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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華緩緩點頭，但是又問：「還有一個備用方案呢？」

還是那句話，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三者合力，成功到那個程度的事情，即便是他這個穿越者，也近乎不可能再複製。

合計這首歌的總銷售收入1573萬，彭向明工作室提55%，結走865萬。

「應該說是……越喝越渴！所以，咱們再續上，再把《聽海》給他們！如果這首歌能起來，那專輯就改名叫《聽海》了！說帶就帶起來！」

「咱們都是做流行樂的，都明白這個道理，旋律抓耳才是大賣的前提！口水歌，一樣可以做到魔音灌腦，一樣大賣！更何況在這首歌里，我感覺舜卿也發揮的很好，彭向明很會調理和使用舜卿的聲音！」

給周舜卿錄完了《聽海》之後，他就把幾乎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新MV的剪輯中，忙得昏天黑地。

11月20日，按照提前接到的通知，彭向明工作室這邊匯聚了簽約合作的會計師事務所、律師事務所之後，趕到了大旗唱片的財務部。

門一關，周玉華抬頭看著他，郝培民低聲地道：「一個小建議，僅供參考，行您就用，不行，您就當我沒說，別生氣！」

受MV的影響，《追夢人》在後期的在線試聽點播直線下跌，但畢竟還陸續有，最終高達9.28億次，僅此一項就高達3556萬銷售收入。單曲銷售截止結算日，已經高達3924萬張，結算銷售額高達11223萬。

周舜卿瞬間心虛得不行，終於忍不住了，回頭，問：「媽，怎麼了？」

周玉華再次緩緩點頭，深思片刻，又問：「那……現在都20號了，就算是明天就上，也總共只有10天的時間，他的新歌就出來了，10天……時間上是不是短了點？銷量上是不是……」

周玉華問他：「那在你看來，是之前好，還是之後好？」

孔泉負責在這邊盯著，但彭向明就被邀請到何群玉的總裁辦公室去喝茶，只不過他心裏惦記著錢，喝杯茶，跟何群玉閑聊一陣，就又跑回財務部去。

總得全算下來，分攤到彭向明音樂工作室身上，還需要為《天竺少女》、《追夢人》和《隱形的翅膀》這三首歌，支付230萬多一點的費用。

周玉華愣了又愣，反應過來之後，臉色多少有些不大好看，「那怎麼行！我……我不能同意拿我女兒的名譽來炒作，你知道，我是很看重這個的……」

周玉華是見慣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江湖的，當即道：「你放心說，我肯定不生氣！」

只是這裏面牽涉到什麼會員折扣啦，什麼小促銷啦——反正人家天天音樂是銷售方，人家要打折，你也得跟著少拿錢。

「他現在的影響力，咱們都知道，他的短片的威力，大家也應該是都印象深刻，所以，至少在剛發行的那些天里，咱絕不能碰上他！那……要麼馬上，現在就開始發《聽海》，要麼，乾脆等一個月，等他新歌最猛的那個時候過了！」

《天竺少女》的打折比較多，《追夢人》則是哪怕到現在，也只有固定的會員折扣，從未參与過任何促銷，《隱形的翅膀》乾脆是剛上線，熱度猶在。

「而且……不能用您原來選的第一主打了，要用剛錄出來的那首《聽海》！……我承認，我們做這個宣發方案，的確是想要蹭彭向明的熱度，這首歌本來就是他寫的嘛，前頭《囚鳥》和《隱形的翅膀》成績都那麼好，那《聽海》也可以呀！該蹭就蹭，周老師您是老江湖了，您一定明白的。」

郝培民又說：「我剛才說，我們有蹭熱度的意思，但也不單純是這樣，現在已經全都做完了，整張專輯聽下來，我感覺這首歌做的其實最抓耳！彭向明在圈子裡號稱才子，是的確有道理的，他做的東西，且不論深度如何，至少很抓耳！」

因為還沒到國家規定的多渠道銷售分拆日期，也就是說，只在天天音樂上線銷售了，所以單純說賬目，其實不算複雜。

所以這首歌的試聽點播總銷售收入，是709萬，單曲銷售收入，是1499萬，兩項合計，共2208萬，彭向明音樂工作室結走1214.5萬。

但依然什麼話都沒說。

目前結算的三首歌，發行費用全部由大旗唱片墊付，有些資源是當初發行合約里談好了的，在發行方的義務之中，但還有一些後期又加的推薦、宣發和引流，就是額外的，有些是雙方各自分攤，還有一些，則要由工作室全掏。

……

但是客氣這個東西，在絕大部分時候就代表了疏遠。

郝培民啞然失笑，「周老師，現在不是賣磁帶賣CD那個時候啦！網路熱度起來的特別快，一首歌賣的好不好，十天半個月就定局啦！十天，略短了點兒，但真要是能賣起來，也足夠啦！」

「哦，對了，《三國》那麼火，我猜春晚會感興趣，周老heｔubｏok•ｃoｍ•ｃｏｍ師，您人脈深厚，試試聯繫一下老關係，看能不能把舜卿送上春晚，這是個好路子！」

說話間，大家呼呼啦啦都站起身來，周玉華特意跟郝培民，甚至他的助手，都握了握手，面面俱到，然後才要出去，但郝培民作勢要送，眼見周舜卿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卻又忽然對周玉華說：「周老師，您留一步……」

過了一會兒，她抬頭，「所以，那……」

然後就輪到每首歌的結算了。

所以就老老實實的簽字、簽字、簽字。

於是到了後半段，她就不怎麼插話了，坐在副駕駛上，聽後面柳米跟彭向明撒嬌賣萌的訴委屈——其實她自己完全都沒當回事，祝梅這次過去在劇組也住了六七天，就為了等殺青陪她一起回來，感覺她在劇組過得挺嗨的，結果一回來，撲到彭向明懷裡，就成委屈包了。

她搖頭，初步在心裏定下了主意。

但是在接機的人群中，柳米還是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截止到結賬日，它的試聽點播，還沒有達到《天竺少女》的數據，僅1.85億次，但單曲銷量卻又遠超《天竺少女》，總銷量達到524萬張，是《天竺少女》的兩倍還多。

郝培民當即道：「沒問題，我等您消息！」

周玉華緩緩點頭。

周玉華笑笑，伸手摸摸自己女兒的臉，說：「沒事兒！」

周玉華又一次緩緩點頭，過了一會兒，她站起身來，說：「那行吧，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你也容我們回去稍微商量一下，回頭給你消息，好吧？」

「所以考慮這個情況，歌紅人不紅，而且歌雖然算紅，但現在大家的關注點，也並不在歌上，而是在這部電視劇上，我覺得，咱們原定的宣傳計劃，可能不太行得通了！《歷史的天空》……我個人認為，帶不起銷量來！」

最終結算出來，《天竺少女》一共收穫了2.46億多的在線試聽點播，光這一個，就結算出943萬有餘的銷售款，248萬的在線總銷量，又結算出630萬。

等出了接機大廳，坐上彭向明帶來接他們倆的商務車，祝梅雖然坐在副駕駛位，但屢次嘗試搭話，拉近跟彭向明的關係。

郝培民大約四十來歲，長相溫文儒雅，說話的聲調，也是相當收斂的。

……

「現在胡靈靈和蔣纖纖都已經算是突圍成功了，當然，她們只是在音樂這個圈子裡火，跟彭向明那一把不是一個概念。」

十幾份文件https://www.hetubook.com.com整理好，拿過來，彭向明只粗略檢查，就刷刷刷簽字。

華光唱片，發行部小會議室。

離開華光唱片下樓的時候，周玉華忍不住一再地扭頭看自己的女兒。

11月16日，《劍仙奇緣》正式殺青。

頓了頓，她收回手，喃喃地說：「我再想想，再想想……我還是覺得，太倉促了，一切方案全都推翻，純粹靠蹭點熱度，就實在是……」

「……現在是這樣，咱國內歌壇的話，從八月底，其實算整個八月份，八月初，《追夢人》已經開始上線了，賣的不錯，八月底大爆，熱度、話題度，一直持續了幾乎整個九月，十月上半截，《囚鳥》最火，下半截，《隱形的翅膀》最火。」

周玉華沉吟片刻，問：「那你的意思是……？」

財務結算是一直都在進行中的。

郝培民笑了笑，說：「按照邊際效應，他第二次這麼推人，效果會削弱很多……」

周玉華和周舜卿母女，以及她倆的經紀人欒曉龍，都坐在那裡，認真地聽華光唱片的發行總監郝培民，幫他們梳理當下的形勢。

離了少說有二十米遠，她就把行李箱完全甩給身後她的經紀人祝梅，直接沖彭向明飛奔過來，然後就是一個她個人標誌性的飛撲，直接就掛在彭向明脖子上了，隔著口罩也要親個不停。

其中《追夢人》佔了82萬，《隱形的翅膀》佔了150萬，《天竺少女》則是幾乎全程無宣發，全靠微博話題和後期彭向明的流量來帶。

「等這部劇的熱度過了，我們再做一些針對性的宣發文案，重點宣傳她的嗓音，到那個時候，《三國》第一季已經播完，正在餘韻中，咱們抓住時機，發專！」

郝培民當即說：「我們開會討論過了，現在是兩個備用方案，一個，我們先不發，壓一壓，在這期間，舜卿多出去上一上節目，增加一些曝光度，至少讓大家先知道，哦，這首歌是這個女孩唱的！」

接下來，新MV里雜糅了兩首歌，會和《少年》、《追夢赤子心》一起上線，實話說，他自己儘管已經用足了心思，但也沒有任何把握，還能達到《追夢人》曾經達到的那個高度了。

等到全部的簽字工作完成，又特意去跟何群玉道了別，一行人說說笑笑的進了電梯，又各自上了自己的車子，彭向明也坐回到自己的商務車裡，這才終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出來，露出些興奮的模樣。

郝培民道：「第二個方案就是hetubook.com.com……也要押后發專，先發單曲，試試水！爭取用單曲，來帶起這張專輯來！」

結果一個上午都沒有完成結算，直到午飯後下午兩點多，彭向明帶來的這支小隊伍，才終於完成了全部賬目的審計和排查。

會計師事務所要負責查賬，不能你說多少就多少，律師事務所要檢查核對法律文件，檢查大旗唱片這邊的每一筆支出，是否符合雙方的合約規定。

但第二天，彭向明就又恢復了正常的工作。

《隱形的翅膀》上市勉強夠一個月，最熱的時候已經過了，但後續的銷售、試聽，仍會不斷地慢慢增加。

這是穿越到這裏來之後，他拿到的最大的一筆錢了。

之前大旗唱片這邊，把彭向明音樂工作室的款項，跟天天音樂那邊完成了結算，然後內部結算，現在，終於輪到了跟工作室進行結算。

略低於此前孔泉私底下合計的小賬本。

11月17日，柳米飛回燕京。

是10208萬。

所以這首歌是合計14779萬的銷售額，彭向明音樂工作室結走8128.5萬。

郝培民已經舉起雙手，「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剛才說了，僅供參考！」

三首歌加起來，彭向明音樂工作室能結走的錢，正好過億了。

周玉華又點頭。

周玉華點頭，笑，「這是好主意呀，我也想到了，這個為什麼要怕我生氣呀？」

然而，還是要相信專業人員的，既然律師和會計師什麼都沒檢查出來，那換了自己上陣，估計也根本就不可能查出什麼不對來。

車子先到祝梅指定的地方，把她放下了，然後彭向明陪著柳米回了她在燕京的家——小別勝新婚，他今天的工作暫停。

郝培民顯然早有準備，聞言毫不猶豫地就回答：「之前好！」

每一次，彭向明都很客氣的跟她說兩句。

頓了頓，他笑著解釋，「最近彭向明拍MV的各種消息，雖然被《三國》給壓住了，但仍然在發酵中，《追夢人》的影響力太大了，大家都在期待他的新歌，和他的MV，《囚鳥》和《隱形的翅膀》，感覺上完全不解渴！」

郝培民說：「所以……要麼咱們抓緊，要麼，咱們推后！其實也不算內幕消息了，您和舜卿跟彭向明的關係都不錯，他估計也跟你們說過了，據說他的新歌，會在12月1號上，而且這次據說會直接發兩首歌，和一部MV短片！」

周玉華愣了一下，但很快回過神來，示意女兒和經紀人都出去等，而郝培民的助手也很和-圖-書自覺地出去了，並回身帶上了門。

哪怕參与不上，他也想在現場看著。

見周玉華愣了一下，他又繼續說：「但是，彭向明如果願意配合的話，當然，這就要靠您來做他的工作啦，如果他能配合著炒作一下……舜卿，跟他，您不覺得……他倆有點兒天作之合那麼般配嗎？」

柳米倒是什麼抱怨都沒有，因為她也跟著進了剪輯室，看著彭向明、趙建元在那裡做剪輯，竟也一點都不覺枯燥。

首先是扣除發行費用和宣傳費用。

「當然，我知道，《歷史的天空》也挺火的，大家都認可，也都認可舜卿的這把嗓子，但問題在於，大家知道這首歌，喜歡這首歌，可大家不知道舜卿啊，大家根本就不關注這首歌是誰唱的，甚至大家對演唱者的關注，還不如對彭向明的關注多，他這個幕後作者反倒動不動上熱搜……」

彭向明帶著車過去接機，帶著口罩，還特意穿了一件灰不拉幾的薄羽絨服，把羽絨服的帽子也帶上，儘可能的不引人矚目。

簽完字，帶走小一個億的結算賬單，對方會在24小時內完成對工作室賬戶的打款——這一點大旗唱片還是很速度的。

再扣除230萬的發行墊付費用，又正好被打回了一億以內，是9978萬。

只能說，天天音樂還是很猛的，會員太多了，所以總的合計下來，單曲銷售價格，和銷售額，都遠沒有預期中那麼高。

只是看他們已經剪出來的那部分，開場第一個鏡頭，居然就是齊元標標致致冷冷艷艷地站在那裡，手舉發令槍，她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另外，還有一點小小的考慮，呵呵，雖然我個人也對彭向明的新作品充滿期待，我很相信他的才華，能為我們帶來驚喜，但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有些事情啊，不好說的！現在的情況是，萬眾期待，而且期待值很高、超級高！所以……呵呵，總之，我認為當下，可能是最好的時候了！」

「現在的話，《三國》太猛了，許志君剛發的新歌，流量可得算是夠大了吧，但完全架不住這部劇，被它給砸得一點熱度都沒有！但我們得注意到，現在猛的是這部劇，彭向明算是跟著佔了點邊兒，但真說他這三首主題歌的影響力，我覺得可能是低於你們原本的預期的……」

郝培民笑了笑，繼續低聲道：「彭向明上次在他那個叮咚短視頻的帳號上推人，就《隱形的翅膀》，蔣纖纖，很成功，流量很大，一下子就托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