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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我們的交情……」有個人一進來，就攀交情。

他是了解胡楊的，一般的物件，他看不上眼。所以，極有可能，他發現了別人沒看到的特別之處，所以才冒一下風險，八萬買下來。

「話說，胡哥難道就不關心一下那兩塊田黃凍石嗎？」

「我老闆說了，兩千萬，還請宋先生給我們老闆一個面子。」

他現在，並不著急出手。上面的老闆剛才說話了，先把消息放出去，醞釀兩天。

意思大家應該能理解，就是開一個窗口，讓人能看到一點點裏面的情況，可以讓大家心裏有底。

「怎麼？小胡對這些料子感興趣？」華世雄問道。

胡楊笑道：「大家想看那場面，你就拍那邊，不用跟著我的，正好我休息一下。」

「喂！華仔，往哪裡拍？現在重點不是兩塊田黃凍石的歸屬嗎？」

「關心什麼關係？在胡哥眼中，估計那兩塊寶石，也跟普通物件差不多。」

大家聽了，要罵娘！這都還不知足？

這時候，華世雄也來到胡楊旁邊，他對那些的爭論，也不感興趣，甚至有點反感，畢竟很吵的。

但胡楊猜測，這很可能是一塊有多層皮的好料子，所以開的那個窗口，根本就看不到什麼。

但他們不知道，經過雕琢之後，價值不要說翻倍那麼恐怖，增加個幾百萬都很正常。幾百萬還不足以讓大家爭嗎？

「確實，現在看來，黃金好廉價，可憐的黃金。」

直播間的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又開始有點不滿了，現在大家最好奇的，還是那兩塊田黃凍石的事情。主播胡哥，先一邊涼快吧！

「一千六百萬！」

大家只能看，不能動手。在座的，都是行家，貨色怎麼樣，根本不用上手，就能很快得出答案。

「媽的！這些人來得好快。」曹老都忍不住爆粗口。

本來，有烏鴉皮的田黃，在市場上，甚至比正宗的黃皮田黃石更加受歡迎。

得！胡哥都這麼說，華仔也就把鏡頭再次切換回原來的場面，好幾個人爭得面紅耳赤，爆粗口什麼的都有。

「別將黃金搬出來，在這個直播間，黃金是最不值錢的，不知道嗎？一克超過十萬，黃金才兩三百元，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宋先生留下人手，看守這個田坑，一來，是不讓閑雜人靠近，出了什麼事，那可就麻煩。二來，則是觀察那塌下去的地方，有什麼異常，隨時報告。

胡楊猶豫了一下，本來，他是打算回去之後，再找個機會開出來看看的。但現在問的是華老前輩，說謊似乎不太好，對人家的不尊重。

眼前的這一塊，整塊都被黑皮包裹，開了個窗口，料子內部似乎也不太好。

十三號坑連續挖出田黃凍石，這件事轟動整個村子，消息傳出去，不少田黃石收藏家正在趕過來，或者打電話來問價錢等。

另一邊，還在爭執不下，最後宋先生喊停：「m.hetubook.com.com各位，各位，先聽我一句，大家先別急，我給大家多點時間準備。這兩塊好料子，今天不會賣出去，大家放心。」

其實，他的老友老曹那邊，也還有幾塊料子，如果胡楊喜歡，可以介紹一下，感覺比眼前這些，更加划算。

「我服了，不愧是國寶級的寶石，牛逼！」

說完，他又指著一塊料子：「華前輩，您看這塊料子怎麼樣？」

黑皮田的皮內或白田或田黃，色質、紋理和尋常無皮之田無異，唯多伴有小黑釘。

「牛！兩千萬呀！是黃金的多少倍？」

這回，聽說這邊挖到了田黃凍石，頓時跟聞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

消息傳得很快，有些人來得也很快。這裏畢竟是田黃石的生產地，所以經常會有求購商等人駐守。那些人，鼻子可靈了。

華仔時刻跟著胡哥，鏡頭隨著胡哥的腳步走。

胡楊知道，單層的烏鴉皮燈下能透，其肌質易於鑒識，若烏鴉皮內再有一、二層黃皮或白皮則難以燈照識別。

直播間的大家有了更深的認識，在利益面前，什麼交情、臉面，都可以丟一邊。

可也正是那樣，這塊料子才被標價八萬元，擺在這裏，一直無人問津。

美其名，就是給大家多點時間準備，但潛意思就是，你們的開價，我還是不太滿意，先等等吧！我不急，你們好好考慮，多準備點資金。

……

他們當中，好多都是替人幹活，也做不了主的。

不過，ｈtｔps://m.hetubｏｏk.cｏm.ｃｏｍ這類含多層石皮的田石，若皮質細膩、無雜色、無砂斑，則多見其裹色質俱佳，尤如凍石，實屬難得之材。

「這才叫瘋狂的石頭！我頭皮都要發炸了。」

直播間有人質疑，都賣到這麼貴，還有利潤空間嗎？大家還爭？

「才一千二百萬，能不能別喊那麼大聲？我出一千五百萬，也是小的那塊。」有人馬上懟道。

宋先生很想說：你老闆的面子值多少錢？

大家還以為，胡哥這段時間，賺了大半個億，覺得已經非常了不起。而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兩塊田黃石的事情。

「黑皮田，一般吧！表現不怎麼好，中下的檔次。」華世雄點評。

胡楊則是沒再看那兩塊田黃凍石，反正和自己沒太大關係，關注太多有什麼用？會變成自己的嗎？

大家都圍著那兩塊田黃凍石，一時間爭論不休，一個比一個大聲。

說完，華世雄還轉到一邊，讓胡楊看了一個位置，只見那兒被擦掉一點點皮，能看到裏面的狀況。

「華仔，用心點呀！不用總跟著胡哥的。」

「宋先生，我寶印軒出一千兩百萬，求購小的那一塊。」有個穿西裝的人打了電話之後，立即轉頭跟宋先生說道。

大家先回管理處，挖出來的田黃石，都會先放在這裏。

……

管理處這裏，有一排展示櫃檯，裏面有不少田黃石料子，都已經貼上標籤，定好標價的，從幾萬到幾百萬的都有。

這種擦掉一點點皮的現象，在和*圖*書很多玉石等料子裏面，叫「開窗口」。

壽山石，作為自己國家特有的寶石，能拍出天價，大家都有種驕傲的感覺。反正出錢的不是自己，心疼錢也不是他們。

這就是炒作的手段之一，現在有錢人很多，但好的田黃石卻很有限，可以說是嚴重的供不應求，賣家根本不用慌。

八萬拿下那塊料子，其實沒什麼利潤，表現不佳的料子，你總不會想要自己收藏吧？那玩得也太低端了。

「是有點意思。」胡楊最後點頭承認道。

遇到這種級別的田黃石，誰都不會客氣，什麼交情之類，統統先放一邊。一會，就算打起來，都是正常的事情。

幾乎沒有多想，胡楊決定將它買下來。這次來這的收穫，就有兩塊好料子，挺不錯的。

清靜下來之後，胡楊跟宋先生要了那塊烏鴉皮的料子，支付了八萬元。

只見他們剛坐下來，一壺茶泡了都還沒開始喝，一些人就趕了過來，兩眼發出狼一樣的青光。

多人競爭，對他們無疑好處更多。

「黑皮包裹全部的，極少見，從這個窗口看，這塊料子的內部也不是很好。」華世雄跟胡楊說道。

宋先生點頭，將剛放進箱子，妥善保存的兩塊田黃凍石展示出來。

正是這種特色早就了諸多優秀的烏鴉皮田黃雕刻作品，也是這種特色，使得烏鴉皮在壽山石雕方面有著比正田更明顯的優勢。

曹老他們也忍不住皺眉了，打量了一會，不由疑問：「有什麼特別？」

「宋先生，先讓m.hetubook.com.com我們看看貨。」有人開口道。

胡楊等人在一邊觀看這一幕，直播間的觀眾目瞪口呆，後面得到的那塊，看來品質相當好，看上去還不到兩百克吧？

加上烏鴉皮的田黃石產量少，所以更受雕琢師和收藏家的青睞。

宋先生鬱悶：「別跟我扯什麼交情，我們這裏的規矩，都是價高者得，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各憑本事吧！我也不幫誰。」

已經喊到了兩千萬，宋先生依舊淡定，壓根沒把兩千萬當一回事一樣，可怕。

胡楊搖頭：「也就隨便看看，反正沒事做。」

華世雄一看，是一塊烏鴉皮的料子。

這不僅讓直播間的觀眾很意外，宋先生、曹老等人都有點搞不懂胡楊，到底是真不懂？還是怎麼樣？

但其實，最大聲的，往往都是最沒有底氣的一個，財大氣粗的人，往往都比較沉默。

稍微有點歷史的田黃石雕件，就更值錢了。比如乾隆的一枚印，也是這種品質的田黃石雕琢的，就拍出一個多億的價格。

祝福等人嚇得都不敢說話，喊一千二百萬的，直接被鄙視了。

有人看了之後，立即到一邊去打電話，請求指示什麼的。

華世雄皺眉：「小胡，這塊料子難道還有特別之處？」

旁邊的標價，也證明了他的話，只要八萬，直徑卻有十五厘米左右，算是大料。可見，品質確實很一般，價格親民。

他把目光放在玻璃櫃檯里的其他田黃石料子，貴的他直接略過。他只是想要撿漏而已，所以貴的沒必要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