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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東東，你也下去吧！」

兩人久久無語，卻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中閃過的一抹意外與驚訝。

柳凡微笑道。

柳凡同樣眸光變得深邃，與它對視，道：「有沒有合適的？」

柳凡微笑，不語。

柳凡沉吟，道：「你去找小黃瓜，給老祖宗切一盤最嫩的黃瓜來。」

黑色雷神眼盯著柳凡，上下打量，尤其在他身上的紅毛上凝視良久。

柳凡見多了那些視眾生為螻蟻的冷漠之大能，但像黑色雷神眼這樣的存在，柳凡感到驚訝。

揚仌提到的太虛界赫赫有名的幾個禁地，竟然都藏著它的身體或武器。

黑色雷神眼虛弱道：「吾剛蘇醒，舊傷爆發，實力大損，現在，只怕連主宰境的實力都沒了！」

大殿上方，柳凡問道：「白帝城找到了沒？」

黑色雷神眼的眼眸中，明顯浮現錯愕之色，道：「道友，你先告訴吾，蒜泥黃瓜和涼拌黃瓜，有什麼區別？……」

「退下，老祖宗我有客人到了！」

「你很不錯，古來少見！」

黑色雷神眼正說著，忽然它也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在他的推衍中，這個永恆之鄉三古聖之一的雷祖，並不壞。

「然後，去葬天池找回吾的骨，去煉魂洞找回吾的魂，去死亡海找回吾的血，去神魔淵找回吾的器，吾便能徹底復活！」

柳凡問道：「還有其他要求嗎？」

虛空無聲息的湮滅了，和*圖*書大殿里出現了一個黑洞，恐怖的氣息在激蕩，牆壁上禁制神光耀眼如太陽。

黑色雷神眼依舊不說話，盯著柳凡仔細的打量。

「你被不祥詛咒了，要不要吾幫你鎮壓……咳咳咳咳……」

柳濤幾人鬼鬼祟祟的看到了，不由驚訝，這次的客人是誰，老祖宗竟然把東東都支走了。

大殿外。

黑色的雷神眼沒有回答，只是眼眸微微上翻，做出了傲然之狀，默認了柳凡的猜測。

……

柳東東這才起身離去。

「吾比你年長……」

黑色雷神眼道：「那隻牛，吾必殺！」

柳東東的聲音通過禁制入口，在大殿里回蕩。

「請喝茶！」

他們都認可了彼此的實力，以及演技！

「等來日，吾恢復了修為，道友若還有膽子稱呼吾為老弟，永恆之鄉第四座古聖山，非你莫屬！」

兩人再次對視，而後，眼眸里，都罕見的露出了笑意。

「老祖宗在哪裡，子孫就在哪裡！東東誓死保護老祖宗！」柳東東堅定的大聲道。

「你也很棒，有資格做我的老弟！」

柳凡微笑，轉身問道：「黑色雷神眼老弟，你想吃蒜泥黃瓜還是涼拌黃瓜？」

剛才的一切，赫然都是在給對方演戲。

「做個交易吧，助吾恢復修為，吾收你為徒。」黑色雷神眼發出了波動。

柳濤急忙訓斥道：「五海，注意言辭，老祖宗的愛情，怎麼可以m.hetubook.com.com說種馬！回去給我寫一份檢討交上來！」

「還有，女客人咋啦？女客人不香嗎？老祖宗單身那麼多年，我們理應有個祖奶奶！」

柳濤幾人聞言直翻白眼。

黑色雷神眼眸光登時變得幽深，凝視柳凡良久，發出幽幽的波動：「吾打算換個爐鼎！」

這時候。

深邃的眸子里，映照各種可怕的異象，一股股氣機瀰漫而出，在大殿里引起轟鳴，四周牆壁上的禁制神光閃爍不定。

柳凡微笑，沒有回應。

「老祖宗，你要吃蒜泥黃瓜還是涼拌黃瓜？」

甚至，他沏了一壺茶，茶水平靜，不起絲毫波瀾，任憑黑色雷神眼如何「興風作浪」，氣機洶湧，茶水平靜如鏡。

柳凡問道：「你是誰？」

兩人的眼睛里，精氣神充足，內蘊無限神力，哪裡有虛弱的跡象。

發現了這一點。

柳凡面色平靜，問道：「然後呢？」

天帝殿里。

他們不便多問，躬身告退。

柳凡微笑，道：「如此看來，白帝城中，應有不少人還活著。」

柳凡劇烈的咳嗽起來，胸腔如抽風機一樣呼啦啦響，接著，忽然身長紅毛，嘴角咳血。

柳凡抬頭，眼眸恰好與黑色雷神眼的眸光對視。

真是一個敏感的話題！

兩人都是巔峰強者，此刻過招，連動手都不需要，就已經掂量出了彼此的實力。

至於奪舍爐鼎……emm.hetubook.com.comm……大家都是大佬，誰還沒幾次奪舍爐鼎的黑歷史呢？！

「萬年前，這隻牛把吾培養的爐鼎，打折腿，拍成了肉泥，害吾沉睡了萬年之久！」

「其他的人，要麼死了，要麼就失蹤了，疆域地圖太大，很難搜索。」柳濤說道，低垂著頭，等著老祖宗的責罰。

但血跡出現的剎那，他瞬間用神力蒸發了，彷彿怕被人看到似的。

大殿里，有無形的氣機在起伏，互相傾軋。

柳凡神色有三分疲憊的道。

柳凡蹙眉道：「如果你是女道友，我允許你這樣看我，如果你是糟老頭子，再看信不信我捏爆你！」

它語出驚人。

「三古聖？雷祖？你全盛時期，應是不可描述的四大境界的第三境，太虛境吧？！」

此言一落。

「為何？它還小，牛肉也不香！」

「沒有，是被不肖子孫們氣得！」

「沒有！」黑色雷神眼回道，眼眸變得更加幽深了，如萬年不見底古潭一樣。

自己有多強，他心裡有數，別人的讚美，他已經免疫了。

「是，老祖宗！」

天帝殿，是天帝城最威嚴神聖的地方。

此刻。

柳六海見此，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低呼一聲：「握草！我敢用經常被老祖宗打的五海的屁股打賭，老祖宗這次的客人，肯定是女的！」

老祖宗柳凡盯著虛空，道：「既然來了，就別藏著了，出來吧，黑色雷神眼道友！」

柳和-圖-書濤幾人聞言詫異，老祖宗竟然有客人。

它發出了一道波動……

巴拉巴拉……

柳五海一驚，眼珠子都凸了出來，道：「你是說，老祖宗在我閉關的這段時間，偷偷地種馬了？！」

因此，在雷神眼沒有對他出手時，他也沒有對雷神眼出手。

「還有，咱們得加大救援力度，今天老祖宗雖然沒有批評，但我要在這裏批評幾句……」

正在這時。

畢竟，子孫的馬屁，不是白拍的。

柳五海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卻看到老祖宗忽然一揚手，眼眸神光璀璨，扭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天帝殿的大門轟隆隆關閉了，禁制神光全部打開，隔絕了一切感知。

「我們不但有祖奶奶了，還有小祖宗，另外，那個月神將，以及白蓮聖女都與老祖宗有……嗯……你懂得！」

而且在歷代紀元中，無數次為人類伐天，驅逐了數不盡的域外強敵。

黑色雷神眼發出了波動：「舊傷未愈？」

話音落下，大殿的虛空中，漣漪閃過，一隻雷神眼出現了。

老祖宗吩咐他們尋找從白帝城逃散的人，他們派出了三千架戰機，卻效果甚微，只找到了不到十個人。

「你很不錯，有資格做吾的道友！」

此言落下。

說到這裏，面色變得嚴肅，道：「通知下去，準備敢死隊，我們下一站目標，葬天池！」

「吾，乃永恆之鄉，三古聖之一雷祖！」

黑色雷神眼幽幽一嘆和_圖_書，有些無奈的道：「幾億年了，沒有人敢稱吾為老弟了，你是第一個！」

然而，柳凡紋絲未動。

「至於這個叫做葬天池的禁地，我們去看看便知！」

「收到，老祖宗稍等！」

柳五海奇怪道：「六海，為啥要用我的屁股打賭？！」

「我現在就能鎮壓你！」

突然。

空氣瞬間凝固。

半晌后。

明明只是一個眼睛，卻發出了咳嗽的波動，甚至眼眶裡，留下了殷紅的血，氣息霎時間變得無比虛弱，眼帘都微微垂了起來。

這。

柳大海躬身道：「回老祖宗的話，白帝城似乎在被人帶著逃亡，我們追了一路，發現它遁入了一個叫做葬天池的禁地之中。」

柳凡驚訝，問道：「你怎麼了？」

柳凡詫異，問道：「現如今，你只剩下一隻眼睛，爐鼎已死，你待如何？！」

柳濤，柳大海，柳五海，柳六海四人，正在向老祖宗彙報工作。

柳濤和柳大海等人起身領命。

它靜靜地懸浮著，凝視柳凡。

柳大海嘆息道：「五海，你閉關多年，很多事，你不知道啊！」

大殿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柳大海做了個捅手指的動作，非常猥瑣。

「另外，繼續加強搜索力度和範圍，尋找可能活著的人。」

黑色雷神眼依舊不語，只是眸光變得更加深邃了。

而且，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壽元乾涸之際，從不以萬靈之血滋養幾身，而是冒險多次輪迴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