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風雲震九洲
第二十五章 離開前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死獠，口中喃喃：「為什麼……你……」
「只是因為實力太差，不得不如此而已。如果可以，誰又不想縱情肆懷呢。」寧夜手中死神之鐮流光一閃，已消失不見。
想到這，寧夜已開始逐一嘗試起來。
於是他說：「如果我準備完全，你也不會猶豫，對嗎？」
「不知道？」
「對，不知道。」寧夜很肯定的回答：「我得先看看，下面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才好做決定。」
不滅泉相較天蠶體型，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但天蠶還是發出一聲歡悅鳴聲，顯得甚是舒服。
「但我不可能準備自己的突破。」寧夜也回答。
「呼！」寧夜長吁一口氣，剛才那龐大的氣勢陡然委頓下來，逼人氣機不顯，修為彷彿一下子落到了萬法初期一般。
隨後怦然消散。
給天蠶用不滅泉只是順手為之，照理應該作用不大的，怎麼看起來這傢伙到很受用？
寧夜進步的太快了；
「巨魔傀破碎后留下的殘骸，天機沒有吸收完全，內有殺戮道則。和*圖*書」
如果這時候有人破壞，那麼寧夜不但這一刀會失敗，甚至寧夜的感悟，寧夜的意境都會受到影響，嚴重者甚至會反噬己身。
雷長生想說話，卻終究說不出來。
死獠反問：「殺的了嗎？」
刷！
那一刻感受到彼此間的連接，寧夜心中猛地一跳。
他想看看死獠會不會對自己動手。
天蠶也終於恢復了平靜。
「我不擅此道，領悟有限，但應該很適合你。」寧夜回答。
……
思維和行為在這刻彷彿產生了分離，他明明想的是應該趁機殺寧夜，但出手卻是……五煞神傀同時出手，死死困住了雷長生。
死獠腦海中飛快閃過這個念頭。
「不知道？」死獠終於詫異：「我以為你凡事都會有準備才對。」
可是看著那一刀落下，死獠卻沒有動手。
回答出乎他的預料。
不會……又是天機門吧？
死獠回答：「我不知道。」
就連寧夜的出手都滯在了那裡，唯有死神之鐮玄光流轉，閃耀著懾人光輝。
「但有件事和*圖*書可以肯定，你這次，會是強勢回歸。」
他終於明白天蠶體內的「道境」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這是一隻豬，那麼豬已養肥，也許是到該殺的時候了！
破壞他這一刀，讓其反噬，然後殺了他，收穫他所有的一切！
「這天蠶到也可憐，一生孤單，好不容易來了客人，竟然還被這麼一番折騰。」寧夜笑道：「也罷，也罷，為你做些補償吧。」
刀光劃開雷長生的身體，時光在這刻凝固。
他已經看出，寧夜這一刀已進入有敵無我的意境之中，當他這一刀劈出時，代表著他對自身修為的理解與運用已踏上一個新的台階，但同時，這也是他最關鍵的時刻。
等等！
「殺戮道則？」死獠心中一驚：「怪不得你那一刀如此凌厲。」
如果他動手，自己會死嗎？
崑崙鏡等物一一用過，卻沒見有什麼動靜。
片刻。
他正在超脫木傀宗的控制；
寧夜搖頭：「怕是還不行哦。回去之後，還有一番手腳要做呢。」
死獠的眼睛便微微眯起：「滅了黑白神宮？」
如果是這樣，那這天蠶會不會帶給自己什麼機緣呢？
他說著取出一些殘骸丟給死獠：「這是感謝你沒出手對付我的一點心意。」
這貨肚子里有類似道境的存在，隨意取走裏面的天材地寶就會被抹殺——唔，也虧了死獠他們沒在物華天寶所在處戰鬥。
不是吧？
這一刀毀去了他所有的一切，他已再無法凝聚。
「這是……」死獠一時沒看出來這是什麼，但是能感覺到，這些殘骸內蘊強大的力量，隱然間竟然還有道則氣息。
那一刻死獠想了很多。
寧夜便是一笑：「那是自然。」
寧夜便也笑了：「這到的確是你。你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做該做的事。」
而當時機到來時，寧夜不願錯過。
他知道這很危險，但他想試試。
看到這一幕時，死獠心中都微微一動。
寧夜想起了鋼進入天蠶體內時的情況。
從和_圖_書天蠶體內出來，又重回九霄雲外。
但這本身也意味著天蠶多半是被人做過功課的。
因為寧夜這一刀，不是對準他的。
死獠回答：「我沒有猶豫。我知道該出手，但我就是不想做。」
死獠：「但你卻不是。你從來只做你該做的事，而不是想做的事。」
真奇怪。
寧夜唏噓道。
雷長生的身體突然裂成兩半。
寧夜說：「我不知道。」
「咦？」寧夜輕咦了一聲。
但他知道，至少有這個可能。
不過被這麼一番折騰，這天蠶也顯得有些委頓，竟然懶洋洋的躺在空中，一動不動。
寧夜的實力也已經太強了；
但是仔細想想，還真有這可能。
這是什麼答案？
不知道。
這一刻，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都灌注其中，凝聚出無可匹敵的風華。
劫雷轟砸，五煞傀陣硬頂著雷長生最後的反撲，而死神之鐮則帶著無與倫比的磅礴氣勢划落。
不知道？
他喃喃道：「好刀……好厲害的刀……」
「那麼這之後，你應該可以放縱一番了。」死獠看看雷長
m.hetubook.com.com生消亡之處，道：「能一刀殺了雷長生，雖然有我幫手的緣故，但這一刀之威，也足以橫行天下了，再加上千機殿和眾多神器，放眼九洲，估計沒幾個人能惹你了。」他飛到死獠身邊，道：「動腦子很累的，老是理性對待更累。能不動腦子解決問題，用最符合心意的手法解決問題，其實真的比機關算計要舒服得多。怪不得我所得雖多，甚至連極道都有領悟，卻總覺得差了些什麼，或許就是因為思慮一直太多，難以發揮盡興。今日終於算是真正突破了一番。」
這到是，寧夜可以算很多事，卻唯獨不能算自己何時有所悟，何時有所突破。
而自己，就是能破壞這一刀的人。
寧夜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
但他卻沒在意，只是看向死獠：「你剛才為什麼不出手殺我？」
說著調動不滅泉，落於那天蠶身上。
雷電不顯，煞雲無動。
直到煉妖塔時，天蠶忽有異動。
他知道這是正確的，是利益最大化的做法，他的理智，他的力場，也都沒有任何理由反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