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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尼古拉·馬林科夫沉吟了起來，片刻后，他拿起電話：「幫我接亞歷山大·尼古拉耶維奇·葉菲莫夫同志。」

一個這麼了不起、才華這麼驚才絕艷的年輕人，嗯……

陳耕點頭：「你說。」

「好的，非常感謝您尼古拉耶夫同志。」

陳耕可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給「盯上」了，而且盯上他的還不止一撥。

蘇聯現在的經濟情況很不樂觀，連帶著軍隊這邊這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從5月份開始，戰士們的津貼就只能發70%，日常生活和餐飲這一塊的標準也是一降再降，在這種情況下，蘇聯中央實際上已經開始默許各大軍區自己想辦法解決眼下的困難——底限就是必須保證軍隊不亂、關鍵時刻能夠聽中央的指揮。

幾位專家沒有說話，實際上他們的想法和領導都是一樣的：陳耕這近乎神乎其技的操作手法，確實非常的了不起。

他們既不想放棄這麼一個可以從蘇聯那邊學到很多東西的機會，更不想回到此前肚子都吃不飽的時代——也是，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成年人當然是選擇「老子都要」。

但陳耕卻是笑了：洪都廠能夠拎的清輕重就好。

「你說。」

之所以會有這麼一問，是因為此前巴方與洪都廠合作的L-8教練機項目是整體合作框架是「巴方出資，占項目的25%，並且負責前機身的生產，整體的設計和生產、系統的整合由洪都廠來完成，且將來擇機hetubook.com.com在巴方建立生產工廠」。

張彤聞言，緩緩地說道：「陳先生，我們洪都廠堅決服從國家的指示，不過有些問題我能不能問一下？」

也正因為如此，幾位老領導在看到這份報告的時候，眼中滿滿的都是驚嘆……

張彤怎麼可能不明白？

稍頃，電話接通，尼古拉·馬林科夫道：「葉菲莫夫同志，關於這次的全新一代噴氣式高級教練機，我這邊有個最新的情況，我認為您需要了解。」

當然，在法魯克·萊加里找到陳耕的這一刻，就已經說明了國內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如果巴方堅持要取消與洪都廠的合作、轉而選擇商飛集團，國內也是同意的。

陳耕這一個多月賺到的，比華夏上一年度的軍費還要多。

幾位領導默默的點頭：這傢伙確實是個天才。

「不確定？」領導有些疑惑，看了看眼前的這份報告，再看看眼前的這幾位專家：「不確定的話，那這份報告……」

「這個……我們不確定……」

但如果巴方放棄了L-8，轉而將整個項目組併入到商飛集團與蘇聯的這個合作項目當中來，一個現實的問題就是：洪都廠怎麼辦？

其他幾位領導不約而同的點頭：「可以考慮。」

和現在國內絕大多數的軍工企業一樣，洪都廠也處於連基本工資都沒辦法全數發齊的程度，獎金？福利？那更是想都不要想，原本這次與小巴的合作，讓洪和圖書都廠總算是過了幾天能吃飽肚子的好日子，現在小巴想要「轉換門庭」了，洪都廠怎麼辦？

「好的，我會的。」

「不客氣，」安德烈·尼古拉耶夫爽快地說道：「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你儘管開口。」

有多了不起呢？

從高層來說這當然沒什麼問題，但對於日子很不好過的洪都廠來說問題就嚴重了，首先一個問題就是在此前的L-8項目當中，洪都廠在合作中是佔據絕對優勢地位的，可現在小巴這麼一「反悔」，整體的合作模式需要重新探討，洪都廠再想要佔據絕對優勢地位是不可能了，在這種情況下，洪都廠方面能夠接受這種落差？

事實證明，洪都廠一點都不傻。

「是這樣，小巴與華夏的洪都飛機製造廠有個研發噴氣式高級教練機的合作項目，在知道了我們與費爾南德斯先生合作研發全新一代噴氣式教練機的計劃之後，他們也希望參与進來，」說到這裏，尼古拉·馬林科夫向亞歷山大·尼古拉耶維奇·葉菲莫夫解釋道：「巴方帶來的是3000萬美元的資金以及75架教練機的訂單。」

蘇聯此前為什麼能夠同意商飛集團參与到蘇聯第三代高級噴氣式教練機的研製當中來？除了教練機畢竟不是主戰裝備、敏感度比米格-29、蘇-27等蘇聯最新的戰鬥機無法相提並論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蘇聯的經濟太困難了。

「這份報告是我們在對已經掌和-圖-書握的那些買盤和賣盤信息進行分析之後得出來的，但這些賣盤和買盤的信息，到底有多少是屬於陳耕的，我們沒辦法確定，」為首的專家說道：「不過雖然我們沒辦法確定準確的數字，但根據我們的分析，大致上，陳耕在這次的股災中應該賺了120至280個億。」

或者說，洪都廠是怎麼考慮的？

……

「絕世天才」這個說法顯然是誇張了，但只要看看這份報告，任誰心中都能升起一種「陳耕那傢伙在金融領域真的是個絕世天才」的看法。

「尊敬的馬林科夫同志，這是真的，」安德烈·尼古拉耶夫肯定的回答：「這件事，我親自向華方的同志以及費爾南德斯先生確認過，甚至我委託國防部的同志向小巴國防部求證，確實有這件事。」

「你們是說，陳耕每次的操作，幾乎都是卡在了拐點上，實現了利潤最大化的操作？」

這可是當今世界最先進的第三代噴氣式教練機啊，商飛集團能夠在裏面摻一腳，是因為人家拿出真金白銀來了，你洪都廠要參与進來、想要在裏面參一股，總要讓大家看看你的份量吧？

亞歷山大·尼古拉耶維奇·葉菲莫夫頓時動容。

「那他在這次的股災當中到底賺了多少錢？」琢磨了半天，領導又問道。

領導頓時動容，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道：「都是美元？」

就是這麼了不起。

「……」好一會兒，領導終於開口了：「了不起啊，真和圖書是了不起。」

領導扭頭看向其他幾位領導：「你們說……」

不但不傻，他們還「老奸巨猾」的厲害。

自己的想法，需要得到國防部長兼空軍總司令亞歷山大·尼古拉耶維奇·葉菲莫夫的支持，這一點，尼古拉·馬林科夫還是很清楚的。

別說什麼調查不出來，雖然不能對陳耕的整個操作過程進行完整的復盤，但通過陳耕透露的一些信息，加上各大駐外使領館、駐港金融機構提供的相關的金融信息，華夏的金融系統的專家們還是反推出了陳耕在這場席捲全球的股災當中的做法。

接到談判小組反饋回來的消息，尼古拉·馬林科夫大是振奮，他親自給談判小組的負責人安德烈·尼古拉耶夫打電話求證：「尼古拉耶夫同志，我剛剛看到報告，小巴會帶著部分資金以及總計75架教練機的訂單，希望能夠參与到這個項目當中來，是真的嗎？」

……

「如果這個項目整體併入了你們商飛集團與蘇聯的這個合作項目，那我們洪都廠也自動享有這個項目的部分股份了吧？」張彤問道：「這樣的話，我們在這個項目當中佔多少股份？在整個研發過程當中，我們能佔到多大比例的席位？在關鍵崗位當中的比例又是怎樣的？」

當陳耕將這個消息通過華蘇兩國政府的談判小組通知了蘇聯政府、並且等待蘇聯方面的回復的時候，華夏對陳耕在這次股災當中是否賺到了很多錢的調查，也接近了尾聲。和圖書

「蘇聯全新一代高級噴氣式機教練機項目是我們商飛集團與蘇聯政府聯合進行的項目，但我實話實說，此前不管是我們還是蘇方都沒有考慮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既然張彤這麼說了，陳耕也就實話實說、不做絲毫的隱瞞：「所以，哪怕洪都廠同意將L-8項目整體併入進來，但在具體的合作模式方面，我們也就需要與蘇聯方面進行溝通、協調、爭取，有可能有些條件並不能盡如人意，有些情況下甚至有可能需要國家出面……我這麼說，張總指揮您明白吧？」

陳耕能這麼說，就意味著商飛集團其實願意讓洪都從廠也進來撈一塊肉吃，這已經是洪都廠此前所設想的最好的結果了。張彤當即點頭：「我明白了……嗯，您與蘇聯方面確定了溝通的具體時間，請通知我們一下。」

「是的，領導，您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陳耕在這裏建倉，在這裏出手……整個過程簡直像他已經預先知道就要在這裏出現拐點一樣，」說到這裏，為首的專家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敬佩：「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但這神乎其神的操作手法，只能說陳先生不但是個實業領域的天才，在金融領域，他也是個絕世天才。」

這麼大的事，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既然知道了，丁海軍肯定要往上彙報，而上面知道了這件事的人，也一定要調查個清楚明白。

「都是美元。」

此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