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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隊立刻說道：「當然不是，還有一些電子數據，比如葛茹雪的通話記錄，還有視頻監控，這些都在電腦里。」

在進出古鎮的幾條重要道路上，都安裝有監控，這些監控沒有捕捉到葛茹雪的身影。

警方到了現場后，對現場進行了勘查。

慕遠抬頭看了他一眼：你當我是神仙？

「慕隊，正好我桌子上有一份案件相關的資料，你便坐這兒看吧。一些電子數據，包括視頻什麼的我電腦上也存了一些，你也可以看看。哎……確實太麻煩慕支隊了，這案子，我們是真頭疼啊！當然，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案子。」

如果時間短，他們的壓力自然不可能太大，可都十多天還沒有一點線索，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恐怕上級政府也會施加壓力，畢竟這事情不調查清楚，很可能會鬧得人心惶惶，那古鎮還有沒有人去都很難說。

這萬一要是他派去的人提前驚動了那王芬，讓她有了防備，指示後面的詢問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那說不定能將這案子搞黃了。

一方面沒意義，雖然與慕遠交往不多，但卻也能猜到他肯定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一個辦案能手，不可能是沒主見的人，因為沒主見的人偵查上容易被人帶溝里去——所以這時候就算自己開口勸了，估計慕支隊也不會答應。

隨後，張大隊急忙打了個電話。

「那我再看看。」

這可是命案呢。

而且通過調取民宿內的監控可以看到，葛茹雪在晚上11點左右的時候出了門，獨自一人，而且穿好了衣服。

「什麼線索都沒有嗎？」慕遠再次問了一句。

看來都不是公安院校畢業的，飆演技一個比一個厲害。

他們是來幹嘛的？辦案的，辦自己局裡那件擱置了十多年的命案。

「小事情。」慕遠笑笑。

慕遠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沒再繼續辯解——沒那必要，他覺得對方說的是事實。

只不過和*圖*書這畢竟不是西華市的，甚至不是自己省內的，自己若是在這上面投入太長時間，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

「你是專家嘛，真正的專家。我這輩子很少服一個人，但對慕隊你的辦案能力，我是真的服。」張大隊笑得很燦爛。

「那古鎮既然是旅遊景區，監控肯定不少吧。就沒發現點什麼？」

或者，這年輕女子根本就只是自己藏起來了呢？

公安部門辦案，肯定不能胡亂判斷的。

「監控自然是看了，我們也在監控中看到過那失蹤女子的身影，但無法確定她的去向。」張大隊嘆息一聲。

如果有，那倒還好說。

「還封鎖著呢。」張大隊立刻說道，「葛茹雪神秘失蹤，整個古鎮的遊客都少了許多，更何況還是她當時居住的那家民宿了，根本沒人敢去。那老闆現在也頭疼，希望我們儘快破案，至於封鎖那個房間，他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

慕遠到也沒客氣，直接坐到了張大隊的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

尼瑪，都過去十天了。

隨著他一頁一頁地看下去，對寧深區局的這個案子有了比較詳細的了解。

根據目前他們所查閱的監控視頻資料，可以基本確定葛茹雪沒有離開古鎮，但又不能完全確定。

「張隊，反正現在還沒有確定王芬在不在，我也沒其他什麼事，要不讓我看看這個案子？我這人沒啥其他愛好，就喜歡破案，對我來說，越難的案子破起來越有成就感。」

這著實頭疼。

他現在算是見識了慕支隊對案件的那種如痴如狂的熱愛。

古鎮街上的監控雖然不少，但也不可能做到全覆蓋。

更何況失蹤的還是一年輕女子，這到底應該定為拐賣婦女？還是殺人？

當然，眼下這個事情，不一定是案件，說不定只是那女子自己走失或者悄悄躲起來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如果真是這樣，他這番忙活估計就是白和圖書費功夫了，也不會有什麼俠義值收益。

另外，對慕遠案偵能力的了解，他也是建立在網上報道的那些信息以及自己的朋友之口，這裏面究竟有多少真實性，說實話，張大隊也沒什麼底。

當然，並不是說這事兒無法準確定性就沒法立案，按照規定進行立案偵查，等到查明情況，再做相應更改便是了。

當然，這時候他沒有服用思維風暴藥劑，畢竟這裏的資料也不多。

剩下的還有兩條小路也可以離開榆鄉古鎮，但那兩條小路很偏僻，葛茹雪作為初次到這裏的外地人，知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他這些話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離奇失蹤？」慕遠愣了愣神，僅僅是失蹤嘛，又不一定是死亡不是？

但警察的很多事情，不能太計較裏面的得失，只需要考慮該不該去做。

最關鍵的是，這位慕支隊貌似還是主動湊上去的。

「王芬那邊我再叮囑一下，一定讓他們細心一點。」張大隊跟著說道。

張大隊道：「倒也不是，不過那些線索都無法證明失蹤之人到底是離開了古鎮，還是死了。」

「張隊，就只有這些資料？」慕遠問道。

「慕隊，你要想去現場看看，那當然是沒問題的。只是這樣麻煩慕隊你，太不好意思了。」張大隊一臉歉意地說道。

刑大這邊也對葛茹雪的同伴趙月進行了細緻的詢問，並做了一份筆錄。

沒走幾步，他們便到了張大隊的辦公室。

「那行！我先讓小陳不驚動她。」張大隊連忙說道，甚至有種后怕之感。

張大隊也有些愣神，他感覺有些怪異，這慕支隊，咋就對他們這件事情這麼上心呢？

而且都沒有向趙月說一聲。

「那古鎮距離這裏遠嗎？我想去現場看看。」慕遠一本正經地說道。

他先拿起了辦公桌上的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

這也是為何寧深區警方認為葛茹雪沒有離開古鎮的主要原因，至少說ｈｅtuboｏｋ•cｏm.ｃoｍ明葛茹雪不是自己主動離開古鎮的。

說完，慕遠打開了電腦。

其實張大隊一開始是想著帶慕遠直接去會議室，參与案件研討。

「張隊，你說這事兒頭疼，是很難辦嗎？」

人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案子怎麼定性？

張大隊一邊安排，一邊絮叨。

十多天前，她與自己的同學趙月趁周末的時候到榆鄉古鎮遊玩，當天晚上在古鎮的民宿過夜，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趙月起床后發現葛茹雪人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

可現在都十多天了……

「對！你都這樣說了，我要是在說什麼，反而顯得見外了。」張大隊立即說道，「那榆鄉鎮距離我們這邊也不遠，往返估計也就一個多小時，我這就安排車過去。」

其實此刻他還是很想提醒一下慕遠，他們過來出差是為了找那王芬詢問情況的，現在貿貿然地介入這邊公安部門的案件，鬼知道會耽誤多少時間呢？

房間里沒有可疑跡象，房門是鎖著的，不過沒有反鎖。

另一方面，剛才這位張大隊對他們的事挺上心的，如果自己這時候勸慕遠，顯得小家子氣了。

失蹤的女子名叫葛茹雪，21歲，西山大學大三的學生。

慕遠現在也頭疼，不過他頭疼的點與張大隊頭疼的點不太一樣。

跟在後面的朱大隊內心也是懵逼的。

可現在怎麼就幫別的局辦案了呢？

先私底下接觸一下，看看情況再說。

「慕隊，有什麼發現沒有？」張大隊見慕遠放下資料，一副很期待的樣子問道。

可是這一切都只是程序上的事情，對於如何查明真相，再牛逼的規定也沒辦法。

如果是在十天之內，哪怕再離奇的過程，對慕遠來說查明真相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只要在這個時間段內，沒有時光回溯符還原不了的真相。

他一臉興奮地說道：「那真是太麻煩慕支隊了。」

慕遠笑笑，道：「說彙報就太客氣了，和圖書我們又沒上下級關係。」

等待的過程中，慕遠忽然抬起頭來，問道：「張大隊，那葛茹雪的房間現在是什麼狀況？已經在重新營業了？還是繼續封鎖著？」

到底哪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這個暫時無法下結論。

這事兒辦得真漂亮，當然，也得益於慕隊的熱心。

對於公安部門來說，關心的是人命，但對其他一些職能部門來說，他們更關心自己分管領域的事務，比如旅遊、稅務、財政……

慕遠點頭，明白了。

他只是有些困惑而已。

他有些懷疑人生。

可若是沒有，就真的不好辦了。

慕遠道：「確實挺麻煩的，十多年前的命案，估計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在她身上了。」

同道中人啊！

可是，這裏面又有疑點，不管是綁架還是拐騙，葛茹雪為何要半夜自己離開民宿呢？

張大隊似乎忘了自己剛才說的「不提這事兒了」那句話，喟然一嘆，道：「哎，可不嘛。我們這裡有個人失蹤了，在郊區的一個古鎮上。現在還一點頭緒都沒有。那邊是我們市裡比較有名的一個古鎮，每年的人流量都不小。現在因為這事兒，沒人敢往那邊去。你也能想到，這離奇失蹤一旦與古鎮這類古老的東西聯繫起來，總有那麼些無所事事的人將此得神乎其神的。可是現在這事兒我們也拿不出一個結論來，壓力很大。」

當然，慕遠的手段還有不少，不就是十多天前的事情嘛，還能比自己現在辦的十多年前的更難？

當然，張大隊他倒是沒覺得慕遠幫忙有什麼問題，都是警察，為了辦案，而慕遠又與這邊沒有任何牽連，能有什麼問題？

看完資料，慕遠皺起了眉頭。

她在古鎮上找了一圈沒找到人，這才打電話報了警。

安排好之後，張大隊瞄了一眼慕遠，猶豫了一下道：「慕隊，要不……去我辦公室？我把詳細情況向你彙報一下？」

慕遠道：「王芬那邊，先側面了解一下在和圖書不在這邊住就行了，等我弄清楚了你們這邊的這個案子，再去問那王芬。」

畢竟，古鎮不是古城，古城一般都有城牆，只有少數幾個出口，而古鎮，基本上都是開放式的，這個榆鄉古鎮也不例外。

張大隊進屋后便讓出了自己的座位。

「失蹤十幾天了。」張大隊說道，語氣中滿是無奈。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息殘留。

張大隊對慕遠的話倒是沒有任何的懷疑，如果不是慕遠對辦案感興趣，能在這方面有如此高的成就？

「這樣……慕隊，那王芬涉及的案子，很麻煩嗎？」張大隊神色有些慎重了。

這是什麼騷操作？

坐在一旁的朱大隊感覺嗓子癢，想咳嗽，可還是忍住了。

這不符合常理。

慕遠笑笑，道：「沒什麼，張隊你不也安排了人幫我們辦事嘛。天下公安是一家，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張大隊立即應了一聲，便帶著慕遠和朱大隊往自己辦公室走。

根據以上判斷，這葛茹雪要麼是被拐騙或者綁架，要麼就是被殺了。

慕遠笑笑。

說到底，對會議室里的那些同事來說，慕遠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這樣貿貿然地將人帶過去，萬一討論的時候鬧出什麼不愉快，那自己豈不是裡外不是人？

根據趙月的描述，葛茹雪近期也沒收到過什麼挫折，平時也是挺開朗的一個女孩子，沒有抑鬱症什麼的，基本上可以排除自殺的可能，一般也不會莫名地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別人不幫忙，覺得不近人情，可如果太熱情地幫忙，又會覺得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慕遠倒是沒有他們那麼複雜的想法，他的思想很單純，有案子辦就行。

「那就去你的辦公室吧！」

慕遠猶豫了一下問道：「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但在簡單的權衡之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難怪這邊會說這事兒很詭異，也難怪外面會傳得神乎其神的，因為這事情確實挺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