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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五個衣著各不相同的漢子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你成績突出，僅僅兩個月就帶動祥縣經濟來了個三級跳，還有兩家開發商入駐，很難得！」

剎住車的大金杯差點被推走……

……

葛小天左手夾餅，右手豆漿，裹著軍用大衣跳下車。

這次拿地皮有點難！

漢子們挨個接過，低聲交談片刻，其中兩個漢子訕訕的將三十塊錢遞迴來，「老闆，俺不識字，您說的投影儀，俺也不會裝。」

並且眼神很奇怪，驚詫？錯愕？不解？

「二哥，裏面人挺多！」大毛有點慫。

喊上幾個人鑽進大金杯，葛小天分分煙。

「哦？」

這時，一個面相淳樸的黑瘦漢子掐掉煙頭藏在背後，輕輕拍打副駕駛車窗。

不過，總結思路，他信心依舊十足。

「哦？今天周一，可能是來開會的！」

而送小姑娘們回家，天冷時間也晚，映著昏黃色路燈，大街上蕭條冷寂，每一個角落都像陳年老照片。

「領導，其實我今天還有個重要工作需要向您彙ｗｗw.ｈｅｔｕｂook.com•ｃｏm報……」

溜達溜達吃個早餐，然後到會議室布置投影儀，調試調試，找找感覺，時間上絕對來得及。

「那你聽說過星月灣么？」

「今天沒啥大活，等會去市裡大樓裝個投影儀，搞好你們回去就行。當然，如果想跟我干，可以去郊區的林楊汽貿城，這是我名片！」

今天周一，市裡不知道有沒有會議，等忙完工作安排，估計要到下午。

第二天上午。

最開始的那名漢子將錢放好，又把讓給的那支煙夾在耳朵上，捏著沒抽完的煙頭，遲疑道：

呼啦啦……

「老闆，要人唄？啥活都行，俺能活灰、抹膩、砌磚，握鋼筋……」

後面五個漢子挎著裝有工具的針織袋，還是這個模樣。

「你，你，還有你，你們五個上車！」

差點的，忙活半天拿到錢，明天還要繼續。

「去過去過，昨天還去那找活了！」

孫局笑笑，「都是縣裡共同努力的結果！」

啪啪……

現在有，未來也有。

無論城市和圖書多麼發達，即便北上廣也有許多這樣的地方。

七個漢子緊隨其後，吃的吃，喝的喝，很是舒心。

「領導，葛先生等會就到。」

「巧了，會議推遲到下午，前來開會的領導班子成員全都入場，不，先到大廳！」

這時，孫局迎上來，略帶尷尬的接過吃剩的夾餅和豆漿，小聲嘟囔道：「咋這麼巧呢，我剛要出去接你，你就進來了！」

「二哥，門衛咋不攔咱們？」

「這……」一把手發了會呆，忽然拿起電話，「喂？會議室空著呢？」

孫會計也是這個模樣。

「可能孫局提前打好招呼了吧！」

「發傳單也行！」

葛小天啃一口夾餅，昂頭灌一口豆漿，含糊不清的說完，邁開大長腿走進大廳。

葛小天打開后，「怎麼了老哥？」

「小孫啊，運河郊區太偏僻，與市裡發展方向相反，畢竟東側是孔府，你的工作很艱巨，所以才給你掛了個副局的職務，不過你放心，只要有成績，市裡領導們……」

看來十個億對市級單位來講，還是少和圖書了。

「領導，沒想到是您把我調過來的！」

看望三妮走的外圍國道，學校不在市中心。

葛小天則是與大毛、老孫，準備四處轉轉。

無需多問，他對這類自發性勞務市場很了解，畢竟另一個時空也干工程，哪天缺人了，開幾輛車跑過來，挑選幾個大師傅回去就能補齊人手。

……

「通下水道要不要？」

「肯定聽過，比中心區域搞的還大，不過，那裡不要人了！」

路邊有許多攤販，他本以為是集市，沒想到是自發組成『勞務市場』。

葛小天點點頭。

葛小天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

「老闆，俺能鋪瓷磚！」

隨後轉身，「領導，這位就是葛先生！」

有利潤的地方就會有壓榨，有暴利的地方就會有勢力。

葛小天擺擺手，「很好弄，等會我教你們。名片么，去過祥縣么？」

「抽吧！」葛小天率先點上一支。

但今天早上，他終於體會到這座城市的喧鬧。

「中心區域，聽說有個大公司要招人，工期兩年半。」

八個人三前和圖書五后，一邊啃一邊走，來到辦公樓。

「先隨我轉轉，一天三十！」

「少的時候三四千，多的時候能上萬，但也得看季節，現在東北那邊有許多工程停下來，勞力們回來，有閑不住的就往這邊跑。」

晃晃悠悠的大金杯駛入濟市大院，一路暢通無堵。

「小老闆，您這就不知道了，想進那地方得認識人！」

分下去后，「老鄉，這裏得有多少人啊？」

「哦？」

「啊？好的領導！」

「裏面全都有人罩著，進去還要交份子錢，交押金，交證明，很麻煩吶。」

大毛熄火后，同樣啃著關上車門。

尤其是早上『勞務市場』那一幕。

好點的，遇到個大老闆，說不準能幹十天半個月，又或者就留在工地。

門口沒有橫幅，也沒有歡迎儀式。

「領導，剛布置好，上午不是有個會議么？」

首期兩個億投資，放在祥縣是爆炸新聞，但放在濟市……真的不好說。

葛小天從文件包內取出一百五，想了想，到旁邊報攤買幾份報紙換開零錢。

「我是那的老闆ｍ.ｈeｔｕbｏｏｋ.cｏm•ｃoｍ，那裡不要人，但濟市要人……」

葛小天很失望。

「好啦好啦，別擠了，人夠了！」

「老鄉，我看運河旁邊有許多運沙船，裝沙卸沙也沒幾個人，怎麼不去那？」

孫局提前去報道，順便與領導們談談心。

入城的十字路口，群潮湧動，人聲鼎沸，數不清的身影穿梭其中，密集程度遠超農貿市場。

輕輕一句話，四周人群聞風而動。

「哦？哪？」

但了解行情，並不代表了解本地。

駛離國道，穿過汽貿城，再度進入這座城市，頓時有種與前兩次不一樣的感覺。

濟市大樓。

然而令葛小天詫異的是，滿大廳的人全都向他行注目禮。

咋了？！

「天成準備投資十個億，依託運河文化打造濟市星月灣，連接祥縣，發展水利，架設社區免費公交系統，之後再依託兩座星月灣片區，開展農業旅遊……」孫局鋪開規劃圖，不但講述出葛小天的規劃，還做了許多補充，口若懸河半小時，有的沒的全說到。

「老闆，您要做啥活？」

不過，在這找活得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