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拉縴
而實際上，這位陳老已經六十好幾，只是人家保養好。
加上之前的五萬，已經二十萬進賬，看得直播間的觀眾們心潮澎湃，原來財富如此唾手可得。
胡楊也沒有跟他爭請客，笑道：「也行，剛剛轉角那兒看到一家艇仔粥，就那裡吧！」
「那麼，您老給估個價唄！」胡楊請求道。
「王老闆坐，兩位小哥也喝口茶。」陳老平易近人地笑道，親手給大家泡茶。
他對估價也是頭疼，以前只是業餘愛好，沒有深入去了解各種古玩的市場行情。
等陳老說完，王寬望向胡楊：「胡兄弟你怎麼看？」
畢竟都是混這一行的，只是具體不一樣，從王寬之前電話里的介紹得知，這位年輕人還懂鑒定，洪憲瓷還是人家撿漏來的，比他這種做中介的要厲害得多。
「您老先忙！」
胡楊跟直播間的朋友們說道：「別看這些店面都不大，但一家店買下來沒有上千萬買不動。」
因為陳老還有事需要外出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家不好意思繼續打擾，相互寒暄了一會就告別。
「麻煩陳老了。」
直播間的觀眾羡慕，到底是蹭了主播的光，賺了一萬多，好多人三個月的工資呀！
「沒問題，想好了給我電話。」剛剛，他已經給華仔和胡楊派了名片，有聯繫方式。
不到二十分鐘，陳老帶著瓷盒回到喝茶區，把胭脂盒輕手擺放在桌上，朝王寬點頭肯定：「沒錯！這是一件洪憲瓷，保存十分完好。」
具體去什麼地方，他沒有透露，讓不少人感到遺憾。
王寬說不遠，但坐他的車還是差不多半個鐘頭，到YX區的一條古玩街。這條街道沒有地攤，兩邊都是古玩店。
「你們先喝茶，我失陪一會。」拿到那瓷盒，陳老跟大家說道。看得出，他也是個風風火火的人，做事不拖拉！
「我考慮一下！」
華仔猶豫一下，還是問道：「多少錢？」
「哪裡話！哪裡話！和*圖*書以後相互關照！」
「你好！你好！」那禿了頭中年人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和胡楊打招呼。
最高興的無疑就是華仔，今天他的收穫挺大，好幾次跟胡楊道謝。麻煩了人家一次，也不好意思開口以後繼續跟著胡楊。
一二十萬對王寬來說，沒怎麼太在意，直接喊了個高價：「陳老都說保存完好，那就十五萬吧！哥哥我也不佔便宜。」
「一萬五我買下來。」
這位置的地皮就是寸土寸金，別說一個店面，還有店裡的古董。
「多謝老人家！」胡楊和華仔異口同聲，但兩人姿態明顯不一樣，胡楊很輕鬆、自然，華仔則是有些拘束，不怎麼放得開。
在陳老去做專業鑒定的時候，王寬等人相互聊起來。尤其是王寬的那位朋友和胡楊，畢竟大家都是這一行的，以後說不定真的能互相關照。
看到王寬賓士車，大家大呼有錢人，有人在網上查了一下，這款車要兩百多萬呀！
而胡楊也開始和直播和圖書間的朋友們說再見，表示今天的直播到此為止，明天要是天氣好的話，應該會繼續帶大家走上尋寶路。
「老王快裏面請，陳老等著，一會人家就要出去。」
「洪憲瓷以粉彩和琺琅彩為主，其中琺琅彩是以前清宮造辦處引進的西洋琺琅料，在白瓷上作畫后入爐燒制而成，后又加入了適量色素。而這一件，是比較精美的粉彩瓷，款識清晰。不過，因為長期存放胭脂，內壁肯定會沾上胭脂的色素，要處理乾淨需要點功夫。」
得知胡楊還一邊直播，教大家如何尋寶的時候，王寬的朋友孫志東有點佩服。畢竟在那麼多人目光底下尋寶，壓力可不小，就怕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眼，那就丟臉丟光了。
拉縴是古玩行的行話，跟中介的意思差不多，就是中間人，介紹人。中間人收取傭金，一般是賣方出3%，買方出2%，俗稱「成三破二」。
「OK！我請客！」華仔愣了愣，也沒問什麼事。胡哥帶他發了和圖書小財，也應該他請客吃飯。
他還在託人幫忙找洪憲瓷，沒想到王寬自己就找到了。雖然少了一筆拉縴的費用，但也沒放心上。
「那就多謝王老闆了。」十五萬超出了胡楊的意料範圍，自然沒有反對的意思。
因此，不管胡楊的本事的強弱，對待這個年輕人，他還是保持一定的敬重。
他是實在沒想過用這玩意升值賺錢，也不差那麼三幾萬，感覺沒必要為了三兩萬扯皮，乾脆大方一點。
他們尋到一家名為珍寶軒的古玩店，裏面擺放的東西不多，一邊有三幾套舊傢具，另一邊則是一些瓷器，前台的玻璃櫃還有些玉器。
他口中的陳老，其實看上去並不老，頭髮還是烏黑的，臉上皺紋也沒有，只有幾點老人斑，看著就五十歲左右。
「麻煩了。」
「聽說撿到了好寶貝，拿出來給我老頭子瞧瞧。」陳老抬舉道。
一時間，更多的人有衝動往自己附近的古玩市場跑。
但他很清楚這座城市的地價，這些市區、和*圖*書城中心的，那個不是富得流油？
他正要告別回家，胡楊喊住他。
「要不你給個價！」胡楊將皮球踢了回去，讓他先開價。
「多多關照！」胡楊微笑道。
胡楊將胭脂盒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王寬趕緊帶大家進去，還一邊介紹胡楊。
「小兄弟，你那塊荔枝凍白瑪瑙平安扣要出手不？」孫志東看向華仔。
「一起去吃個飯吧！有個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王寬聽了點頭贊同：「確實，這位置也屬於黃金地段，百來平方的地皮可能就要上千萬。以前沒什麼能力，不然炒地皮早就發了達。」
華仔本身就是羊城人，只是住在郊區，還沒怎麼開發，沒有享受到土地帶來的富貴。
「可惜不是紅料篆書『居仁堂制』款識的，這件的話，十萬到十五萬之間吧！當然，遇到喜歡的收藏家，二十萬以上都有可能。這隻是一個參考價，你們參考一下就行，不比必以這個為標準。」
他這個年紀的人，整天有事沒事就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