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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如果有人知道這篇論文是我發表的，那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要盯著這篇論文，咱們的石墨烯還能隱瞞多久？」賈老闆搖搖頭，非常乾脆的拒絕道。

學術影響因子，是國際上對一本學術類雜誌進行的通用評級標準，簡單的說，就是這本學術雜誌對於全世界的科研擁有多麼巨大的影響力，是一種相對的統計量。

「你的這篇論文嘛，雖說是改變世界的論文，但一點也不驚人，沒有讓人家主動發表的資格，而你又不肯花錢，自然就別想出頭了！」倪光南笑著說道。

這些不僅僅是錢可以滿足的。

「沒辦法，為了保密，你又三令五申不準對外發表論文，他們也只能默默忍受了！」倪光南嘆了口氣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擺出你的身份，說這是大千集團的賈老闆發表的論文，自然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倪光南道。

而學術方面也是一樣的，發表論文數目的多寡和影響程度，確實是唯一能夠比較公正的來量化學術成績和_圖_書的指標，想要建立一個制度性的上升體系，那就只有依靠這個量化指標。

所以賈老闆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人的苦，直到這一回論文發表被退回，賈老闆才深刻的體會到，很多科研人員的深層次的需求。

「就是這個道理，你的論文只配在國際上的三線期刊發表，那國內的頂級期刊自然是看不上的。但是國內頂級期刊往下，所有的期刊現在基本上都已經淪為了職稱或者是考研之類的工具了！」

國內很多硬性指標都要求科研工作者在擁有國際學術影響因子的雜誌上面發表論文，否則根本沒有相應的資格。

「那怎麼辦？」賈老闆很是不爽的問道。

以前賈老闆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畢竟他又不需要靠發表論文來提高自己的名聲，賈老闆註定是要在著名歷史富豪這樣的定位上青史留名的，論文什麼的不重要。

「雖然不能說絕對的公平，但我可以保證，只要努力了，同時有貢獻，就可以晉陞。」

「所以你說咱和*圖*書們國內目前那些有資格攀上學術影響因子的期刊也就是那麼多，每年也就是十幾萬個坑位，但卻有幾百萬的市場。這麼巨大的供需差距，你要麼論文非常驚人，讓各個期刊不得不發。要麼就直接掏錢，買一個論文發表的坑位。」

但高考尚且不能完美的體現出一個學生的綜合能力，那這種學術制度就更加不可能了，畢竟有些項目可能需要花幾十年的時間，又或者是上10億的投資才能夠出成果，在此之前一篇論文都發表不了，你能說人家沒有科研能力嗎？

「那就去三線的國際期刊，咱們這篇論文還是非常符合標準的的，創新也是有的，三線期刊會刊登的！！」倪光南道。

這對於小學生來說，看起來只是一次例行公事的無聊的作文，但是對於無數科研工作者來說，這就是他們畢生追求的夢想了。

所以這是一個比較蛋疼的現實，不能算錯，但也不能說有多麼的美好。

「哎，現在國內幾乎所有的科研單位，在所有的科和-圖-書研項目，以及科研人員職稱上面，幾乎都完全與發表論文數目的多寡掛上鉤了，還要搞所謂的學術影響因子。」

但是學術影響因子這玩意是要實打實的看雜誌論文的影響力還有引用次數來進行評比的，國內能夠擁有學術影響因子資格的雜誌都非常的稀少，各個學科加一起也就是100多種，每年發表的幾萬篇論文也就頂天了。

「這樣怎麼可能！」賈老闆瞪大了眼珠子。

……

賈老闆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這麼做是沒有錯誤的，不過人畢竟是希望得到全世界的認可的，搞科研的最大的願望，不就是像那些頂級科學家們一樣的清史留名，以後小學生們寫作文的時候，可以這麼寫：古代著名的科學家倪光南先生曾經說過。

「可是這樣的話，他們的功勞只能夠在公司內部被人知曉，想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他們的科研成就，就沒有途徑了吧！」賈老闆有些感嘆地說道。

或者是：賈亞鵬先生從小就非常的愛學習，也非常痴迷，小時候https://m.hetubook.com.com家裡窮，開不起燈，於是坐到了外面的路燈底下，藉著微弱的燈光看書，這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就是不要被暫時的窮困和逆境嚇倒……

嘛，差不多就是這個套路。

當然了，你也不能說這種制度是錯的，因為任何事情想要制度化，規範化，那都必須要有一個定性的評價指標。

「你都不讓我們發論文，這個體系自然是行不通的！」倪光南搖搖頭「而且我也不可能接受這種評選方式，我們目前主要是以大千的職級體系的評選指標，進行綜合的考勤方面的評選，另外再結合科研方面的實際貢獻度來定的。」

同時這個指標也相對來說比較容易造假，花錢買論文刊登就是最簡單的造假方式，比這更加惡劣的還有論文抄襲，或者是直接搶學生的論文之類的不一而足。

「也不行，那我不和野雞學者差不多了嗎？」賈老闆搖搖頭，他基本的面子還是要的，不是國際頂級期刊，他才不登呢！

「國內的就更加不行了！」倪光南忍不住笑了出來「和-圖-書國內最頂級的期刊，在國際上也就是二線期刊左右，配不上你賈老闆的身份」

「咱們國內的科研工作者少說也有幾百萬人，這些人每年平均最少要發兩篇論文，才能夠保證自己順利進步，那每年就是幾百萬論文發表的市場！」

不過在這笑容中，可以聽出一絲絲的悲哀出來。

「還有，如果你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又不打算花錢的話，那別說國內的頂級期刊了，就算國內的三線期刊，就是那種在國際上都不入流的期刊，都無法登陸！」倪光南笑道。

「那我們大千內部的科研晉陞體系，也是這樣的嗎？」賈老闆忽然想到了大千，於是好奇的問道。

「國內的頂級期刊如何？」賈老闆想了一下問道「國際的不行，我就登國內的！」

他就是想明白了，哪怕自己用yapeng·jia的名字，只要不公開說這是賈亞鵬，那論文就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就好像高考的成績一樣，分數擺在那裡，誰上清華北大，誰去讀大專，都由公正的分數線來決定，沒人能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