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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年齡大的，經這一打岔，鐵定睡不著了。

小毛撒丫子跑難免弄出動靜，這兩人立刻回過頭來，手中的手電筒立刻照在了小毛身上。

「莽撞了！」

他倒是不擔心擾著對方睡覺，就這會兒功夫，對方估計連早餐都吃了。

什麼時候問不好啊？偏要選擇這時候？

可惜這雨水在下水道捂久了，這味兒也很沖。

「楊局！」

「知道！」慕遠淡定地應了一句。

地面不同於水面，自然不可能直接鑽進去，但小毛挖坑的能力確實無與倫比，它掘進的速度並不慢。

可現在這輕微的抖動是從地面以下傳來的，這就有些奇怪了。

不過兩三分鐘時間，小毛挖了四五米深，眼前一亮——呃，沒亮，一樣黑，不過空間開闊了。

總不能因為這個就發火吧？再說了，這是他們局裡請來的外援呢。

這裏的抖動自然不是地震，最多……就是有人路過。

「咦？小柳，你咋給我打電話呢？」楊局確實驚訝啊！一般來說，他們外出執行任務，都是自己臨場應變，總不能都有人威脅到保護目標的安全了，還打電話請示怎麼處理吧？

其實有人路過是很正常的，哪怕是深夜，難道還不允許別人夢遊不是？

它有種抓狂的感覺……

「學術中心。就是我們目前住的這棟樓，出門左拐，第三棟樓就是了。呃……對了，你知道我們現在住哪棟樓嗎？」

慕遠眼下有些猶豫，要不要把自己掌握和圖書的情況告訴給對方呢？

這才剛起跑還沒加到最快速度呢，就沖別人面前了。

不管是小毛還是慕遠，都不希望在這裏面待太久。

「拿到了！晚上的時候有人交給丁教授了，我當時也看了。議程安排也挺正常的，周院士除了需要做一場報告之外，其餘時間都是自由活動。」

他立刻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3點……

這是一樓，廁所緊挨著的便是一間很大的學術報告廳。

很快，慕遠便弄清楚了這裏的環境。

「自由活動？」慕遠不是很理解這種學術報告會，不是說要在這裏呆幾天嗎？為什麼就只排了一場報告，其他時間還自由活動了呢？

小毛跟了一段路后，卻見二人停了下來。

「好！我知道了。」慕遠隨口說了一句，就準備掛斷電話。

畢竟自己沒法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這個情況的……

「等等！你這大半夜的打電話，就為了問這個呀？」柳東感覺腦門疼。

對方都跑了，總不能衝上去咬幾口吧？雖然小毛不怕，但咬死了多不好？

「這兩人肯定有問題！」

想了想，慕遠還是放棄了。

不是通過環境判斷出來的，而是小毛嗅到了這裏的氣息。

慕遠覺得，既然對方喜歡挖洞，就應該好好地讓對方挖洞！

此刻，他已經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周院士的報告安排在什麼時間？」

這也不存在什麼悄悄的說法，小毛就算光明正和圖書大的走，在那兩人眼中它也是不存在的。

他發現，如果他們不中途改變挖掘方向，那麼挖開的出口，應該就是在最內側的那一個小隔間里。

慕遠估算了一下對付挖開所需的時間，然後便讓小毛溜達到了外面。

隨後他說道，「楊局，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啊！慕支隊，會不會掌握了什麼情況呢？」

好吧，其實這個也好解釋。

可現在不一樣啊！

至於慶幸？不存在的，被看到就被看到了唄，誰還會在意一隻老鼠？

幾公裡外的慕遠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這些傢伙……打算挖洞？」

而小毛目前所站立的位置，是一片空草地，自然不可能有人出現在地下。

柳東苦笑一聲，道：「楊局，有個事情……」

他（它）有點憂鬱！

黑是一種相對的狀態，以人眼看確實黑，但小毛的視野中，這裏卻還是很亮堂的。

原本慕遠問這些事情是很正常的，作為安保人員，提前知曉保衛目標的活動安排，也在情理之中。

「老鼠？」

這兩人似乎也沒閑心在下水道追老鼠玩，轉頭便繼續往前走。

慕遠靦腆一笑，道：「確實！晚上睡不著，突然想起這個情況，所以問問。」

但……也有可能這傢伙平時行事就有些不著調！這也是有可能的。

他越想越不踏實，稍作猶豫，一咬牙，拿起電話給楊局長打了回去。

從這裏的氣味可以判斷出，這條下水道應該www.hetubook.com.com是走雨水的，而不是生活污水——真要是生活污水，那慕遠可得遭罪了。

小毛尖鼻子猛翹，然後撒開四條小短腿，像是踩了風火輪一般，朝著前面跑去。

柳東一口氣憋在胸口，又咽回去了。

當然，不是小毛有什麼特殊癖好，而是它在用腳感應腳下的抖動。

如果沒有之前保衛局那邊提前獲得的情況，慕遠肯定不會下這樣的結論，畢竟來參加報告會的人少說也有兩三千人，誰能說兩個鑽下水道的就一定是衝著某一個人來的呢？

沒人感到驚訝，下水道有老鼠不是很正常嗎？

慕遠這才明白過來。

響鈴沒超過三聲，對方便接通了電話。

慕遠心頭一動，小毛便又行動起來。

這就太絕情了，一點希望都不給對方留。

說什麼突然想起？突然夢到還差不多……

慕遠很冷靜，他在腦子裡回想了一下剛才地下兩人挖掘的位置，再對比上方的擺設。

柳東道：「沒什麼事！被慕支隊給吵醒了。」

柳東越想越不對，慕遠肯定不是突然夢到而問這個問題的，或許他發現了有什麼地方不對。

當小毛從地面上鑽出來時，愕然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廁所。

眼前有兩個人，個頭蠻高，在這麼寬敞的下水道也只能稍埋著身子走。

「他剛給我打電話呢。」柳東當即將剛才慕遠所說的那番話向楊局說了一遍。

「就明天上午啊！怎麼了？」

挖洞？它才是行家！ｈｔｔps://ｗｗｗ•ｈetｕｂｏoｋ•ｃｏｍ•cｏm那兩人看起來挺專業，但在它面前也還是一弟中弟。

可關鍵是你問這個事情的時間是半夜凌晨3點，這就不正常了。

等電話掛斷後，柳東躺沙發上繼續睡覺。

「慕遠同志？他吵醒你幹嘛？你們不是沒住一起嗎？」

等挖好了，再讓對方安安靜靜地在廁所里候著，多呼吸一些廁所里的新鮮空氣。

小毛仔細地探測了一番，忽然瞄準一個位置，一頭栽了下去。

柳東似乎也理解慕遠為何驚訝，當即解釋道：「來的都是大佬呢，你以為像我們平常的那種培訓？自由活動就自個兒跑出去Happy？周院士他們的自由活動，是自主安排自己的行程。這次活動包含了多場學術報告會，據說其中有很多大佬級的存在，哪怕是周院士，也在計劃著要去聽聽別人的報告呢。」

小毛沒再繼續往前沖，而是吊在後面一直盯著。

其中一人取下背上厚重的背包，從裏面拿出一件又一件的工具。

「喂！慕支隊，是不是有什麼情況？」柳東的語音非常清晰，洗好沒有因為半夜睡醒的那種迷糊感。

它瞅了一眼這兩人開鑿的方向，然後自個兒先從不遠處的石壁上鑽了出去。

說直白點，這種學術報告會，就是一相互學習、相互激發靈感的過程……

慕遠又不傻，這大半夜的閑的沒事，兩個大男人跑下水道玩？

瞬間，它剎車了！

小毛呆立在原地——自己這是被無視了嗎？

然後又往前走了幾www.hetubook.com.com米，又用小腳杵了杵。

可現在地下確實傳來了腳步。

不得不說這裏的下水道建得確實不錯，高度不低於一米八，大部分人能站直了在裏面跑。

「等等！你們那邊兒，現在應該是凌晨3點吧？出什麼事了？」楊局語氣逐漸變得嚴肅。

慕遠問道：「你們拿到這次學術報告會的活動安排表沒有？」

小毛很人性化地人立而起，用那小腳杵了杵地面……

可柳東……媽蛋，也睡不著了，他總覺得慕遠剛才那番話是話中有話。

「為什麼要大半夜的挖洞到廁所？總不可能是為了偷屎不是？」

至於周院士會不會有事？呵呵，又自己貼身保護呢，能有事才怪！

根據慕遠之前探測的結果，這個維尼亞科學院，除了幾處實驗樓有地下室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沒地下室，連地下停車場都沒有。

好吧，時間什麼的不重要，他直接撥通了柳東的衛星電話。

「這是下水道？」

關鍵是慕遠覺得，現在就告訴給柳東，他們估計會立刻下去拿人，或者直接報警，然後就把那兩個挖洞的人給抓了。

只要周院士沒事，對方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唄。

有情報支撐，再加上鑽下水道這種事情確實罕見，在時間、地點上又正好能與周院士的活動軌跡對上號，要說這是巧合，那就太巧合了。

「地點是哪兒？」

那兩人果然有問題……呃，有沒有問題這個問題之前就確定了，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他們就是衝著周院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