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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走廊到底是什麼？

看著鬱鬱蔥蔥的小樹林，還有那一道道青春靚麗的聲影，郝雲心中還真有些不捨得。好不容易重活一次，還沒來得及好好體驗一下大學生活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校園。

……

只不過……

郝雲抬起頭，意外地看向了一臉驚訝坐在對面的學姐問道。

說實話，在做出休學這個決定的時候，他還沒有和任何人商量過。直到站在寢室樓下的時候，他心裡頭才泛起了嘀咕。

401就在樓梯的拐角處。

看著無話可說的郝雲，李國平院長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慈祥，用緩和的語氣說道。

總感覺好虧。

消息傳的這麼快嗎？

「你這傢伙的狗鼻子還挺靈。」

郝雲嘆了口氣，轉身去了校外的小館子買了五斤下酒的鴨脖、鴨爪、鴨鎖骨，又去超市買了一提啤酒回去。

雖然照著這些數據將沉浸式的虛擬現實技術還原出來不是什麼難事兒，但卻要花費不少時間。如果是慢慢來的話，郝雲不介意花個五年十年一點兒一點兒地去解鎖這些技術，但記憶中出現的那些關於前世的線索，又讓他無法按捺住心情去放慢腳步。

「謝謝。」

看著已經亮了的路燈，郝雲忽和-圖-書然開口說道。

聽出了那聲音中的挽留，但郝雲還是點了點頭。

「嗯。」

為了不讓她擔心，郝雲用輕鬆的口吻回答道。

沒有繼續打擾李院長的工作，郝雲去教務處辦好了退寢的手續之後，見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飯點，便拐了個彎去了食堂。

丟了一根鴨鎖骨在地上，郝雲蹲下來搓了搓它的狗頭。

如此說來的話，接下來該怎麼做，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了……

「學校這東西本來就是尋找人生價值的地方，既然你都已經找到了，那就努力去實現它吧。等你哪天實現了自己的人生價值，再回來繼續學業也是可以的。」

當虛擬現實技術突破的那一天，或許這所有一切的謎底都將揭曉。

「你從哪兒聽說的？」

郝雲想破頭了，也想不起來更多的記憶了。

……

李國平院長點了點頭，拉開抽屜拿出了公章，在休學申請書上印了下，然後將這份申請書還給了郝雲。

他從李院長那兒出來還不到一小時，居然都已經傳到林蒙蒙這兒去了。

想了一整晚上，郝雲也沒想明白，自己前世為什麼會接觸到這種「根本不應該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和_圖_書」。

彷彿是為了將這裏的一切都印在心裏，郝雲在學校里繞了一大圈，才將林蒙蒙送回了寢室，接著獨自一人朝著男寢的方向走去。

……

「……你考慮清楚了嗎？」

郝雲點點頭說道。

郝雲的臉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郝雲心中略微感動，看著李院長說道。

郝雲：「……」

如此說來，只有兩種解釋。

但他總覺得沒這個必要。

踏進門的一瞬間，他便看見了支開的摺疊桌上擺著的小龍蝦和沒開蓋的啤酒。

這麼說會不會有些太突然了？

「真的？」

「誒？好像也是……那，那輔導員的話，總可以吧。」

他現在只想快一點，揭開那困擾了自己快二十年的難題。

「反正明天也沒課，咱今晚就喝個痛快！」

進了寢室樓。

吃完飯之後，郝雲和林蒙蒙在食堂附近的小樹林散了一會兒步。因為這裏的綠化做的很好，空氣清新，每到半晚時分，便能看到散步的情侶或者晚跑的學生，一直到十點鐘熄燈都能看著人。

聽著郝雲的雙眼看了很久，李國平院長嘆了口氣，摘下了鼻樑上的眼鏡，放在桌上。

「讓你失望了。」

可能是嗅到了肉味兒，半耷拉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眼皮的阿黃一個激靈彈了起來，搖著尾巴就湊到了郝雲腳邊上。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阿黃嗚嚕了兩聲，但並沒有抬頭看他，而是專心地嚼著鴨鎖骨。郝雲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拎起瓶酒繼續上樓。

李國平院長搖搖頭說。

那個看不到盡頭、連接著許多房間的金屬走廊，還有腦海中那段本不應該屬於他的記憶，似乎是他現在掌握的唯一線索。

直接來一句「兄弟們保重，我辦理休學了」？

「既然你都考慮好了，那我就不勸你了……總之，就算工作再忙，也別把身體給累壞了。」林蒙蒙紅著臉，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的！」

院長辦公室。

走在旁邊的林蒙蒙側過臉看了他一眼。

啥？

郝雲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打算將全部精力都放在研究沉浸式虛擬現實技術上。」

「我可以問下，你休學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先糾正一下，我不是退學……只是暫時休學兩年。」

「這個問題已經有人問過我一遍了。」

不過郝雲很快便想到，連學姐都已經知道了這事兒，沒道理寢室里那幾個牲口沒聽說過。

要麼這段記憶本來就不屬於和-圖-書自己，而是被系統直接灌輸到自己的腦海中，要麼自己其實根本不是什麼遊戲設計師，自己穿越到這個平行世界的原因也不是因為什麼996過勞死，而是其他什麼職業。

「其實老早之前我就有想過，你哪天會不會跑來找我商量這事兒……好傢夥，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可以是可以。

「好傢夥，整了這麼大一桌。」

「都一樣，沒區別。」李國平院長擺了下手，一副我見多了的樣子，呵呵笑著說，「你也不是第一個，賺了點錢就不讀了的多的去了，只不過他們沒你那麼誇張。你能回來把剩下的學分修完，我的名字以後倒著寫。」

「來！」

郝雲直男式地回答說道。

看著桌上那份休學申請，十指在辦公桌上交叉著的李國平院長沉默了很久，抬頭看向了郝雲緩緩開口說道。

一個是蚊子太多，一個是外面太冷。

也只有夏天和冬天的時候，人會稍微少點兒。

休學的手續很快便辦理完了。

「我已經考慮過了。」

郝雲輕輕咳嗽了一聲。

「那我現在要是考教資的話，等你回來上學豈不是可以當你老師了。」

「謝謝。」

乾脆直接坦白得了。

「我還會回來的。」

郝雲不知道hetubook.com.com該怎麼回答。

「那倒沒有，說實話，我要是你肯定也不讀了。」

該咋開口呢？

對於這個決定，他考慮了一整晚上。

上了四樓之後，郝雲看這門開著，便徑直走了進去。

打了最愛吃的黃燜雞套餐，找了個安靜位置坐下的郝雲剛準備和父母打個電話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坐在了他面前，將餐盤放下。

「還用從哪兒聽說嗎？消息都已經傳遍了，」林蒙蒙擔心地看著郝雲，小聲說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江城大學。

沉浸式虛擬現實技術的藍圖就裝在他的大腦中，這其中包含了非侵入式的腦機介面技術，也包含了能夠容納意識體的虛擬現實網路……

「我是軟工院的，又不上音樂課。」

系統彷彿給他的大腦里直接搬進了一座圖書館。

李院長：「……？」

「你休學了？！」

根據他的估計，如果將全部精力放在鑽研虛擬現實技術上，情況樂觀的話最多兩年就能將這項技術解鎖，研發出功能完全的沉浸式虛擬現實設備。

林蒙蒙莞爾一笑，開了句玩笑說道。

「再見了夥計，以後有緣再會了。」

心中一暖，郝雲什麼告別的話也沒說，只是將自己買的下酒滷菜和啤酒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