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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能做到，我就心服口服，往後絕不會讓梅花司對付鐵西關！」

「越快越好。」宋玉箏道：「讓聖女現在就啟程吧，我也馬上啟程，去攬月城匯合！」

不過嘛，自己現在在皇宮內有江逾白與江逾霜，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知道。

大雲現在也跟青蓮聖教的情況差不多。

「我不信！」宋玉箏撇紅唇道：「除了你，誰還有這本事？一定是你！」

「你想要什麼好處？」宋玉箏道：「別獅子大開口！」

這一次攬月城之事，簡直就是讓大雲蒙羞，大雲的赫赫威名全被丟盡了！

她只是外表看著狠辣而已，其實心不夠硬，未必下得去狠手。

「此事你做不得主。」

關鍵還是要激發手下人的能力，讓他們出力賺錢，而不是自己這個首領擼起袖子去搶錢，那真會成為天下的笑柄。

所以會交給她這個公主手上。

「那就把布價上調三成吧。」

她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你要是幫了我，我就不對付獨孤漱溟了。」

李澄空緩緩點頭。

「你就別取笑我啦！」宋玉箏認真說道：「幫不幫？」

既然已經知道霍青空的壽命，宋雲軒留在御膳房已經沒有意義，直接撤出來。

「都揪出來！」

「梅花司要對付的人多了去，可不僅僅是鐵西關！」

「那是誰？」

宋玉箏道：「你不信？」

宋玉箏起身往外走。

「你身為大宗師，想弄點兒銀子不難吧，何苦為難我！」宋玉箏氣惱。

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為何做這和圖書種事？

「我想請你幫忙。」宋玉箏輕聲道：「我知道你們青蓮聖教的聖女有觀心之術！」

「那也輪不到你吧？」

李澄空搖搖頭微笑：「確實不是我。」

「哼哼。」宋玉箏不停冷笑：「偷偷打開城門，是你的傑作吧？」

「……」宋玉箏竟然無言以對。

城門守將的鑰匙則兩人一起動手，根本不引起波瀾，甚至宋雲軒扮成守將，親自開啟了城門。

青蓮聖教對弟子的要求嚴苛，防微杜漸，而朝廷則是魚龍混雜，怎麼可能讓所有官員都清廉自守？

「敲山震虎即可，難不成，你要把所有的貪腐之輩都揪出來？」

「兩成，最多兩成！」宋玉箏恨恨道：「超過兩成，我就不求你啦！」

五天之後，攬月城內一間簡樸的小院中。

一再被他漲價錢，弄得自己根本賺不到錢了，全是瞎忙活，委實氣人。

宋玉箏道：「據父皇說，這次是有人泄密了，所以大月有所覺察，才會提前發動，應該是你乾的吧？」

「我能做主！」

夕陽籠罩下，宋玉箏坐在院中葡萄架下聽著葉秋冷露的話，雙眸閃爍。

通過寥寥幾句話，李澄空已經推算出這些。

李澄空道：「不是。」

他若有所思。

這是朝廷應該極力避免的。

「鐵錚已經說了。」宋玉箏道：「一猜就知道是你們青蓮聖教聖女乾的！」

進出軍營騙得鑰匙，他輕鬆如意。

李澄空搖頭：「大宗師總不能搶劫吧？那成什麼了？！」

「……你還真夠可以和圖書的！」李澄空搖頭道：「是需要我配合吧？」

印象中的國舅無一不是仗勢而為，肆意隨心，卻不想這位國舅卻德操過人。

「看來你要轉向內部了。」李澄空若有所思的道：「要肅清內部？」

「現在沒心思玩。」宋玉箏蓮步不停，哼道：「還有這一次的事也很蹊蹺。」

李澄空笑道：「你準備明著來還是暗著來？」

李澄空道：「只有一天的時間！」

所以讓他們輕鬆的得手，順利得超乎想象。

宋玉箏道：「你小心點兒吧，父皇可不會就這麼算了，早晚要找你的麻煩，報復回來！」

那為何這一次破例，直接把梅花司交到宋玉箏手上呢？而且看宋玉箏的打算，也是要肅清內部。

「……一天？一天怎可能一下把他們都揪出來。」

李澄空笑道：「不留下玩幾天？」

李澄空笑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怎麼算搶？」

大宗師逼急了當然能搶，不過不能輕易的開這個壞頭，否則麻煩無窮。

李澄空搖頭：「三成！」

李澄空笑道：「什麼時候開始？」

「那恐怕攬月城剩不下幾個。」李澄空搖頭：「甚至攬月城的城守都未必清廉！」

幾個頂尖官員清廉就足夠了。

委實是太平太久讓他們失去了警惕，也是因為對鐵西關太過輕視，毫無戒備之意。

這大大出乎他意料。

「這是自然！」宋玉箏點頭。

「我得幫大哥一把。」

是宋雲軒與袁紫煙出的手。

「暗中進行。」宋玉箏冷冰冰說道。

和*圖*書「是鐵西關為主吧？」

眾城衛雖然不解，卻沒有違逆命令。

他一下明白了，原來宋玉箏的目標是攬月城的城守。

李澄空負手站在一旁的花圃前，悠然欣賞仍舊盛開的幾朵鮮花，搖頭笑道：「這一次你打錯算盤啦，這位國舅爺竟然是一位清廉自守之人。」

這種事怎麼能說？

「這還不多？！」宋玉箏瞪大明眸：「我這是白忙呀，李澄空，你也真夠狠毒的！」

李澄空道：「這是大麻煩，聖女可是尊貴得很，摻合進這樣的事，危險重重。」

「我有什麼好處？」李澄空道：「我可是教主，不能為私人交情而驅使教內弟子出力。」

「哦——！」李澄空恍然大悟：「原來目標是他！」

他看過大雲禁宮秘庫的記載，知道三十六司的使命，類似於前世明朝的錦衣衛。

「一成！」宋玉箏狠狠瞪他。

「……好好好，李澄空，我可記住你了。」宋玉箏真有點焦急。

「……」宋玉箏緊抿紅唇。

說到底，沒有對手，沒有足夠的壓制，官員腐化的速度是驚人的。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

李澄空道：「算了，誰讓我們交情深厚呢，看在交情的份上，讓聖女冒一次險吧。」

「走啦。」宋玉箏來到南王府的大門外，擺擺玉手，在兩個大宗師的護持下飄飄遠去。

「要不然就算了。」李澄空笑道：「太讓你為難的話就算了吧。」

這次的國舅之事可以攪一攪。

「我不做誰做？」宋玉箏搖頭：「這是燙手的山芋，沒人和_圖_書想做的。」

大雲已經不是從前無往不利，所向披靡的大雲，已經處在很危險的境地！

「一天？！」宋玉箏沒好氣的道：「你這也太過份了吧？」

他心思電轉，開始推算一條條計謀，權衡選擇啟用哪一條計謀。

「你——！」

不妨先下手為難，讓大雲皇帝先亂了陣腳無暇顧及自己。

李澄空哈哈大笑：「你這手段也真夠高明的。」

宋玉箏撇撇紅唇：「你這就是搶！」

這對她會是一種莫大的折磨，甚至會影響心境，可能會做噩夢，睡不好覺，甚至影響性格。

超然于朝廷的體系之外，是皇權的直接延伸，既對外也對內。

「……城守也查！」

「一天足矣！」

官職越高，貪腐造成的危害越大，必須除掉。

「三成！」

「扳不倒他。」宋玉箏搖頭：「他是大哥的舅舅。」

「好。」李澄空痛快答應。

而且收拾了位高之人，對下面也是警示，讓他們老實幾年就足夠了。

不過真要把梅花司交到她這個公主手上，吃相未免太過難看了一些。

「你要是報復她，小心再來一次跑馬攬月城！」

既然李澄空看破了，她也就不再遮掩，而且除了城守，其餘人也是目標。

李澄空笑道：「比起梅花司的使命，花點兒錢算是很合算的了吧？你拿出再多的銀子也請不到聖女的。」

要把這一窩全部扳倒，還大雲一個清凈。

「……十萬匹布，皆按這價錢算。」李澄空道。

這鐵錚身為大太監，也忒傻了吧？

袁紫煙則偷了城和-圖-書主的鑰匙，也是小事一樁。

確實是拿出再多的銀子也請不動聖女，因為青蓮聖教的聖女只聽命于教主，其餘人的話是不聽的，更不會被銀子收買。

李澄空搖搖頭：「你奈何不得她。」

「故弄玄虛！」

「鐵西關還是有些能人的。」

顯然，大雲皇帝也發現了官員的腐化太嚴重，尤其這一次攬月城輕易被破，更凸現了將領與官員的退化。

李澄空皺眉：「你為何接下這樣的差使？」

「梅花司不對付鐵西關，那要你們梅花司有何用？」

李澄空道：「大皇子的舅舅，那就是國舅爺了？確實夠難弄的。」

「一成半！」

他搖頭笑道：「攬月城失守，他這個城守難辭其咎吧？何必還要繼續追查？」

「你幫不幫？」宋玉箏問道。

李澄空皺眉。

宋玉箏道：「梅花司主要對付的還是攬月城範圍的官吏，主要是反內，就像你們大月的巡天衛。」

李澄空道：「即使如此，你還是要扳倒他？」

李澄空沉吟道：「需得有城守配合才好。」

「三成也不算多吧？」

「……嗯，你果然看得出來。」宋玉箏輕輕蹙眉，胳膊支到石桌上，以手托腮：「這一次，我是當劊子手的！」

李澄空笑著搖頭。

這確實不得不防。

宋玉箏恨恨道：「你難道還要再獅子大開口？」

朝廷跟青蓮聖教又不一樣。

國舅的勢力絕不是尋常人可比，恐怕擁有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力量，收攏不少奇人，防不勝防。

……

「交情深厚！」宋玉箏狠狠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