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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

狠狠地一巴掌。

但電影，卻是直到現在，依然被稱為「電影工業」。

「永遠別再回來！」

「不去！絕對不去！」

……

甚至在正常的角度看上去，東勝傳媒那邊藉此摁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輿論風波，還藉機把自己鎖定下來，大家談好的未來四年一百首歌，每一首，自己賺的錢都必須分給東勝傳媒，更不要提，還有未來可能會有的上市。

「呵……」

所以，做音樂賺錢，很快，很乾凈利索，做電影拍電視劇掙錢，可以養人。

那麼，為什麼不繼續待在大旗賺62.5%呢？

「你擔心個屁！他比你花多了！光我知道的，他在外頭養了五六個！炮|友有多少就不知道了，你們男人一旦有點錢，呵……一群渣滓！」

「我當然沒有！」

啪！

彭向明要求的。

柳米歪在彭向明懷裡，她思考的時候，眼中有些莫名耀眼的光芒，看去說不出的迷人，「他們應該是在出手收購之前，就考慮好要推大旗上市了！而且我覺得，他在跟我打馬虎眼！」

「咦……彭向明你真自戀！」柳米先是一臉鄙視，不過看著彭向明那張臉，卻是忽然笑起來，湊過來親一口，「不過我老公的確帥！」

但現在么，就純粹線上了，連工業都沒了。

「沒沒，別，我就隨口說說。」

「你……我……你就只知道我愛錢嗎？」

貌似他們賺得更多一點。

「嘖嘖，你看你，你看你，我就是個提議，不行就不行嘛！」

柳米聞言，初時懵懂，旋即就回過神來，頓時柳眉倒豎，「想得美！我絕不跟她睡一張床！」

「肯定的啦，肯定跟著喝湯！」

關茜愣住，下意識地扭頭瞥了助理一眼，助理當即就扭頭走開，躲進自己的小房間去了，她這才壓著嗓子說：「你鬧什麼呀！我只是……是！我昨天是跟彭向明一起吃飯了，我不告訴你那還不是因為覺得你心眼兒小，我怕你……hetuｂooｋ•ｃom.cｏｍ」

「了解呀，了解呀！我知道你愛錢呀！」

「呵……」

關茜一把扯住他，「大哥你別鬧了行不行！我真……唉……你能不能……大哥，我是個演員啊，我需要工作呀！我才剛撲了一部電影你懂不懂？我這個時候不出去拉關係，我就滑下去了你懂嗎？」

「滾！從我的家裡滾出去！分手！」

「還是冷笑！真好！真好啊！」

「嘁！噯，對了，說起這個，我哥前些天還跟我說，他想見見你。」

「你又冷笑，真行！你真行！」

馮遠道帶來的酒再好，也沒人會貪這個杯。

「姓彭的，你最近有點過分哦，幹嘛老把她跟我擺一塊兒？我倆現在這樣不好嗎？非得當面再撕起來你才高興？」

硬是借力反打，從東勝傳媒手上撕下一塊肉來，讓彭向明今天的心情的確很好，還在回去的車上呢，倆人就互相撩，等回到柳米的家，彭向明就拉著她開始折騰起來。

兩者不可偏廢。

但音樂產業又太小，產業鏈太短。

「你冷笑什麼？你至於這麼整天疑神疑鬼的嗎？你幫不上我，我從來都不怪你，我願意就這麼守著你，可咱得賺錢呀大哥！光傲氣沒有用的，吃醋也是沒有用的，咱得生活，咱得買房子，咱得賺錢！靠你那一個月五六千塊，你連個手機都換不起！是，我是必須得整天跟一幫色狼打交道，別說你煩，我比你還噁心，但他們手裡有權力呀，他們手指頭縫兒漏下來一點機會，就能讓咱們吃飽了，而且我真的沒讓任何人佔過我便宜，你相信我好不好！咱們相處那麼多年了，我從高二就跟你談戀愛，你還不了解我是什麼人嗎？」

柳米「嗯」了一聲，說：「那個付建華鬼精鬼精的，老想給我挖坑。」

酒席並沒有持續太久，大家既不是為了吃飯來的，也不是為了喝酒來的。

「我喊他爸的話，喊你爸什麼？」

她搖頭和-圖-書，漸覺有些心灰意冷，「既然話說到這兒，魏允剛，我跟你說實話，我這輩子到現在，只有過你一個男人，我從來沒出過軌！我付出過的最大的犧牲，我給你戴過的所謂『綠帽子』，頂多只是讓人摸過我的手，可你他媽跟我說說，你到現在就沒跟別的女人握過手嗎？這他媽叫戴綠帽子嗎？」

「噯，話不能那麼說，我大舅哥可能是靠錢，但我是靠臉的。」

「呵……」

這次續約一百首歌，拿到的所謂六千萬簽字費，其實都不算什麼了，更核心的東西在於，電影和電視劇固然也很賺錢，但需要分一手的地方太多了，所以，還是做音樂的錢賺的輕鬆愉快。

魏允剛站起身來，面色平靜，吸了吸鼻子，聞到了那股酒味兒，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臉色又更難看了一點而已。

客廳里放著兩個大皮箱，關茜的男朋友魏允剛就坐在其中一個皮箱上。

黃蓉這個角色，固然很是古靈精怪，但畢竟也是大小姐，柳米過去太瘦了，她的臉，瘦容易帶來成熟感和高級感，但少女感就會弱一點。

交易談攏，大家舉杯慶祝一番，該吃吃該喝喝該聊聊，一個小時出頭，就結束了——這就基本上確定了，此後四年，若無意外的話，彼此會維持一個很和諧的局面了。而這也正是彭向明所追求的。

在彭向明跟柳米回到家的不差前後，關茜和她的助理，也回到了家。

「哎呦喂……」彭向明有點頭大，「這個……我能……不見嗎？」

「噯，不聊這個不聊這個！你讓我鬆快幾年。」

柳米橫了他一眼，最終還是選擇放過，「噯，戴小菲她爸今天晚上很低調啊，你說，他是不是挺尷尬的？你怎麼沒當場喊他一聲爸，看他啥反應？」

這當然是一場雙贏的媾和。

「呵……」

等回到家，助理打開門，啪的一聲打開燈，兩個女人卻是嚇了一跳。

或許在別人看來，自己已經到ｈtｔps://m.heｔｕｂoｏｋ.com.ｃom頂了，以後再紅，也無非就是延續現在的這個紅法兒，但自己的野心還大著呢。

她跟別的女孩子的最大不同在於，她性子里的強勢，讓她幾乎不會開口認輸——除非真的被折騰散架。

柳米反倒挺不滿，「按照他們之前公布的數據，要吃下這5%，得十五六億，但大旗每年的利潤，也就是不到十億，去年有你那幾張專輯大賣，純利潤也不可能過十五億，哪怕全拿出來分紅，一年也就分個五六千到六七千萬，你這十幾億砸進去，投資回報率也就那樣。」

彭向明拍拍她的肩膀，俯下身去，說：「今天那麼高興，要不要把元兒叫上，大家一起慶祝慶祝？」

養了人，就有了「勢」。

「嘁！瞧你那慫樣兒！噯，你是不是打著主意，等再過幾年就甩了我，再換一批年輕的妞兒？你說，是不是？」

「也是啊，那算了。噯……你願意跟我去見我爸了？」

柳米最近稍微長了點肉。

……

「嗯，在回去的路上了，放心，順利搞定了。嗯，那些都用不上了。」

而對於彭向明來說，音樂是自己的大後方，後方穩固了，就可以放心的往影視圈裡去趟了。

尤其是現在……過去黑膠唱片、實體磁帶、CD碟那個時代，大唱片公司手裡是要手握CD工廠的，所以那時候，叫「唱片工業」。

關茜愣住了。

「你剛才說的就是彭向明吧？他比我大嗎？他草的你爽嗎？」

「那就陪人睡覺？」

站在彭向明自己的視角來看，國內一共就七家有資格給網路發售音樂頒發銷售編號的唱片發行公司，東勝現在手握兩家了，那麼，其餘那五家就是什麼慈善機構嗎？別扯淡了！天天音樂都接觸了好幾次了，62%是上限！

「他為什麼咬定了你剩下的這四年裡合約里，必須把出版日期排的滿滿的？我猜，他們大概會用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完成內部的整合，然後就會推https://www.hetubook.com.com，兩年左右，一定會上市！只有這樣，時間差才能打得開，他們才能來得及在你的合約到期之前就順利脫手，大賺一把！」

「他說會力推大旗在三年內上市，但堅決不肯寫進合同，不過……我倒是傾向於覺得，他只是出於謹慎，所以不給任何承諾。事實上……」

野心沒有實現之前，叫吹牛，實現之後，叫「哇」，叫「卧槽」！

「我怎麼聽著這不像好話？……那你那麼怕我爸幹嘛？早早晚晚的，你躲得了嗎？一輩子不見？」

大家都是為賺錢的。

「你他媽敢說你沒給老子戴過綠帽子！」

「你怎麼不開燈啊！嚇死我了！」

關茜低頭，覺得自己心裏好累，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累，「你看看人家，人家比你小了三歲！可是人家硬是能軟一套硬一套的，逼得一幫身價百億，至少幾十億的大富豪們，一幫權力遮天的老傢伙們，跟他坐下來把酒言歡！」

但那只是正常的視角而已。

「等你回來，只是想告訴你一聲，分手吧！我受不了這種生活了。」

喝的那一點酒根本就不礙事，主要是她還沉浸在今天這一天，尤其是晚上所見到的那一幕幕場景之中，思量不透、揣摩不清，渾渾噩噩。

彭向明點頭，「嗯。可能性不小。而且……」說起這個，彭向明也認真起來，「四年，一百首歌，呵呵，我猜他們也有一些想把我綁在音樂事務上，讓我無法分身的意思。因為做音樂，我就肯定是在幫他們賺錢，但做電影拍電視劇，我想跟誰合作就跟誰合作，完全可以不甩他們。那相比之下……嘖嘖，就是精！的確精！」

她惡狠狠地盯著他，急促地呼吸。

即便如此，也才九十斤出頭兒。

萬萬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愛一輩子、處一輩子的男朋友，那個會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哄自己開心，會在自己生病的時候一守就是一夜，那個說會疼自己一輩子愛自己一輩子的人，居然連這種惡毒的和*圖*書話都說得出口。

這一路上，關茜都沉默不語。

彭向明倒是沒有在意這個，「噯，帳不是那麼算的，有這5%在手裡，只要他們不能增持，那咱們就進可攻退可守，還能把老杜推上去做個董事，在董事會上有一點發言權，這個事兒，不能單純只計算投資回報率！」

臉上的肉稍微多一點點，就更貼人物了。

魏允剛冷笑一聲，不屑地又瞥了她一眼，一手一個，拉起行李箱，越過關茜，邁步往外走，「回頭把我的指紋刪了吧！拜拜！」

「不然呢？喜歡給你的男朋友戴綠帽子？算嗎？」

攝影機生產什麼的，那是前置條件，就不說了，單單隻說一部電影的拍攝和製作，少則幾十人，多則數百人，需要調集大量的人力物力，需要數量眾多的機器做配合，後期還需要剪輯、調光、CG處理，等等。

興緻高昂。

掛斷了趙建元的電話，彭向明又摟過柳米，狠狠地親了一口，「幹得漂亮！」

柳米嘆口氣，「唉，還是沒人家牌硬啊，只能借坡下驢，多賺一點是一點。而且這筆買賣，我也說不好到底是賺了還是賠了。希望兩年內他們真能推動大旗上市吧，到時候趁高位出掉，咱也跟著喝點湯。」

「想什麼呢？怎麼可能！再換也得有你，你在我心裏永遠年輕！」

關茜拍拍胸口，小鹿亂撞。

它是工業。

彭向明笑，「人家可是馮遠道的左膀右臂，市值千億的大公司，人家是二號人物，大管家，不精能幹得了？這你有什麼好氣不忿的？這就不錯了，能爭取到這樣的條件，已經是上上了。」

「你瘋了嗎？綠帽子綠帽子……惡毒的攻擊我，會讓你很高興是嗎？」

而野心這個東西，是不必讓人提前看見的。

用的人多，養的人就多，每一個端了你飯碗的人，從你這裏領了工資、甚至拿了分紅、更甚者分到了票房紅利的人，都是你的潛在支持者。

「我……我他媽沒陪人睡！」

當然，摸起來也會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