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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說：「我已經提出條件了，非要讓我過去，也行，但至少也要給我一個常務副總，兼首席內容官！否則，我寧可辭職也不去！」

「呃……我是過來探班的，晚上要請我們公司的幾個人吃飯……」

她眉花眼笑，「女兒也好啊，女兒隨爸爸！」

不少的伴舞演員、樂手，都是跟她一樣，剛完成排練回來。

「老闆好！」

劇要好，但電視台的收視率，其實某種程度上也決定了你播出后的影響力！

這一來二去……

但彭向明很快就摟著周舜卿進了主演休息間，連周舜卿的助理，都被擋在了外面，兩個面無表情的保鏢往門口一站，徹底隔絕了大家的視線。

電動汽車，誰懂啊！

當然，其實他對新紀元科技背後的那個大股東，還是有些好奇的，據說那人背景極深、能量極大，所以才能引得上頭的大領導都下來視察、撐場面，這才引來了五家大公司的投資，但他也知道，他跟彭向明之間，交情是有的，但未必就深厚到連這種隱秘事情都能問的程度，所以也就不必問出來自取尷尬了。

彭向明笑笑，「肯定是高陞了唄，再不然就是你們南方電視網有別的安排！總之肯定是好事兒就是了！」

好吧，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彭向明當即「哈哈」一笑，「你這話說的，你來！但我把話說前頭，不能喝酒，我晚上要上台。」

彭向明失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你好歹下身穿一件！」但她渾不在意，「熱，我恨不得一件都不|穿呢！」但馬上，她發現彭向明在揉自己的屁股，眼睛一瞪，一下子著急了，摁住，「不行！絕對不行！」

「呃……那個……」

佟陽明點了點頭，感喟地又嘆口氣，卻是忽然說：「對了，你那位老岳父……呃……」他看看周舜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是說東勝傳媒的老戴，戴毅平，他很可能也會被調過去，嘿，我們倆真是……」

再是明星，再紅，也不過就是個戲子罷了，哪裡可能撐得起一家還沒上市就總估值過千億的大企業？

「啊？我能幫什麼忙？」

這時候，見彭向明點頭承認了，他頓時「嘖嘖」連勝，不勝艷羡，「聽說光是投資，你們這一次就直接拿到了280億！按照估值，江明妃的身家都直接過百億了，想必你當初的投資，應該也是收穫頗豐吧？賺了不少？」

周舜卿雙手吊著他的脖子，笑嘻嘻，「沒事兒的，也沒那麼容易……」說到這裏，卡殼了。她懷孕的事情，暫時還隱秘得很。

他們現在紅了，在外面頗有些桀驁之名。

充其量就是猜。

對周舜卿，他們當然不敢有什麼脾氣，但大家也談不上深交，就只是過來跑商演的單子賺錢而已，那當然是排練完了就撤了。

搞搖滾的嘛，格調脾性上，好像就是得跟別的歌手有點不一樣，不然顯不出自己很牛似的。

彭向明反倒訝和-圖-書異，「不是說你們剛才已經回酒店了嗎？」

「慢點兒，慢點兒！」

所以，他也沒太大奢望，彭向明能給他面子，哪怕給一部劇，讓他能把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先燒起一把來，就已經足夠了。

四個人臉上閃過一抹微微的尷尬。

等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方成鈞，彭向明再沒說話，一直到出去之後上了車，他才問方成鈞，「南方電視網那邊，最近有什麼新動向？」

彭向明笑了笑，沒回答。

他們有些支支吾吾。

彭向明「哈」了一聲，「這都行！我已經夠小心的了！」

四個人先後躬身，認認真真地打招呼。

那倒還不算純粹的發配，還保留了隨時調回來的可能。

左右只是排練，她洗完了澡也換了衣服，倆人就要一起出門吃飯，結果演出方的經理就守在主演休息室的門外，一看門打開，兩人走出來，他馬上就又貼上來，方成鈞也不好隔開他，他就一個勁兒的拍馬屁，還說：「既然來了，向明，不如你也幫忙客串一把，上去唱首歌？」

是下腳料樂隊。

但彭向明也無心吹牛逼，就只是呵呵一笑，反倒順著佟陽明的心理說：「嗨，掙是肯定掙了點兒！但那玩意兒，也就是個估值，賬面上的罷了！也不是上市的那種股票，說賣馬上就能變成錢！所以呀，其實這個錢還飄著呢！當然，對我來說，也無所謂就是了，我沒發這筆財也不缺錢不是？」

他這一趟臨時找彭向明蹭飯，其實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後續的事情鋪墊。

他又嘆口氣，無奈地道：「你就不問問，我去燕京常住幹嘛？」

佟陽明嘆口氣，半是無奈半是發泄地說：「周兆淵點名讓我過去，去抓他們那邊的綜藝製作，我們現在畢竟是那邊的股東了，開會的時候，又有人在底下拚命的頂這件事兒，董事長也沒辦法，只好……唉……」

方成鈞坐在前排副駕駛，聞言回過頭來，有點懵，「沒有啊！我這邊沒聽說什麼新的消息。」

不過……要求把佟陽明調過去檸檬有線主抓綜藝節目製作……周兆淵也算是敢想敢幹有膽魄了！

更更不要提，檸檬有線那邊，可是絕對的周兆淵的天下！

但這時候，他們規矩得很。

他剛來的時候，在演員入口的地方，看到了他們的經紀人。經紀人一看下車的居然是彭向明，就趕緊湊過去說話，彭向明一問才知道，下腳料樂隊參加完排練之後，已經先回去了，倒是沒想到，居然又特意跑回來打招呼。

彭向明是把新紀元科技融資的事情稍微處理出一個首尾來，就趕緊飛過來看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到來，把孩子給弄沒了！

既然他特意要跑過來，那就顯然是要說的。

大家都偷偷地往這邊看。

「向明，你來常沙了？」電話那頭，佟陽明的聲音意外地帶了些頹喪。

圈子裡知道彭向明砸錢包養江明妃和她的新紀元科技的和-圖-書人，實在是不少，但具體砸了多少，以及彭向明在新紀元科技的持股比例是多少，外人是不知道的。

而那個人，顯然不會是彭向明和江明妃這樣的明星。

這個話很突兀。

但他不知道，彭向明之所以答應，不是因為他們演出方面子大，更不是被他給說動了，主要是因為，當初蔣纖纖的演唱會第一場，彭向明就去了，後來周舜卿一口氣簽下來十八場演唱會，並開始演出的時候，彭向明反倒被別的事情給絆住了手腳，居然沒能過去給鎮鎮場子，就有意這回過來給補上。

但是，還是那句話，大眾不知道的事情，對於達到了一定地位的人來說，卻壓根兒也算不上什麼秘密，又更何況，自己砸了十幾億，只為了睡江明妃這樁八卦，在娛樂圈內部也算是不少人茶餘飯後的大笑話，壓根兒不可能瞞住。

「他們很不高興，我把很多前面幾站設計的很多大幅度動作，都給取消了，他們很怕票會賣不好，或者歌迷會不滿意。我才不管他們，不行大家一拍兩散，不唱了就是了！嘻嘻，但他們又不捨得，只好由著我！」

彭向明陪他嘆了口氣，笑著說：「不過也沒關係的，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你在哪個位子上，都不影響咱們之間的交情！」

那經理大喜。

嘖嘖！

佟陽明身居南方電視網的首席內容官多年，哪可能不知道，這會子問出來，充其量就是想從彭向明這裏，得到親口的證實罷了。

不到下午五點，大家就都坐下了，演唱會七點五十開始，要早早吃飯過去候場，而且一桌子歌手，還都是晚上就要登台的，所以特意避開了本地風味的館子，找了家淮揚菜，點的菜也都偏素淡。

她六月份才剛畢業，才剛22周歲而已，居然那麼稀罕孩子、想生娃，在當下這個年代的年輕女孩里來說，也算獨一份兒了。

沒等彭向明把話都說完，佟陽明已經出聲打斷，「沒關係！那我就先過去蹭你一頓去！不介意添雙筷子吧？」

彭向明「哈哈」一笑，點頭，「是有點兒股份，我是董事長嘛！」

「董事副總裁的位子，還會繼續留著，但首席內容官就肯定是保不住了！以後我們這邊，可能就是別人負責跟你聯繫了！」

所以，都是猜。

但偏偏，叫他訝異的是，彭向明居然只是稍微想了想，就點了點頭，「好說！回頭你也去燕京了，咱們抽時間好好聊！」

甚至，他已經做好了彭向明會左遮右擋的心理準備了。

彭向明愣了一下，心想：「這應該算……發配？」

偏偏，佟陽明在首席內容官的位子上已經坐了好多年，下面的人，又不知道有多想把他拱下去，而這次針對檸檬有線的收購，他又是居中操作的人之一，雖說非戰之罪，但畢竟還是未竟全功的，就不算有過，至少沒功勞！

之前的一系列宣傳，從「赤兔」開發布會時算起，彭向明已經在m.hetubook.com.com有意識的控制發出去的消息了，等到次輔大人下來調研了一趟，在他心裏，很多事情算是落穩了，他就更注意這方面，雖然有心人要查，肯定還是能查到，但是在媒體的報道方向上，卻是基本上給封鎖住了的。

「那你在這邊就……」

當然，達到了一定地位的人，如果真要用心去打聽，還是能打聽到比較接近真實的情況的，畢竟有些東西，其實根本就不可能完全瞞住。

見彭向明沒計較，四個人都鬆了口氣，趕緊答應下來，「謝謝老闆！」

「那行！你來！我回頭讓成鈞把定位發給你！」

結果還沒等大家往外走，方成鈞又追上來，遞過手機，「佟總！」

佟陽明哈哈大笑，「那倒是！」

是哦，媒體在這方面是的確厲害。

彭向明接過來，「喂，佟總？」

外面很熱，排練也累，周舜卿剛才熱了一身的汗，進了休息室之後，就先跑去簡單沖了個澡，然後只套個大T恤就又跑出來，也不管走光不走光，坐彭向明腿上，摟著脖子跟他說話，「當然我兒子最重要！」特別得意。

周舜卿從不否認她跟彭向明是情侶關係，彭向明也沒否認過，只是也從不公開承認就是了，現在看周舜卿甜蜜地依偎在他懷裡，這事兒還用說么？

說這話之前，佟陽明其實心裡有數：綜藝節目要請人，只要出場費給到位了，彭向明是肯定會「幫忙」的，畢竟賺錢嘛！但電視劇就未必！

上頭有總裁兼CEO，雖然只在一些公開場合見過兩面，沒什麼深入的交情，但從佟陽明、何歡這些南方電視網內部的人口中耳聞，也不難知道，那是個很硬的茬子，能力也很強，佟陽明是很難掀翻他繼續往上走的。

他只是覺得，佟陽明的語氣有些不大對勁。

前不久才剛鬧出來彭向明已經有了一個孩子的事兒，事情到現在勉強算是平息下去了，也或者說，是大家在默認接受彭向明花心浪子人設的情況下，基本上接受了他的說法了，但並不代表他彭向明就真的可以三妻四妾，動不動就有別的女人又懷上他的孩子了。

佟陽明又笑了笑，「這算什麼，干媒體的，別的能耐也沒有，唯獨對你們這些明星的動向，是一定掌握得一清二楚的！」

但是，佟陽明撐了都沒過三分鐘，就忽然嘆了口氣，「向明啊，以後我就要經常在燕京獃著了，少不了去你家裡蹭飯吃！」

等佟陽明趕過來，就讓上菜，直接吃飯。

佟陽明聞言「哈哈」一笑，倒是沒什麼心情繞彎子似的，直接說：「我們台在舜卿的演唱會那邊有記者，有人拍到你了！」

「啊！老公，你怎麼來了？」

「好！」

周舜卿倒是不著急，就穩穩地坐那裡，看彭向明跟佟陽明擺龍門陣。

但他們這麼做了，和這麼做了卻被自家老闆給發現了，還是不一樣的。

說到後來，他滿眼艷羡。

而很顯然，在娛樂圈內部，和_圖_書不懂行的人，是占絕大多數的。

那經理大喜而去，轉頭研究節目排序去了。

更何況，董事、副總裁兼首席內容官，跟董事副總經理，顯然也不一樣。

他緩緩地說：「我很可能要調過去，到檸檬有線去做董事副總經理了！」

彭向明臉上的訝異，絲毫都不必演。

電視劇和電視台，其實是互相成就的！

彭向明心念電轉，「好啊，沒問題！你儘管來！」

甚至說不定，他已經視佟陽明這個第三號人物為挑戰者了。

而對於外界來說，打聽到彭向明是董事長，但其實什麼事情都不管，公司上上下下，完全是江明妃一把手統管之後，再大胆的猜測，也無非就是說彭向明的持股可能並不比江明妃少多少罷了！

佟陽明聞言苦笑，「高陞？呵呵……唉！」

越是不懂行的人，就越是會說，能讓五家背景和實力都如此雄厚的公司，直接砸出280億去入股，卻是加在一起持股都不超過四分之一，顯然，新紀元科技的背後站著的人，是有大能量的。

當然，瓜就還是要吃的。

剛從前面舞台完成了簡單的排練走回來的周舜卿，忽然就看見彭向明居然正在後台呢，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當時就眼前一亮，馬上就飛奔過來！

周舜卿跟老闆什麼關係，大家都心知肚明。

「沒問題，不喝。等你忙完了，明兒我招待你，咱們再喝點兒，今天就純粹聊聊天！」

檸檬有線跟南方電視網可差遠了，前者是個連年虧損、業務日益萎縮、訂閱用戶持續往下掉，且股價跌跌不休的有線電視網，後者卻是國內目前影響力最大的無線電視網——不是一個級別的！

走到外面的公共化妝間，不少人正在說說笑笑地閑聊，看見彭向明走出來，卻有四個人呼呼啦啦地站起身來。

他們最近算很紅，而且也是同門，所以不獨蔣纖纖的演唱會，就連周舜卿的演唱會，也特意邀請了他們過來做嘉賓。

「這……怎麼會這樣？」

他也是純粹靠猜。

這就是局外人能了解到的東西的局限性了。

彭向明之前連春晚都沒上，往前數，大概是在一年之前的一個綜藝節目里，清唱過兩首小調，然後就是之前在蔣纖纖的首場演唱會上，他當了一把嘉賓，至於之前《功夫》的路演，那個是不賣票的，也不直播，而且觀眾數量很有限，所以嚴格來說，別看是國內最紅的歌手，但其實，他已經一年多沒怎麼在公開場合正式表演了——而他的出場，是一定會燃爆全場的！

按照她自己算的日子，現在應該是兩個月出頭，據說是很容易流產的。

說到這裏，他笑了笑，說：「那你看，我要是做了那邊的首席內容官的話，綜藝節目肯定要抓，少不了得問你手底下請人，過來給我撐場面，但除此之外呢！電視劇方面……你看，是不是也能給我支援兩部，幫我撐撐場？」

演出方的經理特意走過來，哈著腰的跟彭向明握hｔｔps://wwｗ•hetuｂｏok•com•ｃom了握手，但其他的伴舞、樂手什麼的，就大多都跟彭向明不怎麼熟，沒太敢湊上來。

不過更大的可能，他應該是在內部鬥爭中輸了。

「晚上有空吧？我做東，聚聚。」

下腳料樂隊沒有他們在外人面前表現得那麼桀驁，其實挺有眼色的，老闆要請吃飯，馬上就乖乖的來，而且似乎是察覺到南方電視網的那位老總有話要說，吃完了飯，他們馬上就提出了告辭，先走了。

所謂砸錢十幾億，其實也是猜，極盡誇大而已，以此來表示彭向明為泡妞是的確不惜血本的！只不過是很湊巧的是，彭向明還真就砸了那麼多！

等換上了一條家常的裙子，才又跑回來，笑嘻嘻的撒嬌，「醫生說得四五個月之後才行，可不敢讓你胡來，我還是穿上吧！」

這個話，就基本上完全地符合了他心裏對這件事情的猜測了。

彭向明反倒嚇了一跳。

彭向明卻已經擺了擺手，「行了，沒吃飯呢吧？晚上我請客，待會兒一塊吃飯去！」跟周舜卿有的是時間膩歪，倒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下腳料樂隊現在也算是自己旗下的搖錢樹之一了，既然碰上了，還是要稍微拉攏一下的。

彭向明想了想，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居然點了點頭，「也行！那就唱一首！」

雖然以他們這些人的身份和地位，並不知道彭向明現在已經手握一家估值千億的大公司，已經算是晉級資本大佬，但單純只是彭向明當時當下在娛樂圈裡的地位，對他們而言，就已經很是高高在上了。

佟陽明忽然坐直了身體，說：「既然他周兆淵是點名了讓我去的，總不能什麼權利都不給吧？光是一個製作綜藝節目，就把我打發了？我在這邊都是首席內容官，到了那邊，比在南方電視網還不如？」

「你這消息也太快了吧？從哪兒知道的？」

這時候眼看該鋪墊的已經鋪墊到了，先自己爆自己的料，隨後又交換到了一點彭向明的爆料，在他看來，氣氛正是融洽的時候，就忍不住提出來，「向明，接下來我要是真的調去檸檬有線的話，你可得多幫忙啊！」

但是很顯然，至少佟陽明就沒下那個心思去認真打聽什麼。

這時候反倒趕緊蹦下來，「我去穿衣服！」

彭向明愣了一下，剛想追問，他卻不說了，擺擺手，「算了，算了，不說這個。我聽說你過來了，就想找你聊聊天，倒不是單純為了吐槽！我就是想問問，我聽說，江明妃那個什麼新紀元科技，你也是股東？聽說持股還不少？」

彭向明不搭話，等著他。

彭向明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考慮彭向明在歌壇的江湖地位也好，還是考慮他算是一個大驚喜也罷，都註定了他必須要在最後時段壓軸出場。

「也有可能是女兒呀！」彭向明說她。

「老闆好！」

什麼我們產能不夠啊，什麼很多劇都不適合在有線台播啊，什麼已經欠了外頭很多部了啊，諸如此類。

後台可到處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