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世事如棋，孰能執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 達成交易
「那如果我可以讓傳送之物不受損呢？」寧夜問。
我去。
這刻千機殿內再放神輝，就見煉獄魔壇轟鳴聲起，竟生出一道道奇妙道痕，正是那黑炎魔神的空間道則。
隨後就是一塊火紅的石頭從通道中飛出，落於寧夜手上。
公孫蝶連連點頭：「是極，是極。」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一位強大的魔神如此低聲下氣。
「那是自然。」黑炎魔神笑道：「我會給你最優惠的價格。」
寧夜回答：「我不缺錢。」
黑炎魔神叫道：「你以神悟道，無需獨佔，觀摩即可，沒必要收走的。」
道痕依舊在空間輪轉，卻暫時恢復平靜。
若是直接吸收了，他的空間之道便能突飛猛進，與光遁結合，必能大大提升。
這一刻他已明了，寧夜是真正領悟了，並找到了破解的關鍵。
下一刻黑炎魔神已道：「收到了，哈哈，想不到小友空間之道竟如此出色，怪不得可解我道則。」
寧夜冷眼看那黑炎魔神：「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這胃口大和*圖*書了啊，黑炎魔神也嚇了一跳。你當證道魔骸是這麼好得的嗎？
黑炎魔神叫道：「但是你我路數不同，你若照盤吸收，從此以後，此道上升之途也便有限了。」
「火源石！」公孫蝶大喜：「此物乃火能之寶，無論是以之製作火屬法寶還是一次性的火雷珠，都是極好的，一塊就頂得上百靈石。」
寧夜想了想，道：「你這煉獄魔壇，只能召喚魔物作戰？就不能有點別的？魔淵雖然貧瘠，卻也總有些物產吧？」
這是實話，寧夜的確可以只悟而不吸收，但對他來說，如此獲得的空間道則，對自身的成長暫時有限。
「荒謬！」黑炎魔神大叫：「修行之人豈可自絕其路。我看你天賦異稟，成就定不止於此，又豈可為蠅頭小利，自斷長生。」
黑炎魔神已笑道：「如何？你們賺到了吧？留下煉獄魔壇，你們以後都可如此交易，從此以後，資源無限，大發橫財啊。」
寧夜卻冷笑：「你以為我維持這通道不需要消耗的嗎？再和-圖-書者資源只對無垢以下有用，若要突破五境限制，就更不是資源能解決的問題了。莫要為財迷花了眼！」
黑炎魔神鬆口氣：「你想要資源？好說，好說。煉獄魔壇本就是空間通道，我可以給你。不過嘛……」
「但是怎麼賣，卻是可以商量的？」
「當然，我會付錢的。」寧夜補充了一句。
靈魂不受影響？這也算是大道中蘊含的一條重要哲理嗎？寧夜悄然記下。
這貨也是當真不要臉之至，為了保存自家道則，什麼馬屁都敢拍，完全沒有一點大能氣概。
公孫蝶翻起白眼。不用想都知道，他所謂的付錢，多半還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用這空間通道本身交易的收益來彌補。
聽到這話，公孫蝶也驚了。
黑炎魔神忙道：「不耍詐，不耍詐！魔淵貧瘠之地，隨便什麼物資都是有用的。只不過魔壇的空間通道與魔淵裂隙不同，此處空間以道則開闢，法力魔晶維持，經此道而過者，會破壞靈性，不適合傳送物資，只因物資沒有自我保
和_圖_書護之能，所以我們的交易一般都是以靈魂為主，只因這是唯一不會受到影響的。回饋也多以魔物或魔功傳授為主，只因魔物懂得自我保護。」
那黑炎魔神無奈：「你只要不吸收我之道則，有條件你提。」
先前黑炎魔神只是在空間道則下的意識投影過來，沒有寧夜配合，真正的通道並未形成，但這刻魔晶燃起，兩邊同時開啟，一條微型通道已然出現。
這四個字說的霸氣無比。
一旦讓他將這些道痕吸收，他的空間道則就再無法回收。
寧夜點頭：「是，但我所求亦非縱橫天外，能不能上極天道，我不關心。反倒是現在先快活一把，從此以後，逍遙長青，就算是無垢修為，亦難奈我何。多好？」
寧夜冷笑：「你覺得我會為你殺戮蒼生嗎？」
然後寧夜轉動崑崙鏡與貪星，二者皆是空間神物，寧夜已將一塊靈石丟了過去。
他先前還不知如何解析，這刻在與黑炎魔神的交談中，卻漸漸理清思路，心有所悟，便有所得。
公孫蝶聽的再按捺不和-圖-書住，掩嘴笑道：「難得見一位大魔頭被如此拿捏。不過黑炎魔神，你若只想以空口白話就讓他放過你，卻也未免想的天真了吧？」
黑炎魔神無奈：「至少你現在只是小小華輪，還是有用的。」
寧夜冷笑：「我感受到你心中的詭詐與竊喜。老火鬼，跟我玩陰的可沒什麼用啊。」
他說：「怪不得魔門不用此物交易物資，原來是空間通道本身作用有限。」
「我怕你這輩子也收不回去了。」寧夜冷道：「你以身證道，我以神悟道，我既有所悟，那便有所得。還需多謝你，若無此番對談，我還找不到破解之路呢。」
寧夜之悟，並非一蹴而就，也是隨著時間地點不斷消化的。
「不過什麼？」
黑炎魔神大叫：「不要，有話好說！」
他怎麼也沒想到寧夜竟然對仙神之理了解的如此深刻，一時茫然，終於不再惺惺作態。
「啊？你可以穩固通道？」黑炎魔神怔然。
寧夜冷道：「道雖無形，修道者有形。道有高低，道法亦有高低。你的道行很深，我若笑和*圖*書納了，可省百年之功，若只靠自身領悟，進境有限。」
簡單的說，就是對方白給。
看看寧夜，黑炎魔神冷笑道：「好小子，果然有一套。不過你縱知道又如何？你不敢毀我魔壇，這魔壇我便總有收回之日。」
黑炎魔神無奈：「那你還想要什麼？」
「試試吧。」寧夜已燃起一塊魔晶。
「我要的，自然是我輕易得不到的。」寧夜微微揚首：「魔淵之魔，道在自身。既如此，有空的時候，就為我搞幾塊如貪星那樣的證道魔骸吧。」
一番話說得黑炎魔神大驚。
黑炎魔神終於驚恐了：「你怎麼……不……不……」
黑炎魔神道：「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正是，正是。」
「算是吧，我也是無法違背的。」
黑炎魔神苦著臉道：「不是必須這個代價，只不過煉獄魔壇擁有的不僅是空間道則，還有魔淵之契，此乃魔淵萬魔共同訂立之契，沒有公平交易，不得隨意付出。」
這意味著他從此以後空間威能都會大大下降，再想降世千難萬難。
「契約道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