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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乾的眼裡逐漸瀰漫出濃郁的恨意，自然不是針對蘇言，而是針對那個女人。

「嗯。」蘇言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眼裡卻有著一絲愧疚之色。

她的腦海里驟然出現一副只有自己才能看見的畫面，乾淨的地板上是滿地的碗的碎片，還有十幾滴鮮血滴落在那裡，無比的刺眼。

吃完早餐，衛水就背著書包上學去了。

蕭澤言瞬間想清楚了一切，應該是蘇言在洗碗的時候太過疲憊，不小心打破了碗，被碎片劃出了一道傷口。

煩躁到……

但她清楚孟依然的性格，內心藏不住事情，如果他早就知道蘇言的存在，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來質問她。

爸爸的話語里還帶上了一絲哭腔，明顯是跟宋乾發生了什麼，她不應該再讓爸爸傷心的。

【系統：？】

這個念頭一出，把衛水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驅散了這個想法。

隔得近了，她才注意到蘇言的眼眶有些泛紅，眼角猶如用胭脂抹過一樣，深紅無比，彷彿剛剛才哭泣過hｔtｐs://m.ｈetｕbｏoｋ•ｃｏｍ•ｃoｍ。

『已兌換。』

發什麼瘋！

露出門外一道面帶笑容的身影。

見此，蕭澤言的心頭猛地一顫，一把就抓起了蘇言的兩隻手，發現他的左手已經被鮮血徹底染紅了，是從食指指腹上的一道細長傷口中流淌出來的。

然後過去幾分鐘，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蕭澤言當然不會幹坐著，而是仔細觀察著蘇言的睡顏，發現他有些泛紅的眼眶時，眼神微凝了一下，而在她掀開他的衣領，發現布滿青年雪白脖頸的紅痕時，直接目眥欲裂！

她有些分辨不出這些氣味到底是什麼，只是莫名讓她的內心感到了一種煩躁。

但很快，她就發現是自己誤會了，因為蘇言的眼皮正在不斷聳拉，眉眼間寫滿了虛弱，像是在下一刻就會睡過去。

下一刻，她就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僅是蘇言在她的懷中沒有任何掙扎的舉動，而且整個人都無力的依靠在她的身上，就彷彿是一個沒有意和圖書識的人偶一樣。

怎麼會這麼虛弱，難道他昨晚一整晚都沒有睡覺嗎？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蘇言立馬砸碎了一個洗乾淨的碗，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片，就在自己的手指上狠狠割了一下。

她以為是蘇言不打算搭理自己，結果鼻尖輕聳，聞到了一股鐵鏽味，這才注意到從廚房一路蔓延過來的血滴。

蘇言一邊嘴裏輕輕哼著歌，一邊收拾著碗筷，模樣沒有半分傷心與難過存在。

一個由她父母定下的麻煩未婚夫。

她更舒服。

她這才反應過來這樣的傷口，這種做法是止不了血的。

宋乾在離開蘇言家以後，就派人尋找起蕭澤言的下落。

她有想過蕭澤言是孟依然找來的。

宋乾閉了閉眼睛，腦海里抹除掉孟依然的身影，又想到了蘇言，迴響起了他的那句話語。

蘇言看著已經流到自己掌心上的鮮血，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就走向玄關去開了門。

蕭澤言一把就抓住了蘇言的皓腕，微一用力就將他拉進了自己懷裡，輕笑和*圖*書道：「又想把我關在外面？」

衛水的眼裡瞬間浮現出幾分擔憂，道：「爸爸，你怎麼了？」

「睡吧。」她柔聲哄著，疲憊到極致的蘇言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沉默了一會兒，蘇言再度開口，輕聲道：「水水，你可以自己去上學嗎？」

他是真的這麼認為的嗎？

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嗎？

蕭澤言幾乎是下意識的，把蘇言的手指含到了口中，微一吮吸，就是濃郁的血腥味在口腔里炸開。

「水水，快來吃早餐吧。」

然而蕭澤言的這一次到來，卻沒有讓蘇言產生太大的反應，只是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就想要把門給關上。

但她是不會承認的。

只是，她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

『系統，給我兌換一個止血的東西。』

「宋乾阿姨呢？」衛水下意識問道。

『把廚房裡的畫面調給我。』

聞言，蘇言心頭一驚，抬手趕緊擦了一下眼角，以為是還有眼淚沒有擦乾淨，然後溫柔一笑：「沒什麼，我們吃早餐吧。」

htｔps://ｍ•ｈeｔubｏｏk.cｏm.ｃoｍ衛水坐上了餐桌，但在抬眼看向對面的蘇言時，微微愣了一下。

她睜開眼，眸中閃爍著清晰的寒芒。

自然是蕭澤言。

蕭澤言呼喚了一下蘇言的名字，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龐，發現他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眼裡總算流露出了一絲擔憂，抱著他坐到了沙發上。

衛水一走出自己的房間，就聞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不擇手段的打算對待一個人。

她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然後……

……

【衛水悔恨值+150，3850/1000。】

蕭澤言再次皺起了眉頭。

蕭澤言深深呼出一口氣，然後冷著眼，強迫蘇言跟自己對視：「你在自殘威脅我？」

衛水連忙點頭：「爸爸，我可以一個人去上學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你怎麼了？」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宋乾只是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來電人是『孟依然』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見衛水以後，他對她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只是眉眼間顯得很是疲和*圖*書憊，像是沒有睡好一樣。

「怎麼這麼不小心？」蕭澤言微笑道，話語里有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與寵溺。

她狠狠咬了咬牙，心痛到頓時難以呼吸。

看見蘇言的神情變化后，衛水就後悔自己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是能讓爸爸開心的模樣，便脆聲喊道：「爸爸！」

像是她誤會了什麼，卻始終想不明白。

一道血痕就這樣出現了，鮮血瞬間流滿了那根纖細的手指。

蕭澤言手裡憑空出現一個玉瓶，她此刻顧不得蘇言會察覺到什麼異樣，把玉瓶打開后，就將其中的粉末倒在了後者的傷口上，那道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消失了。

聽到『宋乾』兩個字，蘇言拿筷子的手似是顫抖了一下，強顏歡笑道：「她……出了一些事情，可能以後沒辦法去送你上學了，爸爸也有一些事……所以只能水水一個人去上學了，可以嗎？」

想要殺人。

這時，身著圍裙的蘇言正好端著早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是又想媽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