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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峰不賣關子，直接道：「程序啊。就像一段電腦程序，最開始隨便拿它當背景的時候，它就是背景，所以也不會佔用太多的數據。然後等我們慢慢去研究它，它的數據就開始複雜化，複雜到一定的程度時，當我們對它的形狀形成共識，這段程序就可以無限複製，佔用的數據比背景要龐大得多，數量也開始無限增殖。

一直在觀察四周環境的朱星峰，這時突然問了個很有建設性的問題：「這邊的花花草草，也能轉化成能量吧？」

「唉，真特么沒上進心……」耿江岳把大橘拎起來，恨鐵不成鋼地嘆道。

「不知道。」耿江岳搖搖頭，「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太認識，下次看到可以試一下。」

而且「看到」【聚寶盆】里的怪物靈力精華數值自動蹭蹭往上漲，突然間就覺得，好像找到了一條新的發家致富的道路。

區別大致可以對應輕度中毒和輕度缺氧，完全不是一個等級概念。

朱星峰道：「很多，不過都被hetubook.com.com封了，人也失蹤很久了。」

「當怪物去了。」耿江岳很平靜道，「當著我的面，歘一下就變成了血屍，臨走前還教了我一招大光明術，我這裏還有一本老馬幻靈界遊記，寫的是他從人變成怪物的心路歷程。」

在幻靈界里散養本命神獸……

朱星峰沉默片刻，有點蒙。

一邊這麼想著，耿江岳乾脆又把大橘召喚出來，想要多搜刮點油水。然而大橘性格溫厚，出來第一個技術動作就是躺下，一看就知道，是能躺一天都不帶醒的貨色。

耿江岳隨手把懷裡的貓往地上一扔，嚴肅道：「你說是……幻靈界就是一段遊戲程序？」

耿江岳拿出馬仲穎的筆記本，在朱星峰面前顯擺了一下。

朱星峰拿著一片葉子，在耿江岳面前晃了晃。

朱星峰道：「其實幻靈界里的植物，人類是花了很多年才分類研究出來的，但是很奇怪的是，一旦一些原先稀有的植物被分離出有效成分ｈｔｔｐs://m•ｈｅtuｂｏoｋ•ｃｏｍ.cｏm，確定性狀后，用不了太多的時間，它們就會大規模地冒出來。還有怪物也是一樣，只要被人類科研界研究明白，它們出現在人類視線中的頻次就會增加。就像玄體類生物，之前數千年，數量一直都不怎麼多，並且被認為無法殺死，只能封印，可海獅城災難之後，等到李太虎、唐威還有你，相繼證明它們是可以被殺死的，它們的數量就陡然增加。你覺得這個現象，和人類世界的另一種現象，有沒有相似性？」

「什麼？」

「呵……這就有點意思了……」

耿江岳從他手裡拿起一片長著人臉的葉子，扔進【我的宇宙】，瞬間轉化成能量，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能量含量和普通的怪物差不多。」

活下來的人，固然有意志力、運氣和實力的成分，可如果老天爺真不給面子，人類這個物種在幻靈生物的入侵過程中滅絕，那其實也不奇怪。

耿江岳不由驚訝道：「老馬還出過書和*圖*書？」

蒼蒼茫茫的荒野之上，一座形狀和南二島上一模一樣的大樓，就像是開了快進，宛如野草般快速從大地之下破土而出。隨著大樓的擴張，泛著金屬色澤的外牆，自動形成猶若結界的磁場，將四周猩紅色的空氣阻隔開。在幻靈界和大樓之間，製造出一片在現實人類世界才能聞到的新鮮空氣。而對這裏的生物而言，這些空氣，卻顯然並不友好。

「當怪物去了。」

畢竟現在要養活兩百多萬人，花銷也大。

「啥？」

就像人類進入幻靈界後會被削弱抵抗力，幻靈界生物進入人類世界，同樣會被限制力量。那兩次歷時數百年之久的次幻靈生物入侵，與其說是人類靠著自己的力量趕走了怪物，倒不如更客觀地講，只是自然選擇的結果。

「哦？」朱星峰眼睛微微一亮，若有所思地嘀咕道，「這就有意思了，你是說那些雜草是嗎？特定的一些植物呢？龍血藤、紅糖果、引魂花這些？」

朱星峰沉默片刻，緩緩問道：「你有沒wｗｗ.hｅｔu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m有想過，這個幻靈界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耿江岳也不怕它亂跑會迷路，反正分分鐘都能召喚回來。

所以這是不是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你轉化這些野草吸收不到多少能量，但是轉化同樣是幻靈界植物的驚魂草，卻能吸收到和怪物差不多的能量？」

每天哪怕能掙個幾萬點怪物靈力精華，他也是不嫌少的。

「只是猜想而已，肯定不止是這樣。不然幻靈界是程序，那幻夢界空間又算什麼？人類世界又算什麼？」朱星峰把市場價不便宜的葉子一收，又淡淡笑了笑，「世界是什麼，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馬仲穎的書，我也看過，有點意思的。」

耿江岳眉頭微皺，滿臉疑惑：「什麼現象？」

當怪物們在現實世界中找不到更多的新鮮事物，入侵便逐漸退去。

早上為了還東華國的債，連藥劑帶空間袋，消耗掉的怪物靈力精華，就在800萬以上。

「不用等下次了，你試試看這個。」朱星峰看來也是隨身帶著和圖書個很大的空間，拿出一個小罐子，打開來倒出一些晒乾的植物，伸到耿江岳跟前。

耿江岳搖搖頭。

大樓外面，數不清的食屍鼠從地底下鑽出來，逃得離大樓遠遠的。秘銀合鋼所造成的真空帶，比起現實世界的環境，對它們所造成的不良反應更大。

最近聽到的，關於人類變成怪物的消息，有點多啊……

喵哥如果有這個興趣，以後甚至可以按時把它扔進幻地龍洞里去炸魚。

耿江岳站在樓頂，看著底下那些鼠竄的怪物，被喵哥一爪一個弄死，臉上毫無偽善者的同情。怪物就是怪物，看到就該弄死。所有為吃人的玩意兒被人弄死而感到傷心的人，本質上都是智力欠發育的純傻逼。喵哥效率極高地分分鐘將那幾百隻怪物殘殺殆，又鑽進一人深的草堆里，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嗯，可以。」耿江岳道，「我剛剛試了一下，不過這邊的能量很稀薄，怪物身上的能量很足，其他的那些花花草草之類的東西，能量的品位度連海水的十分之一都不到。」