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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聞言疑惑不已，沒有人跟它說話？難道它沒有引導自己嗎？而且聽起來已經過了好幾年的樣子。

諦忽然從地上緩緩爬起來。

隨著光粒湧入諦的身體里，她重新感受到了一絲力量，顫抖的抬起一隻手抓向空中，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到。

蘇言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個很漫長的覺，然後終於醒了過來。

但諦反而希望他能夠再大胆一些，再放肆一點。

在這樣生死存亡的關頭，連這群仙王都求饒了，放棄了身為仙王應有的尊嚴，想要求得一線生機。

這時，幾道身影從天空迅速朝這裏落下，發現了諦的蹤跡。

而後，他總算聽到了一些細小的動靜，像是有誰在哭。

諦再次伸手，抓住了這群仙王試圖逃走的仙魂。

按理來說，就算他真的遭遇到了什麼危險，系統也會保護他才對。

【蘇言：再哭眼睛就要徹底腫了，就不好看了。】

系統哭的更大聲了，一雙小眼睛通紅無比，晶瑩的淚和圖書珠一滴一滴不斷從眼眶裡滑落下來，整張臉蛋都被打濕。

仙王冷哼一聲：「負隅頑抗。」

這樣的力量，讓她們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停，不能再想了，再想靈魂估計就要消散了。

這得是多少個許冰，多少個沈星、多少個……

【蘇言一下子就笑了：嗯，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

一萬五千點悔恨值，他得攻略多少個目標才能得到啊？

他內心抱著許多疑問，很想詢問系統，但看著它哭的這樣可憐，無奈嘆息一聲，微微笑了。

【系統：你還問！這麼久沒有人跟我說話……我一個人呆在那裡……真的……真的……嗚嗚嗚！】

【蘇言呼吸一滯：嘶——！】

【蘇言抬起手：等一下，我死了？】

「魔帝，放了我們，我們錯了……」

而此刻，蘇言就是用近似這樣的方式獻祭了自己，把自己的所有精華、陽氣，乃至生命，全都給予了她。

【蘇言輕聲哄道htｔｐs://ｗｗｗ•ｈeｔｕbook•ｃoｍ.ｃom：好了，不哭不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就不會這樣了。】

那群仙王同時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身軀詭異的扭曲著，五官都被揉搓在一團，眼眶裡的眼珠不斷突出，像是隨時都要爆出。

……

然而，諦只是輕輕抬起了一隻手，張開、合攏，她們的身軀就僵硬在了那裡。

【蘇言直覺這個東西不便宜：多少？】

【蘇言這才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

【蘇言眼睛一瞪：嗯？】

然而系統是一個得了便宜就賣乖的主，得到蘇言的安慰后，哭的愈發變本加厲，像是要把積攢這麼多年的眼淚一次性流完一般。

諦對她們的話語置若未聞，手掌緩慢的攥緊。

【系統哭泣著：嗚嗚嗚……你終於……回來了……】

她有些呆愣的望著諦，發現諦的眼眸中不知何時悄然落下了兩滴血淚，在臉頰上劃出兩道淡淡的痕迹。

他生出htｔｐs://wwｗ.ｈetｕboｏk.ｃoｍ•cｏm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本帝不會殺了你們……」

「這股力量……她……她不只是恢復了，還成為了仙帝！！！」有仙王面色灰白，眼神絕望。

因為這樣，他就不會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下一刻，她的眼睛里就被濃郁的驚駭之色充斥了，叫喊幾乎破了音：「她的力量恢復了，快跑——」

肉體雖滅，仙魂還在，她們就還有復活的可能。

甚至，使用他的人過分一些，完全可以不管不顧的將他一身精華徹底吸收殆盡。

蘇言嘴角笑意無奈，眼裡含著寵溺，一直依著它哭，不斷哄著它。

「啊——」

你讓我死了得了。

【蘇言心頭一顫：小可愛？】

這群仙王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就欲逃走。

他睜開眼睛，卻莫名感覺『睜眼』這個動作有些怪異，低頭一看，才發現居然看不見自己的身體，而且自己還漂浮在半空中。

【蘇言低呼了一聲：快把我放下去。】

【蘇言：？？？】

而在被和圖書抓住以後，這些璀璨的金色魂體，臉上便是露出濃郁的驚恐之色：「魔帝，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放過我們，我們全都臣服於你！」

他是爐鼎，天生就是用來被別人使用的。

【系統言簡意賅：你為了救諦，犧牲了自己。】

【系統：你……你胡說！我是數據，眼睛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眾人聞言微一愣，還沒有理解這句話語之中的含義，一道猶如來自地獄的森然話語，便響在她們耳邊：「因為死亡對你們是一種解脫，我要讓你們永劫不復！」

他已經成為仙人，不用肉體上的交融，就可以把自己身為爐鼎的陽氣盡數引導而出。

但系統沒有回應他。

諦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蘇言在自己眼前逐漸消逝，身軀化作光粒一點點融入她的體內。

她們只看見了諦，便以為是蘇言逃離了這裏，打算分出兩個人去把他追回來。

【系統搖了搖小腦袋：我騙你幹什麼，你就是死了，但還沒有徹底死透，被我用商城裡的道具保住了靈魂。hetｕbｏｏｋ.ｃom•com】

【系統帶著一絲哭泣過後的泣音，軟軟道：你死了。】

在這麼高的地方，即便他並不恐高，也已經有些感到頭暈了。

他看似放肆，做出了許多逾越的行為，但直到最後，他都沒有邁出那一步，像是不願意玷污她……

在慘絕人寰的叫喊下，諦緩緩抬起頭，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眸。

然後他就會死。

他失去記憶以後，會有這樣的奉獻精神？

【系統報了一個數字：15000點悔恨值。】

這一定是『代理程序』出現了問題！

他的眼裡寫滿了震驚之色，難以置信自己居然直接『沒了』。

「別讓那個爐鼎跑了，去追他！」

話雖如此，它吸了吸微紅的小鼻子，還是止住了淚水。

【蘇言：怎麼會這樣呢，我為什麼會死？】

一隻虛幻的大手對著諦直接抓去，動作卻突然停止了一下。

這是不是小系統在開玩笑？

但回應她們的，是諦猛然握緊的手掌，她們的身軀如同注滿水的球一樣爆掉，滿天血霧瀰漫，飄散著一股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