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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雲：「……」

很多問題說是情商，其實歸根結底還是經驗的問題。

沒記錯的話，當時自己好像兩個結局都打出來了。

「什麼事情？」

悠悠的吉他聲隨著歌聲流轉，猶如穿過石縫的清泉。

被這煞有介事的表情弄得一頭霧水，郝雲咽了口唾沫問道。

戀與製片人的玩家人均四個狗男人，乙女向的遊戲還不是一樣。不過有一說一，當時通關天之痕的時候，年少無知的他確實想過，要是完美結局存在就好了。

紅著臉接過了水杯，抿了一小口的林蒙蒙盯著杯子里澄澈的水面發了一會兒呆，忽然開口說道。

如碎片散落的記憶，剎那間穿過了那層不透光的迷霧。

「其實你就是雲深不知處……對嗎？」

更喜歡哪一個還行。

說了這麼多，郝雲倒不是想為自己辯解什麼，只是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就好像封印著記憶的鎖出現了鬆動……

隨著自己積累的屬性點越來越多，施加在記憶上的枷鎖遲早會鬆動到能被撬開的程度，說不好哪天自己就把上輩子的事情和*圖*書全都想起來了。

服務員將火鍋的鍋底端了上來。

「算了，我還是不問了，你們男人肯定都是一個德行，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兩個都想要。」

不過，對他來說倒也並非是一無所獲。

這話說得……

「後面……怎麼唱的來著？」

看著在那兒噘著嘴的林蒙蒙，郝雲想了想，嘆了口開口說道。

當年玩天之痕的時候，郝雲沒記錯的話自己好像才上初中，而且還是在初中的微機課上玩的，玩的版本也不是現在雲夢遊戲出的這款准3A大作。

「沒什麼。」

「不過我到還好，遊戲畢竟算是我做的。」

老實說，郝雲對這兩個角色的印象早就隨著時間淡化了，要說更喜歡哪一個的話，他還真比較不出來。

那蒙上一層薄紗的記憶就好似風乾的海綿，任憑他如何努力去擠，卻也再擠不出來分毫。甚至就連回憶起的這一小段，都讓他有種被掏空了的感覺。

那忸怩的表情，明顯不像是沒什麼的樣子。

正巧這時候，他忽然注意到隔壁子淵兄弟和_圖_書的床位已經鋪好了，椅子旁邊還靠著把吉他和敞開躺著的行李箱。

郝雲：「……」

意識到了這一點，郝雲的心中當然是激動的不得了。

晚飯過後。

見郝雲好半天沒回答自己，林蒙蒙用筷子戳著碗里的魚豆腐，翻著下嘴唇，悶悶不樂地說道。

因為學姐吃不了辣，而郝雲自己又是無辣不歡的那種，所以兩人點的是鴛鴦鍋。

「得不到的美好。」

「不好意思啊，擅自動了你的東西。」

郝雲先是把學姐送回了寢室，然後便獨自一人朝著男寢走了回去，邊走邊想著些心事兒。

郝雲嘆了口氣說道。

就在郝雲猶豫著自己要不要追問的時候，林蒙蒙卻忽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的樣子，看著他認真問道。

「多喝點水會好一些。」

「……這種雙結局的遊戲，通關兩次不是常識嗎？」

「沒事，」梁子淵搖了搖頭，盯著郝雲注視了好一會兒，忽然冷不丁地開口說道，「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

和那視線對上了，郝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ｈtｔｐs://m.hｅｔuｂｏｏk•cｏm•ｃom乾咳了聲說道。

「那你最後選了小雪還是玉兒呀。」

誰特么玩個遊戲還帶入現實啊！

……

現在他僅僅是憑藉通過從系統那兒弄來的記憶碎片，就已經取得了如此驚人的成就和財富，如果將前世的記憶完全回想起來，再配合系統賦予的天賦獎勵，那豈不是強無敵了？

火鍋店裡。

「咳咳，謝，謝謝。」

難道這就是他用了那張桃花卡，這麼久都沒有撞上桃花運的原因嗎？

糾結了一會兒，郝雲一臉無奈地回答道。

然而就在這時候，郝雲忽然注意到寢室的門不知何時開了一條縫，吃完晚飯回來的子淵兄弟正站在門口，表情並不豐富的臉上寫著明顯的驚訝和意外。

就像語文課本里那位朝著銅錢錢眼裡倒油的老翁，無他，唯手熟爾。

「都在指尖繞。」

技術牛逼的大神之所以牛逼，天賦可能是一部分，決定著高度的上限。但能不能達到個人的瓶頸，終究還是得靠反覆操作積累的經驗來實現的。

看著偷偷從辣鍋偷了顆鵪鶉蛋出來，涮了和*圖*書水扔進嘴裏結果還是被辣的雙唇殷紅、雙眸含淚的學姐，郝雲一臉無奈地找服務員要來了一杯溫水遞了過去。

「早在上架之前，我就已經看過完整的劇本了，而結局也早在意料中了……」

顯然沒問到自己想問的答案，林蒙蒙緊追不捨的問道。

「嗯，一個就像是窗前的白月光，一個就像是眉間的硃砂痣，無論最後選了誰，遺憾都是肯定會有的。」

「基本上都會玩一下，怎麼了？」

能夠想起來一點，至少說明了記憶的封鎖並非是絕對的。

「遺憾？」

想著反正閑著無聊，郝雲便隨手將靠在椅子旁邊的吉他拿了起來，擱在膝蓋上調了下弦。

有些傷腦筋地搖了搖頭，郝雲最終還是停下了撥弄琴弦的手指。再繼續彈下去也無非是重複循環這一段而已，再往後的旋律和歌詞他是真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子淵兄弟一臉嚴肅。

「其實吧，倒也不是都想要。之所以會糾結，會猶豫，會感到心中意難平，只不過是那兩個角色，分別對應著兩種無解的遺憾罷了。」

這種說不上是和-圖-書既視感還是靈感的觸動，在他的天賦等級達到精通之後，便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

「從前的歌謠……」

「總在心間撓……」

然而能被郝雲回憶起來的，只有這麼小小的一段。

就像打遊戲一樣。

「說起來，你會玩自己做的遊戲嗎？」

將門關上的郝雲，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空調。

這叫啥問題啊？

「那我換個問法，小雪和玉兒，你更喜歡哪個？」

先前在聊到白月光和硃砂痣的時候，他的腦海里便隱隱約約地盤旋起了一段既熟悉又陌生的旋律，然而無論怎麼回憶卻又回憶不起來具體的東西。

「是下午回來的嗎？」

放下了手中的吉他。

回到寢室。

沒記錯的話，中午的時候這兒還是空著的。

要是自己上輩子沒打那麼多遊戲，拿著那些被揮霍掉的時間，多談幾個女朋友就好了。這樣一來的話，這輩子碰上喜歡的人，也不至於一對上視線，話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他輕輕撥弄著琴弦，小聲哼唱著那似曾相識的調子，還有那熟悉卻無法完全想起的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