺笑,他慣常冷厲地目光掃向衛洛時,已轉為溫柔。
幫累得睡過去的衛洛蓋好被子,涇陵公子踏出寒苑,來到了書房中。
葯公怒瞪著他,氣極地喝道:「這十日,眾賢紛紛,私議不休,劍客們憂心忡忡,不安之極。諸國賢良聚于公子之側,是欲輔助公子成就千秋霸業,在史冊上書得千秋萬載之名也!然,公子卻耽於婦人枕側,日夜歡娛,偶爾一見,也是腳步匆匆。偶聞忠言,也是臉有怒色。」
葯公大步走到涇陵公子面前,他紅潤的臉孔有種異常的嚴肅。他剛站好腳步,便朝著涇陵公子深深一揖,沉聲道:「聞公子十日來,日夜耽於美色,再無早起之時?」
葯公?涇陵公子連忙站了起來,下榻迎接。
當她再睜開眼時,眼神已是平靜如昔。
月光如洗,月下人影婆娑。天高雲淡,處處一派閑情。
轉眼又是三天過去了。
葯公大步走來,他一進房,便向左右喝道:「退下!」
他大步走到衛洛面前m.hetubook•com.com,不管她一身的汗水,伸手把她摟在懷中,攔腰一抱呵呵笑道:「良辰苦短,小兒,我為你侍浴罷。」
面前的公子涇陵,已是烏雲籠罩,臉色青白了。
葯公卻不在乎他沉寒的表情,他抬著花白的腦袋,大步走到一旁,嗖地一聲,從牆壁上抽出涇陵公子的佩劍。然後,葯公手一抬,將劍抵上自己的頸項。他這個動作,太過突然,也太過凌厲,涇陵公子當場臉色大變。
這一晚,衛洛練了很久很久,直到了第二天雞鳴時,才淺淺睡去。
轉眼間,劍客賢士和侍婢都給退得一乾二淨。
衛洛一怔。
葯公見他呆若木雞地站在當地,臉色十分難看。不由低嘆一聲,順手把佩劍扔在几上,略略雙手一叉,便退了出去。
葯公一臉悲憤地看著他,退後一步,避開了他的手,依然把劍架著自己的頸項后,葯公怒道:「老臣不能親睹晉之賢君毀於一婦人!」
轉眼七天過去了。
說罷,他雙手一伸,分別扯著兩人的長發,然後重重一扯。
他一口氣喝罵到這裏,聲音中添了幾分沉痛。無助的,悲傷地瞪著涇陵公子,葯公說道:「公子,和-圖-書商亡于妲已,周敗於褒姒。天下之禍,無甚於美色也!別人向不知,我卻知公子鍾情之婦,便是賢士衛洛!此婦生有傾城容顏,又多智善狡。公子如此依戀於她,終有一日將泥足深陷。公子就不怕此婦做出母雞司晨之事?以此婦才智,只怕公子也將成她股掌中玩弄之物!」
再次赤身相纏,相濡以沫后,不一會,衛洛已發出一細細碎碎的呻|吟。涇陵公子將被子蓋住兩人,遮住一室春光。
每一天清晨醒來,涇陵公子都發現自己的頭髮與小兒的頭髮打成了結。
涇陵公子有點煩躁了。
其實,他也知道,公子雖說平素威嚴過人。可畢竟只是冠禮不久。又向來節慾。他此番沉迷,也可能是識得了婦人的妙處,過不了多久,待得他厭煩了,他還會是往昔精明威嚴的公子涇陵。
一次又一次的在哭笑不得中把糾結的頭髮扯斷後,到了後來,他一睜開眼,已是習慣性地轉頭看向兩人的頭髮處,看看是不是依然被緊緊地纏在一起。
他陰沉著臉,冷冷地說道:「涇陵是涇陵,婦人其是婦人!不過十日而已,何談毀字?」
涇陵公子一怔,瞬間俊臉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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