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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江小凡自己都傻了：「我是無涯仙尊轉世？我……我怎麼不知道？」

江小凡也聽得呆了：「原來是這樣么？師父，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你可以不說的！」

江小凡明白了。

天中教未來的命運如何，終究是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持香對著神像拜了三拜，舒雲暢將手中香火奉于香壇。

「行了。」寧夜拍拍他：「這點小事就莫要婆婆媽媽了。不過這麼一來，事情到了有些問題……說起來，天中教也算是你前生建立之教派。若是繼續對付他們，好像不太妥當。」

聽到這話，江小凡喜極而泣：「多謝師父信任！」

江小凡成就人皇，帶給人所有人的感覺明顯不同。

稍加推測，寧夜已然明了：「當年無涯仙尊以神入道，試圖以此衝擊聖境，但不知為何卻失敗了。為此他不惜兵解自身，將神道留給他的弟子。我本來以為，他是要用所有弟子神道之力集合重生，但總覺得這裏面還差了點什麼。如今和圖書才真正明白，原來真正的後手還是你。」

寧夜笑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畢竟不是每種轉世都能保留前世記憶的。」

正疑惑這不祥之感從何而來，就見外面匆匆跑進來一人：「掌教！」

池晚凝心思最是靈活，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看看寧夜，再看看江小凡：「夫君，你不會是說……」

只是不知為何，心中沒來由的生起一絲異樣的不妙感受。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特感覺，就如一輪昊日高懸天際，讓所有人都心生神往。

正如寧夜所說，在知道了自己的真實來歷后，再讓他去對付天中教，確實有些不太合適。既如此，那就給天中教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上完香，舒元暢又領著眾弟子跪地拜了三拜，旁邊禮使高唱：「禮畢！」

神光收斂，威能消弭。

寧夜之神長驅直入，在江小凡體內轉了一圈，已然明了。

聽到這話，寧夜眼前一亮：「說的也對。不過和*圖*書給人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

寧夜忽然咦了一聲，屈指掐算，片刻后，目中神光亮起：「原來是這樣……」

寧夜笑道：「那就繼續原來的計劃，先滅天中教，再滅紫極宮。」

收回手指，他說：「果然，你的體質非常適合神道。無涯仙尊的神道，簡直就是為你量體打造的……咦？」

他緩緩落下，跪到寧夜身前，激動興奮道：「師父，弟子終於成功了！我是人皇了！」

「是。」寧夜道：「我想讓你公開自己無涯轉生的身份，去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接管天中教。你如今已成人皇，神道入體，渾然天成，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就是無涯轉生。如果天中教還認你這個老祖宗，那自然會奉你為掌教。」

絕大多數轉世仙人，都無法保留記憶，寧夜當初也是參悟其中奧妙才能做到，屬於極端個例，實際象無涯仙尊這般，方屬正常。

大殿的上方供奉著一尊神像，三縷青髯，手持神威塔，頭和-圖-書頂無涯華蓋，目光炯炯，威嚴四方，不可直視。

下方眾人方才起身。

「那如果他們不認呢？」大家一起問。

舒元暢手持拈香，立於大殿之中。

天中教總壇。

寧夜笑笑：「說與不說又如何？那些所謂的大秘密，隨著時間推移，終究是過眼雲煙。我不相信我的好徒弟會因為知道過去的身世就背叛我，這種事終究是看人的。人不行，不需要什麼理由也會背叛。人沒問題，就算前塵曾是大能又如何？過去的都是過去了，現在才最重要。再者我本來也是要助你成聖的，我也找不到讓你背叛我的理由啊。」

舒元暢瞪了兒子一眼：「閉嘴，祖師堂前怎可如此無禮！罰你禁足三日！」

江小凡依然放開心神。

舒青夜伸了個懶腰：「哎呀呀，終於完事了，這些討厭的繁文縟節，真是煩都煩死了。」

這到是。

他說著看向江小凡：「小凡，你想不想重新成為天中教之主？」

聽到這話，大家都是愕然。

和圖書說著寧夜也苦笑起來：「通靈體質要想成長，唯有走神道之力，兩者結合，神道大成。可惜通靈體質先天易被覬覦，大多數時候就連成長都做不到。如果我猜的沒錯，小凡不是無涯仙尊第一次通靈轉生，而是已經經歷了無數輪迴。最初的時候，無涯仙尊或許還有一些方法能夠保留少許記憶，但隨著不斷的輪迴，過往記憶早已消磨一空，導致他的計劃已經徹底失敗。」

香煙裊裊而起，將整座大殿籠于煙霧中。

江小凡不解：「師父，怎麼了？」

「吾知你心思。」寧夜將手指放在江小凡額頭：「敞開心神，讓我進入。」

江小凡搖頭：「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沒有師父，小凡也沒有今天，無論將來走到什麼地步，小凡都不會忘記師父的提攜。」

寧夜點點頭：「是。小凡應當就是無涯仙尊轉世。」

就連寧夜看著江小凡，都不由嘖嘖：「成了……真的成了……通靈體質的人皇，普天之下，星羅萬界，恐怕也就這htｔｐs://ｗｗｗ•ｈｅt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ｍ一個吧？真不知這樣的人，走到最後，又會是如何？」

「沒有規矩的孽畜！」舒元暢哼了一聲，大步走出堂外。

寧夜看江小凡，臉上已現出古怪表情：「我想我知道你的真實來歷了。」

在完成了對人皇境的衝擊，江小凡終於又回複原來的姿態。

公孫蝶卻冷笑道：「舊部又如何？終究是要忠誠于自家才算舊部。無涯仙尊隕落數千載，天中教是否還認無涯仙尊這個祖師爺，都是問題呢。」

……

中元山。

「什麼？」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唔，恭喜你。」寧夜微笑著挽起江小凡的手：「不錯，不錯，你現在也是人皇，不用再動不動就跪了。」

江小凡愣了愣，隨後道：「師父是想讓我……」

他點點頭：「好，既如此，弟子願意一試！」

舒青夜憤怒看父親，但在父親充滿威嚴的目光下，終究只能憤憤扭頭不言。

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知道了江小凡的身份，再讓他去屠殺曾經的舊部，就明顯說不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