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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兩個耳光甩了出去。

龐國宏知道事關重大，他也不敢當場就下結論。第一，宋副局長的去留問題不是他能夠決定的；第二，宋副局長在市委和省公安廳都有後台，龐局長想動他也需要花費一番力氣。

然後一個側踢踹出，狠狠中在宋建業的臉頰上，兩顆后槽牙便飛了出來。

收拾了宋建業，我和李凱又聚在一起，好好的喝了一頓大酒。我說：「哥啊，不過癮，我還想揍宋建業一頓。現在他進看守所了，想打也沒機會了。」想起高琪臉上的掌印，我就氣的牙根痒痒。李凱說：「哈哈，想揍他啊。沒問題，我給你安排安排。不過你打得過他嗎？老宋雖然人不咋地，但是擒拿格鬥還是樣樣在行的。」我想起自己至今尚未痊癒的雙手，祁大爺可是說過不能提重物不能打架的，便心虛地說：「我叫幫手行不行？」

「這一巴掌，是幫琪姐打的。」

「放你媽的屁，我給你個卡號，你往裡面打二十萬，然後這事就算了吧。」

號子里十多個人，嘩啦啦都下了床。這些個書生，看上去一點戰鬥力也沒有。葉展直接一撩袖子，說道：「爺爺們是黑虎幫的，看看誰還敢造次，以後還出不出去了？」

「啪」的一個耳光甩了出去。

「好啦，我就到這。」我說：「接下來，該你們上了。」

就這樣折騰了宋建業十五天，弄得他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和圖書。十五天以後，我們打著呵欠出了獄，整個號子的人都排隊歡送我們。宋建業已經被我們訓練成了士兵，先是立正，「啪」的敬了個禮：「首長走好，歡迎首長再來視察！」

光線不好，他確實看不清楚。為了照顧他的視力，於是我慢慢低下頭去，距離他昂起來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終，我們之間只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理所當然，我佔據了最裡面的床，而宋建業只能睡在廁所邊上。每天早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揍他一頓，揍完以後整個身體都是神清氣爽；每天晚上睡覺以前第一件事還是揍他一頓，揍完以後睡覺都特別香。不過我不能打的太狠，畢竟手還沒有好嘛。

宋建業瞪大了眼睛：「你……你……」

出去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約見高琪。我們在號子里拍了不少照片，把宋建業種種挨打的模樣給她看。高琪笑得合不攏嘴，開心地摟著我的脖子說：「小耗子，你對姐姐真好。」

這一天，我照舊穿著保安制服，領著兩個保安在工地上晃來晃去。很快的，我就發現了一絲絲不對勁。現在已經上午九點，太陽都升到半空了，工地上竟然一輛拉沙的車也沒來。工人們也怨聲載道，不少包工頭在外面打電話，詢問沙石、土方的蹤跡。

楚局長說：「我覺得是。那天晚上在金碧輝煌，我就覺得他要倒大和圖書霉了。」

拳虎一個箭步閃出去，猛地抓住他的指頭，狠狠地往前一拽。先是「咔嚓」一聲，接著宋建業整個人都被拽到了地上。宋建業哇啦啦罵起來：「兄弟們，有人造反啦，給我起來干架！」

宋建業也驚愕地說道：「黑虎幫？！」他的胳膊被拳虎牢牢按住，抬起頭來努力地看著我們。

葉展、磚頭、拳虎撲上去，衝著宋建業一陣拳打腳踢，慘叫聲不絕於耳，卻沒有任何民警前來查看。我們還要在號子里住十五天，所以這事要慢慢來，千萬急不得，一次性打死可就不好玩了。打了一會兒，就讓他跪在地上學狗叫，在號子里爬來爬去。

白江並沒有說出自己被偷襲、暗殺的事，因為李凱告訴他這種沒證據的事最好還是別說，只要能把宋建業給打垮，一切威脅都會煙消雲散。所以，白江決定將重心放在偷槍上面。

宋凱說道：「龐局長，白隊長是花了很大勇氣才來和您坦白的，希望您能將這種害群之馬清理出公安隊伍，還咱們北園市公安局一份清平和安寧。」

我玩味地問他：「你覺得呢？」

黑虎幫的名聲還是很管用的，起碼嚇唬這些人物是綽綽有餘了，當下就沒有一個人再感動。

楚局長聽說了宋建業的事情，緊張兮兮地打電話過來：「浩哥，是不是你把他搞進去的？」

除了揍他以外，我們還發明了許許多多的遊戲。比https://www.hetubook.com.com如讓宋建業報站名，讓他倒立在牆根，從城南的站名開始報，一直報到城北，錯一個就打一個耳光。

聽完之後，龐國宏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局裡竟有如此害群之馬。身為副局長，竟然教唆手下去偷另一名刑警的佩槍，這要傳出去有多丟公安局的顏面！

「沒有沒有，我當時已經睡著了……」

周末的一天晚上，我、葉展、拳虎、磚頭四人，因為在夜市和人打架，被110處警車抓到了派出所。很快的，我們就被移交到了看守所，開始拘留十五天的短暫刑罰生活。但是好巧不巧，本來該關我們的那個籠子滿了，只好轉移到另外一間關押一些經濟犯、公務員的高級籠子。在這間籠子里，每一個人都是曾經的社會精英，即便來到這裏也吃的好喝的好。

然後，我沖他做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親愛的宋局長，你還認得我嗎？」

於是，一張大網撒向宋建業。此行動隱瞞著宋建業的所有後台，由省公安廳廳長親自委派抽調了幾名專員辦理此事。這幾名專員手段高超，很快就掌握了許多宋建業貪污受賄、作風敗壞的證據。一個星期後，一份由省公安廳發布的處分來到北園市公安局，撤銷宋建業的副局長一職，送至檢察機關接受調查。在局裡的會議上，龐國宏念出了這份處分，宋建業當場就目瞪口呆，此事他和圖書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這件事過去以後，很是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秋天終於來到，大片大片的落葉隨風而下。我依舊往返于學校、工地、森林酒吧之間，對自己的三重身份也適應的越來越好。黑虎幫慢慢蠶食下整個工地，但凡過來運砂的肯定是我們的人。久而久之，黑虎幫在玩什麼把戲，已經成為業內共知的秘密。那些包工頭也不是傻子，慢慢就看出了拉沙的貓膩，只是他們敢怒不敢言罷了。

不過就是這樣的籠子，當然也有老大，因為有人總想吃的更好、喝的更好，並且妄想再次擁有凌駕於他人之上的權力。宋建業，憑著一雙鐵拳，在這間號子里稱王稱霸。

與此同時，北園市公安局內部也做了一個小小的變動，白江的副中隊長之職被免，重新成為一名普通的刑警。對待此事，白江非常坦然。他知道，龐局長不計較他偷槍的事已經非常深明大義了。而且，做一個普通的刑警對他來說更加快樂。

李凱又哈哈大笑：「沒問題，給你四個名額吧。」

我給他的當然是高琪的卡號，欠高琪的人情也不知何時才能還清。

籠子里的犯人們都坐起來，笑臉盈盈地看著我們四個人。我輕輕笑了一下，朝著最裡面的床走了過去，葉展他們自然跟在我的身後。宋建業連坐都懶得坐起來，指著我們說：「幹什麼吶，沒聽見我說話是怎麼著？」

想到這，龐國宏決然的站了起來，和*圖*書他決定要把宋建業搞倒，還公安局一份安寧。事情很快開始部署，龐國宏帶著白江來到市政府，找到市委書記把事情彙報了一下。市委書記一聽，便陪同二人一起到省公安廳去做彙報。三人消失了一天一夜，和上層領導促膝長談，達成了『清理害群之馬』的一致意見。但是，教唆手下偷槍一事需要做出隱瞞，畢竟此事非常影響公安部門在大眾心裏的形象。要扳倒宋建業，還是從其他地方下手。

我們四人進去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分，因此身影有些黑漆漆的。躺在最裡面的宋建業懶洋洋地問道：「打哪來的呀，犯了什麼罪？身份低於科長了，就跪在地上學狗叫吧。」

「呵呵，你不說金碧輝煌的事我還忘了。出事的時候，你小子躲哪去了，也不幫我出來說說話？怎麼個意思，想等著宋建業收拾我是不是？」

在法院未判決前，宋建業暫時被移交至看守所。北園市公安局副局長落馬一事，在整個北園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一時間大街小巷都在談論此事，百姓們拍手稱快，很多當初被宋建業禍害過的人，主動到檢察院去投訴，力求宋建業能夠多判幾年，當真是牆倒眾人推。

可是，龐國宏看著兩位刑警隊中隊長的殷殷目光，那代表對他這個局長的信任。他身為高層領導，豈能不為他們做主，豈能眼看著宋副局長這種敗類在公安部門繼續生存下去？

「這兩巴掌，是幫香香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