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都是套路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他便直接將通話切換到了老媽這邊。
有兩個人，再配合高速掃描儀，一天之內肯定能完成的。至於會不會將高速掃描儀弄壞，那不在龔支隊的考慮範圍之內。
老媽最近倒是給自己打過幾次電話，但都是晚上打的，白天上班時候基本上不會給自己打電話。
「哦？那是好事啊！」慕遠喜道。
慕遠猶豫了一下，道：「他現在應該正在上班吧？我直接打電話告訴他就行了。」
慕遠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發了一陣呆，林副總隊長便將電話打了過來。
想到這裏，慕遠忽然有點失落，貌似自己的選擇權確實不是很多。
龔支隊剛從鄭市長辦公室出來。
他作為刑偵支隊的支隊長，自然明白目前市局辦的電詐案件涉及到的資料有多少，這工作量，大道海里去了。
要將這些資料弄成電子檔確實很麻煩。
現在聽老媽這樣一說，他才感覺這事兒自己處置得有些毛躁。
龔支隊還是很糊塗，道：「林總，以前你們不也讓慕支隊協助辦過案子嘛，每次都是你們直接與慕支隊聯繫的，這次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慕遠想了想，並沒有立刻給老爸打電話，而是撥給了林副總隊長。
慕遠啞然，他還真忘了這茬兒了。
老媽聽得是一頭霧水，她聽慕遠這話覺得也有些道理。
然後都不等慕遠回應，手機里已經傳出了嘟嘟嘟的忙音。
老媽那邊卻沒接這茬兒，直接說道：「先別扯這些，小遠，問你個事兒，你上面的領導最近是不是要帶你去其他市州辦案子啊？」
慕遠別有意味地笑道：「其實要梳理這些數據，也不一定要在辦公室做，如果能有人幫我把這些資料全部掃描成電子檔，我也可以一邊幫省廳那邊處理案子，一邊梳理這些資料。」
不過……既然省廳安排了兩個人過來，那就無所謂了。
龔支隊愣了愣神，真在忙這案子？
剛剛，他將電詐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攻堅行動的進展及下一步工作打算做了彙報，鄭市長對專案組的計劃還是挺滿意的，龔支隊也稍稍鬆了口氣。
這樣一兩次沒多大效果，但只要長期堅持，省內的發案率肯定也會大幅度降低的。
既然決定去通川市，自然也得先給林副總隊長說說。
而且，能與林副總隊長一起去其他市州掃案子，不僅能賺一波俠義值，同時也能對省內的違法犯罪人員形成一定的震懾。
林副總隊長立刻道：「行！我這就給龔陽輝打電話。」
「那行！我這就給林總回話。」
「小慕，你打算去哪個市州辦案呢？這個選擇權完全在你。」林副總隊長甚是大氣地說道。
「哈哈……這當然沒問題。」林總樂呵呵地道，「其實我猜到你最有可能的便是去通川市局。」
而且他更擔心，這些電詐案肯定不是十天半月能辦完的，說不定耗上一年半載都是有可能的。
說完，老媽那邊就掛了電話。
雖說龔支隊也清楚這些電詐案件最終能否辦成，與慕遠是否參与並無直接關係，但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里，他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總覺得有慕遠一起參与辦理的案子，踏實。
可現在就是上班時間啊。
他有些想不明白。
電話還沒響到兩聲便被接通了，慕遠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
如果真拖這麼久，他會瘋掉！
「林總，有什麼指示呢？」
一看是省廳林副總隊長打過來的，他二話沒說便接通了。
龔支隊有些猶豫：「呃……那……省廳那邊……」
慕遠一愣，有些驚訝，這事兒，老媽是怎麼知道的？
掛斷電話后，龔支隊坐到自己辦公桌前，沉默了兩秒，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拿起電話，給慕遠撥了過去。
「慕支隊，剛才省廳林副總隊長給我打電話，他說……」
其實別看慕遠所在的西華市局重案大隊一天忙得跟狗似的，
ｈetuｂook.ｃｏｍ.ｃｏｍ實際上絕大部分市局機關相對還是正常的，加班的情況也相對較少。現在能把這活兒扔掉，慕遠自然很高興。
「行。」
「為什麼？」老媽這就不是很理解了，「你小子可別亂下什麼命令，你現在身份不同，可別胡來。」
其實也沒啥說的，大抵就是龔支隊同意慕遠支援省廳這邊處理其他市州的案子。
「嗯……好吧！那你儘快給個答覆。」
慕遠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有些驚訝，這電話竟然是老媽打過來的。
龔支隊很是驚訝。
慕遠接通電話，對面的林副總隊長果然欣喜地向慕遠說明了情況。
「林總，這事兒我還得徵求一下慕支隊的意見，要不我先給他打個電話？」
「對對對！他確實一直很忙，不過這次這邊的事情確實很要緊，不然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不是？你們那邊現在不是在辦那些電信詐騙案嘛，其實這些案子是不是由慕支隊主辦根本不影響結果。你看要不這樣，我這邊從總隊安排兩個人過來，負責幫你們做一些溝通協調的工作，你看如何？」
說實話，這次的電詐攻堅行動，龔支隊感受到了壓力。
隨後龔支隊便掛斷了電話。
慕遠內心將林副總隊長鄙夷了一番，你有能耐說辦與不辦選擇權在我試試？
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上萬份案件資料的規模啊，真要是用數據分析採集儀逐頁拍照，哪怕一次能拍幾頁乃至於十幾頁，完成這項工作也需要很長時間。
「林總，什麼叫我幫不上什麼忙啊？」慕遠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現在正在梳理這些案件，上萬件呢，如何串並、如何進一步深挖，這項工作，其他人可沒有我擅長。」
慕遠心頭更愧疚了。
龔支隊一頭霧水，這傢伙吃錯藥了？
龔支隊訝然，他算是明白了慕遠的意圖。
「那怎麼行呢？」林副總隊長急了，「不就是電信詐騙案嘛，前些天你們局裡還專門與我們總隊https://www.hetubook.com.com溝通過這件事情，那些嫌疑人全都躲在國外，目前還在溝通協調呢。其他事情你也幫不上什麼忙，要不就放一放，先選一個市州，應應急。」
什麼情況？
「真沒關係？」
「也行！你直接說更好一些。」
不就是將一萬份案件資料掃描成電子檔嘛。
林副總隊長一聽這話，生怕龔支隊反悔，連忙說道：「那行！這可是你說的啊！這幾天你們別給慕遠慕支隊安排工作，我們總隊需要他協助辦些案件。」
那到底去哪個市州辦案呢？
以前老媽沒問過類似的事情，他也沒主動說起過，現在既然老媽問到，這也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慕遠便說道：「確實有這麼個情況，媽你問這事兒幹嘛？」
時間長點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枯燥無味啊！
雖然剛才他已經說過讓自己決定去哪個市州，但相互溝通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老媽似乎遲疑了一下，隨後說道：「你爸現在調市局這邊的刑偵支隊了。」
雖然這大半年裡慕遠也幫著昌黎縣所在的通州市辦過不少案子，但還真沒特殊對待過，甚至就連昌黎縣也是如此。
「龔支隊，話不是這麼說，以前不是看慕支隊閑著嘛……」
老爸同樣也是如此，有句話說得好，父愛無聲，老爸平常雖少與自己聯繫，但實際上他同樣時時刻刻記掛著自己……
他稍一遲疑，便立刻對林副總隊長道：「林總，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這邊有個電話得接一下。」
好吧，如果林副總隊長真這樣說，慕遠還是會選擇辦案。
別看老媽平日里對自己挺嚴格，在催婚這件事情上更是將自己拿捏得死死的，但實際上她非常在乎自己的看法。
「也不差這一兩天嘛。」林副總隊長苦口婆心地說道，「山陽市那邊，你就只花了不到兩天時間呢。你……」
這龔支隊果然是有小脾氣了啊！
慕遠的話他無法反駁。
老爸從基層的刑偵大隊https://m.hetubook.com.com調到市局去，工作上肯定要輕鬆許多，至少不像以前那樣經常加班兩三天不回家。
「你這傢伙少給我打官腔！有個事情想找你半個忙。」林副總隊長急吼吼地說道。
一方面是因為這些案件涉及境外，另一方面與這次行動沒有慕遠參与無不關係。
小慕在辦電詐案件？扯淡不是？那小子根本沒接這茬兒好不好？
可慕遠為何要這樣說呢？而且慕遠那傢伙平時說話就很直，也沒見他撒過謊啊！
「好事是好事，不過我聽你爸那意思，市局這邊之所以調你爸過去，實際上是希望你爸能拖著你回去幫著辦些案子。雖然他們沒有把這話挑明了，但你爸能看出來。」
沒等龔支隊說完，慕遠便道：「這事兒我知道，林總先給我打了電話。不過我現在確實在忙電詐案件，所以我讓他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他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從哪兒了解的呢？情況似乎已經很明了了，除了慕遠自己給自己撒謊，其他人還會幹這事兒？
慕遠甚是無奈地強調了一聲：「真沒關係……哦，對了，到時候我到通傳市后，我會和領導說一聲，給老爸放幾天假。」
「龔支隊，有什麼事情呢？」
電話撥通，慕遠立即說道：「林總，我打算去通川市局走一趟，沒什麼問題吧？」
慕遠大大地鬆了口氣。
慕遠看了看眼前堆得像兩座小山的資料，眼神開始閃爍。
「那行，反正你按規定辦就行了。」老媽說道，「那這事兒我現在就告訴你爸？」
「林總，慕支隊一直都很忙的。」
慕遠無奈地笑了笑，道：「剛才成大隊過來找我，讓我幫忙做一下數據分析，我想著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就答應了。」
龔支隊有點懵，以前閑著？以前明明很忙好不好？現在倒是比較閑。
「什麼事呢？你領導安排的一定照辦。」
「喂，媽，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啊？正上班呢。」慕遠覺得自己有必ｈtｔps://m•ｈｅｔｕbｏoｋ.cｏm.cｏm要強調一下這個事情，不然老媽以後要是經常上班時候給自己打電話，那就不好了。
他一副很為難的語氣道：「林總，不是我不想去啊，而是確實走不開，這邊局裡正在搞電詐案件攻堅，估計還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忙完呢。」
這效率確實挺高！
慕遠笑笑，道：「媽你就放心吧，我這哪叫胡來啊？你想想，老爸在通川市局刑偵支隊，我過來指導案偵工作，肯定也是在支隊這邊。到時候豈不是父子倆一起辦同一件案子？你想想，為什麼辦案同時需要兩位民警，主要目的還是起一個相互監督的作用。可若是兩個警察是一隊父子，這能起到監督作用嗎？老爸這不叫放假，這叫正常迴避。」
「你之前不是說不參与這個案件嗎？」
他這話倒是真話，可聽在林副總隊長耳中就有些變味了。
雖說她很反感自己老公經常被叫去加班，但也不能沒事兒就放幾天假吧？這不成了以權謀私嘛。
只要宣傳到位，讓廣大群眾知道慕遠會定期協助各市州偵破案件，而且是全破，那些有犯罪預謀的人心裏也會犯嘀咕。
他腦子倒是轉得很快，既然林副總隊長打了這個電話，說明他可能從某些途徑上了解到慕遠最近正在忙電詐案件。
他還正在猶豫呢，忽然手機上響起了來電鈴聲。
林副總隊長還沒說完，慕遠便道：「林總，你如果真想讓我去，便給我們龔支隊聯繫一下吧。你也知道，我現在還頂著個重案大隊大隊長的名頭呢，總不能一天盡主動去幫其他市州破案吧？」
「媽，你這什麼話呢。」慕遠立刻說道，「我這邊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去哪兒不是辦案呢。這樣，今天下午我便回通川市。」
林副總隊長頓時獃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半天沒說話讓老媽有些擔心，她立即又道：「小遠，這事兒不是你爸讓我說的，他就是擔心讓你為難，所以一直沒讓我向你提這事兒。如果你真不方便，就當你老媽啥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