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星界大遠征
第二百五十二章 銘心道主（下）
不對！
沒有回應，四周是一片空曠死寂。
但是你還不能不說，這假銘心道主所言，其實是有可能的！
好在他也現在也看得開，沒有在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曾經的許多認知，隨著他一路走來，在這刻漸漸被推翻，當真是知道的越多，就越發現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銘心道主其聲冉冉：「吾已消亡三十萬載，如今不過一念投影。本道主使命已成，再無挂念，汝可放吾去矣。」
最後的終點，正是核心的關鍵。
過三千小世界，抵最後之終點。
想了想，寧夜道：「也許你說的對，也許祖師對，我不知道答案。」
於是那先前紅日又再度出現。
觀星子也好，銘心道主也罷，有關此方乾坤的認知，有共同，亦有不同。
但如銘心道主所言，他不能不想。
心中疑惑叢生那一瞬間，寧夜感覺自身道心再不堅定。
他也不在意，既然天道有安排，那便隨心而行好了。
有一株撐天巨樹，如雲
和圖書蔽日，花開滄海。已經死了三十萬年了嗎？
那麼將來入了反界，若再遇到類似情況，是不是就會被策反，心靈失守，從而入魔？
搞不好，銘心道主所言方為正確。
這明明是一處七境之界，自己從未來過，為何會有熟悉的感覺？
但是之後的事情，可就都是分析了。
銘心道主之聲傳來：「你又何必再喚我出來？」
然三千隻是虛數，終點到底為何，寧夜並不知曉。
再看那樹，這……這不是長青不老松嗎！
「你是真的存在的，對嗎？」寧夜已道。
說著他再次黯然消散。
「長青界？我竟然回到了長青界？」寧夜低呼出聲。
隨後就見眼前紅日再不存在，唯有一片空蕩餘輝。
你以為你已經過關了？
寧夜再度無言。
「你怎麼能確定，天道就是善意呢？也許自始至終，天道只是在利用你，只要你清除反界，你的利用價值就沒有了。若天道為神，那麼這完全是有可能的，hetubook.com.com對嗎？」銘心反問。
「不明白就對了！」寧夜喃喃自語：「考驗還沒有結束。你還在繼續考驗我，對嗎？」
「但不斷求索，總會越來越近。」銘心笑道：「吾知你來意。問題是，你自己可知自身之來意？」
他沒想到這銘心道主如此可怕，只是幾句話，就讓自己動搖。
天道製造出一個主宰幻象來矇騙自己？
所以他也漸漸明白，這終點只怕一直都在身邊，他不是沒有找到，只是時機未到。
說著向虛空中踏去，已消失於此地。
寧夜心神猛然一震，他突然想到什麼，厲聲道：「我若聽你之言，心生疑慮，便立場不正。若你是魔，那將來吾入反界，遇到同類之說法，只怕就是成魔之始！所以，抱歉，吾不可聽，更不可信！」
聽到這話，銘心道主卻大笑起來。
最重要的是，這次的考驗和之前都有不同，明確的表現出一個人的智慧。
「為何？」
「但你必須知道。」銘心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主回答。
但是……
寧夜便道：「祖師告訴我這話時，受到了天譴。」
就見此間星界，花樹纏繞，生機勃勃。
「還有另一種可能。若將乾坤視為生靈，反界即為絕症。滅之，則可苟延殘喘之。」銘心回答。
寧夜卻笑了。
這是……幻象？
天道的考驗，絕對沒有如此的洞悉人心，它若真能如此做，反而說明了銘心之前所言有理。
寧夜吃驚的張大嘴巴。
但是想想，還真有道理。
恍惚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道：「吾心堅定，不容置疑。」
寧夜再次不明白了。
不明白！
如今這一方乾坤，在他一路所行下，已走過泰半，按現今之路，若得終點，還真差不多就將所有的星界走了個遍。
這一日，寧夜又來到一方星界。
寧夜卻搖了搖頭：「不，你是存在的。」
無極道主說的沒錯，考驗總是一重接著一重。
寧夜奇怪：「此話怎講？」
銘心道主回答：「觀星子告訴你，天道將和-圖-書亡，滅魔道而天地涅槃重生。但這隻是他的判斷，吾卻不做此想。」
就見那銘心道主所成之紅日烈陽，已化作無邊氣運，撲面而來。
這不是寧夜認知中的天道。
天道考驗？
銘心道主卻不回答，而是道：「此去三千界，有一地，可為你指點迷津，那裡將是你在正界的最後一趟旅程。屆時，你自會明白該明白的一切。」
沿著那銘心道主所指之方向，寧夜一路橫渡。
寧夜追求天道之秘，那麼天道考驗就從這裏開始，直接讓你質疑天道目的，讓你去懷疑它！
寧夜一愣，這銘心道主探知心神的能力還真是夠強，這都被他知道了。
這一次，無論寧夜如何演化，都不再出現了。
難以預料。
要說這是巧合，寧夜是萬萬不信的。
若銘心所言是對的，那麼很有可能這一切都是天道陰謀，那樣的話，所謂的九境就是一個誘餌，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順天應命的最終後果，也可能就是卸磨殺驢，鳥盡弓藏。
這裏分明是……
依然是漫舞風塵，依然是兩袖乾坤，依然是橫渡虛空，依然是逍遙人間。
三千界之旅，逍遙而漫長，寧夜早過了他說的三千年之約，卻也渾不在意。
「恭喜你，通過了第三次考驗！」
天道這算是自己扇自己臉嗎？
寧夜心中駭然。
不，那只是剛剛開始。
寧夜笑道：「確實我與觀星祖師也有過這個分析。只可惜……答案太多。」
「哈哈哈哈！」
什麼？
說著他一抬手，萬象之道，創生之道。
「原來是這樣。」寧夜點頭：「這殘存之念，是寄於天道？」
只是隱約間，卻有幾分熟悉之感。
銘心回答：「他是告訴你天道將亡受到天譴，不是告訴你重生而受到天譴。」
對於寧夜的說話，銘心道主微笑：「為什麼一定要是仙神？也可以就是此方乾坤誕生了本體的意識。」
萬象演虛，創生化實。
天之將亡這個事，因為觀星子受到天譴，基本可以確定了。
孰真孰假？
寧夜怔然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