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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遠靦腆地笑了笑，然後走了出去。

「朱老師，有什麼事嗎？」

慕遠稍稍猶豫了一秒，便答應下來。

「慕隊！提前預祝答辯順利，弱弱地問句，你畢業論文準備好了嗎？」

慕遠愣了愣神，他嚴重懷疑，領導叫自己過來，主要目的不是讓自己看這份任職文件，而是聽自己……講故事。

別的人大多需要三易其稿，結果你小子草草地弄出個初稿發過去，還不關注老師反饋的消息，你這是自我放棄了嗎？

「還沒大學畢業的大牛，就問你怕不怕？」

看完這上面的內容，慕遠鬆了口氣。

不管對方樂意不樂意，這攤子都得接……

「你……牛！」老王除了嘆服，沒有任何其他語言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當然，前提是他的這些技術可以見光——很顯然，現在是不合適的。

案件繼續偵辦，該批捕的批捕，該追逃的追逃，各不耽誤。

自己精力藥劑挺多，至不濟還有思維風暴藥劑呢，一天時間完全足夠幹完別人需要一個月才能完成的任務……

「今天和明天我需要準備畢業論文答辯，暫停案件遠程導偵。」

還好，需要修改的地方不多。

「什麼事？你居然問我什麼事？」老王一副很震驚的樣子。

馮局長一臉的驚訝，憋了半天才道：「就這麼簡單？」

「沒事！不是還有兩天嘛，來得及的。」慕遠洒脫地笑了笑，他覺得這確實不用著急。

成指導的經驗也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非常老到，在法律流程和手續完善上，甚至能甩慕遠幾條街，所以案件後續辦理也是順風順水，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把這案子提捕了。

馮局一時也是無言以對……

雖然還有少數幾個在逃的人，但那已經無關緊要了——要是因為少數幾個嫌疑人未能到岸就影響案件的進一步偵辦的話，那很多團伙性案件一輩子都沒有結案的機會。

「那倒沒有！」慕遠道，「我當時把初稿弄出來了，已經發給了朱老師。後來……往看消息了，還不知道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對於一個掌握了無數世界頂尖技術的大牛來說，正科級領導職務？重要嗎？

看著慕遠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馮局苦笑一聲……

「老慕，你飄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出外勤的機會並不是很多，哪怕是以西華市這樣的規模，需要慕遠親自屁顛屁顛地跑到現場的案子畢竟不多。

慕遠一頭霧水，道：「你這什麼語氣？難道誰格了你的硬碟？你放心，肯定不是我乾的，我很久都沒回學校了。」

「我不想當領導。」慕遠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也再次驗證了自己是學霸這一事實——如此匆忙搞出來的論文，都已經接近通過狀態了。

估計是慕遠的沉默讓老王猜到了什麼，道：「你該不會……還沒把論文弄好吧？」

其實馮局對案情的了解並不ｗｗw.ｈｅtubooｋ•com•ｃom是很多，只知道大致的案件情況，但如何破案的，他也是一頭霧水。

拿起一看，他不由得愣了愣，因為打電話過來的這人著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沒有坐下，而是說道：「這案子，確實挺複雜的。我們通過大數據分析，找出了一個可疑人員，然後通過其網路身份數據找出其活動地點……」

各種言論在群里跳出來，慕遠嘴角微微翹起，卻連一句都沒有回，直接熄掉了屏幕。

「哦豁……我感覺這兩天全市的破案率又會降低了！」

這天，原本正辦案子辦得很嗨的慕遠，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任職文件發下來，對慕遠並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慕遠訕訕一笑，道：「不好意思，朱老師，我……論文還沒改。」

但看著移交過來的案子，他們又不能不接手不是？

好在慕遠大學四年除了做好事之外，都在學習——一個常被發好人卡的人，個人生活是非常枯燥的，所以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學習。

「暴擊！」

等老王掛了電話后，慕遠發了幾秒鐘的呆，然後拿起電話，在群里發了條信息。

很多案子，慕遠遠程導偵就解決了。

慕遠這邊每天過得很充實，成指導等人也不差。

沒過多久，慕遠電話又響了起來。

……

除了遠程導診，這兩天慕遠一不小心又破了兩起連環案件——一起搶劫，一起詐騙。

他之前想起過這事，而且拿了一晚上時間去ｈeｔｕbｏoｋ•ｃoｍ•ｃom搜集資料，然後……編程。

「這個……不算簡單吧？」

「難道說，他的技能點全點在審訊上了？不應該啊！說話問話這種事情，應該是互通的。難道這小子，故意的？」

先不說領導會不會讓他們這樣干，這些案子破了，記功嘉獎什麼的，不香嗎？讓偵查員們得到鍛煉，難道不好嗎？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當鹹魚的心的。

其他部門沒有成績都能吹出花兒來，什麼一二三四工作法、六七八啥啥啥，經常見諸報端。而慕遠的遠程導偵，是確確實實做出了成績的，那些數據完全都是真實的。

「老王，有什麼事？」

可他的專業不一樣，需要自主編寫一個程序——雖然本科的要求不高，但也得像那麼回事不是？

老王沉默了一陣，道：「那你就加油吧！今天弟弟和老向也都會回來，要不晚上聚聚？」

「算了，你小子……偵查辦案能力每天都在進步，可你這語言組織能力，確實還有待加強。一張能說會道的嘴不容易啊！當領導的……」

雖然他因此成為了全市最年輕的正科級領導，但……他內心毫無波動。

「啊……我內心受到了成倍的傷害！」

忽然，他的表情凝固，喃喃低語：「這小子，是真的語言組織能力很差嗎？」

只不過，這兩天確實沒法辦案了。

經過一番忙碌，成指導所領導的專案組，終於全面完成了針對那一詐騙團伙的收尾工作，超過二十人的詐騙簡和-圖-書訊發送人員逐一落網，並押送到西華市。

正是他剛才念叨著的論文指導老師朱教授。

畢業證很重要，這既是自己這些年讀書的一個完美總結，同時也是父母的期望。

「慕遠同學，你畢業論文，已經修改完了吧？要是改完了，就發給我，我幫你再審審。」朱教授很貼心地說道。

他的軌跡，是以市局為中心，向周圍各個區域發散。

至於編撰出的經驗做法傳到其他局后是否可以被學習借鑒，那不是慕遠所能操心的。

馮局一瞪眼，道：「是你說的簡單！你倒是說說，『果然』是怎麼發現嫌疑人的？那『再一審訊』，又是怎麼審訊的？」

慕遠的生活又恢復到了一點N線的方式。

然後，案子又分別塞給了一大隊和二大隊。

隨後，慕遠開始查看畢業指導老師朱老師發過來的消息——那已經是十天前的消息了。

同宿舍四年，等答辯搞完，就是畢業典禮了，然後各奔東西，甚至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一起聚聚是很有必要的。

而現在，綜合中隊專門安排了一位筆杆子，就慕遠遠程導偵這一經驗做法撰寫相關材料。

一大隊和二大隊的領導也算看明白了，他們雖然與重案大隊是平級機構，但在履職上，乾的卻是二中隊類似的活兒——當一中隊的接盤俠。

「呃……」慕遠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們到了秦山市那邊，就在街上轉了一圈，根據對作案人員身份的假設以及犯罪嫌和圖書疑人的心裏分析，我認為其中一個工地最有可能就是嫌疑人的藏身之地，結果進去一問，果然發現了嫌疑人。然後再一審訊，他就什麼都交代了。」

「這個……馮局，這裏面涉及的專業知識太多，也太複雜，講解起來也太枯燥。」

他完全想不明白，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

「不對啊！審訊嫌疑人的時候，這小子話是一套一套的，綿里藏針，就差帶著刀子了，簡直將語言藝術演繹到了極致。可為什麼一到聊天說話，就這麼費勁呢？」

「呃……那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吧，我現場指導你修改。」

不說其他，僅僅是他掌握的第五代戰鬥機駕駛技術，就能完爆這一切了。

其他很多專業的畢業論文可以是純文字的，俗稱靠嘴吹。

「呃……啊……」慕遠腦殼痛。

所以，雖然他現在已經有了穩定的工作，而且前途一片大好，但畢業證肯定還是需要的。

「這些我都知道了，你之前出差的時候已經說過。」

「你……後天畢業答辯，你都不看論文群里消息的嗎？」

不過他也不擔心，自己寫出來的東西，還怕別人問嗎？

「你先坐下吧！說說你這次在浦錦縣那邊辦的案子吧？我聽說，挺精彩的。」馮局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笑笑說道。

當然，慕遠也知道，這玩意兒最重要的還是後面的答辯。

「算了，不多說了，你小子忙你的去吧！估計你現在心思全放在那些沒破的案子上了。」馮局像放鞭炮一般地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