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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紀有這種程度的水平，也算有資格當他的學徒了。

雷恩如實道：「老師，其實我就會一種藥劑，就是剛才那種……其他的所有提煉，我幾乎都沒學過。」

這樣也好，省了很多教導功夫，能直接當實驗室學徒用了。

這光輝之城裡卧虎藏龍，說不定就是「潛水」的巨佬。

又是半小時后。

雷恩一聽，又捕捉到了一個關鍵點。

可轉瞬間，這老頭的驚喜突然變成了憤怒。

之前的在荒原上救尤彌爾，在森林里就「山羚團」的傷員，算是有實操經驗了。

這時候，卡爾站起身來，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抹手上的油漬，一副小大人模樣地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我叫卡爾……卡爾·福恩特斯，很高興認識你。」

這時候，他本想解釋一句自己的實際水平，卻不想，伊魯貝克直接說道：「你藥劑學基礎還不錯，正好我現在需要提煉一些基礎藥劑。那邊那塊【白犀的獨角結晶】看到了吧，幫我切割提煉出來。」

想想，老頭問道：「你現在基礎醫學課程學到哪兒了？基礎解剖學到哪兒了，藥劑學幾期水平，藥理和病理學幾級……」

雷恩和他握了握手，「我叫雷恩……雷恩·赫爾墨斯。」

「……」

「……」

這都是一些常規的外科手術考核項目，他到沒覺得為難。

「呃……」

雷恩：「也差不多吧……」

伊魯貝克一聽，怒意突然變成了震驚，反問道：「你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只學了幾個月……你就能煉製成品複合藥劑了？！」

不是所有醫療學徒都像雷恩一樣，上手就能直接解剖人類屍體的，解剖小動物才是常規的練習手段。伊魯貝克大概也以為，雷恩更熟悉解剖小動物。

不過一想也正常，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伊魯貝克這種大拿成為老朋友的存在，絕對不簡單。

但看老頭這表情，似乎……自己時間說的太短了？

雷恩一聽，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還沒學走路，就帶人著飛？

分離臟器，取出，縫合……

想到這裏，他心中已經決定，以後要和這個小卡爾搞好關係了……

天賦這麼好的學生，居然不打牢基礎，走那什麼「一步登天」的歪門邪道？

鉗子、尖刀、手術刀……

「？？？」

伊魯貝克知道這樣問也沒結果，指著一旁的解剖台，說道：「那邊解剖台上有一頭『黑齒牛蛙』，你去剝離它頭部表皮，切除它的腎臟和肝臟，然後縫合好了叫我看。」

大家都很忙。

伊魯貝克聽著滿頭霧水，詫異道：「你連十六種材料的成品藥劑都能煉製成功，提煉一種基礎材料你說不會？」

「是……老師。」

他也沒想到，雷恩居然會選擇這個來試手？

轉念一想，如果沒說謊的話，這學徒的天賦，妥妥的醫學天才啊！自己似乎無意中撿到了一塊璞玉？

……

這小子能背下整本和圖書《百科全書》，當醫生學徒是綽綽有餘的。

時間也是考核醫生學徒的標準之一。

他還以為雷恩至少學了好幾年。

「老師，我弄好了。」

藥劑學還有這種學法？什麼基礎都不會，直接上手專精一種藥劑成品？

這小卡爾還有個很厲害的爺爺？

一氣呵成，全然沒有半點生澀和失誤。

這老頭有種被人羞辱了醫學這門偉大學科的憤怒，暴喝到：「你以前的老師是蠢貨么，基礎材料提煉都沒學，就直接讓你上手煉製成品了？這什麼歪門邪道！」

雷恩：「一……大概幾個月吧。」

伊魯貝克：「解剖學呢，學了多久？」

這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

「有……」

……

拿起手術刀的那一刻，原本還有因為被一個醫療界頂級大拿考核有些小緊張的心態，突然就變得沒了波瀾。

不過，水平也只是勉強入眼罷了。

伊魯貝克憤憤道：「什麼混賬老師教的，簡直是誤人子弟！！！」

噢……似乎，這個學徒的藥劑學水平很優秀啊！

「嗯。」

「呼……」

雷恩走到了解剖台旁，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屍體上。

伊魯貝克這一聽，徹底不淡定了。

這問題，就好比在學校，人家問你幾年級了。

伊魯貝克神色很不善，問道：「你學藥劑學多久了？」

……

「嗯，不錯。你的外科基礎還行……」

雷恩聽著腦袋大，只能弱弱承認道：「老師，我不會……」

雷恩想了想，弱弱地點hｔｔｐs://ｍ.hｅｔｕbｏok.cｏｍ•ｃom了點頭。

雷恩也不敢解釋。

頓了頓，他也沒吝嗇自己的讚美：「你真厲害，這麼小就是高級機械師了。」

雷恩心想能差得了么，畢竟這是完全復刻了二星魔藥師的皮西斯的技巧。

伊魯貝克原本打算問一些醫學知識要點，可一想昨天的考核，理論知識大概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老師，藥劑我配置好了。」

當伊魯貝克聽到雷恩彙報的時候，看了看一旁的掛鐘，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驚訝。

伊魯貝克一愣：「？？？」

整個過程不過半個多小時，只要完成度不是太差，這是一個非常熟練的學徒才能達到的水準。

反正被罵的是死掉的「皮西斯」。

可理論水平不錯，並不代表實操能力強。

卡爾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謙虛道：「其實也不是很厲害呢。比起爺爺來，我還差的很遠。」

伊魯貝克說完，便沒再理會他的意思，自顧自地忙著實驗了。而一旁的小卡爾，也專註地埋頭修理著儀器。

「你……」

雷恩點了點頭。

這不，還沒來得及解釋，就露餡了。

這個時候不是閑聊的時候，雷恩畢竟是第一天來實驗室當學徒。

這可是正式藥劑師才有較高成功率的初級藥劑，至少十六種材料，煉製手法和複雜程度對於藥劑學徒來說已經是很難了。

「既然是要當學徒，我也得先了解你的學業水平。那個……」

伊魯貝克沒太誇獎，只平靜地說道m.hetubook.com.com：「嗯……還算不錯。藥劑的純度和完成度都不錯。」

他只能硬著頭皮去了操作間，一陣搗鼓。

雷恩硬著頭皮解釋道：「我是說，我從來沒提煉過【白犀的獨角結晶】。」

曾經皇家醫學院高年級學徒，有這水準的雖然少，但也能找出一些。

「哦……」

憑他的經驗，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一個學徒的基本功如何。

雷恩對科班生學基礎藥劑學具體要學多久沒什麼準確感念，只換算了一下智腦時間。

……

其實滿打滿算他成為醫生學徒也就一個月時間，他不想被人當成怪物，這才模糊了一下時間。

不用去問這藥劑是幹嘛的，伊魯貝克單單看了一下藥劑的純凈度就知道這藥劑完成度很不錯。反推配置過程，這個叫雷恩的學徒也絕對沒有有太大的失誤。

伊魯貝克走了過去，看了看解剖台上的巨蛙屍體，縫線傷口很整齊，臟器完整，頭部裸|露的範圍血管也沒有割破……

先從下腹的表皮開始，切口，劃開……

思慮了一瞬，他才回答道：「呃……解剖學了一點，藥劑學了一點，魔藥學也學了一點……至於您說的幾期，我也不清楚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水平？」

能教出這麼一個小天才機械師的爺爺，肯定也是機械師中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又問道：「你有實際手術救人經驗么？有成功煉製藥劑經驗么？」

這一刻的雷恩，謙卑極了。

而藥劑……

這居然是幾個月學徒的水平？

實驗室和*圖*書里，伊魯貝克憤憤咆哮道：「那邊的典籍，自己去看，不懂的來問我！忘掉你那該死的野路子，現在跟我從頭開始學基礎醫學！」

伊魯貝克看著雷恩手中的藥劑，微微一嗅，驚訝道：「咦……你居然煉製的是複合型的初級藥劑？」

很少有學徒會拿來練手。

這一說，伊魯貝克徹底懵逼了。

噢，忘了！還有「智腦」全息模擬糾錯，正常人時間還該加幾倍！

雷恩本來想解釋一下，他就只會煉製一種藥劑的事實，可伊魯貝克似乎根本沒有聽他多嗶嗶的意思，轉身又不理人了。

雖然他只煉製過一種，就是血線蟲的解藥，可也算是成功煉製過成品藥劑。

他一臉謙恭地朝伊魯貝克問道：「老師，我現在能做些什麼？」

老頭沒多說，又指了指一旁的藥劑配置室，說道：「那邊有藥劑室，你去配置一支最拿手的藥劑。一會弄好了叫我看。」

伊魯貝克又介紹了雷恩：「卡爾，這是實驗室的新學徒，雷恩。」

伊魯貝克癟了癟嘴，顯然對這種野路子學徒有些覺得麻煩。

搞不好又是一條「金大腿」。

可他這半路出家的學徒，算幾年級？

「哦……」

雷恩呼出了一口大氣。

「黑齒牛蛙」是一種常見的下水道大青蛙，約莫一米長，是一種性情溫和的低級魔獸。

「什麼叫學了一點……哦！差點忘了，你不是學院出來的。」

他也不敢再說，自己入門醫學這才一個月，還大都是偷師自學……跟老師教導關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