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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沒說呀。」

袁紫煙失笑。

這是很難根除的。

「沒有。」

「師叔！」盧曉蓉忙道：「那三崖寨的寨主李大江惡貫滿盈，天誅之！」

「對！」盧曉蓉用力點頭道：「不為惡，我當然不會殺嘍。」

「只殺為惡的？」

「而且他要殺你呢？」

「師父——！」

「你每天晚上回來，繼續跟我練劍。」徐智藝道：「白天就別閑著，去幫你袁師叔。」

長劍掛在腰間很協調，散發著優雅感。

徐智藝雖然有修鍊幽冥神劍的資質，卻心性帶了幾分多智與多疑，從而會懷疑自己。

她彷彿每天晚上都會長高一點兒，已然亭亭玉立跟袁紫煙一般高。

聽聞師父將自己交給了袁師叔，盧曉蓉頓時苦喪著臉，撒嬌哀求別這樣。

盧曉蓉道：「師父——！」

盧曉蓉忙賠笑，知道自己過份了，道理太正，讓袁紫煙沒辦法反駁。

「袁師叔，交給我罷。」盧曉蓉忙道：「這幫傢伙跟他們講道理沒用的，就要用劍！」

「你說呢？和*圖*書」

「可是……」

「難道你不想幫你袁師叔，想偷懶？」

「真的？」

「那也要有人相信啊。」盧曉蓉道。

「是。」

「哼哼，你以為呢？」袁紫煙道：「這麼厲害的劍法難道純粹是好處，就一點兒沒害處？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他如果是替朋友報仇殺你呢？」

「你們這劍法，在實戰之中磨練更好吧？」

盧曉蓉撅起櫻桃小嘴：「師父，是不是因為我殺了周行，所以才這般罰我？」

「那便讓她出去好好殺幾個惡人吧。」袁紫煙笑道：「順勢而為，沒必要非要圈著她。」

「那……」

「我是替天行道！」盧曉蓉篤定而底氣十足，嬌笑道：「師叔你如果知道了他的惡行，一定也會一樣的選擇！」

「你可以留字，說替天行道。」

「練劍吧。」徐智藝不搭理她的哀求，硬起心腸擺擺手：「你劍法差了太遠。」

「盧曉蓉！」袁紫煙冷冷瞪著她：「讓你去教訓一頓三崖寨，你為何要殺人和*圖*書？」

將來一旦不那麼純粹，會懷疑自己年輕時候的舉動是否合理，從而心魔反噬，那個時候就麻煩了。

「……那怎麼辦？」盧曉蓉秀臉變白。

她打心底里是不願盧曉蓉殺人的，畢竟殺人多了確實有後患，現在盧曉蓉是心性純粹，可將來呢，人總是會改變的。

「……也好。」徐智藝最終點點頭。

而盧曉蓉心性純粹，毫不懷疑自己，反而沒有心魔，不受幽冥神劍的反噬。

她打量著盧曉蓉。

「那也只能殺他。」

「這是為了你好。」徐智藝道。

「師父，我聽話便是，何必要把我送給袁師叔呀。」盧曉蓉搖著徐智藝的胳膊，慘兮兮的嘆息。

到時候自己這個時候閉上眼睛塞上耳朵，硬起心腸便是，比現在容易得多。

「我也發現了。」徐智藝嘆息：「可能得益於她從小沒受過塵世的污染，所以性子純粹。」

「你的劍法會殺了你！」袁紫煙哼道：「難道你師父沒跟你說過幽冥神劍的反噬？」

「少殺人，和-圖-書再者就是多練劍，劍法越深，能夠壓制反噬的力量越強。」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徐姐姐你也別想太多。」袁紫煙笑道：「我看她銳氣逼人，確實是難得的好時候，那就推她一把，讓她成為我們燭陰司的代表人物。」

「好！」盧曉蓉用力點頭。

每個人是不同的，盧曉蓉與自己並不是一類人，看起來她更需要助推而不是打壓。

——

——

她猜袁紫煙一定很鬱悶很難受，說理說不過的感覺很不痛快的。

「那是因為你還沒殺夠人。」袁紫煙道：「每殺一個人，都會有一點兒反噬，一旦積累到足夠，那你就承受不住，走火入魔而亡。」

「那是為什麼呀？」盧曉蓉哀求道：「師父難道你不要我了嗎？」

袁紫煙的心更狠，盧曉蓉到了她手底下，撒嬌求饒是沒用的，越撒嬌越挨訓。

「那便成了，去吧。」徐智藝卡住她的話，不讓她再開口：「此事已決，不必再說。」

「她劍法還需要好好磨練的。」

「那樣怎有震懾人和_圖_書心的效果呢？」盧曉蓉不以為然的道：「師叔，你想想看，我當面殺了他，所有人都知道做惡的下場，還敢亂來嗎？」

袁紫煙失笑。

「你師父不說，是怕你有陰影，怕你不想再練劍。」

她才是最適合修鍊幽冥神劍的。

「只要我武功強，誰殺得了我呀！」盧曉蓉道。

「是——！」盧曉蓉無可奈何。

「那如果不惡之人跟你做對呢？」

這便是心魔。

她得意的一拍腰間長劍。

「師父不會的，那周行惡貫滿盈，我殺了他是替天行道，再者說，也是師父你讓我殺的呀。」

「用劍，那要殺多少人？」

只是她活潑佻脫，好像要把當初一直困於庭院間的痛苦都彌補回來，一直動個不停。

「這麼下去，她很快就會闖出赫赫威名。」袁紫煙笑道：「不必我們出手了。」

盧曉蓉對黑與白、善與惡的分界極清晰，嫉惡如仇，所以殺起人來毫無負擔。

「殺人者人恆殺之，這是宿命。」

「唉……」袁紫煙心情複雜。

「嗯，不是因為那個和_圖_書。」

徐智藝瞥她一眼，不為所動。

「說過呀。」

她也覺得自己疑惑太甚。

「唉……」袁紫煙搖頭：「難怪你師父把你送過來，確實是殺星轉世。」

袁紫煙道：「這次之後，三崖寨是沒辦法收服了，你準備如何呢？」

「徐姐姐，你這位弟子了不得。」袁紫煙與徐智藝坐在一間院子的小亭里，搖頭感慨：「天生的殺星。」

「師叔……」盧曉蓉不滿的道：「我沒有殺無辜之人，所以不是濫殺無辜呀。」

「不是不是。」

她看著眼前甜美動人的盧曉蓉，實在不知說什麼好，嫉惡如仇，殺性天生。

「你現在沒感覺到反噬，是不是？」

「你殺的！」

「我又沒做壞事，他要殺我變是為惡，那隻能殺他嘍！」盧曉蓉道。

「他們沒那麼血性的，殺了兩個頭領，他們就老實了！」

「反之，如果偷偷摸摸的殺，別人還以為是仇家找上門來了呢！」

「想殺也不能當著所有三崖寨的人跟前殺啊！」袁紫煙沒好氣的道：「你就不能偷偷摸摸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